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很多人关心宰相嫡女和皇子「重生之嫡女」这个话题,卢子百科整理了宰相嫡女和皇子「重生之嫡女」相关内容,希望对大家有用。

王宜潜意识里觉得,也许那个人,就是谢拂自己。

她越想越觉得奇怪。

那天缪云好好的,为什么要说那些话?

现在做出这一副与她无关的样子……摆明了是不认账嘛。

如果换成了瑞珠,那本就是个没心没肺的丫头,说出这番话来,不足为奇。

可偏偏是缪云啊……

她不是没怀疑过,可缪云表现的又是那样真切,连六棱石子路都跪了……

王宜心头一凛,突然就有些明白过来。

合着这主仆二人,是合起伙儿的算计她呢?

那不用多问,外面的那些话,自然也是谢拂散出去的了?

可她该养在深闺之中,如何往外头去散这样的话?

谢潜或是谢泠帮她的吗?

不见得。

那两个人,一个老成稳重,一个狐狸似的,可是把谢家的脸面看的何其重?又把谢拂这个妹妹看的何其重?

就算谢拂要胡闹,就算是谢拂要陷害她,他们也想借机打压王氏一把,可也绝对不会拿谢拂的名声开玩笑。

王宜一时觉得头疼,这件事,她算是彻底理不出头绪来了。

可庾子婴显然并不打算轻易就放过她。

她沉了沉声:“嗯?王宜,你不说话,我能当你是无话可说了吗?”

王宜一抿唇,死死地盯着她,不多时,眼眶便泛了红。

坏了——谢拂心里叹了一声。

王宜要这时候哭出来,只怕旁人要说她谢拂跟庾子婴联手欺负人了!

“哭能解决事情吗?”谢拂将语气放软了些,“我也不是非要拿你怎么样,大家还是要走动的,况且荀四娘她们还在这儿站着,我也不可能坏了人家的接风宴。你正正经经的与我道个歉,好好的解释清楚,这事儿咱们就过去了。可你支支吾吾半天,现今缪云也在这儿了,叫你拿证据,你又要哭?天下的道理,且不都成了你一个人的?”

王稚搓着手帕,心里着急,这个场面俨然是有些失控了。

她是看不上王宜,可也见不得王宜被人刁难至此。

不管这件事是不是王宜干的,连大兄都认定了是她,她又何必要多此一举去攀扯谢家的奴婢。

王稚咬咬牙,悄悄地往后退了几步。

跟着她服侍的丫头很有眼色,立时就跟着她退了过去。

王稚也不敢说话,大家站的都这样近,不管她声音压的再低,谢拂她们总归还是听得见的。

她将手放在腰间的位置,指尖朝着清溪右侧指了指。

那丫头立时会意,这是要去请大郎君来了,于是丫头一颔首,接连的小退几步,随后一溜烟跑远了。

却说谢拂她们这头闹腾着,原本王岐他们是没留意的,郎君们围在一处,自然有他们要讨论的事情。

这边娘子们三五成群的围着,虽叫人看起来有些古怪,可到底没闹出太大的动静,他们所坐之处,离水边儿又远一些,还有歌舞宴乐之声,故而便没能惊动了他们。

可此时荀况却背着手站在水边,兴致勃勃的看向清溪的那一侧。

他身后站着个圆脸小厮,是日常跟着他服侍的。

荀况一早就注意到了谢拂,只是他并不识那位娘子是何许人也。

彼时谢拂气场端的很足,再加上她大袖衫上金线勾了边的那只展翅凤凰,在阳光照耀下金光洒曳,头上的一整套金钗更是艳光粼粼,想不让人注意都难。

荀况勾了勾唇:“清安,那是谁?”

清安勾着头看了两眼,只瞧见了谢拂的半个背影,他撇了撇嘴:“郎君这是为难我了,我也是才跟着郎君到建康,哪里认得娘子们……”

“哦?”荀况扬了扬声调,旁的字一个多的也没有。

清安打了个激灵:“我这就去问。”

他说完,一溜小跑往桥头过去,留下荀况站在此处,仍旧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头看。

不多时清安便又一溜小跑的回到了荀况身后。

“问出来了?”荀况头也不回,噙着笑问他。

清安忙点头,可点了一半,想起来荀况也看不见,就咳了一声:“问清楚了,那是谢氏娘子,家中行五。”

“谢氏……谢五?”荀况眼中亮了亮,他一双星眸本就漆黑发亮,此时光芒更甚,若仔细盯着看了,只怕叫人挪不开眼。

“是呢,正是谢五娘子。”

“是她啊……”荀况眼底的光亮,又暗了暗,比之之前,还要暗一些。

他心头将谢五娘子这几个字又念过一遍:“陈郡谢氏,生女为后,有趣,有趣……”

荀况悠悠的念了两遍,竟迈开了步子,往右手边不远的拱桥过去:“走。”

清安吓了一跳。

那头可都是娘子们在小聚,自家郎君这样跑过去,算怎么档子事?

虽说这年头风气如此,也开化的多,可也没有……这样开化的吧。

传出去给人知道了,还不要说他们郎君是登徒浪子吗……?

清安的腿动的比他的脑子要快很多,一侧步拦了过去:“郎君要做什么?”

荀况一抬手,在他肩头按了一把:“去帮帮她。”

说完了,绕过了清安,径直就上了桥。

清安当然是想跟过去的,可他犹犹豫豫,又不敢跟,立在桥这头,眼巴巴的看着荀况踱了过去。

自然了,荀况的这些行为,全都被宇文舒尽收了眼底。

他不像宇文郅——宇文郅一心想要结交士族子弟,王氏的这个宴,摆的很合他的心意,适才荀况还在席间时,他几次三番去跟荀况说话,都被荀况有意的避开,估摸着这个宴会上的世家子也太多了些,没多大会儿的工夫,他就把荀况暂且的抛之脑后了。

他也不像宇文聪——宇文聪正经个草包样,他想不想争一争,这不为外人所知,但他喜好音律,又贪图美色,这却是众人皆知的,王家今日的宴,音律是上乘,那些个舞姬,容色也是上乘……

他自进了这宅子中,一颗心,就全在谢拂的身上。

外间传出了那样的话,他不大相信是王宜干的,王宜应当没有这个胆子。

可不是王宜,又会是谁?

他目光时不时的会挪到左边儿去,她们初初闹起来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

想过去帮她一把,可碍于宇文郅还在,他必须得忍,左右闹大了,众人是都要过去的。

可是这个荀况……

他是不是也太不规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