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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忠勇侯世子,鲜衣怒马的少年郎,身份矜贵,英勇神武。

她是商户女,带着幼弟投靠了忠勇侯府,成了侯府远房表小姐。

他们之间,云泥之别。

“宁宁,叫声哥哥。”高大的男子将她堵在假山内,一双凤眸熠熠生辉。

她撇开眼,小脸上满是抗拒。

男子倾身而下,直接封住了眼前这张诱.人的红唇,含糊道:“不守信用的小骗子,白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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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大庆国,永安二十年,仲春,天气转暖。

忠勇侯府内院某一处偏院中。

“小姐,小姐,世子回来了!”屋外,小丫头红豆带着惊喜的声音远远的传来。

屋内正翻阅着账本的女子闻言,手臂顿时一颤,因动作太过突然,带翻手边的一个小箱子,只听'砰'的一声,里面的精美首饰散落一地,桌前的女子毫不在意,只轻声问:“他、他真的回来了?”

若是仔细一听,竟能听见她嗓音带着隐忍的哽咽。

红豆一进屋,就见一地的狼藉,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捡起来,这些可都是小姐花了那么多精力设计出的首饰。

也只有世子的消息,才能让小姐方寸大乱,全然没了在生意场上,那股子沉稳干练的气魄,不由叹息一声,道:“奴婢亲眼所见,世子已经前往老夫人的住处了。”

听到肯定的答复,唐徍宁垂下头,无声笑了,露出一对可爱的小虎牙,一双潋滟的明眸,满满的欢喜。

她倏得站了起来,“我去看......”

可忽地,一道带着冷意的声音响在耳边,“你若为他好,就离他远一点,也不枉费他将你当做亲妹妹一般疼爱,待我儿归来,便会履行与周家的婚姻......”

唐佳宁刚提起的脚步停在原地,像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凉水,将她的喜悦浇灭得一干二净。

“罢了。”她苦笑一声,继而喃喃道:“他平安无事便好。”

“小姐?你不是去见世子吗?”红豆将箱子摆好后,不解地问,小姐平日里不显露,可她知道,小姐可是盼了世子两年了。

“不了。”唐佳宁收敛了神色,捂了捂发闷的胸口,恍惚道:“我出去走走。”

红豆看着小姐离去的背影,周身都弥漫着难以言喻的哀伤,她看着鼻头一酸,难受极了。

她家小姐这么好,连老夫人都那么喜欢小姐,可那位侯夫人,为何就不喜欢小姐呢......

忠勇侯府内很大,唐佳宁住的地方很是偏僻,不是她有多喜欢这里,而是这里有一方小池子,是他亲手为她凿的。

她目光看向水池里的锦鲤,一红一黑,很是亲昵地挨在一处,唐佳宁嘴角不自觉微微上扬,目光渐渐深远。

那年她十岁,带着仅七岁的弟弟,初到镇宁侯府,这侯府的森严和富丽堂皇,让她手足无措。

他突然出现了,漂亮得不像话的少年,带着温暖的笑意问,“你是宁宁?这是康康?你们就叫我哥哥吧。”

这两尾鱼,便是他送给她第一件礼物。

“宁宁,送你的,喜欢吗?喜欢就叫声哥哥来听听。”十三岁的少年哄着眼前的小姑娘。

“喜欢的,哥哥。”刚满十岁的小姑娘,瞪着一双亮晶晶的大眼,乖顺地说道。

“真乖。”他摸了摸她的发顶,他的手,真的好温暖,好温暖。

温暖到,她不再因思念爹娘而日日哭泣。

那几年,他教她写字,教她读书,带她和弟弟放风筝,甚至为她请来先生,教她打理她娘留给她的铺子。

这一切太过美好,曾经她想,定是爹娘在天上保佑她,让她遇上这么好的他。

然而,一切在某一日,戛然而止。

2

她漫无目的地走着,远远地看见,长廊那头立着一男一女,男子高大英俊,女子娇俏可人,两人正无比亲昵地在说着什么。

唐佳宁垂下眼帘,纤长的羽睫轻颤,正打算转身离去。

“那不是佳宁妹妹吗?”周沁瑶的尖细的声音传来。

唐佳宁咬紧唇瓣,提起裙角,低着头,走了过去。

察觉到那道凌厉的目光落在自己脸上,周佳宁攥紧了手指,将头埋得更低,只敢用余光看向那片玄色的衣角,行了一礼:“世子。”

在春日暖阳的照耀下,唐佳宁头上的步摇,散发着流光溢彩的光芒,与她一头乌黑的长发交相辉映,即便没有露出小脸,也能让人浮想联翩她的美貌。

“嗯。”她听他淡淡地回答着,语气不冷不热。

就这样的一个字,就能让唐佳宁喉头一窒,眼眶微红,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勉强稳住心神。

“大表哥,你回来可有带礼物给瑶儿?”

周沁瑶乃周太傅的嫡女,真正的世家贵女,侯夫人的亲侄女。

相比于她这个八竿子才打得到的表妹,她才是沈亦安真正的表妹,也是与他有婚姻的人。

此刻,周沁瑶正拽着他的衣袖,撒娇地说道。

“自然是有的,一会儿让阿风拿给你。”

她听见他耐心地回着周沁瑶。

周沁瑶得到满意的答案咯咯笑着,面上带着得意看向唐佳宁,却发现唐佳宁完全不接收她的眼神,不由心中呸道,在她表哥面前,就故意装成这幅乖顺的模样,真是狐媚子。

沈亦安的目光,深深地凝视着面前垂着脑袋的小姑娘,一双凤眸微暗,他不着痕迹地,抽回被周沁瑶抓住的衣袖,语气清冷地道:“我有事,先走一步。”

周沁瑶见表哥看了那狐媚子好一阵子,心下暗恨。

唐佳宁暗暗吐了一口气,转身正打算离开。

“站住,让你走了吗?”周沁瑶抬着下巴,趾高气扬道。

唐佳宁抬眸,淡淡看了她一眼,周沁瑶眉目之间,肖似她的那位高贵的侯夫人姑母,就连那眼底的睥傲都有几分相似。

唐佳宁无意与她纠缠,淡淡道:“周小姐还有何事?”

“呵.....自然是有事,表哥这次回来,我和表哥的婚事也就快了,本小姐,就想提醒你,认清自己的身份,别肖想不该想的,就你的身份,连给我表哥做妾,给我提鞋都不够格。”

成婚.....这两个字钻入耳中,唐佳宁像是失聪了,什么都感受不到,更像是迟钝了一般,脑袋一片空白。

周沁瑶见唐佳宁的脸色一瞬间白如纸,快意地笑着,甚至得意洋洋地围着周佳宁转了一圈。

连她也不得不承认,不过几年光景,当初那个瘦弱的小丫头,竟长得如此绝色,白嫩的肌肤,一双琉璃般的大眼,看起来太过无害,难怪表哥的目光总是在她身上。

她比自己还小上一岁,周沁瑶的目光鄙夷地,扫过她那狐媚子般的身段,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平平无奇的胸口,又是一阵气闷。

哼,好在不用她费心思,姑母最讨厌的就是她这样的商户女。

手指掐进肉里,原来人的心疼到极致,也能平静地说出话,唐佳宁抬眸轻扫过周沁瑶,抬了抬袖子,抖了抖不存在的灰尘,启唇道:“是吗?那就恭喜周小姐了。”

周沁瑶眼睛随着唐佳宁的视线,才发现她身上穿的竟是雪玉锦缎做成的衣裙,千金难求的锦缎被她做成衣裳!连她也就一片雪缎做帕子!

周沁瑶妒忌到脸庞微微扭曲,“哼!不过是个商户女,等着瞧吧!”

3

唐佳宁失魂落魄地走着,原来这一天,这么快就要来了,他就要成婚了.....

一滴泪从眼眶滑落,胸口堵得她都快要喘不过气来,她自嘲地笑笑,早不就知晓的事情吗,为何还抱有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

浑浑噩噩间,她眼前一暗,一股力道将她拽进一旁的假山,她下意识要惊呼出声,却被人捂着了唇,一道熟悉的冷香扑面而来。高大的身躯完完整整将她笼罩住,她背抵在硬山石上,她有些吃痛地推了推他。

他似乎是察觉到了,松开她的唇瓣,大掌转而放在她的背后,以免她的背脊再次触碰到山石,可这样的姿势像是被他搂在怀中。

唐佳宁的目光渐渐往上看去,终于,这张俊朗的面容映入眼中,她带着克制和疼惜的眸光偷偷地打量他,他应该没受伤,他黑了,瘦了,也更加健壮了。

两年光景,经过战场的磨炼,昔日的少年郎已经褪去了青涩,显露出男子的硬朗强势,越发矜贵逼人,可这双凤眸,依旧带着自己不敢面对,熟悉的炙热和专注。

忠勇侯世子,年少有为,雄韬伟略,初上战场,就单枪匹马取敌军首级,赢了一场大战而归,一时间威名赫赫,京城中人人歌颂的惊才绝艳之人。

即便是以往的他,都是她仰望的存在,更遑论如今。

沈亦安见小姑娘的眼神,也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明明担心他,担心得要命,就是嘴硬,他牵起唇角,伸出手轻抚过她白嫩的小脸,这张潋滟的容貌,更胜两年前,一双妙目依然波光粼粼,眼尾都晕染着楚楚可怜的嫣红,惹人怜爱。

“世子,你这是在做什么?”她瞪着一双泛红的双眼,伸手推了推他,却无法,只能轻喝一声,只不过她的嗓音天生甜软,呵斥出的话,根本没有一丝威慑力,反而迎来男人的一声轻笑。

“你说过,等我回来,会喊我哥哥的。”他倾身而下,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说着,气息喷在她脸侧,让她浑身战栗。

他的一声哥哥,又让她的思绪带回到几年前的那一日。

那位高贵的侯夫人突然出现在她面前,不同于第一次进府那日对她的温和,那一刻,她的目光带着淡淡的嘲讽,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道:“你喊我儿哥哥?”

“世家是讲究规矩的,姑娘既然住在这侯府,能守规矩是最好的,往后跟着嬷嬷好好学规矩吧。”

“是,夫人。”她躬着小小的身子,顺从地回道。

规矩两字,让她深刻地认知到,她与他之间云泥之别,从那日开始,她再也不肯喊他一声哥哥,无论他怎么哄她,她都会规规矩矩地称他一声,‘世子。’

也自那日后,她努力地避开他,将时间都花在陪伴老夫人的身上,忠勇侯府的老夫人是她的姑祖母,若不是她心善,派人将他们姐弟接回来,庇佑了他们姐弟,她和弟弟就要被唐家族里的人吞噬了,她爹娘留给她的东西,都会保不住了。

她应该守规矩的,不枉费侯府收留他们一场。

两年前他出征在即,离去前,他将她堵在小院,让她再喊他一声哥哥,她怎么可能肯。

她真的要好努力,好努力,才能离得他远远的。

可那时他出征在即,她满心因他的离去而慌乱,甚至担忧到夜不能寐。他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哄着她喊他一声哥哥,她心软了,只匆匆说了一句,“等他平安归来,她才会喊他。”

察觉她的出神,他又低声道:“宁宁。”

唐佳宁回了神,咬紧唇瓣,小脸上将拒绝写的明明白白,“那是小时候不知事,如今我们都大了,怎能失了规矩。”

沈亦安凤眸一如既然的深邃专注,他伸出长指,捏起她的下巴,拇指摩挲过这张殷红饱满的诱人的红唇。这张小嘴虽诱人,可刚刚说出的话,就让他没那么痛快,他眼底翻腾着渴望,喉间溢出磁性低沉的笑声,“不守信用的小骗子。”

唐佳宁被迫仰起头,眼眸闪烁着浅浅的泪光,破碎又隐忍,他到底是在做什么,他都要成婚了,为何要来招惹她。

“我给你写了那么多信,为何都不回?”他问。

信?她一脸的迷茫。

沈亦安见她的模样,剑眉微蹙,心下了然,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4

“宁宁。”他又低低唤了一声,像是不再隐忍一般,使力将她搂入怀中,像是终于拥抱住了属于他的稀世珍宝,八百个日夜,思及你,便辗转反侧,情难自禁,我的宁宁,我的宝贝。

察觉她的挣扎,他在她耳边轻声道,“让我抱抱好么。”他的语气含着疲惫。

唐佳宁僵住了身子,不敢再动,他的怀抱很暖,她只听到自己的心脏‘砰怦’跳着,又快又响,她脸上闪过挣扎和痛苦。

“我真的很想你。”他轻声说着,声音低沉缱绻

只一句,却让她节节溃败,让她好不容易建起的心房,在这一刻轰然倒塌,也让她泪如雨下。

她也想他啊,很想很想,想的她一颗心被反复揉碎了,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喜欢上他,可喜欢上他是多么件容易的事情。

原本两年前,她就想过,带着弟弟离开侯府,可她不舍得,只想离他近一点,哪怕他不在这座府中,她都想留在这里,在他成长的地方,等他回来。

如今,他回来了,也很快就要同周沁瑶成婚了......她连留在这里,连远远地看着他的资格都没有了,她真的,好舍不得,她的心被刀割一般的疼。

罢了,就当最后的放纵,她缓缓伸出手,紧紧回抱他。

沈亦安察觉到她的动作,不禁勾了勾唇角,他的宝贝终于肯踏出一小步了,可胸前传来的湿润,让他心中一紧。

他松开她,见她玉白的小脸上已布满泪痕,似乎已经在极力克制哭泣,连小脸都有几分涨红。

“宁宁。”他眉眼骤冷,一双风眸藏着暗涌,锐利的视线扫视她道,“有人欺负你?”

“没有.....”怀中的小姑娘呜咽着,纤细的肩背绷的很直,身子都在轻颤着,小手死死地拽着他的衣襟,明明很悲伤,很委屈,却努力克制着悲伤,就连哭泣都不肯大声哭出来。

沈亦安脸上闪过阴翳,他压下心中翻腾的情绪,小意地哄着她,“不哭,我回来了,以后有我在。”

唐佳宁极力收敛了情绪,闻言,她抬起头,撇开脸,语气冷冷道:“听闻,世子与周小姐婚期不远了,佳宁便提前恭祝世子娶得佳人。”她的声音低了下去,尽管克制,嗓音还是带着哽咽。

沈亦安挑眉,唇线上扬。

许是头顶上的阳光,他一笑,凤眸煜煜生辉,唐佳宁有几分晃了神,差点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我的小宁宁这是吃味了?”

唐佳宁眼眶胀痛着,小脸执拗道:“我才不.....唔......”

她瞪大双眼,被他紧紧箍在怀中,被他的气息包围着,她无法动弹,大脑一片空白,唇上温热的触感告诉她,这不是梦,他在吻她!

他在吻她,仅仅这样想着,她整个人都悸动得浑身战栗,她被她吻的软了身子,没了力气,全凭他的大掌撑着,她才没有倒下去。

灼热的呼吸交缠,沈亦安像个饿急了的狼,狠狠地将怀中的猎物吞入腹中,他强势地掠夺着她,席卷了她的每一处芬芳,在她快要喘不过气时,才放开她任她呼吸。

两额相抵,他微微喘息着,平复着汹涌的欲.望,在她耳边低低一笑,“不诚实的小骗子。”

“相信我,嗯?我的小宁宁。”

说罢,他又吻上了来,不同于先前的猛烈,他带着怜惜和温柔轻轻地吻着,最后,用舌尖舔过她的小虎牙,又轻轻啄了她红肿的唇瓣,才彻底放开她。

两唇分开,如同经历了一场旖旎的美梦,唐佳宁心中既是甜蜜,又是痛楚,还有一分羞耻。

她的红着眼,猛地推开他,却因自己软了的腿,差点跌倒在地,又被他的长臂捞了起来。

他们之间,身份悬殊之大,不是一句相信,就能够解决的。

他.....不是她的,他是别人的。

她怎么能沉沦进去了。

她狠下心,推开他,转身跑开。

沈亦安立在原地,凤眼一片暗沉,看着仓皇离去的小姑娘,心中一片怜惜。

他的小姑娘,太没有安全感了,他要尽快解决一切,堂堂正正地将她护在身后。

他提步朝着他母亲的院子走去。

5

栖云院内。

“轰”的一声,茶盏扫落,碎落一地。

上坐的妇人,一身矜贵的绫罗绸缎,面容虽姣好,可此时满脸怒容,显得不好相与。

“那个小贱.人,到底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他一回来,就往那边去了,就连我这个亲娘都被他放在后面。”

张嬷嬷见主子气得不轻,上前替她顺了顺背,又劝解道,“夫人,世子向来孝顺,想必已经在过来的路上了......”

“不行,我不能再留她了,我不能让她毁了我儿。”

张嬷嬷心下叹息,那位唐姑娘模样好,性情也温顺有礼,只可惜,身份与世子不般配。这么些年她也看明白了,世子是真把她当眼珠子疼着。

可她也知道夫人的心结,世子想要得偿所愿,恐怕没那么容易。

“世子。”屋外传来小丫鬟请安的声音,张嬷嬷心中一喜,随即又是一叹,这母子俩虽两年未见,这次恐怕又免不了一番争执。

沈亦安大步跨了进来,掀开衣摆,双膝下跪:“母亲,孩儿归来了。”

“哼。”侯夫人扫了眼自己的儿子,绷着脸,淡淡道:“见过你那好妹妹了?”

对于母亲的反应,沈亦安也不在意,径直站了起来,坐到圆桌前,自顾自倒了一杯茶,送入口中后才道:“孩儿离家两年,母亲不曾问一句,孩儿是否受伤了,也不问父亲是否安好。”

闻言,侯夫人的脸上一僵,眼神微闪。

“可孩儿十分挂念母亲,现在看来,母亲一切安好,孩儿也放心了。”

沈亦安说着,站了起来,转身离去。

“安儿。”侯夫人被儿子的一番话说得有几分难堪,见儿子又要离去,便急忙道:“你如今也回来了,和瑶儿的婚约也该排上日程了,依我看,下个月可以先过定.....”

“母亲,所谓的婚约,是您单方面的臆想,我不可能同意,祖母和父亲也不会同意。”沈亦安转过身子打断道,语气清冷:“母亲,我自始至终要的,只有一个宁宁。”

“你昏了头了吗?你是什么身份,她是什么身份,你非要为她,你想气死我吗。”

“身份?我心属宁宁,不论她什么身份,我都会娶她,况且,侯府如今的地位,也不需要高门大户之女,我娶了宁宁,对侯府只有好处。”

“不行!我绝不同意一个商户女嫁进我们家,瑶儿有什么不好,知书达理,不是一个商户女能比的上的。”侯夫人见儿子一脸冷色,终究缓和了语气,打算先让一步道:“你娶了瑶儿,我便同意你纳她为妾。”

妾?沈亦安一双凤眸带着冷意,直视自己的母亲,一字一句道,“母亲,我再说一次,我,只要,宁宁。”

“母亲,父亲两年前受了很重的伤,如今身子大不如前,希望母亲能多关心关心父亲。”

沈亦安说完,收回目光,大步跨了出去。

“他是疯了吗,疯了吗,竟然一心想着娶那个小贱.人,竟敢说出只要她一人这种混账话。”侯夫人气的浑身发抖,险些站不住了。

张嬷嬷无奈上前扶住她,夫人是她看着长大的,她也心疼极了,劝慰道:“夫人,世子大了,有自己的主见了,您随他去吧。世子有一点没说错,您想想侯爷吧,他只身一人在边关多年,如今身子也受损,您真的不管不问吗?”

“夫人,您就听老奴一句吧,早日将侯爷的心拉回来,才是最顶要的事情啊......”

张嬷嬷心里想的却是,真正疯的人是夫人您啊,连丈夫,儿子也不顾,一心沉迷在自己的心魔里。

侯夫人想到远在边关的丈夫,他们夫妻离心多年,也因为当年那个身份低微的商女。

为何,他们父子俩,偏偏都因为低贱的商户女与她离心,她双眼恨意翻滚,抓住了张嬷嬷的手臂,痛哭出声。

6

小院中。

唐佳宁坐在梳妆镜前,发着呆,唇上的刺痛提醒着她,她没有做梦,他,真的亲了她。

她阖下眼眸,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了,再次抬眸,她环顾了这间住了六年的屋子,对着屋外喊了声:“红豆。”

到了晚间,唐佳宁同以往一般,去了老夫人的院子,陪着老夫人用完膳后,俯在老人的膝上,慢慢地说着自己的打算。

老夫人慈爱地摸了摸她的发顶,一双苍老精神矍铄的双眼,带着看破万事的通透。

“难为你了,若是想搬走,就搬吧,不过,往后都来看看我,我老婆子几日见不着你,可就想你了。”老夫人说着眼眶微湿。

唐佳宁鼻子一酸,抬起头来,眼泪滚滚而下,“姑祖母。”

她又何尝舍得姑祖母呢,她待他们姐弟犹如亲孙,是他们最重要的亲人。

“好孩子,你也不小了,该嫁人了,姑祖母早日帮你选个合适的郎君,怎么样?”

唐佳宁张了张嘴,她想说,她不想嫁人,可对上老人关爱的目光,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只好胡乱地点了点头。

待唐佳宁走后,老夫人身边的方嬷嬷拿出帕子递给老夫人,又问,“老夫人,你真舍得让宁小姐搬出去吗?”

老夫人沾了沾眼角,笑了笑道:“放心吧,用不了多久还会回来的,我那孙儿我还不知道吗,同我那老头子一个性子,认定了,便是死,也不会放手的。”

方嬷嬷点点头道:“世子向来疼咱们宁小姐,就是夫人那关不好过。”

闻言,老夫人收敛了笑意,她想到远在边关的儿子和府里的儿媳妇,也是一叹,冤孽啊。

方嬷嬷见老夫人的神色,也只她定是想到侯爷了,便道:“您马上要过寿了,想必侯爷很快就会回京了。”

翌日,

唐佳宁和红豆开始收拾东西。

“小姐,我们真的要走吗,需要通知康少爷吗?”红豆边收拾便问道。

提到在学院的弟弟,唐佳宁想了想道:“你一会寻个小厮去学院递个信,让他以后归来直接去我们唐府。”

三年前,唐佳宁就购置了一间几进出的大宅子,挂了个唐府的匾额,她也是为他们姐弟日后做打算,他们总不能一直住在侯府。

“表小姐,夫人有请。”

唐佳宁看着眼前的丫鬟,心下了然,定是昨日世子找过她的事情,被夫人知晓了。

她示意红豆继续收拾,想了想又从妆奁里随意抓了一把塞进袖子,跟着丫鬟前往夫人的院子。

刚到院门口,两个身强力壮的婆子二话不说,上来就抓住了她手臂,唐佳宁大惊,刚要开口却被婆子捂了住嘴,她奋力挣扎,其中一个婆子在她耳边道:“表小姐,您别出声,夫人不会为难你,只不过想让你认清一些真相罢了。”

她被两个婆子架着,绕过院子,来到一处窗沿下。

不多时,里面传来脚步声。

“安儿来了?”是侯夫人的声音,“娘为你选了日子,下个月初八,咱们去周家将亲事定下来。”

“娘答应你,你同瑶儿的婚事定好了,就将佳宁抬给你做妾,如何?”

“她的身份,原给你做妾都是不够的,既然你喜欢,娘就应了你。”

里面缄默片刻,终于,那道她熟悉到骨子的声音传来:“全凭娘做主,就纳她为妾......”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