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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宁静普通的傍晚,夕阳恋恋不舍地没入山头,随手扯下了一片绚丽的云霞铺满了西面的天空。

村人们结束了一天的劳作,沿着田间小路荷锄而归,村子上方腾起一丛一丛的炊烟,慢悠悠地飘到空中,袅袅而散。

这时,村西头的一户人家传来一声婴儿微弱的啼哭声,随即一阵晚风拂来,若有若无的香气萦绕在人们鼻端,似麝非麝,似兰非兰,就像山谷中不知名的幽花绽放,清幽而又绵长。

村人们都惊讶地停下来,不由得专心去捕捉这让人心情愉悦的奇异香气,却发现它飘忽不定,隐隐约约像是从村西柳家传来的,也就是刚刚有新生婴儿诞生的那家。

柳家内室,接生婆抱着怀中呱呱直哭的女婴,心中一个劲儿犯嘀咕。按说谁家刚生完孩子不是一屋子血腥污秽之气,偏偏这女娃一降生,就有一股子清雅好闻的香气充盈室内,就跟种了一屋子花似的,真邪乎。

再仔细一瞧这小女娃,一点也不像刚出生的孩子那样皱巴巴红通通的,反而面皮白净,睫毛纤长,小嘴红嫩嫩的,一看就是个小美人胚子。

接生婆啧啧称奇,将孩子用热水洗干净,包好,才抱到柳家娘子跟前给她看。柳家娘子原本就身体纤弱,生孩子又耗尽了力气,一直强撑着看了孩子一眼才昏睡过去,倒是没来得及发现自家女儿有什么异常。

柳玉生踏着暮色赶回村子的时候,看到好多村里人正聚在他家不远处,交头接耳,指指点点的,还以为自家娘子出了什么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顾不得多问,狂奔到家中才发现是虚惊一场。

看着床上安静睡着的母女俩,柳玉生心中一片柔软,接生婆上前说了几句恭喜话,柳玉生忙送上酬礼,再三谢过,便将面色有些奇怪的接生婆送出了门。

门口那些村民跟他打着招呼,说起了方才他女儿降生时那股传遍全村的异香,奇怪的是后来又消失不见了,不过大家可以肯定就是从他家传出来的。

柳玉生不以为然,哪里有什么香气,他刚才瞧了,他闺女长得好着呢,身上哪有什么奇怪的味道,被这些人一说弄得跟什么妖怪似的。

村人们见他不信,便摇摇头散了,不过少不了还是私下议论就是了。

柳絮长到六岁的时候,还偶尔能听见有人说起她出生时候的事,不过她现在看起来和村里其他孩子没什么不同,就是长得白嫩好看一些,身上也没有什么特殊香气,村里人也便渐渐忘了那个黄昏奇异的一幕。

柳絮是个安静乖巧的孩子,母亲体弱,父亲整日在外奔波,她便懂事地帮母亲分担家务,每日还要上山割一些嫩草回来喂兔子。

这一日小柳絮又提着小篮子拿着小镰刀上山割草,却被草丛中倒卧的一个人吓了一跳。

只见那人少年模样,穿着一身劲装,手里还紧紧抓着一把剑,脸色青肿,整个人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

柳絮别看年纪小,却是对这一片山头十分熟悉,父亲一开始不放心她独自上山,还专门教过她哪里能去,哪里不能去,哪些东西能碰,哪些东西不能碰,如果不小心碰了怎么办。

所以她一眼认出这个少年是在前方的密林中触碰了一种有毒的果子,那种果子十分霸道,即使你只是摸了摸没有吃也会中毒,如果吃了那基本没救了。

幸好这人只是摸了摸,柳絮忙迈开小短腿跑到密林边缘,小心地挖了两朵彩色的蘑菇,要说起来这蘑菇也是有毒的,不过正好克制那果子的毒性,或许这就是一物降一物吧。

把蘑菇喂少年吃下,又喂了些清水进去,少年的胸口起伏了几下,哇的一声吐出一些秽物,脸上的青肿却慢慢消退了。

“唔……好香……”少年的神智还有些模糊,嘴里咕哝着,鼻子轻轻抽动两下,把头贴向了柳絮的方向。柳絮吓得赶紧后退,她看那少年睫毛扇动,似是要睁开眼睛,便抓起自己的小篮子,跟受惊的小兔子一般奔下山去了。

少年初醒来,朦胧的视线中只看到一个小小女童的背影一闪便不见了,鼻端似乎还有那淡淡的香气徘徊。

戈壁风沙茫茫,一个孤单的身影在风沙中一步步行进着,他全身裹得严严实实,只有一双眼睛露出来,微微眯缝着,不管风沙再大,他前进的速度丝毫没有改变,甚至连一步都没有踏歪。

穿过戈壁,前方是稍稍恢复生机的一片荒野,有稀疏的植被点缀在地面上,而荒野的尽头则是一片水源地,云烟客栈便矗立在那里,远远地就可以看到那个坚固的建筑孤零零地站在那里无限招摇。

云烟客栈的位置相当冲要,西面是荒野戈壁,东面渐渐水草丰盛,却少有人烟,至少再行百里才有村镇。南来北往的客商,寻宝探险的淘金客,还有目的不明的众多江湖人士都会在云烟客栈落落脚,修整修整补给一下再上路。

吕行推开客栈厚重的大门,瞬间卷进一股狂风,吹落了他身上的尘沙,有机灵的伙计忙上前关好门,用干净的汗巾为客人扑打了两下衣服上的风尘。

“客官,是要住店吗?这边请。”

他“嗯”了一声,由着伙计领着上了楼。客房布置得简单却整洁,吕行很满意,给了伙计些赏钱吩咐打些热水来。

清洗一番后,他下楼到大堂里坐定,点了些饭食,等待的功夫他边慢慢喝着茶边打量着四周。

此时客栈里客人不多,行装各异,有的凑在一桌聊天,有的独自喝着闷酒,一时竟还觉得这宽阔的大堂有些空荡。

“该死的!”正在喝酒的那个胖子忽然把酒杯一墩,大喊道:“柳掌柜呢,我来三天了都没看见她,老子可是专门为看她来的,这么躲着是不是不给老子面子啊?”

伙计忙过去赔笑道:“这位客官,我们掌柜的有事出去了,您有什么事尽管对小的们吩咐。”

胖子小眼一瞪,一把推了伙计一个跟头,满嘴的酒气啐道:“老子要看柳大美人,你算个什么东西,滚远点。”

其他人也开始拍桌子起哄,只有吕行充耳不闻地喝着茶。

“呦,王大侠这是怎么了,对小店的服务不满意么?”

一个柔柔的女声从楼上传来,带着几分笑意几分慵懒,犹如小猫的爪子轻轻挠了挠你的心尖,弄得心里痒痒的。

接着便有淡淡的香气弥漫开来,不是脂粉香,也不是熏香,却说不出来的好闻,就像客栈外不是北方荒漠而是江南的花海一般。

王金彪顿时不闹了,紧紧盯着楼梯出口处,只见一个女子靠在那里,身上穿了一件烟绿的衫子,下面配了一件素白的百褶裙,臂弯里搭着一条鹅黄色披帛,整个人看起来清爽纯净,像一朵含羞而立的百合花。

再看这女子的长相,容貌清婉俏丽,肌肤吹弹可破,面不敷而白,唇不点而朱,勾唇浅笑间,嘴角还有两个小小的梨涡。

算不上是倾城倾国,却让人见之难忘,尤其是她的穿着举止明明清雅端庄,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媚意不经意流露出来,这种浑然天成的风情却是比那矫揉造作出来的娇媚更让男人疯狂。

王金彪的哈喇子差点下来,他也算是走南闯北,见识过不少美人,可自从上次在云烟客栈见过这位柳云烟柳掌柜之后,顿时觉得那些美人都索然无味了,按捺不住又专门跑来一趟。

“王大侠,上来说话。”柳云烟右手执了一把纨扇,掩住嘴巴轻轻一笑,眼眸中水波荡漾,楼下又一片抽气的声音,王金彪晕乎乎的像踩在云端,一步三晃地迈上楼梯,与柳云烟消失在走廊拐弯处。

旁人纷纷羡慕得眼珠子都要红了,能与柳掌柜一亲芳泽,真是当下死了都心甘呐。

吕行拿着筷子,面对上齐的饭菜却半晌没动,大堂内仍有那残存的香气悄悄浮动着,搅乱了某人一向死水一般的心湖。

夜深人静,云烟客栈一片悄然无声,只有几盏风灯在轻轻飘摇着。

一个一身黑衣的人影猫着腰,悄无声息地踩着屋顶上的瓦片而行。估摸着到了位置,他用脚勾住房檐,一记倒挂金钟,便将头伸到了窗户外,透过那窗纸一瞧,他却愣住了。

没有想象中的不堪场景,屋内只有女子一人,只是来得不知是不巧还是太巧,柳云烟正在沐浴。

那透骨的香气随着氤氲的水汽似乎越发浓郁,而木桶中露出的洁白双肩和一双玉臂晃得吕行脑中热血一冲,忙提气跃上屋顶站定,深深呼吸了几次,才将心中的躁动压下。

吕行暗暗苦笑,亏他自以为定力过人,谁知背地里一个照面他便败下阵来。这个女人不愧是组织也颇为忌惮的人物,试问有几个男人能抵得过她一个眼波流转,媚意横生,再加上那无孔不入的奇妙香气,怕是骨头都酥了。

不过说起来这香气……吕行眯起眼睛又轻嗅了两下,他为什么觉得有些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来在什么时候闻到过。

“这位客官,半夜三更不睡觉,却在小女子屋顶上看星星,倒也真是个奇特的爱好。”淡雅的嗓音不无揶揄地说道。

吕行手指紧捏了一下,回头却是面无表情道:“怎么,柳掌柜,不可以么?”

他一没有蒙面,二没有拿武器,上屋顶吹吹风不算出格吧?

柳云烟扑哧一笑,道:“当然可以,只是看星星就好,别看其他不该看的哦。”

因为刚洗完澡,柳云烟穿着一件宽大的衣衫,长长的发丝半干地披在脑后,宽松的衣领开口处露出两抹精致的锁骨。她毫无顾忌地凌风站在那盈盈笑着,在夜色中像一个纯真的精灵,又像一个惑人的女妖。

吕行忽然有些恨自己眼力太好,他调转身体,语气平平道:“柳掌柜还是快进屋吧,着凉就不好了。”

说完也不管柳云烟反应如何,急忙几个纵身起落,回自己房间去了。

柳云烟眸光淡然,哪里还有半分笑意,这云烟客栈来的去的都非常人,她能做云烟客栈的老板,又岂会是等闲之辈。

刚才吕行一来她便察觉了,只是搞不清他的目的没有轻举妄动,如果跟那个精虫上脑的王胖子一样是个色胚,早将他大卸八块跟王胖子做伴去了。

小小地试探了一下,看他最后反而有些落荒而逃的背影,柳云烟又觉得心中生出几分趣味来。

云烟客栈后院的杂物间里,女子慢条斯理地把一些杂物挪到一边,露出地上一个厚重的铁板,上面还有一把暗锁。

女子抬手取下发髻上的一支小巧的金钗,插入暗锁的锁眼,皓腕一拧,听得暗锁里机括咔嚓弹起,女子毫不费力地掀开了沉重的铁板,露出下面一个幽暗的地道。

柳云烟轻巧熟练地钻了进去,沿着石阶拾级而下,同时手中燃起了一个火折子照亮。

这地下室空间不小,散发着潮湿发霉的味道,却不气闷,想来设有通风的隐蔽暗窗,而且也很干净,没有什么老鼠虫子乱爬。

石阶尽头是一间石室,铸有儿臂粗的铁栅栏,里面点着小小的油灯,昏暗的灯光下可以看清陈设着石床、石桌、石凳等物,一个佝偻的人影盖着被子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教主大人,这几日过得可好?”柳云烟将壁上几盏油灯全部点亮,然后熄了火折子,姿态优雅地在栅栏前一个软凳上坐下,语气温柔得像是在问候一个老友。

石室里那人眼珠动了动,死死盯着栅栏外那个风情万种的女人,即使不说话,柳云烟也能感受到他眼神里的怨毒。

她轻笑一声,语气却更加柔媚,“怎么,教主大人这是对我不满意了呢,如果不是嗓子毁了,四肢废了,您还想扑过来咬我么?”

语气陡然一厉,柳云烟霍然起身抓着铁栅栏阴冷道:“你这个魔鬼,如果不是你,我爹娘也不会惨死,我也不会小小年纪就成为你调教而成的取悦男人的玩物,你以为我都不记得了是吗?呵呵……”

柳云烟扯下衣襟,暴露出如玉的大片肌肤,只是上面模模糊糊还有些凌虐后的痕迹,尤其胸口居多。

她用纤指轻轻触碰着,脸上满是厌恶,不过在旁人眼中,一个媚意天生的尤物半解罗衫,春光外泄,要命的是她还用手抚摸着自己的肌肤,简直让人血脉贲张。

牢里那人即使处于这种境地,依然感觉到呼吸粗重起来,他闭上眼睛,心中恨意滔天,这个女人果然是男人的克星,天生的祸水,本以为得到了一个柔香媚骨的利器,却没想到自己竟也栽到了她手上。

柳云烟又怎么不会察觉他的反应,她拉好衣服,脸上半是讥讽半是自嘲,“教主大人可是云烟的第一个男人呢,没想到教主大人对云烟倒是旧情难忘,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毕竟云烟也是念旧情的人呢。”

她着重咬在“旧情”两个字上,冷意森森。

“子时快到了,教主大人慢慢享受吧,云烟累了,就不陪着欣赏了。”

柳云烟熄了那些油灯,举着火折子慢悠悠地原路返回了,没再回头看一眼那个想竭力挣扎的男人。

萧阎嗓子里发出嗬嗬怪声,身体倒在床上扭曲痉挛,全身仿佛爬满了蚂蚁,钻到骨缝里噬骨吸髓,而他刚才因为起了冲动,血液流动加快,更是加剧了这种痛苦。

那个女人……不愧是他一手教出来的,够狠,够毒。

第二日云烟客栈一切照旧,王金彪再没出现,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毕竟能与柳掌柜共度春宵之后不赶紧跑路是会被其他嫉妒的男人们打死的。

不过那王胖子要才没才,要貌没貌,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柳掌柜水灵灵一朵鲜花被猪啃了。

人们对王金彪又羡慕又恨地感叹的时候,却不知道王胖子本人已经不知道变成多少份,被扔进粪坑沤肥料去了。

吕行默默地去柜台结了账,又默默地起身上路了,柳云烟在一处窗口注视着那个孤单的背影向东面越行越远,脸上晦暗不明。

昨晚她做了一个梦,竟然梦到了小时候,她已经好久没有梦到过小时候了。

那时候她有慈爱的爹娘,宁静的生活,还有可爱的小兔子……无忧无虑的童年在遇到那个长相有些阴鹜的男人后戛然而止。

她当时还不叫柳云烟,而是叫柳絮,她在经常割草的地方救了一个少年,没等他醒来她便跑掉了。

第二天她又忐忑地去那里查看,少年已经不见了,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正站在那里,一把抓住了转身想逃的她。

“小姑娘,有没有在这里见过什么奇怪的人?”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

她吓得拼命摇头,眼中泛起了泪花。

那男人一怔,鼻子嗅了嗅,有些难以置信道:“媚骨天香?”

他将小女孩抱在怀里,运起内力仔仔细细嗅了一遍,柳絮已经吓呆了,又不敢哭,憋得一噎一噎的。

“哈哈哈哈……果然是天生媚骨,玉肌生香,没想到这种破地方竟让我捡到宝了。”男人得意狂笑着掳起柳絮便想走。

柳絮这下顾不得害怕,放声大哭,“放开我!爹!娘!救命啊!”

附近有干活的村民闻声立刻向这边赶来,柳玉生正好上山来找女儿,听到女儿呼救大急,疾步上前阻拦。

男人不耐烦地一掌挥去,柳玉生像一块破布被拍飞出去,口喷鲜血,人还没落地便断气了,这男人出手狠毒,一掌便要了人命。

柳絮眼看父亲惨死,哭声凄厉,拼命挣扎,“爹爹!爹爹!”

其他赶来的村民也被吓住,男人冷哼一声,夹小鸡一般带着柳絮扬长而去。

后来柳絮才知道,父亲身死,而自己又被恶人掳去,娘亲承受不住打击,在家中悬梁自尽,随父亲一同去了。

柳絮被萧阎带回了血阎教,小女童受了这番惊吓发起了高烧,昏睡了七天后才醒来,然后就变得沉默寡言,不记前事。

萧阎宣称她是圣女,一方面对她精心照料,给她穿最好的衣服,吃最精致的食物,住最好的房子,教她诗书礼仪、琴棋书画,把她培养得像一个大家闺秀。

而另一方面却教她邪术武功,逼她小小年纪便开始杀人,面上还要带着柔美的笑容,一步步把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变成了冷血冷情的杀手。

他用收集来的稀有药材每日浸泡她的身体,催发她体内的异香,滋养她的肌肤,让她如同名贵的花朵,一日比一日娇艳夺目。

渐渐的,改名柳云烟的她长成了一个亭亭少女,清纯美好,而举手投足间又是天然媚态流露,让人欲罢不能。也就是在那时候,萧阎迫不及待地采摘了自己亲手培育起来的倾世娇花。

那种恐惧和痛苦从那不堪的一夜开始,一直深深刻在她的记忆里,她麻木地承受着这个男人的折磨,接受着他强加给她的耻辱。

于是,就有了后来媚骨天成的柳云烟,她可以面对任何男人笑得勾魂夺魄,在对方神魂颠倒之际达到自己的目的。

她如萧阎所愿,成为了一个无往不利的杀器,她表面上经营着云烟客栈,背后却是一直被萧阎操纵着为他一次次出卖自己。

直到她终于取得了萧阎的信任,萧阎极度迷恋着她的身体,渐渐放松了对她的监控。她与他在榻上缠绵,在他登上极乐之时,将指甲里藏的一根毒针刺入了他的后背。

没有一个男人能逃过她的媚骨天香,包括一手打造了她的萧阎,以及他的亲信手下。

她把萧阎囚禁在地牢里,让他每日承受毒发的非人之痛,而血阎教则完全落入了她的掌控。

云烟客栈从此才是真正的云烟客栈,她不必再拂逆自己的心意,看到对自己垂涎三尺令人厌恶的男人,杀了便是。

可要说起来,她厌恶所有的男人,憎恶他们看自己的目光,恨不得把他们通通杀掉。她更厌恶自己,那带来一切灾难的异香,她宁愿自己从来没有过。

“你知道吗,我真想杀了你,可我又舍不得你这么轻松地死去,”柳云烟又站在地牢外看着那个残废的身影,喃喃道,“死其实是解脱,活着才是最大的折磨,所以你必须这么半死不活着,否则我做的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

她低低地笑起来,笑声在地牢里回荡,动听的声音听起来却那么瘆人。

“那么……你便去死吧……”萧阎忽然转过头来诡异一笑,本该废掉的嗓子发出嘶哑的声音。

柳云烟有些惊讶,她给他下的是一种异域奇毒,无药可解,每日子夜毒发一次,生不如死,中毒者嗓音损坏,四肢僵化,就跟活死人差不多。

“你……”柳云烟又惊又疑,心中隐隐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只听背后风声袭来,她脚步滑开,堪堪躲过一击。

“是你?”柳云烟借着昏暗闪烁的灯光看清眼前是自己客栈的一个伙计,正面无表情地执着一把剑,再次毫不留情地刺过来。

柳云烟刚想再躲,却脚下一阵发飘,她匆忙间瞥了一眼墙上的油灯,挥袖打熄了它。

一声闷哼,伙计的剑已经刺入了她的左肩,整个地牢中只有萧阎那边有一盏油灯照明,萧阎发出得手的笑声。

“呵呵呵呵……你是不是认为不会有男人会对你动手,一切尽在掌握?那你就错了,我当了这么多年的教主,又怎么会不留后手呢,云烟,你还是太年轻了。”

柳云烟全身无力,咬牙抓住刺入左肩的剑,对面的伙计在昏暗的光线中依然没有任何表情,就像一个木偶傀儡一般,想抽回剑继续攻击。

“傀儡术,原来你早对我身边的人下了傀儡术,油灯里的迷药也是你让他放的吧!”

萧阎冷笑,“没错,一开始我中了你的招数,毒性凶猛,只好隐忍着任你折磨,幸好你不杀我,才让我有时间来压制毒性,发动傀儡术。他现在就是个毫无人性的木偶,自然不会对你的媚骨天香有反应。”

他阴恻恻道:“云烟,你还是死去吧,我不想第二次栽到你手上。”

伙计猛然抽出剑,刺向柳云烟的心口,柳云烟闭上眼睛,心虽有不甘,但也有莫名的解脱。

“住手!”一声断喝传来,来人闪电般的飞身一剑,挑飞了伙计手中的长剑,旋身又是一脚,把伙计踢飞到另一面的墙壁,直接摔昏了过去。

吕行匆忙抱起柳云烟,点了她左肩几处穴道止血。

“柳掌柜,你没事吧?”

柳云烟睁开双眸看了吕行一眼,嘴角扯出一抹迷蒙的笑容,低声道:“爹爹,是你来救我了吗……”话没说完便晕过去了。

“你又是何人?!”眼看成功在即,却被半路冒出来的人打断,萧阎惊怒交加。

吕行小心放好柳云烟,起身冷声道:“或许我该叫你一声师父,不知道您老人家还记不记得我。”

萧阎努力在昏暗中看清对方的长相,恍然间他想起了什么。

“是你,吕天行?”

时间又倒退到二十多年前,吕家惨遭灭门,徒留一个幼童被萧阎看中其绝佳的资质,带回血阎教收为徒弟。

不想吕天行长大后,无意中得知师父萧阎其实就是杀害自己全家的元凶,他心知自己不是对手,便压下满腔仇恨悄悄从血阎教叛逃出去。

萧阎得知自己的得意爱徒竟然逃走了,顿时大怒,亲自去追赶。

吕天行慌乱中逃入了一座山中,又饥又渴,看到树林中结有红通通诱人的果子,便摘下了一枚,刚想入口,却发现地上有人迹,说明这里经常有人来,但这果子长在这里却无人采摘。

他起了疑心,没有吃,不过后来还是发现自己中毒了,只好拼命向外爬想找人求救。

迷糊中,感觉有一双柔软的小手扶着他的脸,喂他吃了什么东西,还有清水。

一番呕吐后,他清醒过来,但只来得及看到救命恩人小小的背影,还有残留在鼻端的那奇特香气。

再后来,他遇到了现在的组织,加入了他们,名字改为吕行,他曾偷偷去那个山下的村子打听过,却一无所获。

他们这个组织比较隐秘,是正派人士专门成立的,用来暗地里调查江湖上的一些邪派罪证,血阎教便是其中之一。

吕行这次来云烟客栈就是为了调查柳云烟,有线报说她便是血阎教那个媚功无敌的圣女。

通过不多的接触,吕行发现她与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样,她身上散发的那股独特香气也让他觉得好熟悉。

第二天他佯装离开,却在路过一片树林时猛然想起那时候的事,虽然柳云烟身上的香气发生了变化,却也是同记忆中女童身上的香气吻合的,难道,她便是当初那个救命恩人。

吕行顾不得回去汇报,立马又折返回来,在客栈内找不到柳云烟的人影,但那香气却一直飘飘渺渺地指引他找到了这间地牢……

“萧阎老贼,今日便是你的忌日!”

吕行催动长剑,带着耀目的雪亮从铁栅栏的空隙中飞过,直刺萧阎的胸口。

“不!”萧阎拼命运转内力,想要躲开,但无奈柳云烟给他下的毒委实霸道,他勉力压制使用傀儡术已是极限,此刻根本不能再动分毫。

长剑当胸而过,萧阎的表情凝固了几秒,侧转头看向柳云烟的方向,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最终垂下头死去了。

曾经让江湖人闻风丧胆的血阎教一夕之间覆灭,留下了众多疑云供人揣测。

云烟客栈关门休业了一个月,搞得过往行人怨声载道,甚至有别的商人蠢蠢欲动,想在附近开间客栈取代,以前不是没人有过这种想法,可惜都死得不明不白。

客栈最高的房间里,窗户开着,有带着戈壁荒漠上苍凉的风吹来,柳云烟坐在窗边,左肩依旧缠着绷带,她微眯了眼睛,室内浮动着宁静的香气。

“怎么又把窗户打开了,小心受了风。”吕行端着一碗药走进来,不满地说了一句,将窗户关上了。

柳云烟笑了,道:“一开始觉得你是个不爱说话的冰块,现在都快变成管家婆了。”

吕行板着脸,将药碗递到她面前道:“喝药。”

柳云烟乖乖地接过药碗,小口小口喝起来。

“好苦……”柳云烟吐吐舌头,脸皱成一团,但仍继续喝着,半晌,有水滴落入碗中,泛起小小的涟漪。

“吕行,”柳云烟低着头幽幽地开口道,“我不是坏女人。”

晶莹的泪水又成串地滚落下来,吕行默默地看着眼前哭泣的女子,伸手接住了那微凉的泪水。

“我知道。”他说。

窗外的风忽悠悠吹着,飞过戈壁荒漠,飞过绿草翠林,那里有不知名的小花开了,散发着淡淡清香。(原标题:媚骨天香 作者:清雪初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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