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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一只苍隼飞过山林,绕着山门前最高大的那颗树盘旋鸣叫。

“苏青,备茶。”

祁白倚卧在树上,懒懒朝着门内小徒弟吩咐道,一袭白袍被山风吹得飞扬。

苏青站在门内看了看自家仙风道骨的师父,伸着脖子,又往远处眺望山路,“师父,可是有人来?”

祁白唇角勾起些笑,“没人,为师又怎叫你备茶?快去,拿最好的茶来。”

苏青瞬间跑没了影儿,去准备待客的东西。不到一炷香的功夫,青弭山上果然来了人。

有人脚步轻盈到了树下,却站在一处,迟迟不动。

祁白依然卧在树上,闭眼假寐。他猜,那人该是在树下望他。

“三师哥…林儿来了。”语气轻柔柔的,有些哽咽。

五年前,也是在这山门前,她拿了他佩剑,斩断两人的关系。

祁白翻身下了树,伸手拂了衣袍,才到她面前,“先进去拜一拜师父吧,还有…师哥们。”语气听不出情绪,没多言语,率先进了山门。

林儿望着眼前白衣寂寥的背影,咬着唇,红着眼眶,跟着往里走。

“脚下,当心。”本以为他走在前面,毫不关心的,却在她踏进山门前,提醒道。

林儿一怔。这山门,是她幼时最痛恨走的路。每次跟着几位师哥下山玩了回来,一群人打打闹闹跨过这门槛,偏她最小,手短脚短的,总是不注意被绊倒。

“三师哥,我能迈过了……”,她早已长大,不再容易被磕绊。

祁白走在前面,没再说话。

苏青不知何时蹿到院里,看见来人,欣喜地想要招呼。师父可是最不喜欢来宾客的,从月初到月末,总得他在山门前拦下一波又一波前来探访的宾客。管他王公贵胄、武林大侠,师父眼皮都不抬一下,就让他拒了来客。

孰料还未到人面前,祁白便吩咐道,“苏青,你去后山看看那只猕猴,这个时间该给它喂食了。”

后山的那只猕猴,早已养好伤,蹿回山林里了,哪需要他看。

“就是不想让我待在这里。”苏青却只敢在心里嘀咕,低声回了声是,便往后山去。

“师哥,你收了小徒弟?”林儿看着苏青蹦蹦跳跳远去的背影,在祁白身后问道。

“嗯。”他简单答了一字。两人彻底无话。

林儿默默跟着他到了堂前,看他依次为几座灵牌点了香。她说她想和师父单独待一会儿,他点点头,默默出去。

2

茶已饮了两三盏,林儿才终于出了堂门,往他这边来。茶水在青炉里煨着,他替她倒好一杯。

“师哥,山下歇脚的茶棚,换了人。”

“我知道。”

“我在山下,听茶棚的小厮讲了件事。”

“哦?说来听听。”

“五年前南疆乱事,”林儿捧了茶盏,眼神注视着他,他没什么表情,目光也无神,只盯着自己面前那杯茶,她继续说,“那位突然出现的少年侠客,还没死……”

他杯子里的茶水,轻微晃漾。

要说五年前的南疆乱事,可以说是搅得整个大成国风云动荡。

那一年,驻边将军蒋重勋起了叛心,投敌卖国,设计毒害了当时的镇南大元帅苏梧州,放了敌国蚩越人入南境边关。

而那蚩越人入关之后,用一门诡谲的巫术,召来万千的凶残野兽,入关之后肆意食肉啖血,令数十万大成将士惨死沙场。彼时南疆大乱,有那些猛兽的助力,可以说,蚩越人的铁蹄从边境长驱直入,踏平大半的大成河山都没问题。

这时,却是一位少年出现。白袍翻飞在殷红的沙场,手持长笛,一曲成,喝退万千猛兽。亦是他,斩杀了蚩越人首领,带着剩下的七千余南疆战士,从敌军的万千包围里厮杀出一条血路。

那一路,杀红了眼。一向勇猛的蚩越人,失了首领,又被喝退猛兽,竟被少年吓得方寸大乱。这让大成南疆得到一日喘息的机会,等来了后方增援的军队。

只可惜,那少年在大成援军来后,悄然身退之时,却被蚩越人半途伏击,终是寡不敌众,据说身中数十箭,坠崖而亡。后来赵帝命人寻去,高崖坠下,尸骨只余半副。

“据说,那半副尸骨,不过是他做的障眼法。”林儿回忆起五年前的那场动乱,最后给了祁白这么个传言。

“哦?怎么说?”祁白淡淡问道,表情没有一丝变化。

“仅率七千余残兵就能冲破蚩越人的层层围困,这人又怎会轻易被蚩越人伏击,甚至坠崖?”

林儿盯着他,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表情。“所以传言都说他还活着。而他假死,一来,蚩越人十分记仇,尤其是杀首领之仇,必定会追杀他一世,他如此不过是‘以死’摆脱蚩越人;二来,若他活着,大成又岂能让如此能人流于大成朝廷之外?要么封侯拜相,要么就彻底消失,这才是当今皇上的做法。”

“林儿,你怎能如此评论你父皇,”祁白摇摇头,轻抿口茶,“你在宫中切勿言语无忌。”

他继续问,“这‘障眼法’也只是猜测,又怎凭推断确定他还活着?”

“近来坊间传闻肆起,是有人声称自己是那位少侠了。”她说着,望着他,“师哥,你知道,南疆那一战,我也在,是他救了我……”

后面的话她没说,他却知道。

那时皇帝曾说,若是寻回那位少侠,便将九公主赵林儿许配与他。后来因得到那位的死讯,这事也就作罢。可如今若这人还活着,林儿尚未婚配,皇帝的话,自然要作数的。

“林儿,那位少侠若活着,既然当年都没出来领功受赏,如今又怎会自己跳出来呢?”他语气温柔,话里却带着一抹狠厉,“有师哥在,若是有人胆敢冒领这名头,那他便只有一死了。”

“师哥又如何知谁是真是假?”林儿喃喃道。

祁白没接话。

3

“好,有师哥在,那劳什子假冒出来的侠士,我就不怕了。”林儿手轻轻在他眼前一晃,忽然转了话题,“师哥,林儿这身湖蓝裙好看吗?”

“林儿穿蓝衣,自然是最好看的了。”他眼皮不过抬了抬,似乎心不在焉的,随口答了她。

她突然红了眼,“果然是你!苏祁白。”

他手里的那盏清茶,洒了大半。这是她第二次连名带姓叫他,上一次便是她在师门前斩断袖裳时。

“我今日,穿的是紫衣!苏祁白,你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她突然崩溃,朝他吼着。

她望着他,脸上是他看不见的情绪,心疼、懊悔、痛苦……

赵林儿没猜错。

他是记得的,看着长大的小师妹,自然知道她从小最爱穿蓝衣。紫衣,因为当年她被遗弃在山门前,便是被一张紫色的小被褥包裹着,她从小便厌极紫色。可她今天为了试他,特意穿了最厌恶的紫衣。

若是她初进山门就突然问起,祁白可能还顾及隐瞒眼伤,与她周旋这问题。只是当下她提起五年前的旧事,怕是让他这当事人想起更多,扰乱了心神。所以不疑有他,竟顺着她的话答了去。

而更可笑的是,当年虽说决断,可她毕竟放不下师门,每每派人上山探望,竟从不知他眼盲的事情。

“你的眼睛…是不是为了习驭兽之术?”

“这是有负师门,遭了天谴。”他心头一惊,却答得果决,断了她的话。

“不是,不是…”林儿听着他的话,觉得心口被人拿着刀子狠狠绞下。

“那南疆的侠客,就是你吧?普天之下,会那门术法的,只有师娘的玄门!师娘逝世多年,除了当年师娘那驭兽作乱的师姐,世间也就只有师父手里有那部术法了!”

“几位师兄里,师父常夸你天赋最高。”她泪流满面,天赋最高,自然,在当年家国危难之际,是他担了那重任。而她,却恨了他整整五年。

五年前,她自南疆获救后便立即回了一趟师门,却没想到回来只见师门被屠之惨。

满地鲜血,师父、大师哥、二师哥,还有师父收养的两位孤婴,都惨遭毒手。她哭断肝肠,饶是当年来接她回家的母妃逝世时,绝望也不及此。

那时,她在青弭山待了数日,山下婢女数次来劝回宫,她不为所动。终于,等到她的三师哥回来,他还不知发生何事。

“你去哪儿了?”她被师父师兄们的死刺激得快疯。她恨自己来得晚,更恨三师哥不在。

“你明知师父每半年便会旧疾复发一次,复发时功力便宛如弱童,青弭山的学派秘笈多不胜数,多少心术不正之人,盯着这时候下手。可你,却选择在这时离开师父!你是三个师兄里武功最强的!你在这时怎么能离开师父!”她一句句质问他,甚至取了他腰间的别剑,刺向他胸口。

却在最后,把剑锋狠狠一转,削了自己半截袖裳,“苏祁白,从此以后,我就当没了你这三师哥!”她言辞狠绝,往地上狠狠扔下那剑,便离了师门。

自那后,此后五年,她知他一直守在青弭山上,便再也不来。

4

“苏祁白,你是不是打算让我恨你一辈子。”她咬着牙,从嘴里挤出这句话。

看他垂着眸,一言不发的模样,更是怨极了他。

若不是一个月前,苏将军的遗孀抓了玄门那妖女,她又怎知,原来驭兽之术,乃玄门独有。而玄门最后一代弟子,除了那妖女,就是师娘了。

师娘逝世前,怕她那师姐仗着各种术法作乱天下,是留了一套术籍给师父的。

自小到大,师父最爱夸三师哥天赋极高,人家两三年方熟练的一套功夫,他不过半个月就会了……

“玄门那妖女都告诉我了,在南疆对付她的,就是你。”

那妖女还告诉她,饶是苏祁白天赋再高,不入玄门,强行习了玄门术法,自然是要遭反噬的。她还说,他不过只是瞎了双目,报应得太浅。

“林儿……”,他慌乱地叫她名字,手想抓住她,却不小心打翻茶盏,茶水溅湿袖袍,样子狼狈极了。

师门被屠,她恨了师哥整整5年,却不知他为救她瞎了双眼

赵林儿看得心酸,他身上,哪里还寻得到从前半点翩翩少年郎意气风发的模样。

他似乎意识到自己此刻的狼狈,脸侧向一边,“南疆对付那妖女的人是谁,不重要了。在师傅发病之时离开,本就是我的错,我这双眼睛,是天谴。斯人已逝,我唯以我这辈子赎罪,终生守护师门。”

“苏祁白,你终于承认了。”赵林儿神色复杂地看着他,“可你,让我恨了你五年。你多狠啊。”

他嘴唇嗫动,半晌却无话。

良久才开口,“那妖女…”,当年她祸乱天下,才间接导致师门之祸,这五年来,他派着各地熟络的势力找她,欲杀之而快,却毫无线索。

“来找你之前,我戳了她双目,喂了她噬心丸。”

噬心丸,让她日日承锥心之痛,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苏祁白点了头,却再不说话。

……

5

苏青觉得,这几日山上终于有了些人间烟火味儿。

自那日林儿师叔上山后,师父终于得见笑颜。这几日,林儿师叔后山端鸟窝、摘野果子、逗弄猕猴的,玩得不亦乐乎。

自己也终于有了个说话的人。五年了,这山上自己聊天最多的,还是后山林子里长最好看的那只猴子。而现在,林儿师叔也是个能唠的,师父这五年来老底儿都快被她问光了。

林儿师叔……却唯独是,不理师父。

这一日,正和林儿师叔帮着后山的猕猴搭小屋,师父来了。

“林儿。”

他叫她,她却恍若未闻。

“师叔,师父叫你……”

“苏青,你说咱们给小猕猴搭的这窝,能抗住大雨吗?”她依旧低头摆弄手上的树枝,头也不抬一下。

“宫中来人了,来寻你的。”苏祁白仿佛已经习惯她不搭他话,继续道。

她手里动作突然停顿,放下东西,便往前门走去。

……

赵林儿走到前门,看到那身影便是一惊。

“九公主。”

转瞬间,那人已到她跟前,只行了简易的礼。

“易玦,小小青弭,父皇竟把你都派来了。”她望着他,语气里夹着几分嘲讽。

“听闻山下的宫人请公主下山,公主将她们都赶走了。不得已,皇上才派臣前来,再请公主。”

“呵,怕不止是来叫我回去的吧。”

赵林儿冷冷瞥易玦一眼,目光朝山门内望去。她深知父皇脾性,如此兴师动众地一而再再而三遣人来催,是想让她连师哥一同带回去的。

苏将军遗孀审问玄门妖女的事,父皇一清二楚,也自然知道师哥便是当初那位少年侠客。可父皇近年来行事愈发古怪,所以父皇对师哥,是封官加爵、还是鸟尽弓藏?她尚不知晓态度。

“的确,圣上有令,是让公主将苏门主一道请出。”

“易玦,我与你一道回宫,只是我师兄,你不要去打扰了。”

……

6

正直壮年的皇帝坐在大殿最高位上,黑金龙衮加身,威严而霸气。

“你是谁?”他手里攥着密探刚送来的书信,面对殿内突然出现的黑衣人,神情依旧沉稳雍容。

“你不是一直想让我来见你吗?”男子的声音清明沉稳,气度不凡。

火石电光之间,皇帝想到一个人,“你就是,苏祁白?”

还没等面前人回话,他扬了手中的信,继续道:“朕的女儿,以性命相逼,不让易玦带你一道回来,没想到,你竟还主动找上来了。”

苏祁白心中一颤,面上却不动声色。“祁白一介布衣,十分感念公主顾惜同门之情。眼下不论其他,既然皇上已知道当年实情,祁白自该主动求见一趟。”

“哈哈,苏祁白,你深夜闯宫,是为‘求见’?”

苏祁白不作言语,从怀里掏出一方绣帕包好的东西。

“这是什么?”

“这便是皇上想要的东西。”

“是——玄门的驭兽术籍?”

“皇上当年愿把九公主下嫁一位江湖之士,为的,不就是这吗?”

“放肆!……那,我怎信你真假?”

“待易玦回来,一看便知。”

……

易玦回宫复命时,已是第二日的深夜。待赵帝说,昨夜苏祁白来找过他时,易玦心中暗惊。

他去青弭,自然知道苏祁白眼盲之事。就算苏祁白是在他与公主下山之时同时出发的,可脚程快足足一日,更能避开宫中无数顶尖高手,悄无声息接近陛下,这功力,是有多么可怕。

“你看苏祁白给的这术籍,是真的吗?”赵帝将东西递给易玦,易玦翻过几页,立刻屏息试功。

片刻,他才慢慢放松全身。“回陛下,应该是了。”

他将东西递还赵帝,慢慢解释:“这前面,与小时候故人教臣的几招相同。而书中还有些部分,与前些日子苏夫人逼着那玄门妖女写下的一样。”

“只是,那苏祁白主动将这不世术法交予陛下,没提条件?”

“他要九儿。”

7

赵林儿刚回宫,就被苏祁白拦下。

“师哥?”她吃惊地望着苏祁白,“你不是在青弭?何时下山了?不对,是不是我父皇逼着……”

这丫头,因生着他的气,在山上不和他说一句话,现在见着,就像倒豆子一般噼噼啪啪问着他。

“林儿,”他及时打断她的话,“想跟师哥回去吗?”

她一怔,没有答话。

“对不起,当年之事瞒了你。”他的道歉,都是一如既往的生硬。他从来都如此不善言辞,只做、不说,以至于从小到大,苏祁白没少替她在师父面前背锅。

“这些日子,我知道你一直生着我的气。我也不知该怎么办。昨日我来宫中,特向陛下求了道恩旨,允你随我回师门,从今往后,你就天高海阔,江湖自由了。”

……这么多年,原来他还一直记着,那一年她出走边疆,便是母妃去世后,父皇不准她重回师门。

其实她,早就不气他了。

只是内疚,当初那般误会他。后来她想,即便是苏祁白下山之前师父就旧疾复发,师父也会把他赶去边疆的。

更何况,此趟回程,她听易玦说起,才知道,驭兽之术,若强行修习,反噬之力的凶残——必先七窍流血,筋脉似散,日日夜夜承受极端的痛苦折磨,若熬过来,或耳目失明,或手脚尽废……若熬不过,那便是一抔尘土了。

他承受的痛苦,又何止是师门之痛。

她垂眸想着,就觉得心肝内脏都是疼的,“师哥,对不起……”

“傻丫头。”

8

“回禀陛下,九公主出宫了。”小奴才端正跪在大殿里回话。

赵帝靠在龙椅上,双手细细摩挲着苏祁白那日拿来的术籍。细不可闻的叹气声,却还是传到了易玦耳里。

“陛下,为何不见九公主一面?”这几日九公主求见,陛下均拒之门外。可终究是皇帝身边多年的随侍,他又怎会不知赵帝的不舍。

“你说,我见了,还会放她走吗?”

“可,九公主,会不会误以为,陛下是因为一部术籍,就换了她?”

“难道不是吗?”当年,他为了招揽那边疆少年,也不是没有动过念头的。最是心狠帝王心,只要这江山安好,他都愿献上性命,更何况是他的子女了。

易玦没有说话。

“唉……自九儿母妃过世,师门被屠,你看她在宫中,何曾得过一日快活?”

“也不完全算是误会,总之朕这辈子,早已亏欠她母女太多。”

赵帝闭上眼睛,脑海里想起的,是十数年前,宫廷之乱,他最爱的人,为了救下他唯一的子嗣,将自己的亲骨肉换在了路旁。

“可是苏祁白……与公主,始终不妥。”易玦隐忍着,有些话他不能说,可是他明白。

“易玦,你还没看懂呢,我女儿喜欢这个苏祁白啊。”

九儿,为父的即使再不亲,终究是血脉相连,又怎会不清楚她的心思。而苏祁白,那夜——

“苏祁白,你呈上此书,想要求什么?”

“草民是想求,九公主……”

“放肆!”

“……她的自由。”

“咳咳……怎么说?”

“五年前,九公主远走边疆,是想回师门。祁白只想求,皇上可以应允。作为条件,祁白不仅奉上玄门术籍,日后皇上若有需要之时,祁白定当万死不辞。”

一个能够喋血沙场、喝退万千猛兽的人的一句“万死不辞”,在一国之君面前,也是够分量的了。

“重回师门?那九儿,你可知她会愿意?”

“祁白自小看着九公主长大,她生性爱自由……自回宫之后,宸妃娘娘过世,祁白也略有耳闻,九公主她将此视为牢笼,一直怏怏不乐……”

“哼,你又如何了解她了!”

“师娘捡回九公主的时候,祁白五岁,一直喂她吃食到她三岁,她第一次说话,是念的‘哥哥’,她小时候很爱上山偷鸟蛋,摔了一身泥回来,都是我给她打掩护,她自小……”

“够了够了!人你带走,把她照顾好,不然朕砍了你!”

……

9

回青弭的路有些远,两人两马,并驾而驰。

“师哥,林儿的剑法,都荒废好久了。”

“好,等回山上,师哥再教你。”

“师哥,我想在后山再给猕猴搭个窝。”

“好,师哥陪你。”

“还有还有,林儿……想扎飞花髻,以后……”

“好,师哥还像以前那样扎。”

“还有还有……”

“林儿,我们来日方长。”

后记:

大成二十年秋,皇帝爱女赵林儿突患重病,自此幽居深宫,不见众人。次年,青弭苏门主娶得佳妻,琴瑟和鸣,传为江湖佳话。(原标题:《不如故人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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