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进山「男主角和爷爷在山上学医然后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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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峰山下有一个原始的小村庄,村子不大,住着几十户人家,木屋挨着木屋,连成了一个圈,由于年久失修的缘故在风吹雨打日晒的摧残下,渗透着一股荒凉的沧桑,神秘的就像是从远古时期流传下来的一般。村子的四周都是苍茫的大山,将村子围的水泄不通,大山被各样的植物树木填充的满满当当,放眼望去只能看到那些苍劲古怪的参天大树天神一般的矗立着。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里的人们都以打猎为生,幸好这四周的十万大山里从来不缺野兽,足够这个村子的人们繁衍生息。
清晨,天色刚刚褪去最后的一抹暗色,泛出鱼肚白的时候,村子里响起了一声嘹亮的号角声,“呜……”,霎时间,紧闭的房门全都打开了,人们揉着惺忪的睡眼从各自的家里跑了出来,男人们忙着收拾狩猎器具,女人们忙着给自己的男人披衣服、挂武器。这时,一个小人儿悄悄地溜出了家门,顺着墙根踅摸到村口拐角处的一堆石头跟前,麻利地从石头缝里拿出了一把锈迹斑斑的大砍刀,顺手插在了兽皮做的腰带上。借着已经放亮的晨光,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穿着一件土黄色的粗麻布夹袄,外面罩着一件兽皮缝制的背心,腰上系着一条不知用什么兽皮缝制的白亮腰带,足有他的一个手掌宽。此时,腰带上多了一把锈迹斑斑的长刀,因为身材矮小瘦弱,那把长刀就显得格外醒目。一张清秀的小脸,紧张而机警地四处张望着,就像偷了东西的小偷,生怕被什么人发现似的,下身同样穿着一件粗麻布制的长裤,两条裤腿紧紧地掖进兽皮缝制的靴子里,显得是那样的精干利索。
他叫欧阳锋,只有九岁,村子里的人都叫他铁蛋,因为从一两岁开始他就是村子里的淘气王,不管是比他大的还是比他小的没有不被他打过的,久而久之他就成了孩子王,每一个被他打过的孩子不管有多倔强到最后都变的服服帖帖,情愿跟在他的屁股后面上蹿下跳,不为别的就为跟着他能够玩的更刺激,更惊险,他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还有着那么一股子聪明劲,每次都能将大家伙的兴致发挥到极致。
今天,是村子里进山狩猎的日子,按照惯例未年满十五岁的孩童是不被允许跟大人进山的,倒不是害怕年岁太小跟不上大人的脚步,在这茫茫大山里长大的孩子,那个不是从小就练就了一副铁脚板,而是因为这个年纪的孩子好奇心太强,进了山看见那些稀奇古怪的事物,容易受到迷惑而发生意想不到的事情。
今天大人们都忽视了那个机灵古怪的小不点铁蛋,他在大人们还没有出发的时候就已经早早地出了村,拿了不知从哪里弄来的破刀,谨慎地藏匿在村外的山坡上,只等着大人们出来能够悄悄地跟在他们后面进山。
“山神让路,小鬼开道,开工喽!进山喽!”随一声闷雷般的粗狂吼声响起,喧闹的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只见一个铁塔般的身影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迈着稳健的步伐,昂扬着长发飞舞的硕大头颅,神情庄重地向村子里唯一的祭坛走去,那有力的脚步每次踏下,都会让大地轻轻地抖动一下,“咚,咚,咚,”人们的心也跟着他的脚步有节奏的跳了起来。气氛变的更加神秘起来,每个人都静静地看着祭坛没有任何的情绪变化。
他是村子里的头人,叫古力,正值壮年,虎背熊腰,豹头环眼,力大如牛,一头浓密的长发遮盖住了他宽阔的肩膀,像一头充满力量的野兽。
古力登上祭坛,伸出肌肉虬结的双臂,高高地举过头顶,掌心朝上,仰头望着深邃的苍穹,大声地吼道:“伟大的长生天,你的子民用最虔诚的召唤祈求你的庇护,保佑你的子孙吧!”洪钟似的声音仿佛划破了苍穹,直达天的尽头,在那遥远的未知处嗡嗡作响。周围的人群在这一刻齐刷刷地全部跪倒在地,额头触地,双臂前伸,掌心朝上,嘴里叽里咕噜地低声祈祷着。
说来也怪,就在人们跪倒的那一刻,每个人的头顶都冒出一丝肉眼难以察觉的青色烟雾,缓缓飘向祭坛,汇聚在祭坛上空,拧成一股青烟向高空笔直的飞去,没入到那深邃的天空中不见了踪影。与此同时,祭坛上的龟甲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咔嚓”声,一道崭新的裂纹出现在了龟甲上面。古力诚惶诚恐地双手捧起龟甲,仔细地观察了一番,原本庄严肃穆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得偿所愿的微笑。
“起钟!进山”随着古力一声野兽般的吼叫,祭坛下跪着的人群顿时如火山爆发一般激情四射地欢呼了起来。十几个年轻的后生,把祭坛上的一口巨大古钟缓缓地拉了起来,吊在祭坛上方的横木上,钟身足有两米多高,布满了绿色的铜锈,上面雕刻着一些稀奇古怪的符文,听说是上古时期的文字,但现在却早已没人认识了,谁也不知道那上面说了些什么。虽然,古钟看上去破破烂烂,但发出的的声音却洪亮异常。每次,进山之前头人都要带领大家伙祭祀天地,得到天地的许可就升起古钟,并用一截据说是神木的钟杵敲响古钟。当洪荒大吕的钟声响过九次后,村民们就在头人的带领下出村了。
很快,村民们就到了进山的路口处,几十号粗狂剽悍的汉子乱纷纷地将原本就崎岖的山路堵塞的水泄不通,头人不时地怒吼几句,提醒让大家保持队形。但是,谁也没有注意到,一个瘦小的身影远远地坠在后面,蹑手蹑脚地跟着队伍行进着。浩浩荡荡的狩猎队伍很快就进到了大山的里面,那里古木参天,遮天翳日。看上去阴森可怖,神秘莫测,而且据说很少有人敢到这片森林的深处去,即使进去了就再也没出来过。这个村子之所以与外界隔绝,原因就是有这片大山的阻隔。村民们打猎一般都是在森林的外围,不会深入到深处去的,听老人们说,在这些大山的深处有着各种各样的珍禽异兽,有些能够喷云吐雾,有些能够呼风唤雨,还有些能够轰雷掣电,反正都不是人力所能抵挡的存在。
大人们小心翼翼地在森林的外围搜寻着能够猎杀的动物,每次的收获都能让人们发出一片低声的欢呼!欧阳锋也跟随人们渐渐地深入到了森林的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