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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除夕。立春。

天气预报说初一下午开始转雨夹雪,将延续到初七。预报员口气遗憾,同时提醒大家出行注意安全。

辰岑把脸从宽大的面碗里捞出来,看向电视。预报员站在屏幕一角,红色套裙,齐耳短发。

把赵耀的脸换上去,滑稽了些。

“不能陪你过年,想你。一个人,晚上门窗锁好。”赵耀凌晨四点发来的信息。

也是两层意思:遗憾、注意安全。

那时他在哪里?卫生间?避开他的妻子?

他是不是嘴里回应着妻子的催促,“来了来了。”眉毛蹙着,手指翻飞?

辰岑知道他们今天上午的飞机去北海道。他们会起早先开车到机场,在那里和朋友一家汇合,过完初五回来。

“说想去滑雪。” 赵耀在她面前很少说家事,有时免不掉,提到妻子,主语总是省略。

“你会滑吗?” 辰岑也不提,并很快不着痕迹把话题转移到他身上,或者别的地方——时间养出的默契。

赵耀摇头,“不会。主要带孩子学,有教练。这种事,女人们总是起劲,什么都想让他们学会。”

辰岑沉默了会儿,“挺有意思的。”

赵耀看见辰岑嘴边闪过的一抹笑,和脸上的若有所思。

“有什么意思。”他说。说的时候把一只剥好的虾丢进辰岑碗里,有些用力,像真的厌恶这趟滑雪旅行。

他只是将那笑和若有所思误会了。以为表达了不喜欢,心理上对辰岑就先有了一层补偿。

但辰岑笑的根本不是那回事。

她只是想起几年前——那时自己还年轻——double dating的日子。两对。

她和那个墨西哥女孩儿同谋,对她男朋友或者自己男朋友,施以恶作剧,玩笑,毒舌打击……以二敌二,占了上风时她和墨西哥女孩以吻代替击掌,宣告胜利。

结果怎么样?还是便宜了男生。他们见不得女朋友那样的亲热,他们要夺回自己的主权。

辰岑想,赵耀和他的朋友一家,和他的妻子,是不是也会这样?

她只是想。关于他生活的细节,她很少问。自觉把自己隔离于他的生活之外。

第一次提他的妻子,问关于他和她,是四个月前。她提的。

两人并没有为那一提生气,或者大动干戈地吵一架。他们从没吵过架。但都心知肚明,隔阂有了。不分明,但是在。

面吃完,碗收拾好,手机响,碎银叮当的声音。支付宝提示有钱到账。三万。

“刚落地。给自己买点新东西。新年快乐。”附言里写。

辰岑按灭手机,不起波澜。她上朝九晚五的班,信马由缰地应付尚算精致的衣食住行,仍有不算少的结余——她爸楚教授爱给得不多,钱给得大方。

并且,她也羞耻于在感情里说“钱”、拉扯和“钱”沾边的一切。她断不会回复半个谢字。

事实上,这几年和赵耀吃饭、住酒店或者旅行,都是他付账,她没有“这回让我来付一次”的念头。她觉得都是顺理成章的事。因为没图你钱,才心无芥蒂、不感局促地花你钱。

再说她不是拎不清的人,她也为赵耀花。

衣服轮不到她买,那买笔,万宝龙;买钱包,BV;今年生日买了表给他,不张扬的百年灵,五万多块。

“就说客户送的。”言简意赅,还是红了脸——她竟替他出主意,担心他回去不好交代。

这样的话,和“钱”一样,同样不该说出口。说了,就等于把自己亲手摆到了“小三”位置上去。

辰岑心里认。认自己是“三”。

但,撒多少层金箔在上面,本质不会变。依旧是三,人人唾弃。

这话是她妈说的。说的时候,也是春节,去年,就在辰岑的小公寓里。她手指头颤抖着,快戳到辰岑鼻尖。

辰岑起先尚是心虚的,想遮掩,没逃得过当妈的法眼。

但看到妈跳着脚,手伸到自己脸上,说那样的话,竟生出一种邪恶的快感:那不是妈在打她自己耳光,不是妈在对她自己指控吗?

一瞬间,好像年少时的痛苦得到了弥补,脸上反而无所谓,带着玩世不恭的嘲弄,意思还不都跟你学的?

妈看懂了,说,“分手吧,我错了,你就不要再错!”

“为什么你错我不能错?”

妈伤了心,收拾了还没拆开的行李就走。走之前丢下一句“再也不管你”。就真的没再管过,好像没了楚辰岑这个女儿。

除夕夜总裁男友转我3万块,母亲得知急到跳脚,必须分手。

2

辰岑她爸是师大的教授。

妈起先是爸的学生,后来挤走原配上位。

无疑是不成功的上位:爸坏了名声,影响了晋升,事业一蹶不振。妈成了师大学生嘴里的风流女主角,版本更迭,推陈出新。

到辰岑上小学,院儿里的孩子们都能对着辰岑的背影说出点“她妈……”的句式来。

八卦的除了学生,还是师母们。

端庄派的师母对小三上位的师母存有天然的敌意和鄙视,添油加醋程度丝毫不比师大学生逊色。

这样的环境,让辰岑从小就对她妈心生怨恨。高中已经自作主张挑去远的学校读寄宿,大学更和院儿里孩子们走了不一样的路。远。她就是要离他们远远地。

和赵耀好,不是存心为气她妈才故意挑的。女孩子都对爱情有憧憬和向往,辰岑也一样。她和赵耀纯粹就是赶巧,赶上了。

刚毕业那会儿,在广告公司做文案,有次甲方在展会上临时要更换一块字牌,要她们九点前送去展馆。辰岑是新人,只有她去。

正赶上班早高峰,路上车堵得动不了,辰岑抱着字牌朝展馆急行军,大热的天,她走了9公里路,加上熬夜赶活儿,字牌送到,人也倒了。

送她去医院的就是赵耀。明明他是挑剔、可恶的甲方老板,却对她说:遇事不要惊慌,更不要拼命,天塌不下来。

之后并无联系,直到年底公司年会。赵耀是被邀请的客户之一。那天他提前离场,辰岑看他起身,大衣搭在手上从靠舞台的位置朝自己这里走来。

明知他不可能冲自己,只是出口在这个方向,可辰岑心还是提了起来。

果然,他没作停留,朝门外走了。辰岑吁口气松弛下来,却又鬼使神差站起身,悄悄推开了宴会厅的门。

台阶右侧的树下面,站着他。

没有言语,没有试探,谁也说不清怎么就一个在等,一个去看了。

辰岑把那一刻当作他们开始的起点。到现在,三年有余。

在一起的三年,一周见一两次,有时一个月不过三四次。但她是愉悦、享受的。

辰岑租住的小公寓离市中心不近,每天通勤时间比别人多花至少两小时,一来一回。

同事都说她精力好,“老小区老点吵点,方便。”

辰岑不。她厌恶挤挤攘攘,愿意为人少清净买每天少睡一小时的单。

赵耀第一次来,也夸好。自然风光,空气清新;里面呢,“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有床就全。”他又说。

那时的他们关系已经进了一层,赵耀爱说那样的话,直来直去地挑逗。

辰岑内心生出温柔——现在想来,是心里真盼望着有个家、是个家,而滋生出的柔情。但那时以为全是爱,像一个母亲对孩子,嘴上责怪着“看你闹”,心中又欢乐满足。

赵耀有时发信息来,“我今天又和人喝酒了。还打了牌,刚刚才结束。”

像个特别诚实的小孩,瞪着大眼睛,认错儿。这些不知所谓的小事,让她觉得爱他,特别爱。

然后他便来了。她担心他喝醉,下楼等他。再上来时,电梯里正循环播放婚纱照广告。辰岑盯着看,他问,“想拍吗?”

辰岑摇头,“不想。”

赵耀手搂她腰,“我还挺想。”

辰岑鼻子就酸,心也不合时宜地发空。酸他善解人意,酸他什么都懂。他又知道她就快要哭了似地,手抚过她眼角,“我有时觉得……我挺混蛋。”

她不知道他在家是什么样。一定不是颐指气使,或者全没温情。但,也像和自己这般吗?

一旦有了比较的念头,事情就不太好。

3

辰岑在窗前站立片刻。小区后面是河,有个男人穿一身黑,坐在河堤上发呆,太阳花儿点在河面上,泛起一层波光。

辰岑盯着男人看了好一会儿,不会想不开吧?她不知怎么冒出这古怪的念头。

转身也拿了包,出门,想着去一趟文昌阁。

那里初一十五香火旺,今天更是人如潮水,多是头上别着绒线红花的老年妇女,手上拎那种劣质粉红塑料袋,里面装着香把,脚步匆匆。

辰岑跟着往售票处走。

递进去五块钱,一只涂了紫色指甲油的手极快地撕下一张门票,推到窗口。

走进去,烟雾缭绕。阿婆们把手中的香把点好火,看到蒲团就跪,磕完三个头、作揖三下,爬起来,又往下一个蒲团走。

走完一进殿,再往下一殿……

辰岑想,她们都不要和菩萨说一下想拜托的事吗?

辰岑烧香极虔诚的。跪下去时眼波不转地看着那一尊金身,默默在心里把一句愿极慎重地许完。

还不够,不起身,给菩萨时间“接受”,最好那菩萨能开口或点头,说“知道了 ”。

辰岑没去请香,她动作那么慢,无疑会耽误这些阿婆,于是又退回售票处,“这里明天早上几点开门?”

“今天通宵。什么时候都能来。”

辰岑谢过。走出去,太阳花儿更稀了,她没原路返回,而是下了台阶,沿着河堤慢慢走,拐过两道弯,便是一身黑的男人坐着的那条堤了。

伸长脖子,男人已经不见身影。倒看见稍远处那棵脖子歪进水里的桃树开了,上周经过时还枯秃得显不出生气,怎么几夜之间一树枚粉?

时间真快。眨眼一年过去,又一年春天要来临。

走到歪脖子桃树跟前时,才发现树根处站着一家三口。母亲抱着胖乎乎的孩子,而那拿着树枝逗孩子正是一身黑男人。

“香不香?宝宝说香不香?”男人瓮声瓮气。

那孩子手舞足蹈往后躲,咯咯笑。抱孩子的母亲也笑,责怪着,“你别戳到他!”辰岑不由自主嘴角开了,真好。

随即,想起赵耀,心口一堵。

四个月前,赵耀又添了个女儿,大眼睛,亮闪闪的。他难得地给辰岑看手机里的照片,“我喜欢丫头。”

“嗯,漂亮。应该……像妈妈。”

“不像我?”

“你眼睛又不大。”辰岑心不在焉,语气落寞。

赵耀佯装不高兴故意捏辰岑的脸颊,却无论如何掩饰不住骄傲和欢喜——看我漂亮的女儿。

“你爱她吧?你们感情也好吧?”她忽然问,单刀直入的架势。

不然怎么还会生出一个孩子?她妈和楚教授在外面被传得活色生香,但打辰岑记事起,他们都是分床睡的,他们的感情被现实蹂躏坏了,彼此再不对眼,他们没法同床共枕。

赵耀愣了一下,说你这丫头,那怎么避免得了?责任和义务。

这两个词新鲜得不行,从此深深植根在辰岑脑袋里,它们变成了赵耀的尾巴。想他,尾巴就跟着一起现身。

现在,他又旅行责任和义务去了。他是丈夫,是父亲。

她呢?一身轻。浮萍。

不知是“年”催的,还是“责任和义务”刺激地,又或者只是嫉妒,她感觉他们之间在变,她知道他也感觉到了。

想到他们会分开,想到会没有了他,想到她爱他、依恋他,她就害怕,害怕得想哭。

她真希望她没有问那两句话,她真希望他们和从前一样。

于是她想去烧香。

人面桃花相映红。辰岑看着眼前笑闹的一家三口,看着笨拙舞树枝的男人,笃定了,赵耀和他的妻子、儿子,和他的朋友一家在一起,也是这样的。欢快、其乐融融。

真奇怪啊。怎么会想到去烧香?

保佑什么呢?保佑他们不变,不要变?他依然有他的责任和义务,她依然坚信她们的爱情?最后呢?柳絮随风去,桃花逐水流。

如醍醐灌顶,她忽然明白了妈说“你就不要再错”的意思。

心口的堵蔓延到了嗓子,她就站在桃树边,站在那一家三口对面,流出了眼泪。

除夕,立春,万物生长。(作品名:《人面桃花相映红》,作者:桃花红河水胖。来自:每天读点故事APP,禁止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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