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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大军扎营在杂树林,江守道几人过来请见,邀请秦王今晚就家去,此举正和朱蕴泰的心意,半点也没有推脱,直接点头。

江守道几个大喜,连忙让江望亭回去传话,把屋子收拾出来,酒宴摆上。

朱询在旁一听这个,心里诧异,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朱蕴泰会是为了啥,这一众人里只有康太监还有卞齐知道底细,却都不敢有半丝表露,不过心里怎么想就由他自个儿了。

鱼吃了,校尉回报说把店里的菜肉挑好的都买了,加上郑知县送来的酒肉,足够两天吃的。

“好,那便走吧。”

朱蕴泰起身,朱询连忙跟上,一群人浩浩荡荡去了对面,剩下兵卒校尉们开始扎营生火,埋锅造饭,在官道一侧安顿了下来。

老宅里头此时已经发动了起来,打扫庭院洒水擦抹,好不忙活。张氏插着腰骂了这个骂那个,生嫌不够麻利偷懒糊弄。崔玉涵在旁哼笑道:“二婶,如今家里就这么些人你骂死他们也快不了。”

“呦,你倒说起风凉话来了,王爷来住,丢了面皮,你脸上有光彩?”

“呵,二婶看你急的,反正挣了面皮也没我半点好处,我何苦来哉。”

崔玉涵说完转身就走,把个张氏气的张嘴就要骂,古氏和赵姨娘连忙相劝,可别骂了,再让王爷们听见。张氏这才住嘴,嫌干的不利索,便亲自上手。赵姨娘一看诶呀一声扶着额头叫头疼,脚底抹油溜了。

这老宅子多少年了,再拾掇也透着股陈腐气。崔玉涵越看越心烦,扭头就去了江雯那里,把话一说,江雯微微一笑,劝她道:“何苦和她争执,徒惹烦恼。”

“大姐,你是没见她那模样,好家伙,不知道的以为江家是她当家呢。”

崔玉涵说着话抹了二滴眼泪,哽咽道:“我也就是心软,才让爹把宅子卖了换钱修缮老宅,大家伙也住的舒心些,可,可不是让她来拿大捏小吆五喝六的。”

“算了,不要理她,咱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江雯如今句句话里都带着股青灯味道,崔玉涵听了觉得甚是没意思,告辞出来回了自己屋,想想虽然宅子卖了,和老宅众人共处一个房檐下,可这样一来也有好处,私房嫁妆都空了,这可是大家有目共睹的。等将来江望楼花钱打点的时候,可别说自家一毛不拔。

“哼,且让你们痛快几天,等要钱的时候看你们怎么说。”

崔玉涵自我安慰了一番,心情又好了起来,脑中闪过江望春的影子,不由得暗骂一声,这个坏东西,挨了板子也不说来家,害的准备了半天啥也没用上。

“唉,也许小四现在正和王家小姐快活呢。”

想到这儿脸色腾红,自己吓了一跳,所幸屋里没别人,这才长出了口气。

外头江守道等人陪着朱蕴泰进了门,江守正颇不好意思的道:“王爷见谅,呃,这个家门实在是陈旧了些,不过马上就好,过些日子钱回来了变会好好修缮一番,住着也就舒坦了。”

江守道气的真想踢他一脚,这说的什么话。朱蕴泰摆摆手道:“无妨,本王历劫战场,死人堆里都睡过觉,这些算什么。”

“啊,王爷威武。”

江守正哈哈大笑,快步跑到前头引路。等到了花厅落座,江守道一边让上茶,一边让人把家眷全叫出来拜见,朱蕴泰也正等着这个呢,笑呵呵喝着茶不说话,朱询和卞齐却苦了脸,一个见江姝十分难受,一个见江娴十分恶心。

不一会人都来了,冯氏等女眷以及江望亭和他儿子都到了,独独不见江雯和江娴。

众人上前拜见,江守道一一介绍,朱蕴泰和朱询受了众人的礼,朱询还好些,江姝当着众人的面没敢放肆,可朱蕴泰就不同了,想见的人没见到,想问又不好直接说。还是卞齐卞大公子有眼色,等人都下去了以后,便出口问道:“那个,岳父大人,怎么不见大姐?”

江守道差点没唾他一脸,你还好意思问。

“哦,身体有恙不便见客。”

朱蕴泰一听好生失望,转头道:“说起来你们也是一家人,些许别扭就不要放在心上了,我听说卞齐你那夫人不是叫江娴么,怎么刚才不见?”

卞齐想死的心都有了,努力堆个笑脸道:“王爷好记性,确实是叫江娴。”说罢扭头看江守道。

江守道一听这个眼圈一红差点没哭出声来,江守正在旁叹道:“王爷有所不知,娴丫头在府城丢了。”

“啊,丢了,怎么丢的?”

“唉,是这么回事。”

江守正叹息一声,把事说了。原来当日去云园回来后,冯氏和江雯便回了老宅,大家以为江娴也跟着回去了,也没在意。等回来以后才发现江娴没回来,这下可炸了锅,江守道埋怨冯氏,冯氏骂江守道,吵来吵去,说不出个道道来,到今天一点消息也没有。

“啊,你们就没有去找去?”

朱询吃了一惊,好家伙,闺女丢了,刚才还像是没事人一样。

“已经叫人去府城找了,也给县里报了官,只是还没有消息传来。”

“你,你们就这么干等着?”

朱询气的直翻白眼,倒不是为江娴担心多少,而是看不惯老宅的德行,什么人家,这还叫父母么?

朱询一急,江守正立不住了,连忙笑道:“王爷莫急,娴丫头身强力壮,又没在府城待过,一定是寻着熟人去了,这府城的熟人也就只有江小四了,已经让人给他传话了,要找着了立时便会送回来。”

“那,那你们就不怕她被拍花子拍走了?”

卞齐摇头道:“这个不会。”

朱询一呃,反应了过来,这倒是,拍花子谁会拍了她去。

朱蕴泰也听说过江娴的英姿,心里憋得笑,招手让校尉过来,再派快马,告诉范知府,一定要把人找到。校尉大声答应去了,江守道和江守正激动的跪地谢恩,这头磕的倒是真情切意。

江娴的事说罢,可江雯还没有着落,朱蕴泰好生不得劲,见卞齐神情有些恍惚,终于还是忍不住道:“对了,你说家中有人生病了,本王军中有随军郎中,叫过来给你瞧瞧,你可别小看这粗手粗脚的,技术绝对没问题。”

江守道二人一听再次跪倒:“王爷大恩,我等永生难忘。”

“诶,你们和老三的关系我清楚,不用谢我,要谢就谢老三吧。”

“是。”

朱询一听,心中诽腑,这要日后江姝和朱蕴乾成了,倒还欠你个人情了。

不一会儿郎中给叫了过来,引入内室诊治,少时又回来禀报,说是身体无碍,心思郁结成疾,多散散心便好。朱蕴泰一听身体无碍,放下了心,想到散心二字,又道:“老三,你说这里附近有个翠峰山,香火极盛,不如咱们明天也去转一转?”

“啊,好的大哥。”

朱询没想别的,只当他在找借口拖延回京,想多松快些日子。

朱蕴泰扭头又对江守道等人道:“你们也一并来吧,把家眷都叫上,上上香,求求佛,早日找到江娴,早些摆脱病困。”

“是,王爷。”

江守道和江守正激动的再再次拜谢。

卞齐在旁听的浑身发冷,原本知道秦王看中了江雯,可从这几句话来看,何止是看上了,恐怕是动了真心了。这,这他娘的要是以后两人在一起了,那秦王一见江雯会不会想起自己,当日江雯可是自己拿捏老宅逼过来啊。

一想到这儿,卞齐便觉得后脖子凉飕飕的,双腿止不住的打颤。

朱蕴泰斜眼瞧着他这模样,好言相劝道:“你也不要担心,府城就那么大,挖地三尺总能找到。”

“是,多谢王爷。”

卞齐抹了把头上冷汗,心中越发计较,不行,总得坏了他们的好事,不然后患无穷。

掌灯时分,老宅摆上酒宴,偏叫着江姝也出来了,隔着屏风在另一桌坐了,张氏和赵姨娘作陪。屏风这边依旧是江守道和江守正两个陪着。这顿饭因没见着江雯,朱蕴泰吃的不大痛快,朱询因为江姝就在隔壁,老是弄出些声响来,总觉得是要引起自己的注意,心里膈应,更是味同嚼蜡一般。

等的第二天一早,朱蕴泰等人换了便服,叫上十几个侍卫,连同老宅一家子都往广善寺而来。这一次,江雯穿着一身素净出现在了众人面前,原本就是个勾魂摄魄的美人,这些天来清减了不少,又穿了这么一身,倒更显得不食人间烟火一般。

“娘,娴儿没事的,放心吧。”

江雯小声劝解这冯氏,冯氏哀叹一声,摇了摇头,自从去了趟府城,冯氏便受了好几次打击,先是江雯送给了卞齐,后来又和张氏大闹一场,最后江娴还丢了,这一连串的折腾,把个冯氏弄得精疲力尽,精神头远不如以往。这会儿连说话的劲头也提不起来,要不是今日说上香求菩萨,恐怕还不会出门。

朱蕴泰一见江雯,沉稳的心态也不禁有些晃动,左思右想没有独处的机会,心里不高兴,赌气干脆抢了就走,可又拉不下这脸来。

朱询更是不自在,江姝那股粘人的劲打从家门出来,就一点不落的倒在了他身上,可不想理她还不行。朱蕴泰的吩咐,朱蕴乾的嘱托,江望春的要挟统统套在他身上,憋得快喘不过气来了。

反倒是江守道等人一个个兴高采烈,等上了官道,又瞧见知县郑宽等在那里一见此景瞪大了眼睛的模样,更是痛快非常。

“江翁,江翁。”

郑宽一大早就等上了,见了朱蕴泰连忙上前见礼,朱蕴泰只是摆摆手便算,朱询神不守舍的,卞齐眉头紧皱。郑宽吃了一惊,难道又来错了,连忙把江守道拉住询问缘由。江守道

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淡淡的道:“唉,因为家中之事,累王爷操心,真是罪过。”

郑宽一听,我的娘,江家和秦王这么亲近了?转头又想到江望春身上,不禁恍然大悟,庞家完了。

等到了翠峰山,众人拾阶而上,来到了广善寺中,又是烧香又是磕头。卞齐脚下一错绊了自己一个跟头,头上磕破了一大块,连忙送去后殿拾掇。朱蕴泰心中暗笑,心不诚,连菩萨也看不下去了。

等的拜完了菩萨,众人去厢房奉茶。江雯想求一些陈年香灰,小和尚便领她去取。朱蕴泰一看机会来了,借口随处转转也出了门来,等转了一圈,却不见江雯身影,朱蕴泰有些着急,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便叫随身的侍卫一起寻,哪知有一个侍卫来报,说时见有香客说话,提到了江雯。

朱蕴泰一愣,怒火生起,悄悄过去听墙根。

那俩香客一身客商打扮,正坐在一颗古松下歇脚,其中一个道:“听说那曹子明戴了绿帽屁也不敢放一个。”

“啊,曹子明是谁?啊,哦,想起来了,对对,就是那个湖州盐商。他怎么了,认了?”

“哪儿啊,江雯背着他借种,这种事换了你你能忍?”

“忍不了。”

“还是的,我听说江家那次遭难,就是曹子明祸害的,好家伙真狠啊,差点家破人亡了。”

“唉,可惜,那么美个美人怎么就做出这等事来,唉,做就做吧,怎么不找我呢,度给她一个也成啊。”

“嘿嘿嘿。”

两人拍着腿笑了起来,朱蕴泰在墙后听的怒火冲天,须发皆张,旁边侍卫一瞧急了眼,小声叫了声王爷,朱蕴泰这才回过神来。

那俩人也说不定是哪里听来的闲言碎语,不一定当的真,况且她从湖州来旁人怎能知道,也许、八成、说不准是重名了。

朱蕴泰不敢相信,心里主动乱找借口,可越找越气,好似那绿帽子不是戴在曹子明头上,而是戴在了自己头上一般,心中翻江倒海似的折腾起来,久历战阵的杀气再也收不住了。

“找到江雯。”

“是。”

侍卫们分散而去,不一会便传来消息,说是在后殿求老和尚给她剃度呢。朱蕴泰一听大踏步找了过去,到地方一看,老和尚正无奈摇头道:“施主,此庙非庵,还是另寻他处吧。”

江雯痛哭一声,本地附近并没有尼姑庵,要去也要远离老宅,心里又放不下冯氏,一时之间默默哭泣起来。老和尚叹息一声,退出大殿,正好碰上朱蕴泰站在门口。

“施主,此殿暂不进人,还是到前殿去吧。”

“很好,来呀,守了门。”

侍卫们答应一声把老和尚一架送到了外头,朱蕴泰大踏步走了进来,江雯听到动静,回身一看是他,抹了眼泪叫道:“这是佛家之地,你,你要干什么?”

朱蕴泰深吸一口气,看着江雯惊惧失魄的模样,心中一叹,告诫自己,不一定是真的,且忍耐。

“你背着曹子明借种,可有此事?”

江雯一怔,忽然笑了起来,道:“与你何干。”

呀,这,这就是承认了?朱蕴泰细眼暴挣,心念崩塌,再也忍不住了,几步迈过去探手一抓,一把便擒住了江雯的脖子,狠狠的道:“真有此事?”

“你杀了我吧。”

江雯竟然笑着流下了眼泪,缓缓闭上了眼睛。朱蕴泰差点气疯,手上出力,江雯眼睛猛地睁开,脸颊涨红,可偏偏一句话不喊,身子一动不动。朱蕴泰咬着牙,狠狠的将她甩了出去。

啪一声,江雯重重落地,捂着脖子狠命咳嗽起来。

“本王就当没有这回事,你,跟我回京吧,以后不要再回来了。”

朱蕴泰拳头松了又紧,看着江雯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不知为何心头突然一软,终究还是长出一口气,说出这一番话来。江雯咳嗽半天,抬起头来惨然笑道:“不错,我是借种了,还是和自己的妹夫,在自家小花园里,不仅如此一次没怀上,我还想第二次,这下你听清楚了么?”

朱蕴泰万万没想到,江雯能这么大张旗鼓的说出来,自己妥协一步,竟然毫不领情,心中怒火再也绷不住了,跳过去握拳便打。可那拳风吹开江雯泪水打湿的发丝,映照进眼帘的却是一副一心求死的脸。

“杀了我。”

江雯抬着头,眼中隐隐一丝乞求,更有一份解脱的企盼。朱蕴泰双目赤红,大口喘气,死死看着她好半天,那沙包大的拳头终究还是没有捣下去。

“来人。”

门外侍卫们冲了进来,朱蕴泰闪身而起,大踏步往外便走。

“立即拔营,回京。”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