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篇爱情小说系列之二 被蹂躏的爱情 第十一章阅读「小说 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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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真相
方圆真是昏了头，或者是着了魔了，展翅连大道理都不用讲，三言两句，就信了。
——分居了，很快离婚的。
在床上，展翅拥着方圆。
“展翅，你与她啥时离婚？”方圆心里疙疙瘩瘩地问。
可以说，展翅是个性欲狂，几乎每晚都要，方圆想拒绝也拒绝不了，他总是强硬脱她的衣服。方圆有时脑海里生出“强奸”两个字。
“很快了。”展翅有气无力地说。
每次干完那事，展翅暴风雨般的狂劲顿消，几乎连一点余热也没有。
“快了快了！我听烦了！冬天快过去了，还不见你有行动！”方圆把心中的酸楚与不满展翅的回答，用怨艾的口吻说出来。
展翅听出方圆的不满，伸出一只手握着她的手：“看你说的啥话，你怀疑我玩弄你么？这么长时间了，我的为人你又不是不清楚。”
“我不想这样下去了。”方圆软软地叹息说。
展翅装作没听出方圆的语气：“你要相信我，不要东想西想。睡吧。”
展翅很快有了鼾声。方圆眼睁睁的睡不着，思绪漫无边际，想自己的童年，想大学生活，想杜倩倩、杨菲兰的友谊，想与左统一怪腔怪调的幽默和他的恋爱，回想身边这个性爱后必定很快入睡的男人。看着他睡得平静、甚至有些甜的脸，她那种酸楚难受的感觉又浮上心来，眼里立即眶满泪水。
整整一夜，方圆没有合眼。
第二天上班，方圆随着车流，背着晨光不紧不慢地西行。在一个十字路口，方圆突然看见一个熟识的侧影从面前横穿而过。她想也没想，掉转车头跟了上去。前面骑车的是个女人，方圆保持一段距离跟着，骑了大约五分钟，那女人拐进一大门，方圆到了大门前停下，看看左侧挂着的木牌；市十六中。
方圆在大门外踌躇半晌才进去。没有门卫。已是上课时间，校园宁静，没有行人。方圆不知往哪去，只好站着等，片刻，见了一妇女，便上前去问，因为不知那女人的名字，说了许久才弄清楚。
方圆按妇女的指划找到宿舍楼202门前，她静了静心才举手敲门。开门的正是方圆跟踪的那女人——展翅的妻子。她见是方圆，有些诧异，瞪圆了双眼，一时忘了出声。方圆略显尴尬，也不知说什么好。
女人先开口：“你是找错门还是找我？”
“我是来找你。”方圆的尴尬未消。
“有话你说吧。”她冷冷地说。
“可不可以进屋说。”方圆小声说。
她转身回厅去，门不关，方圆明白允许入去，就小心地跟着入屋，反手轻轻关了门。
“说吧。”女人自个坐到沙发上，也不招呼方圆坐。
“冬冬不在家？”
“冬冬在她外婆家。这不是你要说的话。”女人冷着脸说。
“其实。”方圆支吾一下，“我也没准备问你啥，我上班路上见到你，想也没想就跟来了。”
女人盯着方圆，一眨不眨。这时方圆反而不再尴尬，坦诚地迎着她的目光。
好一会儿，女人才叹了口气：“你既然入屋了，总要说些啥的。”
方圆拉过一张椅子，面对她坐下，在刚才与女人的对视中，发现她是一个脸善的女人，哪怕她冷着脸，方圆也这么认为。
“大姐。”方圆用温和的口吻称呼她：“我觉得你好脸熟，似在哪见过。我是说不是上次在他家。”
“你看我，脸若不熟，那是你瞎了眼。”女人讥讽道。
方圆怔了怔：“这话怎讲？”
“他画室里挂的那些裸体画中不是也有我么？”
“哦！”方圆脑子快速回想一下，果然是在那些画中留给她印象的。怪不得呢。
“我说你呐，是一个睡着而活着的人，尽快醒来吧，尽快离开他吧，越快越好。”
方圆不出声，等她说下去。
“你不要以为我缠住他不肯离婚而劝你离开他。不是。我与他至今还挂着夫妻名分，不是我不想离而是他不想离。他不想离是因为我是独生女，我这个独女有一个收藏名画的父亲。他是盯着我父亲收藏的名画。”
方圆说：“他是个画家，对名画自然看重，也不至于因这点不肯离吧？”
“你这个小屁女孩！不是因这点？我问你，当你知道他画室里挂着的那些裸体女人都被他玩弄过而抛弃的时候，你会不会离他？”
方园吃惊地望着女人。
“你还不相信是吧。当有人这么告诉我的时候，我也不相信。但我去见过几位被抛弃的女人后我相信了。”
“你能见到她们？”方圆这才震惊了。
“当然。你若想见见她们，你可以告诉你。”
震惊的方圆张大嘴看女人。
女人看着方圆那表情，好一会儿才说：“一个住在建设路六十九号，一个在北场菜市逛游。你去见这两个，若还不相信，我再告诉你别的。”
“你怎么说一个在菜市逛游？”
“疯了呗。”
方圆别了展翅的妻子，直奔北场菜市。
到了北场菜市，没花多大功夫便见到那疯女人。疯女人衣着邋遢，蓬头垢面，两眼呆滞，在人群里穿来穿去，不时地躬下腰拾纸片或烂菜叶放进衣袋去，嘴里不断地喃喃自语，不知说些啥。方圆走近疯女人，只瞥上一眼便得到证实，她确是展翅裸体画中的一个。方圆与疯女人拉开十来步后，不高不低地叫了一声：“展翅。”叫声并没有引起旁人的注意，但疯女人听到了，原地转着圈子，嘴里不停地重复：“展翅！展翅！”且两眼放光。方圆的心陡然像被人用劲狠狠捅入一把刀子。
方圆辗转来到建设路六十九号，正要敲门，闪出一个七、八岁的男孩：“阿姨，你找哪个？”
方圆一看，呆住了，这男孩多像展翅，太像了，简直一模一样！
方圆脑子一动问：“你爸爸呢？”
男孩低下头：“你找我爸爸？我没爸爸，妈妈说他死了。”
方圆的心又一阵剧痛，内心滴血。
方圆记不起自己怎么离开男孩的，记不起一天怎么过去的。
天黑时，方圆到了杜倩倩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