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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我是被俘的女将军,如今是敌国死对头的贱妾。

我求他杀了我。他却冷笑:

「今日是你我大婚之日,我怎么会杀了你.....」

「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精彩片段

我双手被缚于身后,脖颈被一双大手狠狠地掐着。

「宋钧,你不是战无不胜的大将军么?」对面的人咬着牙一字一句,「还不是 成了我的贱妾!」

我喘不上气,脸被憋的通红,眼角被逼出几滴生理性眼泪,却依旧紧抿着唇,不甘示弱地看着他。

「你摆出这幅样子给谁看?」他松开手,又掐起我的下颌,逼迫我扬起脸,「你以为谁会对一个瘸子怜香惜玉?」

我想张开嘴巴大口呼吸,却被他捏紧了下巴,只能从嗓子里发出拉风箱似的呼呼声

「李知退,你杀了我吧。」我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

「呵,

李知退放开我的下巴,一手揽上我的腰,抓住我的大红喜服,「宋将军说笑, 今日是你我大婚之日,我怎么会杀了.....

说着,他一把将我的喜服扯下,露出里面的单薄的中衣,将我狠狠抵在榻边,逼迫我跪下。

「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我咬紧牙,闭上眼睛不再看他。从答应和亲那日起,我便知道会有今天。

我叫宋钧,是曾经安国的女将军,如今,呵,只不过是个瘸子。

半年前,打完一场仗回营的途中,我太疲惫了,从马上坠了下来,右脚磕到一块大石头上,军医说,骨头碎了,医好了也是个瘸子。

安国不需要一个瘸子将军。

我向朝廷交了虎符和将军印,以为可以回家养老了,没想到被老皇帝召进了宫。

「宋将军,咳咳」,他一 -边咳嗽一边说,「大信国说可以罢战息兵。」

「皇上,臣不是将军了,您叫臣宋钧吧。」我跪在地上,等着他的下一句话。

「只是,需要你去信国和亲。」

和亲?我一-惊,我知道信国不会轻易退兵,以为会开出要么割地、要么赔款的条件,没想到,信国竟然不按常理出牌。

「跟谁和亲?」我抬起头。

「信国的骁骑将军--李知退。」

什么?李知退?我的死敌? !

确定是要去和亲,不是送给他大卸八块再火烹油煎了?

「皇上,臣又不是公主,只是个瘸子,如何能和亲?」我知道如果答应了他,无异于是羊入虎口。

「羽柔,起来吧,你脚上有伤,不用跪着。」老皇帝话锋一转。

我一怔,他叫我,羽柔?

羽柔是我的字。父亲给我起名钧,是千钧之重的意思。是想我像男孩一样担得起责任。

人家女孩儿是千金,而将军之女,必须是千钧。

可能是怕我被压死吧,他又给我起了个字,羽柔--像羽毛一样轻柔。

千钧将一羽,举重若轻。

可这么柔弱的字,不适合一个女将军。于是已经很多年没人这么叫我了。

除了

「朕打算将肃儿立为太子。只要你答应和亲。」皇帝掩着唇走上前来,亲自将我扶起来。

「到时候朕去地下,肃儿就能接手- -个海清河宴的国家。不也是你乐意看到的么。」他拉着我的手。

「边境和平,百姓安乐,宋家几代的血,才能算没白流啊。」

手.上传来的分明是温暖,却让我浑身泛起恶寒。

「羽柔、羽柔....」

去和亲那日的黎明,嬤嬤正在为我梳发上妆,已经是太子的穆肃冲了进来。

「羽柔你别走,你别走....他跪到我面前,捧着我妆容精致的脸。

穆肃愣了一下,可能是因为我一向素颜,很少化妆。

他眼中忽然燃起火,「 我不准你为别人化妆,穿嫁衣!」他狠狠咬.上我的唇,将我一把揉进怀里,「」 你是我的!」

嘶.... 我尝到了一股血腥味道,用力推开他,「穆肃, 你别这样.....

「对不起,羽柔,弄疼你了。」他放开我,伸手想要触碰我唇上的血,又不敢碰。

我别开了头,「我没事儿。 」

「羽柔」他掰过我的头,在额头覆上轻轻一吻。

「相信我,我会等你。」他从怀中拿出一只玲珑木盒,小心地打开。

里面是-圈手绳,淡黄色的细绳,孤零零-颗,也是淡黄色珠子。看着像一颗玛瑙

「殿下,我是喜欢素,但这也太素了吧。」我嫌弃道。

穆肃微微- -笑:「这个有用, 不能引起别人注意,我帮你戴上。」

他揽过我的手腕,在上面攥了攥,「怎么这么细了。」

「什么用?」我不理他,继续追问道。

「这颗珠子,叫月莹,」他把手绳套在我手腕上紧了紧,「我在里面放了毒药。 」

「等到了大信国,你找个机会,把它放入李知退的酒水里。然后就逃到长云城里,我会在那里等你。」

他戴完手绳,一把将我拉入怀中,羽柔,等我继了位,我会让你当皇后...

他声音轻柔地,仿佛真的在抱着一片羽毛。

「穆肃,」我心里软软的,「我已经是一个瘸子,太医都说医不好了...

「我不许你这么说!」他按着我的头。

「我会等你,我会医好你,只能是你做我的皇后......

我睁开眼睛,忍着浑身的剧痛坐起身,看到自己四肢和前胸,到处都是青紫。

李知退已经不在了。

「有人么?我想喝水。」嗓子实在太疼了,我开口道。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一个老嬷嬷端着一个碗走了进来。

我以为那是一碗水, 掀开被子下了床,走近- -看,却发现是一碗黑乎乎的汤药。

「这是什么?我不喝。」我后退一步。

「不喝也得喝。」那老嬷嬷 露出恶毒的表情,一把抓住我后脑勺,将碗里的药灌进我嘴里。

「咳咳咳

我拼命挣扎,但她力气大的很,死死地扣着我的头。

要搁平时,以我的身手,应该能挣开她,但估计是昨夜被折腾得狠了,我此时身上就像棉花一样,一点力气没有。

昨夜被李知退折磨,我没有害怕,因为心里早有准备。

但此刻,苦腻的汤药灌进我口鼻中,呛进我的肺里,我心里有点害怕了。

她给我喝的是什么?毒药?

一碗药很快灌完, 我扶在床沿上,弯着腰干呕不止。

「宋夫人,得罪了,」那嬷嬷收起了碗,「这是将军的吩咐。将军来- -天, 这避子汤就要喝一-天。 」

说完,她看了一眼我薄薄衣衫下遮掩不住的红痕,啧啧两声,「不是 说安国的女将军比男儿还威猛,我看怎么跟个狐媚子似的。」

那老婆子走后,我腹中传来- -阵剧痛。

刀剑砍在身上,也疼,但是是清晰、尖锐的疼,忍过了就不疼了。而此时的疼,修是有一只手。在腹中搅着的疼,无处可躲,我真的有点受不了。

这真的是避子汤,不是断肠散么?我疼得晕了过去。

我一个人躺在榻上,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有哒哒的马蹄声不断传来。

似乎还有人喊着:「回家咯、 回家咯!」「三年了,终于可以回家咯!」

我朦朦胧胧想起,今日是停战盟约中约定的,大信国退兵的日子。

看来李知退真的退兵了。

我长长松了一口气后起身,屈膝摸了一下右脚踝。

珠子还在。

我心里轻笑- -声,怎么可能不在。这只丑陋的脚,别说李知退,所有人都是避之不及吧。

连昨日府上的小厮搜身的时候,都嫌弃地躲开了这里。

穆肃呀穆肃,你那珠子做的再低调,戴在手上也不安全,只有戴在这只破了的脚踝上,才是真的安全。

我一瘸-拐地下地,走到案桌前,不知是谁放了几碟菜和一碗饭在上面,我一-摸,

凑活吃吧,我还不想被饿死。

我端起碗,夹了一口菜,就听外面有丫鬟说话的声音。

「春草,你听说了么?宁王的军队,不想撤兵。」

我知道宁王,是信国皇帝的弟弟,听说信国军队有一-半 是他从御林军里调来的。

「闹出这么大动静,能不知道么?若不是咱们将军拿虎符坐镇,宁王的精锐,怕是要杀进将军府。」

好吗,原来还有这一出。

「可宁王不是一直对将军很好吗, 为何会如此生气?」叫春草的小姑娘说。

「岂止是好,一直把他当女婿吧....郡主对咱们将军有情,谁不知道啊?如今他却娶了这么个敌国来的母夜叉,还是个瘸子,这不是恶心郡主么?宁王当然会生气.了....

瘸子我承认,可是我到底是狐媚子还是母夜叉?

「郡、郡主..... 两个丫鬟颤颤巍巍的声音传来。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我突然有种预感,这顿饭是吃不好了。

只听哗啦一声,门被推开,我还没看见人影,一条鞭子先挥了过来。

我一闪身躲了过去,- -桌子的菜却惨遭毒

可惜我刚吃了几口啊!

我欲哭无泪,此时,第二鞭又挥了过来。

这人到底什么毛病! - 句话不说,见面就打人?

我扬手-把抓住了她的鞭子,攥在手里不撒手,小姑娘一-双漆 黑的眼睛瞪得又大又圆,如果她有须子,此刻应该是根根竖立着的--这位,才是真母夜叉吧?

「你就是那宋钧宋瘸子? !」她手上一发力,想撤回鞭子。

「你会说话啊。」我手上也暗暗发力,把鞭子一寸寸地往前拉,「我还以为你是哑巴。」

「哼,你当别人跟你一样都是残废?你要干什么!」鞭子被我扯着,她不由得双手一握。

我忽然有种我们在拔河的错觉。

小姑娘力气不如我,被我拉到眼前,却忽然扬起手,冲着我的脸而来。

信国之人,都这么不按照常理出牌吗?

得亏我反应快.抬手攥住了她的腕子,不然这一巴掌,真的要甩我脸上了。

「你打不过我的。」 我捏着她细弱的腕子,淡淡地道。

「你放开我!欺负我一-个弱女子, 算什么本事!」

我被她气笑了:「小姑娘, 你讲不讲道理,是你先招惹我的,我也没出手好么。」

再说,有你这样上来就拿着鞭子抽人的弱女子吗?

「你无非一条丧家之 犬而已,有何资格在这里出手!别忘了,你不是什么将军夫人,只是一个贱妾!你以为知退哥哥娶了你,是为了什么?不过是为了羞辱你!」

我: ....

我无法反驳,但我真想一使劲儿, 捏碎这只这骄傲的小孔雀。

「放手!」一个冰冷的声音忽然从前面传

李知退穿着甲胄走来,身体挺得笔直,目光如刀锋般凛冽~~正如我在战场上看过无数次的样子。

在战场上,哪怕是正面交锋,我也从没怕过他。但现在,或许是他一身黄金甲,而我只穿着单薄的中衣,或许是昨夜在他身下遭受的凌辱,我竟然有些心虚。

但我依旧面色如常,一动不动。

「宋钧,放开她!」他重复了一遍。

我不动声色地叹出一口气,放了手。

好汉不吃眼前亏。现在打起来,我不是他的对手。

谁知我刚一放手,「啪」 地一声响,小孔雀就报复性地扇了我-一个耳光。

估计是看有人撑腰了,这个耳光她使了全身的力气。

扇得我耳根子都疼。

我第一反应想扇回去,又觉得此时扇回去,李知退在旁边,这画面有点像两个女人为他争风吃醋一-样, 太可笑了。

我又脑补了一下两个疯女人我扇你一下,你扇我一下的画面, 觉得实在好笑,于是,真的嗤地一声,笑了出来。

对面的小孔雀懵了,李知退则神情复杂地看着我。

可小孔雀只是懵了一下,然后忽然抬起腿,对着我的右脚踹了过来。

「笑什么笑,你个瘸子。」

我躲闪不开,结实挨了这一脚。 右脚的伤早就好了,不会疼、只是有些酥麻,但是吃不上劲儿,我右腿一弯,噗通一声,单膝跪了下去。

小孔雀,你真的过分了。

「阿柔!」李知退压低声音,「你跟我来!」

阿柔?他在叫我么?我一时有点恍惚。

小孔雀低着头,跟在李知退后面,屁颠屁颠地走了。

原来小孔雀叫阿柔啊。

李知退和小孔雀走后,名叫春草的Y鬟拿了苕帚走了进来,开始默默地扫地,我在一旁擦桌子。

她不开口说话,我知道可能是李知退不让丫鬟们同我说话,便也没开口。

我心里还在想着那一-声「阿柔」-- 果然名字里带柔的女孩子,都不太柔啊。

半夜,我被饿醒了。一整天就吃了那几口饭,不饿才怪。

李知退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竟然穿着甲胄,直接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我想起今天下人们说的宁王造反一事,估计他这是在守夜,等着大军退完。

我轻手轻脚地起床下地,想出去找点吃的。

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李知退略带疲惫的声音,「宋钧, 你逃不走的。」

他果然没有完全睡着。

「我饿了,只想找点吃的。」

「没想到宋将军,还有吃夜宵的习惯。」

我快被他蠢哭了,「我一 天没吃东西了,不是吃夜宵。」

他皱着眉看着我,好像是不太相信。

「真的。」我叹了口气,「随便什么都行,只要是吃的,给点吧,求你了。」

最终,是早晨那恶嬷嬤从厨房端了碗面放在桌上,走前还瞟了我一眼。

清汤细面,上面撒了葱花,看着挺香,可想起早晨那碗避子汤,我却有点不太敢

李知退看出了我的犹豫,「你不是 说随便什么都行么?」

我怕他再给端走,横了心拿起筷子- -挑,就往嘴里塞。那老婆子还算有点良心,估的面不算难吃。

我囫囵吞下一碗面,心满意足地打了饱

「谢谢你。」我看着李知退。

暖黄的烛光打在他脸.上,我第-次认真地看清他的面容--他五官很深,瞳仁偏蓝,颜色有点像高原上的西海,虽然姓李,但不知道有没有异族血统。

「不过一碗面, 宋将军竟然会说谢谢。」

「不是面,是退兵。」我不知怎的,忽然想到了埋骨函谷关的父亲,想到了连尸体都找不到的二叔和几个战死沙场的哥哥,眼眶有点发酸,便低下了头,「我一个瘸子,换来了边境暂时的和平,不亏了。」

宋家世代为安国守边疆,即便面对强大的信国,也未失过寸土。到了我这里,也算勉强做到"了吧?

「你这样想?」李知退哼笑一声。

「宋钧,你是不是还觉得自己是英雄?他忽地起身,拽起我抵到墙边,冰冷的甲胄压在我的肌肤上。

「退兵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是我大信国的决定。」他忽然抬脚,像小孔雀一样,对着我的右脚狠劲儿一踹, 我又被迫跪在地上,「你现在, 不是将军了,只是个瘸子。」

我没顾着自己的脚, 只是想着,完了,他不会踢到那颗珠子吧。

片刻后,没有珠子落地的声音,我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我抬起头凛然的看着他。

李知退,早晚有一 天,我宋钧,会亲手杀了你! .

两个月后。

我依旧被囚在房间里,李知退每晚会来一次,或将我压在塌上,或抵在案桌边,或逼进墙角,一遍一遍地折磨我,一遍一遍地逼我说我是他的手下败将。

实在是有些幼稚。

慢慢地,我的身体已经逐渐适应了他的侵入,甚至感觉不到疼了

只是被他压在身下的时候,我都会想,稂肃,此刻在做什么呢?

他还在等我吗?

有几次机会,我本来可以托毒药下在他的水中,他喝下去就会就会命鸣呼。我就可以去长风城重,找穆肃了。

但我犹豫了。

我怕李知退死了,信国的大军会卷士重来。

春草说,宁王没走远,手下有五万军队、虎视眈眈。

春草说,李知退要我,其实是为了摆脱宁王的控制。

春草还说,宁王早就有造反之心。我忘了是哪天开始跟春草说上话

那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搭事说上话的,但从春草是个好姑娘,所以我提醒她有些话不能乱说。

她吐了吐舌头,样子很是可爱。我忽然想到了我以前养过的一牧羊犬,也是这么吐舌头的。

我扬了扬嘴角,继续手下的画笔。这时候,李知退走了进来。

他目光停留在我脸上,明显地愣了一下。然后走过来,看我画的画。

「边境地理與图?」他皱着眉。

我嗯了一声。我被关了两个月,实在无聊的时候、就-就-边回忆战场上的日子,-达画自己再熟悉不过的边境奧图。

从长风城,到函谷关,从西海,到坤山。阡陌纵横的村庄,蜿蜒曲折的古道,甚至是古道上的驿站、河流上的.... .我画的很细,因为那些地方都印在我的脑海里青知退站着静静地看了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什么。

或许跟他看过的奥图不同?完了,我不会把他不知道的什么安国重亚要的地理画进去了吧?

我慌忙卷起画轴。

他伸出一只手,按住了画,另一只手指在图上: 「这里,画错了。」

「月盈湖?

「嗯,这里没有湖。

「嗯,可能是我记错了。我敷洐道。

也不怪李知退不知道,月盈湖,是乌克苏沙漠中的浅的一潭水而已,只在每年七八月份雨季才会出现,九月份就会相去。

当地人叫它月盈 ,是像月亮一样盈虛不定」的意思。

但我确实也没见过,是听父亲说的。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

宋钧他忽然认真地喊我的名字,我抬头,感觉他看我的目光和平时不大一样。

他在我身边坐下,闻到一 股淡淡的酒.

原来是喝酒了。

如果是你, 手下有三万军队,会如何驻守这信国的边疆?

我一愣,信国的边疆?我可是安国的将军!

而且只有三万兵力?看来李知退的日子也不好过。

我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发现确实挺难的。

“两万驻扎在唐门关, 守着乌克苏城,也就是守着信国的南大门」我缓缓道。

「五千驻扎在守住东线。」土孔在坤泰口,依靠坤山的天险,守住东线。

「还有五千,驻扎在...

我有点犹豫,但是想了想还是说下去,「驻扎在,边境的各个小城,尤其是特克斯河沿岸的那些,防止北边有人攻进来。

李知退抬起头,有点意外地看着我。他显然明白了我的意思,宁王的军队就在特克斯河以北驻扎。

「李知退」 我拿开他压在舆图上的手,「我要收起来了。

那天晚上,他许是喝了酒的缘故、第一次没有折腾我,而是趴在我身边安静地睡着了。

第二章

李知退已经好几天没来了,因为宁王反了。

我等这个机会等了好久。不管谁能赢,我得先逃出去。

我收拾好了包裹,放在床底下,坐在床上等着春草的消息。

这时,春草推门而入,神色焦急。我以为于等到了守卫懈怠的机会。

‘宋夫人, 快把包裏藏好,将军马上要回府了。」

我 ....

这么快就回来了?

李知退打败了宁王的叛军,还带郡主回了府。

听说是郡主提前一天给李知退通风报信,宁王要从特克斯河北边的一座小城起义,结果李知退一天就集结了一万精锐,起义军连河都没过,就被歼灭了。

宁王还是太大意,被女儿出卖了。

小孔雀大义灭亲,连爹都不要了,看来是铁定了要嫁李知退。

我只是李知退的妾,看来这个正妻的位子,定然是小孔雀的了。

忽然觉得接下来的日子不太好过。

出乎意料的是,李知退回来之后,没有提迎娶郡主的事儿,还和原来一样, 每天来我这里。甚至有候在我这里吃饭。

「你为什么不去跟郡主吃饭?」我问。「你不想我来?」他瞪了我一眼。

「我怕郡主找我麻烦。

我如实说。

「我不会让她接近你。」他脱口而出。我要夹菜的筷子停了一下,有点意外地看着他。

李知退,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没想到过了几天,我的机会又来了,因为李知退失踪了。

春草说,郡主在城外被一伙人绑架,李知退去救,两个人都没回来。

整个将军府的兵都去搜人了,根本没有人顾得上我。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我又把前,几天刚藏好的包裹拿了出来,春草不知从什么地方帮我牵了方帮我牵了一匹马,还拿来一把弓箭。

春草真是个好姑娘!我真想亲亲她。于是,我亲了亲她,然后一 跃上马走了。

我感到了久违的自由!

虽然已经是个瘸子了,但骑上马,挽起弓,我觉得自己还能当个将军。

如今宁王已死,不管是不是李知退掌兵,信国都不太可能卷土重来。

我该去长风城了,我该去找穆肃了。半年了。他还在等我吗?他还会等我吗?出了乌克苏城往东一百里,是一条大河,叫伦纳河。伦纳沅河自西向东流,北面是乌克苏沙漠,南面是坤山的余脉,在往南,就到了函谷关,然后就是长风城。天有点黑了,我的马儿正在伦纳河饮水,我忽然闻到一股血腥的味道。

我循着味道向北走去,在河畔的芦苇丛中,发现两具尸体。我往北又走了几步,又遇到了两具尸体。

四具尸体都穿着黑衣,戴着黑色的头巾,直觉告诉我,这些人可能和绑架郡主和李知退的人有关。

正在这时,身后有个人影突然冒了出来,将我一把按倒在地。

我睁大眼睛,本能地想发出呼喊,一双大手捂住了我的嘴巴。

我闻到了熟悉的气息,转头一看,真的是李知退。

他放开我的嘴巴,做了个「嘘」 的手势。

「你受伤了?」我看到他的袖子在滴血。

他右手捂着左臂,压低声音道:「没事儿

「郡主呢?」

他闭。上眼睛吸了口气,然后摇了摇头。

「死了?」我惊道。

「不是,回来跟你说,我们先出去。」「有人在追你?」

他点了点头。

「我先把马骑过来吧。」

过了一会儿,我把马骑了过来,拉他上了马,坐在我后面。

还没走出芦苇丛,李知退忽然抱住我的头向前一躬,一支羽箭擦着我的头顶「嗖」地飞了过去。

「快走!他们追上来了!」

我拉紧缰绳,力一夹马腹,马儿长嘶一声,向前奔去。

「左!右!再右!」李知退在后面指挥,我驭着马,躲过身后射来的密集的羽箭。不知跑了多久,后面的声音渐渐小了,羽箭也渐渐少了。

「还有几个人?」我问。

「六个、嘶....」李知退忽然身体一廷。

「你中箭了?」

李知退不说话,我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微微抖。

六个人,我觉得自己可以对付了。

「你抓紧这个!」我把缰绳递给李知退。

「你干什么? !」

「看到那棵树了么?」我指了指前面,「在那后面等我!」说完,我一翻身,跳下了马。迅速从身后的包裹中拿出我的弓和箭。

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但我目力极好。

我躲在一颗大石头后面, 单膝跪地,瞄准了最前面的那人,用力拉满弓,铮!地一声, 射出第一箭。

马上的人掉了下来。


接下来,又是第二箭、.第..直到第五箭,五个人应声倒地。

还有最后一个。

我伸手去摸地.上的箭,却摸了个空。糟了,春草只给了我五支箭。

我没有别的武器,在地上一通乱摸...

地上只是一片沙子,没什么可用的东西。

那人骑着马离我越来越近,有几支羽箭飞了过来,被前面的石头挡住了,落在不远处。我想去拣,但现在跑出来,作为一个瘸子,只有被当成靶子的份儿。

都怪刚才逞能,竟然忘记了自己经是一个腿脚不便的瘸子了。

要不要出去?我脑海中一片空白。

人越来越近,我甚至看清他手上的弯刀泛寒光.

我心一横,侧身打了个滚,翻了出来。

连翻四翻,终于够到了离我最近的一支羽箭,我一边起身,一边搭弓。

忽听脚下的大地,传来「砰」地也一声响。我抬头一看,最后的那人就倒在离我不到一丈远的距离。

李知退正从他后心,上拔出一把短刀。

他没走?又回来了?

你知不知道自己是个瘸子!他气急败坏, 朝着我走来。

走了两步,他忽然弯腰吐了一口血,然后跪倒在地。

「李知退!

李知退一共中了两箭,一箭在左臂,一箭在后背。

所幸,两箭都不致命。

「所以,绑匪是假的?」我一边帮他处理伤口一边问,李知退刚说他上了郡主的当。

郡主只是想要引你出城,然后干掉你。

李知退唇色苍白地点了点头。

其实不难推测小孔雀背叛了宁王,给李知退送信,就是为了跟他在一 起。结果李知退回府后,却并不想要她。为了李知退舍弃了一切,怎么可能轻易善罢甘休。

「郡主现在在哪?」我问。

他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我见他精神不太好,就不再说话,默默地帮他敷好了药,然后裹上一层布

做好了这些,我抬起头,看到天上一轮明月高悬。

在自外乌克苏沙漠里,但不知道具体在哪。

不知道明天能不能走出去。

我翻开包裹看了看带的水和馍发现吃的应该够,喝的只够一个人一天的量。

我盘算着,明天一早就出发。根据太阳和影子,可以辩别出方向,我们从南面闯进的沙漠,一直朝南走应该可以出去。

我拿起水壶,想给李知退喝口水,结果看他靠着树,已经睡着了。

第二天,天刚亮我们就骑着李知退伤没好,就坐在了我的前面。我们朝南一直走,一直走,走到太阳升到了头顶,又落了下来。

还是没走出沙漠。

我有点慌了。方向我应该没判断错,那说明我们不是从南面闯进的沙漠吗么?

也许是西面?因为昨大不县没可能。躲避羽箭,绕到了西面也不是没可能。

可乌克苏沙漠向西南延伸很远,我们走了一天,岂不要走进沙漠的腹地了?

我正在忧心,这时李知退的身体向后滑了下来。

[李知退!

他全身靠进我的怀里,眼睛紧闭着,汗水涔涔,嘴唇却苍白而干裂。

糟了,他受伤加失水,很可能坚持不了多久了。

「你坚持一下!」我把水壶拿到他唇边,里面仅剩下最后一点水。

但李知退已经不知道张嘴了。

就这么无知无觉地靠在我怀里。有那么一瞬间我想把他扔下自己走了。他不是要我生不如死么?

但最后,我还是没忍心,他是凌辱过我,但最的化的名字,他是个「知退」的将军

不是穷兵黩武的将军。

我揽着他,继续往前走忽然想到了「月盈湖。」

月盈湖,

只在七八月才会出现的湖。

而现在,正是七月中.

如果我没有判断错,我们确实是从西面进如果我没有前面应该就是月盈湖的位入的沙漠的话,会有那个湖么?

现在,我只能赌一下了。

在天黑之前,抵达了月盈湖。

月盈湖一弯浅浅的水,与我想象中的圆月形状不同,是个月牙形状的湖。

湖水十分清凛,比甘泉还好喝。我蹲在湖边喝了个痛快。

王艳起李知退的肩,一 手捧了一把水,轻轻地润湿李知退的唇。

过了一会儿,他睫毛轻颤,缓睁开了眼睛。

然后就着我的手边,慢慢地啜了几口水。我又想到我那条牧羊犬了。

不过,那条牧羊犬比李知退听话多了,从来不会踹我。

我给李知退的伤口换了约,裹上了新的布,然后把他安顿在湖边一个小沙丘后面。

月亮又升起来了,不过和月盈湖的形状不同,是一轮圆月。

我心情大好到了,到了月盈湖一直朝东走,不出意外的话,明天中午,就能走出这片沙漠。

再过一天,就能到达长风城了。

我挽起弓,搭上一支箭,对着天上的月亮,拉满弓弦,高高地射出一箭。

羽箭「啪」地落在湖中心,溅起一圈涟漪。

小时候,我经常和我的哥们这么玩为了耍他们,我故意射的很远很远,然外他们把箭给我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