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短篇古言 已完结 超好看的小说「小说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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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元二十年,初冬。
南珠睁着眼睛,痴痴地望着自己的手,她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
梦里她头戴凤冠,身着霞帔,如愿嫁给了她的长渊哥哥。
新婚三月,她等夫君归府,却等来父亲母亲身首异处的消息。
而亲自下令的,是她的枕边人。
南珠出了神,其实算不得枕边人,新婚之夜,顾长渊只掀了盖头,喝了交杯酒,眼神复杂地看了她一眼,便宿在了书房,一宿就是三个月。
在镇北候府,顾长渊给了南珠最好的院子,每日的饮食都是精心伺候,有什么好吃的好玩儿的,南珠都是头一份。
他知道南珠喜欢珍珠,于是便一箱一箱地往她院子里抬。他也知道南珠总是困觉,也让祖母特意嘱咐了半月请一次晨安。
可其间,除了归宁,南珠见他的次数,却是屈指可数。
南珠想,应该是长渊太忙,所以她很少去找他。可每次她没有好好吃饭,总会收到一张纸条,上面写着龙飞凤舞的两个大字:用饭。
她便乖乖进食。
从小顾长渊便惯着她,却也管着她,她最怕看他严厉起来的样子。
南珠掉了眼泪,只觉得呼吸困难,她伸回手,死死抓住胸口的衣服,一阵阵撕心裂肺的痛意。可她却逼着自己回想,那天,那天……是什么样子来着?
是了,应该是半个月前,她记得很清楚,是快到晌午的时候。
长渊不知从哪里找到了一匣子珍珠,遣了人送来,还说晚上回来陪她用饭。那些珍珠又圆又大,还透着淡淡的粉,好看极了。
她心下欢喜,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捏着玩儿了好久,刚准备收起来,就有侍女来禀报,顾大夫人来了。
南珠把匣子放在石桌上,她其实和这个大嫂不太熟。
她知道她姓白,闺名纾宜。五年前她嫁到侯府的时候,南珠来侯府吃酒,远远看见过她一眼。
可惜造化弄人,没多久就失了夫君,从此以后便寡居在玉竹苑,守着夫君的牌位,日日吃斋念佛,除了给祖母请安,不踏出房门半步。就连南珠和长渊成亲那日,她都没露面。
不过南珠是记得顾长泽的,虽然年岁差得大很少见到,可她记得,小时候顾长泽也曾带着顾长渊给她买糖吃,还给自己做过一只神气的老鹰风筝,是个极好的大哥哥。
白纾宜穿得极素净,梳着妇人头,只戴了一支玉簪。
二十二岁的她,正是最鲜活美丽的年岁,却把自己打扮得十分寡淡,但即便是这样,眼角眉梢都挂着淡淡的悲戚与憔悴,也掩不住她清丽的姿容。
南珠把她请进来,在石桌旁坐下。
其实她心里也是怜惜这位大嫂的,又不好意思去叨扰她,如今白纾宜愿意和她一道玩耍,自然是极好的。
南珠心下既好奇又欢喜,拉着她的手,让茑萝去准备午膳,特意嘱咐了多做几道清淡的菜色。
“嫂嫂今日怎么有空过来玩儿?也不带个人伺候着。其实南珠也想找您玩儿,又怕打搅到您,好不容易来一趟,可得留下吃顿饭。悄悄告诉您,我家茑萝可会烧素菜了,我都爱吃呢!”
说罢,南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可还是忍不住继续说:“我可不爱吃菜了,我就爱吃肉!可大家都不准我吃太多,茑萝心疼我呢,特意学了素食的做法儿。”
“听府里的厨娘说您茹素,那您一定得尝尝茑萝的手艺……”
南珠一说起话就止不住,顾长渊老早就说她是个小话痨。
白纾宜看着南珠快活的样子,心里一阵苦涩,若是她夫君还在,她会不会……也是这般无忧无虑的模样?只可惜……
“南珠,”白纾宜站起来,不看她的眼睛,打断她的话,“你听我说。”
南珠蜷缩在床的角落,眼珠涨得生疼,浑身发抖。一旁的侍女急走过来,想要扶她起来,还未靠近,南珠便嘶喊道:“走开!不要碰我!”
接着一阵咳嗽声,虚弱又无力。
侍女只好退下,眼睛却时刻注意着南珠的动作,侯爷吩咐过,不能让夫人出现半点差池。
南珠呼吸渐渐平缓下来,悄悄地掐自己的手臂,越来越用力,手臂传来强烈的痛意。
好似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好受一点,头脑清醒过来。
南珠想起白纾宜的话,其实一开始她是不信的。
白纾宜对她说:“我知本不该恨你,可我做不到!我做不到不恨你!”
“我十七岁嫁入侯府,只过了二十三日,便传来大月进犯的消息。出征那天,他对我说,他很快就回来,然后陪我去看建昌路的海棠花……”
说着说着她的眼泪便掉了下来,南珠看她哭了,拿着帕子起身,想要帮她擦擦眼泪。
她避开,继续说道:“我心下担忧,可也知道,我夫君是铁骨铮铮的好男儿,合该驰骋疆场,杀敌卫国。我便一心一意地等他班师回朝,等他回来,带我去看建昌路的海棠花。”
“可我等了一日又一日,等来的却是镇北候父子皆战死沙场的消息,我不信,就连他的灵柩都回来了,我还是不信!他明明答应过我会回来的,他不会骗我的……”
南珠看着她悲戚的神情,攥着帕子不知道该怎么办,可白纾宜继续哽咽着诉说。
“可是……”她悲泣一声,按住胸口,“可是当灵柩打开后,我看见他的脸,沾满了尘土,眼睛还睁着,他的铠甲上全是被箭破开的口子,还缺了一只手臂……血迹都凝固了,我的心都快碎了。”
“我听不见别人的声音,我只知道,我失去了我的夫君,那样好的人,再回不来了……”
太元十五年,镇北候奉旨讨伐大月,耗时两月,敌退七十里。尧通之战,大捷。然镇北候顾骁及其长子顾长泽,皆卒于此战。上闻噩事,悲恸不已,叹:“朕失顾卿,如断一臂!”。顾候妻袁氏,失夫亡子,痛不欲生。于顾候灵柩前,哀泣痛呼:“夫君待我!”触柱而亡。时人叹惋,满城缟素。
汴安城无人不知尧通之战之惨烈,无人不晓镇北侯府之忠义。
南珠也晓得。
她记得父亲在书房烧了一夜的纸,枯坐至天明。记得母亲总是微笑的美丽脸庞,布满了深深的哀愁。还有长渊紧抿的嘴角,通红的眼眶。
可这一切,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他们不是都说,小孩子不要管大人的事么。
南珠什么都不知道,她不明白这个嫂嫂怎么了。
但是白纾宜转过头来看向她,眼神悲哀又锋利。她忽然就有了不好的预感,接下来白纾宜要说的话,她承受不起。
可是已经晚了,白纾宜就那么看着她,一字一句如同利刃,扎在她的心脏上,似是凌迟。
“刀剑无眼,若是我夫君真是战死沙场,我认了!我白纾宜,此生只爱顾长泽。他走了,既然我不能随他而去,那就守着他的牌位,替他尽孝……”
停了一瞬,她似是不知道如何开口,颤着声音:“……可他不是!是你的父亲,穆清玄!他就是刽子手之一!我夫君死的时候,他才二十岁……他死不瞑目啊!你父亲好狠的心,竟也下得了手!”
南珠睁大眼睛,手一挥,碰翻了装满珍珠的匣子,满地珍珠滚落。
“你胡说!我爹爹不是那样的人!”南珠不信,自己的父亲是个真正的君子,如何会做那样的事!
父亲与镇北候,年少时便是好友,更何况,自己与长渊还有婚约。
“我本也是不信的,可由不得我不信!你大可以问二弟,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白纾宜凄惨地笑笑。
“还有一件事,你父亲在科举考试中泄题,前些时候,圣上已经下旨将他打入诏狱。泄题乃是死罪,而你母亲决意一同赴死……今日二弟已经将他们押至刑场,等候午时便处斩。”
她看了南珠一眼,眼里既有恨,也有怜悯。
“你现在赶去,或许还能见到他们最后一面……若是,你能出得了府的话。”说罢便跌跌撞撞地走了。
南珠只觉得荒谬,她按下心里那一丝不安,看着日头,竟感到一阵眩晕,才发觉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十五年来,她活得不知忧愁,每日都快快活活的,从未遇到过这样可怕的事情。
爹爹娘亲只得自己一个女孩儿,爱若珍宝,长渊也护着她,她一向又是个不记人的性子,除了爹爹娘亲,还有长渊,能得她亲近的也只有茑萝一人。
茑萝,南珠想,茑萝一定知道怎么做,她那样聪明,把所有事情都处理得井井有条。
南珠是怕的,她怕这一切万一是真的,怎么办呢?爹爹娘亲若是真被长渊砍了头……
想及此她心头一痛,随即否定自己,怎么可能呢,长渊不会那样做的。
可是就是可能,南珠缩在床上,她的眼泪已经流干了。
那日她唤来茑萝,一群侍女跟着她到了侯府大门前,她都看见门前的石狮子了。
可是门外的侍卫不要她出去,门内那群侍女箍了她,还带走了茑萝。
她是愤怒的,可更害怕。这府里的人都听长渊的,长渊为何不要她出府?
白纾宜说的,是真的,她信了。
南珠此刻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念,她只想去见爹爹娘亲最后一面,可所有人都拦着她。
她想要摆脱侍女的禁锢,可是一个守门的侍卫突然轻声说:“夫人,已经午时了。”说完,便和另一个守卫一起,把大门缓缓关上了。
南珠眼角泛着红意,从流芜苑到侯府大门,她没有哭。
可听了这句话,眼泪突然就掉下来了,浑身失了力气。
她从前也哭过许多次,她爱听爹爹娘亲哄她,也爱看长渊无奈软化的样子。
细细想来,其实都只是对着爹爹娘亲和长渊痴缠撒娇罢了,心里并不伤心。
如今第一次真真切切地哭一回,却是在这般残酷的场景里。
她也没想到,自己原来也可以流那么多眼泪。
若是以前,定是要大声哭闹,好让爹爹娘亲知晓,珠珠儿受了天大的委屈。可如今,她只是靠在侍女身上,默默地掉泪,却发不出声来。
想来真受了委屈的孩子哭,是没有声音的。
侍女欲把浑身无力的南珠扶了回去,南珠看着紧紧关闭的大门,想要开口喊一声爹爹,再喊一声娘亲。
可喉咙似是堵了颗尖锐的石子,磨得生疼。她觉得自己胸口闷闷的,低下头想要看看,却呕了一大口血出来,溅在了衣裙上。
侍女们吓得惊声迭叫,慌慌张张差人去请大夫。南珠觉得疲累得很,就在侍女怀里,不管不顾地晕了过去。
长渊第一次见南珠,是在她的满月宴上。
南珠还在襁褓里时,便与长渊定下了亲事。她父亲穆清玄与长渊父亲顾骁年少时,都曾在太池书院求学,既是同桌又是同室。
只不过后来,顾骁选择继承老镇北候的遗志,从了武。
南珠父亲穆清玄十三岁便失了生母,与其父诚意伯穆献生了隔阂,关系渐冷。
后来穆献娶了继室夫人,继室对着原配嫡子,自然不会多热络,后来有了自己的儿子,更是多了一丝防备。
穆清玄无意伯府世子之位,一心求学。后来碰见了南珠的母亲,结为夫妻,便索性搬出了伯府,自立门户。
南珠母亲沈氏年轻时受了寒,子嗣艰难。成亲十三载,才得了南珠这一个孩儿,自然爱得不行。
又因着是个女孩儿,更是看得珍重,和夫君思来想去,取了个小名叫珠珠儿,如珠如宝,珍之爱之。
满月宴怕折了南珠的福,并未大办。
穆清玄差人去伯府那边告了一句,只请了顾骁一家,还有关系亲近的几个好友小庆。
长渊兄长顾长泽在外求学,母亲袁氏便只带着他来了。
七岁的孩子,绷着小脸,好让自己看起来持重老成,殊不知他这小大人的样子,看着总让人忍不住发笑。
男人们在前院吃酒,妇人带着孩子聚在后庭。
下午南珠睡醒了,长渊母亲便带着他去看,小小的一团,又白又软。
长渊想,这么小的娃娃,怎么这样乖,不哭也不闹。他记得他那几个表弟侄子,都是脏兮兮的,留着鼻涕口水,还动不动就大声哭闹,叫人心烦意乱。
沈含娇见他一直看着珠珠儿,于是把她抱到长渊面前,让长渊轻轻捏她的小手。
长渊放轻呼吸,南珠的小手像带着奶香的小面团儿,他怕给捏坏了。或许是动作太轻痒痒的,南珠看着长渊笑了。
沈含娇便说:“可见这是珠珠儿喜欢你这个哥哥呢。”
长渊点点头,他是最讨厌小娃娃的,从前碰着,都躲得远远的。
但是南珠这样乖,还这样亲近他,他心里也是欢喜的,便一直拉着南珠的手,没有放开。
旁边几个夫人看见他小脸严肃,却一直拉着人家的手不肯放开,都暗自发笑。
一个脾气爽利的夫人便说道:“小公子,你这般喜欢珠珠儿,以后把她娶回去做媳妇儿可好?”
满屋子人都笑起来,长渊还是那副小大人模样,脸却悄悄红透了。
他虽有些羞意,可心里并未反感。
其实……也不是不可以,她这样幼弱,总是要人护着才好。他是她哥哥,总归要护着她的,不过是护一辈子,又如何呢?
长渊看着襁褓中的南珠,抬起小脸儿问沈含娇:“婶婶,妹妹的大名儿可取好了?”
沈含娇摸摸他的头,温柔应他:“未曾,只定下来了个‘珠’字,她父亲选来选去,总觉得都不甚满意。”
三十好几才当了父亲,穆清玄只觉得要给珠珠儿取个顶好的名字才满意。
又开玩笑道:“不若渊哥儿给妹妹想个字?”
低下头思索了一下,长渊说:“婶婶,不如叫妹妹南珠,南海有宝珠,照壁三千乘。”
沈含娇只是说笑似的一句,没想到长渊这个字,取得真真合她心意。
或许是由爱故生忧,自打珠珠儿出生以来,她便终日患失患得,怕失了这唯一的一个孩儿,有时半夜甚至会做了噩梦惊惧而醒,看着南珠安好才放下心。
这一月,不知在夫君怀里哭泣了多少回。
照壁三千乘,愿我儿一生安康顺遂,快活无忧……若是她过得不好了,也盼着她能找着回家的路。
南珠的名字便这般定下了,只不过长渊把另一句埋在了心里。
南有宝珠,藏于长渊。
“南有宝珠,藏于长渊……照壁三千乘……”南珠轻声呢喃着,神情恍惚。
她醒来后不肯饮食,如此过了两天,等来了长渊。
还以为……他不会来了呢,可他还是来了,虽然很是愤怒就是了。
“穆、南、珠。”他一字一顿喊她的名字,看着斜靠在床上的南珠,面色冷凌。
南珠想,他一定是恨毒了自己罢,从前他再如何生气,最严厉不过是叫一声“南珠”,这回都连名带姓了。
“为什么不好好吃饭?”他闭了闭眼,沉下声音。“是谁这样教你不爱身体的?”
南珠看着他难看的脸色,忽然就哭了,她睁着大大的眼睛,痴痴地看着他,也不哭出声,显得可怜极了。
长渊心里一痛,面上却仍是冷硬如刀。
“长渊哥哥……”
南珠呐呐开口,“我爹爹娘亲的尸骨收敛了吗?”
顾长渊看着她了无生气的模样,只觉心里痛如刀绞,背在后面的手攥成了拳头。
“收了。”
他准备命人去收敛尸骨的时候,她父亲的学生顾如晦却已先行一步,并将她父亲母亲葬在了一处。
不过他也因此受到了波及,再过两天,就将被流放至岭南。
“珠珠儿谢过长渊哥哥,”南珠仍是那样看着他,“我爹爹娘亲那样要好,定是不愿意分开的。”
“你到底想如何呢?南珠,”长渊蹙眉,“你想要我如何呢?”
南珠笑了笑,眼里似藏了一片湖,泪水怎么也流不干。
“我想要爹爹娘亲,可是长渊哥哥给不了。”
她歪了歪头,“长渊哥哥,你不疼珠珠儿啦,你怎么忍心让珠珠儿这么难过呢?”
“穆南珠!”顾长渊怒喝一声。看着她这般凄惶,自己心里又何尝不是如同烈火烹油一般煎熬?
南珠看着他额头鼓起的青筋,忽然就没有以前那样怕他生气了。
她继续说道:“对不起啊,长渊哥哥,我代爹爹向你赔罪,”
说着便缓缓起身给长渊跪下了。
“珠珠儿知道,爹爹好像做了不好的事情……但是你知道的,我向来就是个偏心的,我还是觉得我爹爹是那样好的人,万一他有什么苦衷呢?”
“就算他做了,他还是珠珠儿的父亲,待我如掌中珍宝,我又怎么能怪他呢?”
长渊看着南珠给他跪下,快步走过去,掐住她的脖子。可是却还是下意识地放轻力气,不让自己伤到她。
“穆南珠!”他深深地看着她的脸,她总是知道,怎么来剜他的心。
南珠也不躲不避,任由长渊掐着她,看着长渊的脸,继续痴痴地说:“爹爹赔长渊哥哥父亲的命,娘亲赔长渊哥哥母亲的命,还有一个长泽大哥……”
她笑着,“该我来换长泽大哥的命了,长渊哥哥,那珠珠儿把自己的命赔给你,好不好?”
长渊听着她的话,又惊又怒,心里又是一阵翻滚的痛意。
傻珠珠儿,怎么能这样算呢?
从前他最爱她天真偏心得不讲道理,如今却是恨她太天真,天真得近乎残忍,说出的话几欲将他千刀万剐。
顾长渊另一只手捧住南珠的脸,“有的时候,我真的……真的忍不住,想要杀了你。”
“可我舍不得,我舍不得。”
“你是我自己求来的,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从小我就知道,你是我的,将来我们是要白头偕老儿孙满堂的……”
“没人比我更了解你,你爱吃什么,玩什么,最喜欢的衣裳,最常戴的首饰,你不顺意的时候老是揪衣袖,开心的时候眼睛明亮极了,像是会发光……”
“可失了双亲兄长,我没法不恨他!若是不亲手杀了他,我如何对得起我的父兄?我的母亲?”
“我绝不后悔自己所做的事,我只后悔怕你玩得不快活,没把你院子锁起来,闯进来的人让你知晓了去。”
“好让你如今尽说些混账话,做些混账事,来挖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