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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年前,在京都,赵府已与梁府就赵家三公子赵逸明和梁家嫡女梁玉芷的婚事交换了庚帖、过了文定,婚期也定下来了,双方商量后定在了次年九月的下旬。

当时的婚事由赵侍郎作主拍板,赵侍郎夫人方氏对这门亲事是不太满意的,因为大儿媳妇的出身已经够好了,她更想要的,是个出身低一些的儿媳妇,方好摆她的婆婆架子,将儿媳妇拿捏起来。但碍于赵侍郎的面子只好作罢。

恰逢方氏的弟弟带着方祺奕并方彤云进京都送节礼来,方氏见方彤云虽不过是庶出,但样貌很是拿得出手,说话也很是讨喜,再挑剔一些也不过是规矩差些,但是调教一二也是个好的。

那时方氏的弟弟因生意上的事情要在京都逗留一小段时间,方氏更是高兴,便开口留了方彤云在京都赵家,日日作伴。

只不过几天,就萌生出“彤云作我儿媳妇,岂不是比那什么梁家小姐更好”的想法来,看向方彤云的目光便日益和善。

没想到那方彤云却是不太愿意的,称“若三表哥没有定亲,彤云可能尚且有些想法,但此时三表哥已有亲事,彤云怎能如此”。虽方彤云开口拒绝,但方氏心里却更感受到方彤云的好来,觉得方彤云不是不想嫁给赵逸明的,只是因中间夹着个梁家小姐,才如此为难。于是心下一计较,设了个“醉卧美人间”的计来,欲撮合赵逸明和方彤云,自觉乃“成人之美”。

却没想到事成之后,并不如方氏所想,方彤云非但没有感谢她,还“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想要寻死,口口声声道“姑妈害苦了我,姑妈害苦了我啊”。

原来方彤云早已有了婚事,小时候便定给了一个商户人家,只不过那户人家后来迁到了京都做买卖。虽商人地位不高,但是门当户对、媒妁之言,更何况嫁过去便是当正头的娘子,也是一门好亲事了。方氏的弟弟带着方彤云来,也是存了心思相看的,便借着生意的由头当幌子,就旧时的约定,来谈谈这一桩儿女亲家的婚事。

结果方氏这一插手,方彤云不干了,天天闹着上吊呢。方氏的弟弟也很无奈,摇头叹息,只好改为跟赵家谈亲事。

赵逸明更是欲哭无泪,只好找了他爹赵侍郎出来主持大局。

赵侍郎觉得方氏甚是荒唐,但想起自己未发迹前还是方氏辛苦操持家事他才能专心读书有所建树的,便没有立马对方氏发作,只是在争吵声中果断拍了桌子,眯着眼道,要么做妾,要么去当尼姑。

方氏的弟弟自然觉得不满意,方彤云原来可是有一门正妻的好亲事的,现在这情况,原来亲事丢了,但正妻的身份不能丢啊,即便自己只是个商户,但也要争一争这正妻的位置。

赵侍郎冷哼,真不愧是商人,算盘打得够精,但就你这身份,也配?他当年只是个穷秀才,故挑了一个商户的妻子,但此刻身份地位已然不同,他儿子是侍郎的儿子,如何能娶商户女,更何况方彤云不过是个庶女罢了。

方彤云除了哭就是哭,总之是听她爹的,坚决不愿意做妾。

方氏虽很是心虚,但是仍然道出了“不若退了梁家婚事,改与方家做姻亲”的意思来。但在挨了赵侍郎一眼之后,只低头沉默装起木头来。

要不是因为此事确实只是方氏一人的手笔,赵侍郎简直要怀疑是方家合谋要算计他儿子,真是太恶心了。

虽没想过纳妾,更何况正妻还没进门呢,但赵逸明自觉自己还是个非常有担当的君子,且见方彤云的伤心不似作伪,只好表明态度,他是万万不会退亲梁家的,眼下这事,虽是他娘的过错造成,但子不语母过,只能是他的错了也只能是他去背负,便道方彤云只能做妾,但他对方彤云有所亏欠,定必善待之。

方氏的弟弟见好就收,同意了,方彤云虽不愿意,也只能听她爹作主,最后一顶小轿抬进赵家,当了赵逸明的小妾。

###第二十一章 往事(三)

赵夫人听完后,皱着眉抿着唇,神色有些怪异,“母亲……”

“而这之后……”赵逸明低着眼沉声道,“没想到后来还发现表妹有孕,夫人那时尚未嫁进来,不好有庶长子,但……幸好生下来是个女孩子,不然那时候我已经跟我爹商量好,一生下来就让这个孩子夭折。”

赵夫人看着赵逸明道:“所以……虽然生的是女儿,但因为当初有过杀意,故老爷还是觉得对方姨娘有亏欠。”

“没错。”

赵夫人嫁进来这么许久,虽然只在刚进门那两年留在京都赵家,但也明白赵逸明确实是个孝子。因着公爹赵侍郎大器晚成,故赵逸明小时候也吃过不少苦。

在这样一个靠着母亲嫁妆过活的落魄人家,居然还供养出读书人来,她的公爹赵侍郎,大伯和二伯,还有她的夫君赵逸明,在赵侍郎考中进士前,这所有的花费基本都要依靠赵老夫人的嫁妆。当初赵老夫人嫁妆的三间铺子,就在被方姨娘抵押出去的铺子中,因存有勉励后辈的意思,那时候赵侍郎便重新在京都给赵老夫人置了三间铺子,将南洲的铺子拿出来充作公中。

赵老夫人其实是值得让人尊敬的,但……赵老夫人无疑也是糊涂的。赵夫人只能叹气。

“既然如此,因着母亲……方姨娘这事要如何处置,还真是不好说了。”

“夫人说的甚是。”赵逸明也有些尴尬,清了清嗓子,道:“方姨娘固然可恨,到底牵涉了方家,赵家又曾对她有所亏欠,故还请夫人别插手此事,我马上修书一封寄往京都说明情况。”

赵家在南洲的这十二个铺子,哪里值六十万两呢,不过是方姨娘借着赵侍郎和赵逸明的官声,又是哄又是骗的才在银庄抵押了这六十万两,此事要是处理不好,到时候别说要填这六十万两的坑了,官帽子都可能戴不稳啊。

且这事不论怎么处理都是要打了赵老夫人脸子的,做儿子儿媳妇的哪里好出面作主呢,既然赵逸明的意思是请他爹赵侍郎作主,赵夫人自然是应下不提。

另一厢,赵泠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当时她正跟着先生上课学琴呢,歇息时便听见丫鬟来报,说赵逸明那小厮杉木到芳晴院带走了方姨娘,还一脚踢伤了红叶。赵泠一听就急了,匆忙往正院走去。孰料还没到正院呢,就见哭花了妆容甚是狼狈的方姨娘走出来,还拿着一块粉色的丝帕在擦脸,身后跟着好几个粗壮的婆子。

“姨娘!”赵泠大喊一声冲过去,扯着方姨娘的衣襟道:“谁欺负姨娘了,我要去找爹!”

“大小姐怎么来了?”方姨娘惊慌失措的抓住赵泠的手,“别去!”

“姨娘放开我!我要去找爹!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姨娘……”

“我们先回去……回去姨娘跟你说,可好?”

赵泠心道,莫不是嫡母发了什么疯,先是把中馈夺走,此刻又要发作她的亲娘,气得跺脚,“不要,我现在就要找爹,谁也别想欺负我们!”

正巧赵贞从正房出来,见远处方姨娘正跟赵泠拉拉扯扯的。赵泠虽只比赵贞年长一岁,可是身量却较赵贞高得多,她的长相随方姨娘,也是个美人坯子,此刻穿着碧色的衣裙,头上的点翠簪子晃了又晃。赵贞此时看着赵泠,心中忽然有了些想法,不禁多看了赵泠几眼。

赵泠扯开方姨娘的手,便见那边赵贞站在房门前看她,以为被看笑话了,有些生气地瞪了赵贞一眼。

“姐姐怎么来了?”赵贞带着谷芹缓缓走上前,又斜眼看了方姨娘身后的几个婆子一眼,“方姨娘还没回去么。”

赵泠的性子被方姨娘养得很娇,许是赵夫人长年不管事,对她的态度也和气,故她从不将赵贞放在眼里,每每见到赵贞都露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来,最是让人讨厌,便与赵贞关系一直平平。

此时见到赵贞,更是有些口不择言:“你这个小贱人,你以为自己是谁呢?还敢在本小姐面前指手画脚!”

“放肆!”谷芹怒喝一声,指了一个婆子,“大小姐该是病了罢!满嘴胡言,还不快送回芳晴院!晚点报了夫人再请大夫来!”

那婆子手脚甚是利落,一伸手便抓住了赵泠的两只手腕,待赵泠觉痛,便在她开口大叫前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方姨娘扑过去抓那婆子,“放开!大小姐的嘴也是你这等下贱的奴婢可以捂的吗?”

赵贞皱着眉看向其他几个婆子道:“为何还杵着,快些将姐姐和方姨娘送回芳晴院!要是有个万一,你们担当得起吗!”

婆子们自是应下,将赵泠和方姨娘送回芳晴院不提。

###第二十二章 假山(一)

虽然遇到方姨娘和赵泠生了些事端,但谷芹也没放在心上,如往常一般跟在赵贞身后,眼看就要回到望书阁了,却见赵贞忽然停了步子,站住了,便上前问道:“小姐,怎么了?”

赵贞摇摇头,问了一句谷芹觉得很奇怪的话:“现在池塘边还有哪些花吗?”

花?谷芹虽然感到疑惑,还是认真想了一下,“池塘那边现在应该都是夏日枯萎的荷叶了吧,不像夏日有荷花香,最近奴婢很少去那边了。不过听说前些时候有人清理过,此时……怕是连那枯叶子也没有,没甚可看的了。小姐可是要赏花吗?不如到花圃那边走走去?”

另一旁的谷善也机灵地接话:“花圃那边还有几盆菊花开着,状如绣球,有拳头般大小呢,还有一些新品种,如矢车菊,也很是好看。小姐可要去瞧瞧,或者剪几朵下来带回望书阁?”

“不用了。”赵贞没甚兴致地摆摆手,嘴上喃喃道:“谷雨不知醒了没有……”

谷芹转头看了谷善一眼,谷善点点头,上前一步:“谷雨可真是好,虽然病了,但还能得小姐挂念呢,不如奴婢先行一步回去看看谷雨吧。”

“也好。”赵贞点点头,终于抬脚,往池塘的方向走去。

南洲的庭院建筑风格自成一派,这里的大户人家都喜好在庭院中引水,挖出一个池塘,再用巨石块布一些假山,宛若将山水画中的景致搬下来,虽然小,瞧着却很是精致。

赵贞走近池塘,放眼望过去,便看到池塘水面上只零散的飘浮着一些枯黄的荷叶,确实如谷芹所说,没什么看头。赵贞左右看了一下,确定靠在池塘边的就一个大的假山石头,欲抬脚走过去。冷不防被谷芹拦了一下,“小姐,那边太靠水了,可别再过去了,很是危险呢。”

“无妨,我会小心。”

见赵贞坚持要过去,谷芹也只好紧跟着,尽量离赵贞近一些。

这边有些僻静,假山石块也挺大的,赵贞站在假山后四处张望了一下,忽然踩到了什么。

“小姐你快些出来吧,别站在那边了,可得千万小心啊,踩稳些……”谷芹还在老婆子似的念叨着,赵贞转转眼珠,伸出手指指着远处道:“呀,那边有株金桂呢,谷芹你去看看,现在可还有花。”

“金桂?是,小姐小心些,别再往边上走了,奴婢这就去看看。”

“好,我知道了,你快去。”赵贞看着谷芹走开,快速蹲下身,用帕子垫着,捡了脚底的什么东西起来。

是一个银铃铛。像是小女儿家的玩意,且这银泛着黑,看着不太纯,但表面很光滑,系着铃铛的一根红绳子还有些旧。赵贞忙包起来放进袖袋里,又扯了自己腰上佩戴着的一个镂空金绣球扔在地上,用脚踢了些泥巴盖一盖,这才走出假山。

“还有些花,不多了,但香味还很浓,小姐,要奴婢摘些回去熏熏屋子么?”

“嗯,”赵贞随意点点头,“摘一些吧,我们就回去。”

待回到望书阁,谷雨已经在房门处候着,脸色有些苍白,但精神还不错。谷雨见赵贞回来,便随众人一起行礼,然后跟在赵贞身后走进房间。

赵贞坐下,接过谷冰递上来的帕子擦了擦手,又让人给谷雨搬来了绣墩:“谷雨可好些了?”

“让小姐挂念了,谷雨喝了药发了汗,已经大好了。”

赵贞又对众人道:“此番是我任性了,只让谷雨值夜,弄得我俩都病了。”

谷芹苦口婆心地道:“可不是,小姐下回可别这样了。”

“我是知道错了,不如谷芹和谷善去小厨房煮一锅红糖姜水来,大家都分一碗喝喝。”

“奴婢可不喝,”谷善皱着鼻子,“小姐和谷雨喝就好了。”

赵贞向来嫌红糖姜水辛辣,不喜欢喝这种东西,谷芹每次都很是头痛。难得她开口要,谷芹是最高兴的了。

“你这小蹄子,小姐赏的呢,你胆敢嫌三嫌四的,还不快来!”谷芹忙笑着拉了谷善去小厨房。

过了一会儿,赵贞又随口说了什么,遣了谷冰出去。屋内就剩下赵贞和谷雨主仆二人。

“你瞧瞧这个是不是你的?”赵贞自袖袋中拿出一团帕子,又翻开,露出里面的银铃铛来。

谷雨眼睛一亮,伸手去取,“奴婢今个儿找了许久,以为丢了呢。”

“可不是丢了吗,这是我在池塘边那个假山下找到的。”赵贞说着,见谷雨听见愣住了,忙劝慰道,“别怕,你别怕,我有些事要问问你。”

谷雨握着铃铛,抬起头:“嗯,奴婢不怕。小姐你问吧。”

###第二十三章 假山(二)

“那晚除了方姨娘和方二老爷两人,附近是否有其他人?就是他们的对话中,是否有提及附近有人帮他们盯梢之类的,或者你有听到其他的声音,很像有人在附近。”

“唔……”谷雨低头沉思了许久,摇摇头,“没有。”

“那,有没有说池塘边的这个位置如何如何?”

“这个有,”谷雨点了下头,“方二老爷说夫人不允许他进内院,后面又说,此处也不错。”

“可还有其他?”

“没……没有了……”谷雨想了想,又想到方姨娘与方二老爷……不禁羞红了脸,忙低下头。

“可有提及赵泠的?”

“没有……”谷雨听了先是摇头,而后似乎想到什么,不禁抽了一口气,瞪圆了眼看向赵贞,“小姐你……你是说……大小姐她……”

“我听汤嬷嬷说过,赵泠似乎也是早产。而且……”赵贞想起赵泠的容貌来,摇摇头,“赵泠长得一点都不像阿爹。”

“那……那……”谷雨惊呆了,“那如何是好?”

“不用急,这不过是我的猜测……此番要如何证实呢,或许只能通过方姨娘了。”赵泠道,“如今方姨娘的事,你可曾听说?”

“奴婢听说方姨娘被老爷关起来了,其他的就不是很清楚了。”

赵贞听罢点头,“好。谷雨,你听我说,方姨娘此番犯了很严重的过错,还与那方二老爷相干。而我方才到池塘边的假山去了,那处景致不甚好,确实没什么人经过,料想如有机会,他们定必偷偷再到那处相见。”

“但奴婢听说,方二老爷不是让老爷给送走了吗?”

“没有办法了,此番我们只能赌一把了。”

看着谷雨脸上满是疑惑,赵贞不禁笑了笑。

上辈子的方二老爷,的确是靠着出海的买卖赚了不少钱,后来还当了方家的主事人,这个赵贞是知道的。上一辈子的方姨娘虽没出过抵押铺子的事,但这并不能说明她没有做过,只能说,是没有被发现。再加上方才方二老爷信心十足的要拿出一百二十万两还给赵家呢,料想方二老爷的这一船买卖定然是平安的。

但,船什么时候回到呢?赵贞想到此处不禁皱了眉。

赵贞思量了一下,她不知道上一辈子的时候,船是什么时候回到的,但下个月月初是她祖母方老夫人的寿辰,她隐约记得上辈子的这一年,方姨娘拿出了个将近两尺高的白玉观音做寿礼,最最令人难忘的是,那白玉观音的额上缀了一个硕大的红宝石,那是一颗海外的宝石。今天已经是九月二十了,那么,不出十天,船肯定就要回到了!

赵贞抿着嘴再想了想一下,赵府侧门那个守门的小厮……好像是方姨娘的人。有了!

待谷芹并谷善提着红糖姜汤回来,赵贞迫不及待拉过谷芹的手,“谷芹,我件事要你帮我做。”

“看小姐说的,尽管吩咐便是了。”

谷芹,是赵夫人的奶嬷嬷汤嬷嬷的亲孙女,找谷芹做事,自然是瞒不过赵夫人的眼睛了。赵贞也很是乖觉,只说偶然听说侧门守门那个小厮是方姨娘的人呢,怕方二老爷和方姨娘会通过那个小厮传消息。

第二日,赵夫人知道了此事,倒是笑了,便找了赵贞来说话:“他要传,我还怕他不成!更何况你爹不是亲自派了人去守着那芳晴院了么。”

赵贞就等着赵夫人问呢,笑着叫了谷善来,“谷善,你来。”

除却找了谷芹去打探侧门那守门小厮的情况,赵贞昨日还派了谷善去芳晴院打探。谷善长相平平,不熟悉的人看过一眼,过后只要谷善换件衣服就不太记得她了,加上谷善很会说话,便装作是芳晴院的一个小丫鬟,找了守着芳晴院的婆子套话。

“是。谷善给夫人请安。”谷善笑眯眯的上前,看了夫人一眼,脸还红了,心道夫人可真是美。

“起来说话吧。”

“是。回夫人,谷善昨个儿打听到,老爷派过去的婆子中,有个下巴处有颗大痣的,听闻她当家的前些时候输了好大一笔钱呢,大家都说她当家的就是马厩里的那个曹大和,不过后来有个人借了钱给他,奴婢听着,那个人应该就是方二老爷。”

赵贞道:“娘亲,你听,我们应该小心这个婆子,不然她把方姨娘放了,可就不好了。”

“你是白操心,你大姐姐还在呢,我便是放,她却是万万不敢走的。”赵夫人笑了笑。

“我还不是怕娘亲吃亏么,娘亲心中有数就行。”赵贞也跟着笑了,抱着赵夫人胳膊讨东西,“女儿已经将字帖都临完了,娘亲赏我一碟桂花糕呗。”

“我稍后知会你爹一声便是,你却无需思虑此事。”赵夫人翻开字帖一看,摇摇头,“王羲之练字,入木三分;我家贞儿练字,亦令字得其魂。”

“娘亲可是看出了我的字带有‘贞静贤淑’的风骨?”

“非也,乃终日饱食之魂!只见其肉,不见其骨!”赵夫人指着当中一个写得较宽的字取笑赵贞,屋内一时笑声不绝。

###第二十四章 假山(三)

三天后,谷善再次从芳晴院回来,这次终于有所收获,她压抑着心中的兴奋,先回房梳洗了一番,又迈着小碎步来到赵贞的房里伺候。

赵贞看了眼进门时神色有点匆忙谷善,问道:“如何?”

“小姐,有动静了!”谷善眼睛亮亮的。

赵贞听罢点点头,又看向另一旁的谷雨。谷雨点了点头,抑制不住地有点紧张的,捏紧了交叠的双手。

是夜,赵贞喝过谷芹端来的一碗杏仁奶,却还没有要睡的意思,仍拾起书来,捧着看。

谷芹便劝道:“很晚了,小姐莫要看了,仔细熬坏了眼睛,不若明日再看。”

赵贞却是不听劝:“只今日,我再看一会儿便歇了。”

谷芹见赵贞如此,只好作罢,转身出去,又令人多取了两盏灯来照明。许久,见赵贞仍在看,便又劝了一回,赵贞还是不听。

再晚些,谷善来敲了敲房门。谷芹去开门,见是谷善,有些疑惑:“谷善?今晚并不是你值夜吧,是有何事?你先进来。”

谷善进到房间内,赵贞早已放下了书,谷善便朝着赵贞眨了眨眼。

赵贞了然,嘴上却还是问道:“何事?”

“奴婢该死!”谷善猛的跪了下来,谷芹吓了一跳,正欲把她拉起来,谷善却避开了,给赵贞磕了一个头,才微微抬着头道:“奴婢清点小姐的东西,发现少了一个缠枝牡丹样式的镂空金绣球,奴婢很是害怕,便又悄悄找了一圈,仍然是没找到,这才来跟小姐请罪,还请小姐责罚!”

“可是去年生辰阿爹送我的那个金绣球?”赵贞的声音中有些急切。

“正……正是……”

谷芹一听,也是很惊讶,心中念道这可是坏了,那个金绣球小姐向来宝贝得很的,不禁皱了眉,出声问道:“何时发现不见的?”

“已经有几天了……”

“你这糊涂丫头,几天了都不来报给我!”谷芹有些生气,转头又给赵贞请罪,“是奴婢管教不力!”

望书阁二等以上的丫鬟里面,就数谷芹的年纪最大。谷善她们这几个年纪尚小,向来是归谷芹管教的。

“先不说这个了,快想想这金绣球,得给我找回来。”

谷芹静下心来想了想,“那天,方姨娘……小姐到正院去的时候,奴婢记得,小姐似乎就佩戴着这个金绣球压裙子的。”

谷善忙道:“奴婢也有印象!是了,回来后,似乎小姐身上就看不见那金绣球了!”

谷芹道:“一路上奴婢都跟着小姐呢,要是在路上掉了奴婢肯定知道的。这……难道掉在了正院?可这几天都没见正院有人捡到金绣球,正院可没有人敢……啊,是了,那天小姐往池塘那边走了走的,会不会掉在了那边?”

赵贞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对,谷芹说得有理,可池塘那边地方那么大,望书阁人手可不够,这样吧,谷芹快去娘亲那边借几个人来,帮我寻一寻这金绣球。”

“现在?如今有些晚了,不若明日再去寻吧。”谷芹有些为难。

“不可,都好几天了,谷芹你快些去借几个人来,娘亲定不会为难你。”

谷芹见这情况,怕是赵贞犯起了执拗要找回那金绣球呢,只得叹口气,去正院借人。

待谷芹一走,赵贞马上拉起谷善:“倒是累你受罚了。”

“奴婢皮厚着呢,小姐用不着心疼,”谷善笑嘻嘻的,“因着芳晴院那边的婆子有动静,奴婢便听小姐说的,守在侧门的暗处,果然见侧门那个小厮开了门,让方二老爷趁黑悄悄摸进来了。小姐真是料事如神!”

“你做得很好。”

“那现在是要把方二老爷和方姨娘都抓起来吗?”

赵贞笑了笑,没有说话。

此时去抓他们?不,等等,再等等。她要的根本不是抓住“收买守门小厮,串通内外,私闯官宅”的方二老爷,她是要抓住这对“有违人伦”的狗男女!

原题《赵氏嫡女》来自若初文学网,作者粽爷萌萌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