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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师父说我要进宫报恩,说是当今圣上对我们师门有恩,曾救过师祖一命,我挠挠头发出疑问:“可是师父,师祖羽化登仙不说三十也有二十八年,可当今圣上刚刚及冠……”

师父手里的拂尘扫过我的脸,他尴尬地清了清嗓:“你懂什么,让你报恩你就去,师父会害你吗!?”

我翻了个白眼,虽然我不信任他,但我自小到大跟他坑蒙拐骗,不是,是跟他算卦驱魔,除了他我也没有别人可信任,只能点点头应允下这门差事。

我们师徒二人来到宫门口,我扶正大一号的帽子,问:“道理我都懂,可是师父,我为什么要扮成太监?”

小老头眉毛一挑:“这叫近水楼台先得……这叫近水楼台先报恩,只有扮成小太监你才能接近陛下,才方便拯救陛下。”

“拯救?”我心里咯噔一下:“我拯救他不会牺牲我的性命吧……”

小老头恨铁不成钢:“你就放一万个心吧,你要是有任何损失,从今往后你就是我师父!”

这小老头很少有这么笃定的时候,我只能将信将疑被带进宫。

进宫一个月了,我每天都在背宫规学礼仪,好不容易熬到要将我们分到各个宫的日子,我本来以为在小老头的暗箱操作下,我必定会被分到陛下身边,谁曾想我居然被派到了没有人的冷宫。

冷宫里除了我就是天上飞过的乌鸦是活物,完全没有隔壁冷宫晚上还能开篝火晚会的热闹,就连墙上爬着的植物都是死的!这像话吗!?

在冷宫里待了一个月,扫地、修屋顶、做饭、洗衣服都是我一个人,我觉得我不是进宫了,是隐居了。

但这一个月我也不是毫无收获,至少我摸清了小皇帝的每日路线,我决定主动出击,再不报恩,我种的黄花菜都凉了。

我暗中跟着小皇帝保护他,连续三晚他都在养心殿处理政务,没翻任何一个娘娘的牌子,后宫的那些娘娘们,不说倾国倾城,也是国色天香,最重要的是一个比一个身材好,小皇帝这般禁欲,我觉得他多半好龙阳。

我打算保护他一个月就算报恩成功然后出宫,但人就不能立flag,变故果然在第四天发生。

那天我亲眼目睹一个宫女鬼鬼祟祟将粉末状的药物,倒在刚从御膳房端出来的,要送给小皇帝樱桃酥酪里,这明显就是下毒现场啊!

我来不及制止送酥酪的小太监,只能立刻从屋顶飞下,边大喊有人下毒边与养心殿外的侍卫们缠斗,费尽千辛万苦,我终于推开殿门,那一刻我只想说,牧麟煜心可够大的,外面打成这样,他居然还吃得下去,而且吃了大半碗!皇宫这么苛待他吃食吗?

事已至此我也没有办法,只能我舔舔嘴唇,理不直气也不壮地看着将我团团围住的御林军说道:“我说我是来救陛下的,大哥您们信吗?”

话音刚落,我用来防身的匕首“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我垂死挣扎:“大哥我真的……这都是误会……要不咱先给陛下宣太医吧……我怕晚了就来不及了……”

“慢着!”一个清冷男子的声音传来,年轻却又不失威严,我知道这是牧麟煜的声音,带着希望的眼神立刻朝他看去,不知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我俩四目相对,他一声怒吼:“给朕放开她!”

牧麟煜好歹是个皇帝,他一声令下没人不从。

我重获自由,还以为是他看出我眼中的忠诚炙热,上前一步抱拳,刚要开口表达感谢,就被他一把扯进怀里。

他用软软糯糯带着孩子般的天真的嗓音担心道:“娘子,你没被吓到吧。”

???娘子???

她女扮男装入宫,初见却被皇帝一把扯进怀里,唤“娘子”

2

看着比我高出一个头的牧麟煜非要挽着我的胳膊,将头放在我的颈窝,一口一个“亲亲娘子”地叫着,我真的很想卷铺盖走人。

太医反复确认牧麟煜身体没有一点问题后,太后冷着脸屏退所有宫人,只剩下我们三个大眼瞪小眼。

“陛下!”

太后大喊一声,吓得我一个激灵。

牧麟煜先是摸了摸我的头,哄小孩一般说着:“娘子不怕,相公在呢。”

然后他像是学过四川变脸一样,恢复冷静自持的模样:“母后小声些,别吓到我娘子。”

一向稳重端庄的太后翻了个白眼,她顺了顺胸口,勉强喘过一口气。

“陛下,哀家问你,皇后之位悬而未决,你何时又冒出一个娘子!?”

牧麟煜倒是坦荡,他牵起我的手,盯着我的眼绽开一个乖巧的笑:“刚刚我对娘子一见钟情。”

他腻歪的我想吐。

太后一拍大腿:“荒唐!你也不问问她什么身份!突然出现在养心殿是何居心!!”

“我娘子必定不是坏人。”

说完牧麟煜搂上我的肩,一脸期待地让我跟太后解释我的身份。

我早就在刚刚编好了说辞,于是微微欠身道:“回太后娘娘的话,奴才冷宫小九子,今日去御花园路过养心殿时,发现有个人影很是可疑,于是就不顾性命危险,冲进养心殿想要保护陛下。”

我承认我有赌的成分,但这种场面,我也只能放手一搏。

好在太后注意力被另一件事分了去,她对着牧麟煜道:“陛下,你清醒一点,你的娘子是个太监!?”

牧麟煜只是愣了一秒:“母后,这又有什么关系,我喜欢九儿,从不在意他的性别,他是男是女。”

太后疯了,牧麟煜回复她的话调理清晰,也就是说牧麟煜的不正常只对于我。

她朝我怒吼:“你这个妖孽究竟给陛下灌了什么迷魂汤!来人!把这个妖孽给哀家拖下去斩了!”

牧麟煜瞬间将我护在身后,跟太后对峙道:“朕看谁敢动他!”

我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我赌对了,我这条小命算是保住了。

牧麟煜毕竟是天子,气场还是强大,来抓我的御林军站在门口,因为母子俩无声又充满火花的对视不知所措,最后还是太后退了一步,她先是让御林军们退下,而后叹了口气:“陛下要保下这小太监也可以,但她从今往后必须以女装示人。”

我一愣,这是什么女扮男装又扮女装的诙谐桥段?

牧麟煜还不忘亮着眼睛询问我的意见,我能怎么办?只能硬着头皮同意。

牧麟煜生怕委屈我,一个劲儿安抚,最后大手一挥破格封了我一个德妃的名号,当然了,如果不是太后极力阻挠,我现在已经是皇后了。

成为德妃之后的日子也并不轻松,牧麟煜就像是个人形挂件一样,每天少见我一眼就整个皇宫翻箱倒柜地找我,嘴里还念叨着:“娘子,我的娘子呢,把我的娘子还给我!”

我实在不堪其扰,翻身上了我之前冷宫的屋顶,微风习习,我仰头灌下一口女儿红,想到之前跟师父在江湖谋生存的日子,不觉红了眼眶。

不知道什么时候,牧麟煜爬着梯子露出一个脑袋,一见到我就噼里啪啦抒发思念:“娘子你去哪了,我都要想死你了,下次不许再这样一声不吭溜走了……”

我没忍住瞪了他一眼,他立刻噤声,然后小心翼翼爬到我身边,见我眼眶泛红,他担心地问:“娘子你怎么了?有谁欺负你了!?你跟我说,我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我仔细看着牧麟煜的脸,线条干净利落的下颌线,狭长细挑的桃花眼,高挺的鼻梁上还有一小节凸起的驼峰,怎么看都是锋利锐气的模样,偏声声叫着娘子的时候,软乎的不像话,看着让人想欺负。

“你会轻功吗?”我问。

牧麟煜乖乖摇头。

下一秒,我一脚将他立在屋檐边的梯子踹倒。

牧麟煜很震惊,却完全不发脾气,甚至还有点高兴:“娘子是要将我抱下去吗!?”

打量着他大我不止一圈的体格子,我皱着眉头:“这合适吗?”

牧麟煜死死圈住我的腰连连点头:“合适合适,为夫很轻的,娘子我们快飞下去吧!”

说实话,实在是他一双眼灌满了柔情蜜意,我一个没忍住被他蛊惑,错误地估计了自己的能力,抱着他转圈圈从屋顶落下时并没有想象的唯美画面,只有本人被挫伤的脚脖子。

当我被他抱回寝宫的时候,我满脑子想的都是,无语,重地跟八百斤铁一样,老子再也不相信男人了!

3

只要我在他身边,牧麟煜就可以像平常一样上朝办公,一旦我不在,他就会满皇宫找我,引得太后极其不满,她本就以为我是妖孽,这下更是实锤我会“邪术”。

终于在牧麟煜接待西域使臣的时候,太后找到我独处的机会。

我好不容易将牧麟煜安抚妥当,再三保证一定会在偏殿等他,他才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离开,我刚松口气打算练练筋骨,太后身边的嬷嬷带着一堆太监宫女乌泱泱将我包围,压着我去了慈宁宫。

刚一进慈宁宫,映入眼帘便是一个老道故弄玄虚摆的阵法,旁边还有法台跟火圈,猛地一瞧还像是那么回事,但仔细一看却漏洞百出,就连旁边绑着七彩绸缎上的符文都假的可以。

我身正不怕影子斜,真正的道长我都不怕,更何况这么一个冒牌货,我轻松地站在一旁,甚至还指点老道应该先假模假样画个圈将我困住。

老道冷哼一声,稍稍使了个眼色,他旁边的小徒弟立刻将一个铁质葫芦递到他手里。

砰地一声葫芦打开,不详的预感在我心头蔓延,老道朝太后恭恭敬敬拱手:“太后,贫道这里有一壶在观露山山顶最高处柳叶之上收集了九九八十一天的晨间露水,最洁净不过,倘若这里有妖气,我将露水倒在地上便能冒出缕缕白烟。”

说罢,他在我周围倾斜铁葫芦,有浅绿色液体流出,霎时间地下激起一层白烟,我暗道不好,这老道的葫芦里装的是绿矾!

绿矾是一种中药,平时不会伤人,但把诸多绿矾融合提纯,便会产生极强的腐蚀性。

太后身边的嬷嬷赶忙将太后护在身后,周围的侍卫害怕我真是妖物犹犹豫豫想将我包围又不敢上前。

我无奈道:“你们都是傻子吗?没闻到刺鼻气味吗?这是绿矾啊!有腐蚀性的绿矾,无论倒在哪里都会有烟冒出。”

老道还在狡辩:“这刺鼻气味分明就是你这只狐妖的骚味!看我这就用仙露将你的真身逼出!”

我真的害怕了,绿矾泼在身上,我肯定非死即伤,周围的御林军看出我想要逃跑的念头,眼疾手快将我捆住,我挣扎无果,只能眼睁睁看着老道拿着铁葫芦离我越来越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快如闪电般扑向我,老道及时收手,但还是有绿矾溅到了牧麟煜手上。

太后惊呼出声,牧麟煜先是帮我松绑,摸着我的头安抚我的情绪,然后他低头看着自己被灼伤的手,冷酷的眼神定格在老道身上。

他举着手怒道:“朕被你这仙露灼伤了,朕也是妖怪吗!?”

说罢,他夺过葫芦,刚要泼在老道身上,我赶忙将他拦住:“慢着!”

牧麟煜眼神柔和看着我:“九儿,做人不能太善良。”

我摇摇头,按下葫芦上的一个按钮:“这个葫芦是个子母瓶,这老东西刚才按了机关,泼出来的肯定不是绿矾,我给它按回去了,这回你泼吧。”

牧麟煜抿了下嘴,眼神透出四个大字——不愧是你。

等我们回到养心殿,我这才想起牧麟煜为了保护我受了伤,他本人好像也忘了,但我刚一提起,他就忽然装作巨疼无比、一边受伤的手举到我面前,一边委屈巴巴看着我:“娘子给我吹吹,可疼了。”

我没办法,毕竟他是为我受的伤,连忙帮他宣了太医。

牧麟煜的脸色可谓是难看到极点,太医跪在他身边颤颤巍巍看眼色。

“为什么是这老头给我上药!我要娘子亲自帮我涂!”他气鼓鼓道。

我耐着性子安抚:“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我给你涂药,只能加速你的伤口恶化。”

见牧麟煜还是不情愿,我装作下了极大决心:“倘若你肯好好上药,等你伤口好的差不多了,我就带你出宫玩。”

牧麟煜惊喜道:“真的!?”

“千真万确!”

见太医表情复杂,像是看穿了我其实是自己想出宫玩的真正意图,我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乱说话。

4

我特意挑选了个天气晴朗,温度适宜的日子带牧麟煜出宫。

既然出宫自然是要去看我师父的老相好,我钦定师娘花姐那里。

花姐开了家地下赌坊,平日里我就爱去那里凑热闹,但我此次前去,赌坊却冷清得很,一个客人都没有就算了,居然连小厮都少得可怜。

我问花姐为什么会这样,花姐叹了口气说出事情原委。

城里有人开了家超大规模的赌坊,店大压客,本来就吸引走了很多客人,但店主仍不罢休,派打手将其他赌坊的客人都赶走,久而久之,客人都只去那家大赌坊。

余下的小赌坊老板们联合起来讨说法,却被大赌坊雇的打手打了回来。

上告官府衙门,也被好心的小衙役劝回,说是大赌坊背后有人罩着,民不与官斗,他们这些平头老百姓,不可能斗得过他们背后的保护伞。

花姐哀怨极了,可也只能硬挤出一抹笑:“过段日子我就把这赌坊卖了,回乡下老家买块地,种种田,日子也算舒坦。”

我实在不忍心花姐难过,更何况倘若花姐回老家,我就再也吃不到她做的酥酥脆脆,咸香可口的牛肉饼了。

我推了推牧麟煜:“喂,那赌坊背后的保护伞,你能搞得定吗?”

牧麟煜表情不屑:“你也太瞧不起我了,我是谁,你相公,有什么人是我搞不定的吗?”

说罢,他自认为帅气地撩开衣摆,转身交代一直跟在我们身后的暗卫。

看着牧麟煜的背影,花姐欲言又止。

“花姐,你放心大胆地说!”

花姐眨了眨眼:“他说是你相公,你什么时候成亲了!?”

我一摆手:“前不久,但是这不重要。”

花姐挠挠额头:“我怎么觉得,你这相公看起来智商不太高的样子。”

我翻了个白眼,从进来就一直挽着我手臂,还时不时看着我傻笑,怎么可能看着聪明。

“这个……”我叹了口气:“也不重要。”

“他是不是太狂妄了点……他脑子真的好使吗?”花姐尽量说得委婉。

这个我得替牧麟煜解释一下:“花姐,这句不是他吹牛,他其实是皇帝来着。”

“什么!?”花姐震惊。

我只能将事情原委,跟来找她的目的一一道出,除了吃牛肉饼,我来找花姐,还想托她找到我师父,牧麟煜这个情况明显不对劲,而现在我能求助的也只有师父,可这个小老头,自从我进宫之后就再也联系不上他。

花姐说最近跟师父没联系,但会努力帮我找找看,正巧这时候牧麟煜回来,我感觉花姐状态不对,她明显恭敬了许多。

牧麟煜抬起下颌满脸的求夸奖,我也只能敷衍地摸摸他的头以示鼓励。

看他笑得像只大狗狗,花姐咽了口吐沫:“陛下您吃点什么?喝点什么?您快先坐。”

面对花姐,牧麟煜的微笑很是礼貌:“花姐不必多礼,你是九儿的长辈,自然就是我的长辈。”

我笑嘻嘻道:“牧麟煜想吃牛肉饼,花姐你快去做吧!”

牧麟煜满脸宠溺地看着我:“是我想吃,麻烦花姐了。”

咬下一口牛肉饼,我快要哭出来了,这一口我想了多久。

“烫,娘子慢点吃。”牧麟煜在一旁叮嘱着。

“别看着啊,你也吃。”

他自然而然低下头,来吃我手上的牛肉饼,我一声怒吼:“牧麟煜!还有这么多你不吃,你抢我的!

吃了我一大口肉馅的牧麟煜心满意足舔了舔嘴唇:“娘子的更好吃。”

吃过饼后,牧麟煜还贴心地帮我擦手,看到这一幕幕,花姐的表情越来越凝重,我们走之前她把我拉到角落,悄悄跟我说:“我怀疑陛下被人下了相思蛊,中蛊的人会在吃下相思药后喜欢上第一个看到的异性。”

“异性?”

我暗自思索,怪不得那天我隐约看到一片裙摆躲在养心殿外。

“如何解开此药?”我问。

花姐摇头:“这真的需要你师父了,放心,我会想办法跟他联系,不过,你真的要解开相思蛊吗?陛下对你极好,如此这样,倒也不错。”

我回头看向牧麟煜,他一直看着我,我们四目相对,我承认我有片刻动摇。

“必须解开相思蛊,”我强迫自己不去看牧麟煜亮晶晶的眼:“他就这么糊里糊涂的爱我,对他来说太不公平……”

5

回宫之后我日夜研究典籍,想要找出解开相思蛊的办法,栽种草药,做实验,每天忙碌异常,不小心忽略了牧麟煜的感受。

某天我正给我的草药们浇水,牧麟煜身边的小太监匆匆赶来,说是牧麟煜龙体抱恙,发烧发得厉害。

我一愣:“发烧找太医啊,找我做什么。”

小太监明显尴尬在原地,他脑筋一转:“陛下在睡梦之中一直叫您的名字,您还是快去看看吧。”

我放下浇水的壶,想着确实很久没顾上牧麟煜,甚至因为找不到解药心情不好,跟他生气来着。

我拍拍手上的土:“走吧。”

刚一进门,我就看到牧麟煜躺在床上哼哼唧唧,见到我表情委屈巴巴,声音沙哑干涩,还带些别扭:“娘子终于舍得来看我了。”

我抬手覆上他的额头,烫得骇人,我立刻皱起眉头:“烫成这样,为什么不宣太医?”

牧麟煜抓着我的手,顺势攀附而上,死死抓着我胳膊不放:“宣太医了,太医说我这是相思病。”

我震惊地看着牧麟煜:“这是哪来的庸医,你都烧成这样了,他还胡说八道!”

我的反应明显超出牧麟煜的预料,他眨眨眼:“倒也不是……”

我摸了摸他的后背以示安抚:“放心,我有点医学底子,粗略观察你应该是风寒,我这就给你弄点汤药,保证你喝了就好。”

说罢我提着裙摆匆匆跑到我种药的园子,随意揪了些对身体好的,又极苦的草药,跑到小厨房熬制。

当我端着药回来的时候,明显看到牧麟煜表情不对,隔着老远都能闻到汤药的苦味,牧麟煜笑容勉强:“娘子,汤药就不必了,我觉得我已经好了,我现在身强体壮,力能扛鼎!”

说罢,还站起身给我展示了一下优越的肱二头肌。

我摇了摇头,装作关心的模样:“伤寒不算病,得起来真要命,必须喝药,祛除病根。”

牧麟煜犹犹豫豫,最后一狠心,干了一整碗苦汤药。

看他壮士断腕一般,我抖了一下,咦,想想就苦。

见他喝完,我坐在床上翘起二郎腿,阴阳怪气道:“病好了吗?”

牧麟煜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乖乖低下头,他心虚一笑:“被娘子发现了。”

我低头看了看还有些脏的手,刚才熬药好像忘洗手了。

见我没说话,他又凑上前:“娘子是什么时候发现的,是不是四喜找你的时候暴露了,我这就去扣他月钱!”

我拦住他:“你额头被烫得通红,你难道觉得我看不出来,你是用热毛巾把额头敷热的。”

牧麟煜嘿嘿一笑:“娘子真聪明,明察秋毫。”

“为什么装病?”我问。

“还不是娘子最近不爱理我。”牧麟煜低下头,他被苦的鼻头通红,给这张脸平更添了一份楚楚可怜。

我被他气笑:“你是想吸引我的注意所以装病?”

牧麟煜点头然后又摇头:“是也不是,我是真的患相思病了,我好想你啊。”

牧麟煜的爱直白又猛烈,饶是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相思蛊,还是忍不住败下阵来,我掏出一块蜜饯,塞进他嘴里。

牧麟煜笑了笑,然后猛然低头吻上我额头,我的心怦怦直跳,我捂着胸口呼吸急促,脑中警铃大作,这难道就是心动的感觉吗?

6

夜幕降临,我拿着一壶酒坐在御花园我开辟的那块种草药的地方。

微风吹动起夜色,在我周围漾起涟漪,月亮得惊人,三两口酒下肚,我竟然觉得它像牧麟煜的眼睛。

忽然一件长袍披在我身上,我仰头看去,果然是牧麟煜。

“夜里凉,娘子多穿些。”

我鼻头一酸,话不受我控制脱口而出:“牧麟煜,你能不能不要对我这么好。”

他转过身将长袍裹紧了些:“说什么醉话呢,你是我娘子,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我心里清楚,牧麟煜对我的爱来自相思蛊,可我却好像控制不住自己,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失重,以极快的速度不可挽回地滑向牧麟煜。

我忽然害怕起来,眼泪不受控制噼里啪啦砸在他手臂上,心痛极了,却又无法说清疼痛的源头。

牧麟煜轻轻帮我擦拭眼泪:“怎么了?谁欺负你了,跟为夫说,为夫定会帮你讨回公道。”

可能是酒精泡发了我的脑子,我竟然觉得牧麟煜是我可以依靠的人,拉着他坐下,给他倒了一杯酒后,我开始絮絮叨叨我的委屈。

“我从小是个孤儿,被师父捡到后才算有个家,师父待我极好,像亲生女儿一般,但我不明白,嗝……“我打了个酒嗝:“我不明白这个老头为什么把我送进宫,还要我假扮太监,简直荒谬!”

牧麟煜虽然心疼我,但也准确地抓住关键:“女儿?假扮太监?”

我脑子一抽,抓起他的手往胸上放,豪迈道:“感受一下,虽然不大,但这绝对不是胸肌,我可是如假包换美娇娘一个。”

牧麟煜摸着我胸前的柔软,嘴角快要裂到耳后根,我却没心没肺凑上前问:“你怎么脸这么红,你也喝醉了?”

牧麟煜没说话,反倒是盯着我一动不动。

我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怎么了?喝断片了?”

牧麟煜忽然开口:“我可以吻你吗?”

我喝醉的大脑没办法判断这句话的含义,但没等我回答,牧麟煜的吻便落到我的嘴唇上。

起初还是小心翼翼地试探,见我没有抵触,便开始肆意席卷我嘴里的空气,直到我被亲得快要窒息,他才放过我,容我呼吸几口新鲜空气。

“你是想弄死我吗?”我喘着粗气问。

牧麟煜完全没有平时小奶狗的模样,此刻的他,眼里亮着精光,好像一只饿狼,而我就是被他看中的小绵羊。

他上前,我退后,终于我退无可退,他一把揽住我的腰,说了句我听不太懂的话。

他说:“明明是你快要了我的命。”

没等我反应过来,又一波吻来袭,等我再有意识的时候,发现我被牧麟煜打横抱起,他脚步飞快,抱着我回到寝宫,保暖的长袍甚至不知都掉到哪去了。

他眼中涌动的情愫半分不减,却仍是克制地问:“怎么了娘子?如果你不愿意的话……”

我摇了摇头:“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的名字。”

等到许可,他细细密密地吻落在我的脖颈,我双腿勾在他腰间,搂着他的脖子将我俩之间的距离拉得无限接近,然后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你记住了,我叫顾九扶。”

哪怕日后再无瓜葛,我也要用这样的方式,让他一辈子记住我的名字。

7

酒醒之后,回忆起昨天晚上的事,我脑子都是木的,捂着脸不愿意面对现实。

正巧这个时候牧麟煜上朝回来,我下意识躲避,却被他一把抓了回来。

牧麟煜以为这么亲密的事情都做了,我肯定是接纳他了,上来就要亲我,我抬手堵上他的嘴:“陛下,昨晚的事……就当作一场梦好吗?”

牧麟煜眼睛里都是受伤:“你不打算对我负责?”

看他一副被主人抛弃小狗狗的样子,我实在是说不出什么狠话,只能摸摸他的头:“乖,这不是负不负责的事。”

“这就是负不负责的事,我知道你是一只自由的鸟,皇宫对你来说无异于牢笼,但我实在离不开你。”

牧麟煜的表白真情实感,我暗暗思忖,要加快破解相思蛊了。

为了尽快找到师父,我让牧麟煜张贴皇榜,说德妃得了罕见疾病,在全国范围内寻找名医,我在皇榜里留下了只有我们师徒二人能看懂的密语。

在铺天盖地的宣传下,那老头终于舍得露面了。

在宫门口见到他那一刻,我三两步上前揪住他的耳朵,怒吼道:“老头!我好歹也是你唯一的亲徒弟,你于心何忍!”

小老头揉了揉他的耳朵:“这么多人呢,多少给点面子。”

这段时间我所有的惶恐不安在此刻爆发,我蹲在地上放声大哭:“你知道我这段时间经历了什么吗?你知道我差点丢了性命吗!?”

见我嚎啕大哭,小老头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也蹲下来安抚般摸着我的背:“师父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我鼻涕一把泪一把地抬头看他。

小老头明显嫌弃地皱眉,他扔了块丝帕把我脸盖住,然后说道:“师父算出你有做帝后的命格,这才想方设法托人将你送进宫。”

看着他得意的嘴脸,我觉得事情并不简单:“师父,咱不一直都是骗子吗?难道说你真会算命?”

“胡说八道!”小老头给了我一记暴栗:“师父只是不愿泄露天机,怕短命而已。”

“所以你就骗人?还不教我真正有用的东西?”

被我戳破,小老头有些尴尬,他摆摆手道:“这些东西,不学也罢。”

牧麟煜突然出现打破了我们师徒二人的僵局,他笑着朝我跑来,边跑边大喊娘子,完全没有天子的端庄。

小老头推了我一下,满意笑道:“为师没骗你吧,你看陛下多喜欢你。”

我一度有些不忍心戳破小老头成为“国舅”的美梦,我叹了口气低头说道:“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喜欢我吗?”

“我徒儿的魅力?”

“因为他中了相思蛊。”

小老头很震惊,震惊之余他打算立刻出宫,不给牧麟煜解开相思蛊。

我一面敷衍地抱了抱牧麟煜,一面质问小老头缘由。

小老头也很直白,他说他不是为了荣华富贵,而是看出我其实喜欢上了牧麟煜,既然如此,不如保持现状,对我俩都好。

我摇了摇头:“师父你从小将我养大,最是了解我,靠相思蛊偷来别人的喜欢,我能忍一时,能忍一辈子吗?”

师父面色凝重:“如果知道是这样,师父定然不会将你送进宫。”

我露出一个没心没肺的笑:“解开相思蛊之前,我想办法从牧麟煜那弄个出宫的牌子,之后咱爷俩继续浪迹天涯,多潇洒啊。”

师父知道我并没有表现得那么坦荡,摸了摸我的头,深深叹了口气:“是师父鲁莽了……”

8

知道自己犯错,小老头研究解药的时候尤其认真,但一个月过去了,相思蛊丝毫没有解开的征兆。

我不抱希望的又端给牧麟煜一碗解药,另一只手里还拿着解苦的蜜饯。

牧麟煜面露无奈:“娘子,这回又是对哪里好的汤药?”

他只是中了相思蛊,又不是傻,我三天两头端给他说是对身体好的药,他自然不信,但在我的再三保证下,出于对我的爱,也不排除我让他摸摸抱抱的因素,他每天都乖乖喝药。

这已经是我骗牧麟煜喝下的第三十六碗,看着他苦得五官揪在一块,我连忙将蜜饯喂给他,又拍了拍他的屁股以示鼓励,我特别爱拍牧麟煜的屁股,紧实又有弹性,手感很不错。

见牧麟煜没什么特别反应,我就去找师父继续研究解药,天刚擦黑,牧麟煜身边的小太监匆匆忙忙赶来,说是牧麟煜跟我吃过晚膳后便呕吐不止。

等我跟师父匆匆赶到,牧麟煜躺在床上,脸色苍白。

我关心则乱,压根没注意他不似往常热络。

我抬手覆上他的额头:“不发烧啊,怎么吐了?宣太医了吗?现在感觉怎么样?”

牧麟煜盯着我不说话。

我急了,在他身上胡乱摸了起来:“怎么不说话?有哪里不舒服吗?太医怎么还不来啊。”

忽然,牧麟煜冰冷的手抓住我的手腕,与他手心的温度相比,他的态度更加冰冷:“你在摸朕?”

我“啪”的一声拍在他大腿上:“牧麟煜你胆肥了,还敢跟我自称朕!”

这段时间牧麟煜对我太过宠爱,以至于我习惯性恃宠而骄。

师父站在身后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心翼翼道:“那个……徒儿,相思蛊好像……好像解开了。”

我跟牧麟煜四目相对,我刚刚做了什么?对他上下齐手不说,还打他骂他?

中了相思蛊的牧麟煜,除了对我态度柔软温和,对别人的态度冷漠到近乎无情,现在他恢复正常,对我跟对别人没有差别,我在他中蛊期间利用他的宠爱肆无忌惮,还拍他屁股,他肯定会打击报复,我很危险。

想到这,我转身就跑,留下师父跟牧麟煜一边对视一边懵。

回头看师父还在原地,我急得连连跺脚:“老头,你还在等什么,跑啊!保命要紧!”

师父紧跟上我的步伐,我简单收拾细软,打算在牧麟煜反应过来之前跑路。

可我拿着之前骗来的出宫令牌,却被侍卫堵在宫门口,我跟师父还被他们抓了起来。

我暗骂,牧麟煜过河拆桥,明明是我们师徒帮他解了相思蛊,还把我俩抓起来。

没等我骂完,牧麟煜带人匆匆赶来,训斥完把我们抓起来的守卫后,抓着我的胳膊质问道:“你要去哪!?”

我眨眨眼:“出……出宫,回我来的地方。”

“谁允许你走的!?”

我还不太习惯这样的牧麟煜,一时没控制住,委屈地吼道:“我不走等着你把我关入大牢啊!”

“谁说要把你关入大牢了?”牧麟煜冷静下来,语气缓和了些。

我底气不足:“在你中相思蛊的时候,我对你稍微有点不礼貌……”

牧麟煜直了直腰:“是因为我喜欢你,才允许你肆无忌惮。”

“是啊,那时候你中了相思蛊,第一个见到的异性是我,自然喜欢,可现在不一样,你清醒了,我危险了,我怕你翻旧帐,看在一日夫妻百日恩的份上,放过我们吧。”

说这段话的时候我眼里含泪,想要立刻离开皇宫的另一个理由,不过是觉得见到牧麟煜就舍不得了。

牧麟煜抓着我胳膊的手又加重了力道,可能觉得说得太含糊我听不明白,于是直白道:“我的意思是,我喜欢你,不是因为相思蛊,所以我允许你继续对我肆无忌惮,不,我恳求你,留下来。”

因为这一番话,我震惊在原地,迟迟缓不过神。

见我没说话,牧麟煜还以为我不同意,皱着眉头软下嗓音糯糯叫了句:“娘子……”

微风路过师父手里的拂尘,卷着他的话钻进我的耳朵。

“师父说什么来着,我算命总没错。”

番外

师父离宫那天,牧麟煜正好揪出了相思蛊幕后主犯,居然是丞相的女儿,她威逼利诱买通了后宫部分侍从,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成功下蛊,不料却被我截胡。

怪不得那天我隐约看见一片裙角。

鉴于丞相为国为民尽忠职守,并且事先完全不知情,牧麟煜免去他教女不利的过错,而丞相之女则以伤害圣体之罪打入天牢。

我拍了拍师父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徒儿此行,为师不知何时能再与你相见。”

见师父满脑袋问号,我贴心帮他解释:“你答应我的,如果我在宫中失去了什么,你就做徒弟,我做师父。”

“你失去了什么?”师父问。

我理所当然回答:“我失身了啊!”

牧麟煜瞬间捂住我的嘴,师父一甩拂尘转身就走。

我觉得那一刻他俩产生了一个共识。

牧麟煜:我怎么有这样一个娘子。

我师父:我怎么教出这样一个徒弟。

牧麟煜边捂着我的嘴,边笑着欢送小老头:“师父慢走,记得常回家看看。”

我拍了拍他的胳膊示意他把我放开,然后冲着小老头的背影大喊:“老头,是你把我骗进皇宫,你要是敢不回来看我,我就真的不认你了!”

小老头潇洒地一甩拂尘,然后慢慢消失在我的视野。

“怎么眼睛红了?”牧麟煜故意捉弄我。

“可能是风太大吹的。”

牧麟煜没打算放过我:“堂堂一国皇后,竟然是个小哭包。”

我攥紧拳头追着牧麟煜跑了半个御花园,没办法,谁让我这个人就爱恃宠而骄。(原标题:《非典型宫斗:陛下,娘子不能乱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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