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堡儿 我在大学练滑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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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萨堡儿)
北京冬奥会首金诞生场景
万众瞩目的第24届北京冬季奥运会赛程已经过半,每天在屏幕前观看转播或比赛回放实在是一种享受。仅以我一家之言,冬奥会比夏奥会画面冲击感更强,更加赏心悦目,这既是指运动本身属于极限运动,夺人眼球,在审美上,运动员们的服饰设计也是绚丽多彩,风格各异;此外冬季项目的比赛用具也非常炫酷,比如头盔、雪镜、雪撬、雪车。北京的三个比赛场地气势宏伟各有千秋,取名也很是动感,以张北古长城为背景的跳台滑雪赛道“雪如意”,首钢发电厂冷却塔工业遗产烟囱为背景的“雪飞天”,延庆小海坨山冈上横卧着的那条蜿蜒舒展的雪车赛道“雪游龙”,都让我们印象深刻,大饱眼福。
首钢大跳台雪飞天
延庆雪游龙
不过,我最在意的还是本届冬奥会中国队第一块金牌的诞生地——被称为 “冰丝带”的国家速滑馆。在这座流线型超现代建筑里,望着为中国队获得首金的三位中国冰上健儿在晶莹剔透、光滑如镜的冰面上矫健如飞的身姿,不由得唤起了我在大学里学习滑冰的往事记忆。
冰丝带
1978年10月,我考入位于沈阳的东北工学院(简称东工,现为东北大学),从温暖的南方来到已迈入深秋的北方,一下火车就被冷峻的寒意狠狠包围。在沈阳火车南站等候校车时,我问接站的老师,东北的严冬是否如传说那样打个喷嚏也会结冰,老师笑道:“沈阳没有那么冷,不过冬天的冰倒是很厚,你们南方同学可以学习滑冰啊,非常好玩的运动。”我还真孤陋寡闻,第一次知道滑冰可以是一项运动。在家乡杭州,西湖结冰是稀罕事,即使结冰,也听说过敢在湖面玩耍的胆大孩子因为冰层破裂失足落水的事故。
东大校园一瞥
冬季的东北大学
上大一时,滑冰是必修课,就像男生一千米跑和女生八百米,滑冰距离达到多少米(忘了是500米还是800米)才能达标。还清晰地记得第一次上滑冰课的场景,首先是选择合脚的冰鞋,听体育老师讲解动作要领。我的平衡感不好,滑冰就成了件苦差事,好在穿着厚厚的棉裤,即使摔个四脚朝天也不疼,老师的滑冰要领之一也是说若摔倒,尽量屁股着地。
滑冰场
七八十年代的滑冰也算是“贵族运动”,一般学生大多囊中羞涩,没有闲钱去购买一双属于自己的冰鞋,因此拥有一双时髦漂亮的滑冰鞋是倍有面子的事情。在东工学子的眼里,冰鞋馆与实验室图书馆同样神圣,只有这里可以满足穷学生的溜冰欲望——一张学生证就可以借到冰鞋。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好冰鞋才能滑出好造型,因此滑冰老手基本也是磨刀老手,若是冰刀已经粗钝了,就需要把冰鞋倒搁在磨刀架上,手拿一块长条磨刀石画“8”字反复研磨,并不断地用手指触摸冰刀边缘直到涩感消失,磨刀才算结束。
当时东北工学院的校园在沈阳几所高校里是最漂亮的,俄式风格的教学楼前后都有很规整的操场。改为滑冰场前,需要把地面清理干净并连夜浇上自来水。许多同学会去帮忙浇冰场。
上世纪的东北,在呵气成冰的季节,空有精力无处发挥的大学生最爱的地方是滑冰场。许多北方同学打小开始滑冰,无师自通,在冰场上滑行宛如一只只飞雁紧贴着地面飞翔,博得阵阵掌声,南方同学在学习功课上往往可以名列前茅,但在滑冰场上基本是甘拜下风。男生滑冰好如同篮球打得好,很容易得到女同学的青睐,那些技术出色的男生,也非常乐意向初上冰场的女同学伸出友谊之手,一帮一成为一对红是校园里永恒的话题。我们读书时,还没有后来兴起的交谊舞会,滑冰场就是校园里荡漾青春,萌发爱意的最佳起点。
溜冰
当时东工学生进出大门是凭着挂在前胸的校徽,由于东工的滑冰场在沈阳市内也小有名气,白底红字的学生校徽也成了热门货,本地同学经常来借校徽,方便他们校外的哥们姐们进入校园滑冰娱乐。
东工毗邻的鲁迅美术学院及沈阳音乐学院是当时东北最负盛名的两所艺术院校,我们在大一大二时期,常去参观鲁美的画展,沈音的音乐会。学校也会定期邀请这两所艺术院校的老师来授课,讲解世界艺术,开拓视野,接受艺术熏陶。我在大一最熟悉的音乐之一就是《溜冰圆舞曲》,这首由法国作曲家艾米尔〮瓦尔德退尔创作的乐曲,以优扬高雅的旋律,表现了人们在冰面上滑行的风姿,学校冰场上的扩音喇叭常常放送《溜冰圆舞曲》。
从刚开始的蹀躞走步,到掌握起跑,助滑,滑行,甚至后来可以弯道压刀,途中不知摔了多少跤,留了多少汗。大二最后一堂滑冰课上,我顺利通过了考试。当时的喜悦,丝毫不亚于在“高数”或“工程制图”期末考试取得了满分。
一晃几十年过去了,在电视机旁欣赏着北京冬奥会精彩比赛的此刻,东工校园里学习滑冰的往事浮现眼前,耳畔又响起那首轻快而热烈的《溜冰圆舞曲》。
(完)
(图片来源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