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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儒晟黑着脸步伐沉重的走回家,早已听见风声的安夫人坐立不安的等在安府,等到安太傅回来与她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之后忍不住同样愁眉苦脸起来。

安夫人扭着帕子,即使强忍着没哭出来也干差了多少,只能生硬的憋着眼泪对安儒晟说:“夫君,诺儿的性子不适合在王府生存,京都里面的王爷世子,又有哪一个是简单的,真让诺儿嫁过去,还不是羊入虎口?”

越想越不对,那些人就像豺狼虎豹一般,而自家女儿又被她调教成声名在外的贤惠女子,要是真加入粗糙的定国王府,就女儿那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身子,说不定得煎熬多长时间。

想着,原本蓄在眼眶中的泪水还是止不住打湿了手帕,这还没嫁过去,她就已经在脑海中担忧可无数遍。

安儒晟无奈的安抚着自家夫人,嘴角抽了又抽,最终还是没有将那最直接的理由说出来,他总不能直接同夫人说,定国王之所以会相中他们女儿,是为了娶回去给定国世子冲喜的吧?要真是那样说,恐怕夫人这一双眼睛都得哭瞎。

“夫人,圣旨以下,断无更改的可能,现下我们还是想想办法,看怎样才能让诺丫头不受委屈的嫁过去。”

安儒晟叹息,即使他是帝师,在皇上面前有三分薄面,可也断断不敢违抗圣旨。现下就这么将就着,若是安诺嫁过去安然无恙也就算了,但要是有一点意外,别说他心里有微词,宫中的女儿也不会忍气吞声。

安夫人委委屈屈的应下,可眼泪掉的越发凶残:“妾身明白,可到底舍不得诺儿嫁过去受罪,一群粗人,哪里懂得照顾诺儿。”

“你要是不放心,就多找几个陪嫁丫鬟,将卖身契捏在手中,量她们也不敢做出背主的事情。”

“嗯,妾身晓得,不止是丫鬟,这嫁妆也必须丰厚。”

那样的话,即使在王府中过的不如意,可是有了银子,诺儿也不至于过的太糟心。

也幸好自从女儿出生之后,他们就一直在为女儿的小金库存放东西,这么多年来,加上安府在外面也有一些生意,积攒的金银财宝只多不少。

安夫人将眼泪抹干净,又仔细的清理了一番,直到确定看不出哭过的痕迹时才差人将小女儿唤过来,无论他们有多不看好这一粧婚姻大事,可到底要与女儿说明一番。

作为安府最得宠的老幺,安诺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有雨,在偌大的安府有许许多多的院子,可她非要选择最偏远的那一个,美名其曰是不喜有人打扰。

虽然地处偏僻,可安夫人生怕委屈可自家女儿,又连忙让人将那个院子好好修葺了一番,保证让安诺住的舒适。

而那些庶姐也知晓她爱安静的性子,倒是没有一个人敢专门过来打扰,而安诺也只是与她们保持生人的距离,说不上友好,但也绝没有亏待。

而若是那些庶姐没事找事,不仅安夫人不会放过她们,就连一向不管后院之事的安儒晟也会插手教训。

值得一提的是,整个安府总共有一妻一妾,三个女儿是妾室所生,而嫡妻有一子一女,凑成一个好字。

而自从雪姨娘生完三小姐之后不知为何竟然自请带发修行,而前几年那几位庶姐又陆陆续续的嫁出去,至此,安府只有一个能上的了台面的安夫人和一个未出阁的嫡女。

虽然总觉得这件事并没那么简单,可对于上一辈所发生的事情安诺没有任何兴趣,她只需要将自己的小日子过好。

正午时分,倚楼院中风光迤逦,院中的花花草草各自展开它们富有生命的活力。而这个院子的主人安诺,却身着淡青色衣衫神态悠闲半躺在藤椅上,隔着稀稀疏疏的树叶观赏天上的云彩。

既不会由太阳刺上眼睛,也不会影响她的兴致,而这悬挂与两棵树之间的藤椅就是她一时兴起命人特意弄出来的。

这时,一个丫鬟连滚带爬慌慌张张的穿过走廊,直接向着躺在藤椅上的安诺跑了过去,最后气喘吁吁的停在不远处。

“四……小姐,四小……姐,你可别睡了,出事了,出大事了……”

丫鬟恨铁不成钢的声音让安诺心底止不住叹气,这是母亲特意放在她身边最得力的助手,每当她躺在藤椅上万事不管时,轻音总会在她耳边念叨。

而现在她是好奇,到底要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才能让母亲口中稳重的轻音变成这副大惊小怪的模样,不由得连动弹也没动弹一下的在藤椅上问道:“什么事就不好了,天塌了还有我爹顶着,再不行还有大姐,压不到我的。”

就算她自我感觉和那个大姐不熟,可架不住人家热情,就是喜欢她这一个嫡出最小妹妹,比喜欢另外两个更甚。

无所谓的声音差点让轻音岔气,大着胆子咬牙上面一步,直接站到藤椅面前:“四小姐,这一次可还真的压到您了!”

别说是她一个丫鬟着急,就算是夫人也有些着急,因为这一次别说是太傅压不住,就算是太傅加上贵妃娘娘也不行!

眼看着有人侵占自己的领悟,安诺本能的皱眉,一想到轻音的性子,生生忍住那一股不悦,才真正抬头盯着轻音:“说说看是什么事?”

连大姐和父亲都解决不了,而且还是关于她。安诺隐隐有种预感,即使是这样,但她依旧着急不起来,没办法,从小安夫人怕她性子急躁钻牛角尖,所以想尽办法培养她这种连天塌下来也不会着急的性格。

“皇上给您赐婚,对象是定国王府的世子……婚期是五月初二……还有一个半月的准备时间。”轻音苦着脸,转头又忍不住安慰安诺道:“四小姐别担心,说不定太傅能想到办法的,这件事还有转寰的余地。”

“哦,担心?”安诺反问,连眼皮也没抬,就像轻音在说‘今天中午吃什么’一样平静,随后又自问自答的点点头:“是该担心,一个半月委实有点仓促,不过母亲那么能干,一定能安排的很好。”

所以这么想来,真的没有什么需要让她担心,她只需要安安静静的待在家里待嫁就是。

“……四小姐,您是不是关注点错了?”轻音有些发呆,若是别家小姐遇上这种事情,就算什么也不管至少也得知道男方的情况,可她家小姐明明知道定国王府世子的状况,怎么还能这么平静?

“这有什么?”安诺抬头用大惊小怪的目光看了轻音一眼,似乎在责怪她的不淡定:“嫁人生子是很平常的事情,你要是愿意,今年小姐我也能给你找一个如意郎君。”

说完,安诺就挥了挥手,打发难得咋咋呼呼的轻音下去可。

一系列动作平缓而又稳重,让轻音忍不住在心底哀嚎一声:夫人,您可真是失策!按四小姐这个性子,嫁过去过不了三天应该就被剥削的连骨头都不剩了

等着轻音带着一脸悲伤的神情离开,安诺脸上不在意的神态终于消失,原本清丽的面容扭曲起来,人也瞬间从藤椅上坐了起来,眼睛死死瞪着空无一物的虚空,就像那是隔了三辈子的仇人。

一阵阴风吹过,原本春意盎然的倚楼院忽而变的死气沉沉,各种开放着的花朵和坚韧的小草在瞬间衰败,一朵又一朵的花掉落在地,与先前那一幕形成鲜明对比。

暗中陪护着的丫鬟感觉到动静,忍不住从角落中出现,快步走到安诺身边,将她已然坐正的身体重新轻推到躺椅,见怪不怪的瞧了一眼满院子的枯败,淡淡说道:“四小姐,就算再怎么生气也不该拿院子里面的花花草草出气,它们多无辜,再这样下去,就连太傅也瞒不住这件事了。”

在安府还好,这里没有人会多嘴说什么,可要是在定国王府中出现这种状况,还不知那些人会把小姐当成什么怪物。就连她们这些贴身伺候的人也是见一次吃惊一次,更别说是那些不明所以的外人。

听见丫鬟的话,安诺才重新回神,动也不动的偏头看着满院枯黄,轻轻叹了一口气。看到这些被她一时情绪变化所毁掉的花草,她也很无奈。可更让她无奈得是丫鬟的话,瞪着一双无神的大眼睛说这话,总是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错觉。

“明天再叫人来处理,今天不准任何人进来。”

“……要是夫人要来,我们这些做丫鬟还能拦住不成?”

安诺闻言瞪了一眼丫鬟,不悦的珉着唇:“轻言,我发现你越来越较真了,什么都这样认真可不好,很容易变成一个小老太婆。”

“小姐,奴婢可没有开玩笑,估计等一会儿就有人过来叫您了,到时候这消息被外人传出去……”

在春天这种富有生命气息的季节中,安家嫡出小姐的倚楼院居然是这样灰败的一幅景象,若真是传了出去,这门婚事恐怕也保不住。

忽然意识到某一个可能,轻言立马警惕性的看向周围,然后转身一本正经的对着安诺说:“四小姐,就算这个消息传出去之后婚事可能作罢,可如果那样,您就只能一辈子做个老姑娘看别人的脸色生活,您可别打那害人害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