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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燃一春,草木凋零,都说一国破,先踏入的是铁骑,而羌国破,率先踏入的却是北国公主。

云滴从数金以缀的马车上走下,带着胜国的傲气,血红的绸缎铺了一路,映在月白色的缎鞋上,似是踏血而来。

“参见九华公主!”

轿撵落在山顶,乌泱泱的人群一下散了开来,云滴缓缓的掀开轿帘,硕大的莲花台上跪着一个半身赤裸的男子,寒秋里一桶又一桶的冷水浇下,将男子身后的鲜血一块儿冲到了云滴的足下。

这个男子,就是她不远千里亲踏敌国的原因——羌国最有名的高僧,襟海。

此人是传闻中能堪破命运的得道高人,他是羌国的骄傲,是万民敬仰的神人,要践踏羌国自然要践踏此人。

正在鞭笞的将士看到云滴立马退到一旁,见云滴无何指示后一时也不知是否该继续。

云滴莲步轻移,襟海的侧颜落入眼中,发白的双唇紧咬,眉头却如他的心一般平坦,紧紧的拽着被褪至腰间的僧袍。

“襟海师父。”云滴缓缓的跪在襟海身前,双手作佛礼。

云滴一跪,周遭的人皆慌慌张张地跪了一地。

这个九华公主十三岁之前可说是北国最受臣民敬爱的公主,可也是那年之后开始喜怒无常,成日阴着个脸,弄得伺候她的人皆是惴惴不安。

襟海一松唇,原本惨白如白莲的唇瓣渗出鲜血,顺着嘴角而下,颤抖着抬起手还礼“九华公主。”

“襟海师父不愧盛名,既知是我,可有话要说?”云滴微一抬手,身后的将士立刻吩咐人取了身新的僧袍来为襟海披上。

“公主的命,恕贫僧无能为力。”襟海见到云滴的第一眼,她身如浴火海,带着极重的煞气,这样人居此高位,断有它的意义,于她或是坏事,于世或是好事。

“如此。”云滴点点头,眼中的光一点点黯淡下去,这世间能堪破天机的不止襟海,五年前有高僧告诉她,不出七年,北国一定因她而灭。

云滴当时只觉好笑,北国兵力强无可敌,她一个女子又有何能力?可不过几日那高僧疯癫着从城楼而坠,云滴心中忽然害怕起来。

后来她得知襟海盛名意欲来此。可那时北国与羌国交战,北王将她锁在屋内,“有父王在,一定不让北国破灭,羌国如今烽火连天,父王不许你去!”

云滴正要起身,心中又还有许多不甘,她不愿如此轻易离去,“襟海师父,不如你与我一同回北国,我护着你,或许还有转圜?”

众人都觉得襟海定会拒绝,堂堂高僧怎会甘愿入他国为质,可众目之下,襟海点了头。

“多谢。”

入了北国,云滴为掩襟海身份,问他可愿换上寻常的衣衫,襟海点头,问他可否居于自己殿宇,竟也点头。

惹得云滴脸上出现了许久不曾有的笑容,“襟海师父如此好说话,我倒不知该如何待你了。”

“自然作质子以待。”襟海从将士手中接过衣衫,“北国的衣物,不似从前。”

“从前北国弱小,自是粗布,如今贸易通达,衣料也更上乘了。”云滴答完才发觉襟海竟知道北国从前的衣料,看他容貌清秀,年岁应该与自己相差无几,难道是幼时来过?

“幼时随师云游,到过北国。”

“襟海师父别太读我心思,否则在你面前我都不自在了。”云滴说完利落的下了马车,又屏退了车马旁众人,背过身远远的等着。

听到身后窸窣的动静停止,云滴才咳了两声,马车内襟海探出头来,“公主请上车。”

襟海容貌本就清俊,云滴为他选的衣饰也简单,再者修行之人的气质本就超凡脱俗,越是干净的衣袍,在他身上越是好看。

云滴也不敢夸,心里一直压抑着,但这份压抑其实也被襟海读得清楚。

北王虽知道襟海,但对他的到来不置可否,也从未接见。但谁知过了半个春秋后不止北王,连宫内的侍从都发现这个九华公主似乎越来越回到从前了,甚至更胜从前。

北王也对这个襟海师父开始好奇起来,初时一月见上几次,有时三五日见上一次。

“襟海又去父王那儿啦?”青墨顺着笔尖落在花笺上。

“回公主,是的。”

云滴应了声,窗外残叶翩飞,一点枯黄缀在浓墨中,云滴将才蘸好墨的笔搁置笔架,“你煮壶好茶,我去接他。”

侍女应了声退下,这一年来襟海师父只要去北王宫中或是那个大臣处云滴总去接,初时还带着侍卫侍女,如今连人都不让跟。

还未至长极殿,云滴远远的就看见襟海为风吹起的衣摆,余晖被藏在他的身后,只要他在,天地无颜色。

襟海寻常见到云滴总是意料之中但还是带几分欣喜,今日却面容平淡,看不出情绪,甚至还有些冰冷,“参见公主。”

襟海相距数步的行礼让云滴不敢上前,失措的应了一声,“襟海……师父。”

“公主可是来见陛下?陛下正等着公主。”襟海说完利落的行了礼退到一旁。

襟海待自己从未如此疏离,他怎能不知自己是在等他?直至人影落在身后,云滴心中都未缓过来,只觉心口什么东西骤停,骤空,让她不知如何以对。

那日疏离后,云滴前几日还能忍着也不去见他,可不过五六日后就开始觉着时刻煎熬,终于忍不住跑去了侧殿。

还未至殿,门外就是一片嘈杂之声,进去一看原是数名侍卫侍女搬着东西匆匆的进出,云滴抓了个小侍女问道,“这是?”

“禀公主,襟海大师要搬去梵宗阁,奴们正帮忙搬东西。”侍女答完看着黑云渐渐布满云滴的脸,吓得连忙磕头。

云滴只觉一阵头晕目眩,也忘了侍女还跪在地上磕头,即使磕出了鲜血云滴还是扶着额一动不动。

侍女也不敢起身,认错声愈发的大。

“公主。”

直至屋内的襟海听到动静,那侍女才停下,委屈的捂着满是鲜血的额头。

“你去吧,好好休息,无需再来辛苦了。”襟海挥手让侍女退下。

云滴这才回过些神来,她心中比那个侍女还要委屈,她不知做错了什么,为何襟海忽然对她如此冷淡,如今连同住一殿都不肯。

“贫僧……”襟海张了张嘴,解释的话在心中旋了几圈,出口却是,“公主年岁已然宜家,贫僧在此多有不便。”

“嗯。”云滴从鼻间勉强应声,眼眶顷刻而湿,言语却比眼泪还要倔强,“既如此,襟海大师自便。”

云滴转身衣衫上落下不知何处而来的飞絮,襟海放下佛珠,默默伸手接住那团飞絮,宛若握着珍宝一般藏在掌心。

两人再次相见,是在开满梨花的槐月。

云滴为襟海戒了多少日的酒,如今就醉了多少夜。

搬到与瑶华殿南北相望的梵宗阁,襟海以为二人的心也会渐渐远去,却不知还有‘一种相思,两处闲愁。’的道理。

襟海虽知道云滴日日借酒消愁,但也从来都置若罔闻,只在阁楼里念经文。

雨淅淅沥沥的下了一夜,襟海被雨声扰得心不安,也许不是雨声,是他的心声——烦躁的起身正要合窗,看见院内楼萤一边抹着泪一边踱步。

“楼萤姑娘?”没有犹豫的,襟海将门打开。

一听见声响楼萤就哭哭啼啼的冲上来,下裳与鞋上都是泥渍,狼狈至极,“襟海大师,奴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公主她不见了,众人都找了一夜了,实在找不到!奴想平日公主与您——”

楼萤还未哭诉完,襟海如离弦箭发,一转眼就消失在濛濛雨中。

都无需思考,襟海直直奔着那处古亭而去。

荒草丛生中残破的亭台高立,这里开着城中最好的梨花。

“公主!”

熟悉的声音,朝思暮想的声音,此刻真的落入耳中,倒让云滴有些反应不过来,抱着酒坛痴痴的转头,眼中撞入一张焦急甚至还带点愠色的脸。

看着襟海向来寡淡的面庞上竟然能出现这样复杂的神色,云滴忍不住勾起了嘴角,伸手擦去他嘴角的雨滴,“我没事。”

襟海扫了眼地上的空酒坛,再看看这四面通透的旧亭,最后便是云滴湿漉漉的额发,襟海伸手捏了下云滴的衣袖,果然也是湿润的,强忍着心头的怒气,“春寒料峭,公主怎么如此不爱惜自己。”

云滴摸了摸发烫的双颊,摇摇晃晃的起身,“你心疼了?”

如此大胆的发言,襟海不由一愣,折了一旁的树枝将另一端递给云滴,“走吧,公主,贫僧送你回去。”

出乎意料的云滴很乖巧的将树枝握在手中,也乖巧的跟着襟海下了石梯。

只是不知是不是错觉,襟海总觉得树枝似乎越来越短了,强烈的心慌让也不敢回头看,咳嗽了两声后开口,“公主,贫僧给你讲讲佛经吧。”

低沉的声音在清幽的长巷回响,空无回音。

又走了几步襟海终于忍不住回头。

“好冷。”

怀中突然的暖意让襟海傻傻的愣在原地,云滴不以为然将他的手搭在肩上,用长袖裹着肩臂。

理智告诉襟海此时应立刻将她推开,可惜此刻他没有理智。

四处看了看确定周遭无人,襟海在心中默默贪恋着这份从未有的心动,默默允许自己片刻的动心。

缓缓的将云滴推开,语气也轻柔了许多,“公主,你愿离开北国吗?”

听到北国,云滴显然一怔,不知是清醒还是醉语,“我愿与不愿都会离开。”

“贫僧知道了。”襟海点头。

“知道什么?”云滴仰头。

襟海又轻咳一声,压低了嗓音,“知道公主的心意。”

话音落,云滴的眼中出现了几分清明,脸比醉时还要红一些,嗫嚅了几句什么一改平日的莲步款款急急的往回走。

走着走着一阵风拂来,吹得云滴忍不住打了两个寒颤,然后又打了两个喷嚏。

襟海步履轻快地跟在一旁,弯着腰悄声道,“公主想我了。”

“呸!”云滴抬手推了一把襟海,捂着脸不肯看。

两人走至瑶华殿附近的清湖,望清湖映月,捧水如捧月。

云滴止住了脚步,“襟海,若你早日如此,我们欢愉的时光又可多些。”

还未待襟海回答,云滴自顾自的将腕间的红绳取下,“伸手。”

襟海怔怔的望着腕间的红绳,“公主,贫僧……贫僧空无一物,不知该以何物予公主。”

纤细的五指一点点穿过悬在襟海腕间的佛串,两只手在佛串中一点点相叠,两个人影也在夜色中一点点靠近。

“襟海,为我还俗吧。”

一片寂静中,云滴看着襟海将佛串一圈一圈地戴在自己腕间,不由得展颜轻声道,“我知道了,你的答案。”

自襟海还俗那日起,满宫人皆以为会盼到一场空前的喜事,盼了一秋,不想盼来了九华公主的丧事。

一年后众人才从这场悲痛中走出,北国破。

北王被从马上射下那一刻,心中想着他的九华公主还好已然离去,北国被灭与他的小公主无关。

襟海站在烽火中,敌国的将军站在他的身前,一旁的马车上走下几个僧人。

“襟海大师,你做得很好,比我见过的任何细作都要好。”将军细长的眼里满是得意。

白须僧人难以置信的望着一脸木然的襟海,“襟海,你竟,你竟!”

“师父,我错了。”襟海瞳孔动了动,腕间的红绳一松,落在尘土狼藉之中。

羌国破前,他的师父同门被与北国为敌的平国带走,他为救师父被迫答应前去北国。从见到云滴那刻开始,他就知道自己一定会被云滴救下,云滴一定会带他回北国。

他无法为云滴改命,因为云滴命中的劫,就是他。

“为师一心向佛,岂是贪生怕死之辈!若为师知自己是因此而活不如死去的好!”白须僧人悲愤而言,一旁弟子也连声附和。

襟海跌撞着向宫殿走去,似乎听不见也看不见般,一个人边走边笑,边笑边哭。

想活的人他不救,救下来的人却不想活,多好笑,多可悲。

云滴离世前两个月——

云滴坐在案前数着离那个高僧所预言的第七年还剩多少日月,数来数去,不过六月。

“公主,陛下又送嫁衣来了,您快来选选!”楼萤兴冲冲地跑进书房。

这都第三拨了。云滴心中不由叹了口气,也不是她多挑剔,只是总觉得这些嫁衣总差了几分,或许对于成婚,她并没有准备好。

今日随着嫁衣进来的,还有个意料之外的人。

一排排侍女散在两旁,襟海着一袭大红婚服正步而来,云滴一向看惯了他的素色衣衫,只觉得清冷,如今这明艳之色配上他羞红的面颊,像是变了个人般。

且曾经的和尚穿婚服……

人都走至眼前云滴都还未回过神来,襟海不好意思的咳嗽一声,云滴才如梦初醒的赞叹,“襟海,你真好看,好看得我都出神了。”

“不过,你怎么穿着婚服过来了?”夸完,该问的云滴还是要问。

“我听说换了三拨,十数件婚服你都不喜欢,我想你或许还不想与我成婚,如今见到我穿,你想不想穿?”襟海如实而答。

不得不说襟海这个法子确实有效,她确实是有些心动了,想穿着婚服与襟海站在一起,让世间都知道,他们两心相许。

云滴点点头,拉着襟海开始看起婚服来,说来奇怪,平日反复看个数十遍都挑不出哪件喜欢些来,今日看哪件都觉得好看,挑不出最喜欢的来。

两人又托着腮转了几圈,见云滴本来有些光亮的双眸又黯淡下去,襟海爱怜将修长的五指穿于云滴的发间,带出淡淡的清香。“你害怕你的命,你害怕那一天的到来,你不可以拖累我。”“你说过不再读我的心的。”云滴被看穿了心思,说完眼眶渐红。

“世上只有我可读你的心,也只有我不用读你的心。”如此多人的眼前,襟海只在云滴耳侧,献上一生唯一的允诺,“云滴,世间有的事于我而言比命更宝贵,譬如你。”

一句话摧毁了云滴所有的设防,所有的担忧。

云滴终于选了婚服,瑶华殿也开始张罗布置起来,满宫一片喜气洋洋。

云滴正要去向父王求件喜欢了许久的宝钗作嫁妆,宫道一匹骏马疾驰而过,一路高呼,“战报!急报!”

云滴攥着锦帕吩咐轿夫,“回瑶华殿。”

是她痴心妄求,即是煞命,又怎会轻易让她逃脱?

瑶华宫内楼萤懵然的立在一旁看着云滴径直回了卧房,公主怎么出去时像是初升的朝阳,归来却比袅袅西风还要萧瑟几分?

楼萤还未思忖过来到底怎么回事,门外就传来高声,“襟海大人到!”

楼萤连忙跪迎,“公主今日不见客。”

“她不见客,但须见我。”襟海正想抬步入内,却又怕让楼萤为难,咬了咬唇用尽了最大的声音道,“襟海求见公主!”

一声皆一声,惹得殿内的侍女们都忍不住驻足看两眼,小声议论着这向来如胶似漆的两人是闹了多大的矛盾连面都不见了?

喊了不知第几声,襟海本就低沉声音带了几分沙哑,屋内还是迟迟不见动静,襟海心中的不安愈发浓烈,不顾阻拦冲入屋内,正找着云滴的身影,另一个东西却吸引了襟海的目光。

檀木案上放着一本无名书,平日云滴看完书定要归置起来,此本放置此处太不寻常。

翻开第一页,映入眼帘满眼熟悉,是云滴的字。

‘襟海虽应允不窥我心,但有些事总怕他知道,也无人可说,唯有写在纸上宣泄宣泄了。’

‘已然是第七年了,前六年都平安无事的度过了,如今还无解法,想来寿命不多了。’

‘襟海为我还俗,我第一次如此憎恨我的命,或许这也是世间难有两全,可为何是我,我一生至此,无所愧疚,为何要让我如此痛苦?’

‘……’

‘我有愧,我知自己命不久,还执意喜欢襟海,我走后不知他如何?不求上苍原谅,只求轮回我能在他身边报答他,对不起,襟海。’

许多话写来随心,读着都并不通顺,襟海却不敢细念,草草看过都是锥心之痛,原来云滴一直默默承受这许多,却还害怕自己这个罪魁祸首知晓。

“啊——啊——”襟海将书篇抱在怀中,如同抱着无数夜中在此案前写下这些绝笔的云滴,痛哭失声。

楼萤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一跳,但襟海哭得如此伤心定然跟公主有关,连忙上前道,“公主在卧房。”

襟海飞速而起,仿佛晚一刻就再见不到云滴般,直直推开了云滴的房门。

屋内竟然空无一人,襟海无助的在屋内喊着云滴的名字,疯了一般的四处翻找,一个人怎会凭空消失?

襟海沿着屋边一圈圈的看,终于在合好的窗下的木椅上发现了两个脚印。

“快,去禀报陛下,务必尽全力寻找公主!快!”

楼萤看着襟海一脸凝重,连话都未答就跑了出去,一边跑一边喊了两个脚快的侍卫先前去禀报,其余人皆去寻找公主。

宫中所能调动之人皆四处搜寻,整整三日,仍旧不见公主身影。

正当北王想有无可能公主是趁乱逃出了宫时,两侍卫慌慌张张来报,“禀陛下!找到了,公主找到了!”

北王及一众嫔妃一脸欣喜的站起身来,唯有襟海心中一沉。

侍卫本不想继续说,但怕一会儿北王盛怒波及自己,硬着头皮嗫嚅道,“禀陛下,公主已经……”

“已经什么?”

“公主的尸首是在瑶华殿前的清湖中发现的!”

“尸首?”北王下意识的重复了二字,片刻后捂着心口重重的栽在了椅上。

襟海已无心顾及,侍卫话音方落,他人已至殿门处。

与清湖相隔数里已是一片哀哭之声,越是靠近,襟海的步伐越是沉重。

云滴的尸身上盖着月白缎,露出一截红绸,红绸底绑着两块石头,看位置应该是绑在云滴的双踝处。

“该死的是我。”襟海喃喃着往前,跪在云滴的身旁,“该死的人是我啊。”

伤心湖旁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

城墙下战马嘶鸣,胜者踏着这片土地肆虐着生长在这片土地上的人。襟海停下往宫殿的步伐,转身向着城墙上破了城的将军走去。

将军挽弓而射,城下的悲鸣被一声声呐喊助威盖去,将军瞥了眼身后的襟海,将弓递至襟海眼前,“来试试?”

襟海望着眼前的弓箭,缓缓接过,走至将军身旁,眼中突然出现一抹狠戾,用尽一切气力将箭插入将军心口。

将军被襟海突然的发狠吓得回不过神,被压着退至城墙边才惊觉襟海的意图,可已然太迟了。

将军跌落城墙时还想抓着襟海一起,还没来得及伸手却被襟海一把抓住,双双而坠。

一场秋风过,吹散四处的乌鸦,露出一截断了的红线,一端被风吹着动了两下,似一只欲振翅而起的红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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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皇上的女人我带着千军万马来找你,可你自刎在了我的面前

我是丞相千金费尽心思嫁给皇上儿子,到头来不过是成全了他的偏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