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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媚最终还是鼓起勇气,试着将自己的往事说出来。

而且苏媚觉得,据自己的了解,徐良也曾经帮助过自己,而且起码算是和自己一个阵营的朋友。虽然接触不多,但徐良的为人还是认可的,所以才决定将一些事说出来,希望能够缓解内心的煎熬。

毕竟有些事放在心里久了,那种煎熬让人发疯,总是希望能够和人说说,哪怕只是有人听听也好,苏媚心想:或许自己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坚强。

“有什么话你就说吧。”徐良坐下来,看着苏媚认真说道。

“良哥,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坏女孩儿。”苏媚看着徐良有些委屈地说道。

“没有,没有,怎么会呢,虽然我们接触不多,但我一直觉得你是个好女孩。”

徐良不知道苏媚为什么这样说,但看着苏媚的娇弱委屈的神态,心里却是一阵涟漪,暗暗告诫道:徐良,小心,小心套路!但脱口而出的却是否认的话。

“良哥,我都看到了。”苏媚看着徐良连连否认,认真说道。

“看到什么了?”徐良一脸不解,诧异地问道。

“我看到,我看到庆功会上,良哥你看我......看我的脸色不对。”苏媚许是又想起刚刚徐良再一次直勾勾地看着自己,还是那羞人的地方,一时说话有些结巴。

“什么?你看见了?”

徐良这回倒是真的惊讶了,这观察力,可以啊。

徐良不禁为这个聪明敏感的女孩赞叹,毕竟当时的环境那么嘈杂,而且苏媚的注意力,在徐良看来,一直在袁政身上,这样都能察觉到自己停在她身上的目光,而且能够敏锐地察觉出其中的变化,徐良都不一定做得到,这种洞察力,非同一般哪。

徐良暗暗佩服,接着听苏媚继续说道:

“良哥,我知道这样做不对,但是,但是我是有苦衷的,我......”苏媚不知道为什么,不知是想找人说说,还是就想和徐良说说。

毕竟徐良在这个区域可谓大名鼎鼎,只是这两年过于低调了些,似乎被人遗忘一般,当然苏媚也是知道一些内情的,要不然也不会这么莽撞,轻易揭开内心这不能说的秘密,只是一开口却又不知如何说了。

正想着怎么说,苏媚的脸色迅速发白,一时神情欲泣,眼神还透着丝丝惊恐,不时还迸射出点点仇恨。

徐良见此,知晓苏媚要说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或会是一段悲伤痛苦的往事。

于是忍不住身体前倾,伸手拍拍苏媚手臂表示安慰,鼓励道:

“没事的,我在听,你慢慢说。”

苏媚看着徐良有些颓废的模样此时却格外认真,一时有些痴了,似乎眼前的徐良模糊了,模模糊糊变得和所里墙上贴着的工作照,是几年前拍的,一样的年轻,一样的俊郎,一样的神采飞扬,就连眼神都充满着热情,透着对正义的热爱,让人信任。

苏媚感觉自己有些失态,定了定神,稍稍控制起伏的情绪,缓缓讲述自己曾经的故事。

......

十几年前,东郊苏村。

当时的苏村只有寥寥几十户,大多是苏姓。

村子虽然有些老旧,但古香古色也算恬雅宁静,改建后也一度成为整个东区的中心。

可当时的苏村,连绵一片全是废墟的样子,各种机械,卡车轰隆隆作响,而苏村东角,汇聚着许多人,似乎发生了冲突。

一个精壮的中年男人,只身挡在一座老旧房子前。

他的身前是高大的铲车,披着厚重的甲壳,还有那高高扬起地铲斗,此刻显得如此冰冷狰狞,但是中年人怡然不惧,依旧满怀愤怒。

原来,当时的国家正值变革时代,迫切需要海外的资源建设,所以每个城市领导班子都会把这项任务当成重中之重,自然也会衍生出各式各样的问题,特别是涉及拆迁建厂这一块。

不止补偿多少的问题,还有人愿不愿意的问题。

抛开讹诈,有的问题的确不光光是钱的事,特别是当时那个年代,还是十分注重传统这一块,对有些东西相当看中,是万万动不得的,就比如这男人身后想要保护的东西,苏村祠堂。

当时的拆迁费不高,但大部分村民都妥协了,毕竟大环境如此,拿了钱让把房子拆了。

可就剩下这个祠堂起了争议,村里年轻人无所谓,相反能得一些额外补偿,但大部分村里老人,坚决不同意拆掉这祠堂,尤其是当时苏村的老村长,苏媚的爷爷,态度最坚决,因为这是苏家的根,要是祠堂都拆了,那么苏家的根也就断了。

后来,或收买或威胁,一些人觉得事不可为,退却了,都不敢再插手,况且那些人年纪都大了,害怕他们受到伤害,所以身为老村长的儿子,村里年轻一代最有威望的苏横,只得站出来代替老父亲。

投资商三番五次催促,见事情久久不定,态度也越发恶劣。

相关部门无奈,只能是两头劝解,带着投资商的人跑了十好几回,但被一一挡了下来。

见事不可为,两相合计,便趁村里年轻人外出打工的时候,再次来到这里,准备强拆,直到苏横伙同还在村里的三两个人赶来阻止,才有了后来的事情。

当时场面一度时僵持住了,周围有工人村民和看热闹的,很多人。

而圈外,停着一辆豪华轿车。

里边坐着四个人,后排一个是袁政,当时只是普通科员,后来经过不断提拔,成了现在的主任。

袁政因为受到当时领导的重视,被委以重任,专门负责苏村这边的项目,另外一个是个小地产商,现在是十几亿的大地产商韩小飞,和袁政关系莫逆,也想在这个项目当中分一杯羹。

前排坐着司机还有驾驶副座当时还是个辅警的吴蒙,后来的派出所副所长,这当然也是袁政提携的,要不然就吴蒙的学历水平,一辈子也升不上来。

此时就听韩小飞对袁政说道:

“老袁,这样下去可不行啊,要是延误了工期,那损失可就大了。”

当时袁政很年轻,是个精干人,目光总是透露着强烈的野心。

一想到事关自己的前途和钱途,一想到前期都很顺利,自己信心满满地打包票没问题,但最后还是出了这样岔子,而那苏横更是油盐不进,送礼的人都被赶跑了好几波,这样想着,眼底慢慢泛起丝丝阴狠。

正巧当时的包工头胡有为过来请示怎么处理,袁政想到那苏横,钱收买不了,威胁恐吓也不行,打了好几顿还是不行,袁政彻底放下心中那一丝底线,阴狠地说道:

“赶紧弄走。”

胡有为有些犹豫,虽然自己是个混混,靠着吴蒙的关系,从韩小飞那里得了这好机会,可毕竟乡里乡亲,而且周围这么多人也不好强行动手,疑惑地看了看袁政,顺着袁政的目光看去,看见了眼高扬的铲斗,一时更是犹豫。

袁政看了看胡有为的模样,很是不满地斥了声“废物”,接着对前排的吴蒙说道:“小吴,你去。”

吴蒙算是袁政发小,一直以袁政马首是瞻,毕竟跟着袁政有汤喝,连工作都是袁政安排的,听袁政说完吴蒙便下了车,带着亦步亦趋的胡有为,来到苏横面前。

苏横已经退站到祠堂的台阶前,已经退无可退。

吴蒙过来,环顾一圈,大部分都是工人,算是自己人,心想:难道那苏横就真的不怕死,就算不怕死,出点状况也好处理。

便指着苏横喝道:“苏横,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再不让开,我把你和房子一起推了。”

苏横听罢,当即愤怒道:“你们这群王八蛋,有本事就推啊,生儿子没屁眼的玩意儿。”

吴蒙听到辱骂,心头火起,看看苏横,又看看司机咬牙切齿地说道:“推,我就看他怕不怕死。”

吴蒙说完,过了一会儿见没什么动静,心一横跑上铲车,拉出司机,自己驾驶铲车将铲斗铲向那祠堂门头。

苏横见铲斗铲下,祠堂的门头无力阻挡,心里虽然想着坚持不退,但临到头,还是本能地退了一下,却不料被后面的台阶绊了一下,身体朝后栽倒。

可是铲斗却没有停下来。

下一刻,一阵灰尘扬起,还未落下,只听见凄厉的惨叫从灰尘里乍起。

围观的工人们和少量村民听到惨叫,也坐不住了,慌忙上前查看,待灰尘稍散,扒拉掉散落的砖瓦碎木,找到苏横。

就见苏横当时面上鲜血横流,有些失神,而铲斗下压着的是苏横的双腿,大家才惊醒过来,七手八脚地去抬苏横。

所有人都没注意到。

轿车已经掉头离开,而车里的人也没有注意到,旁边站着的一个老妇人和一个小女孩,其中的小女孩就是苏媚,另一个是身体不好的奶奶,苏横夫妇怕孩子年纪小,让母亲看着,可是万万没想到......

他们的话,两人都听见了,可是还没来得及阻止,就听到了苏横惨叫声传来.

两人只能在一边痛苦地哀嚎起来,妇人察觉女孩有要冲过去的意思,虽然行动不便,但还是紧紧抓着女孩,不让她跑过去,害怕她受伤,也害怕她受不了那样的场面,却不知这恐怖的场景伴随了苏媚不知多少个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