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 太子妃出嫁前被派去守疆三年了「太子妃怎么知道陆文昔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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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卫韫十三岁那年,他母后给他定了一门亲事。
他是太子,皇后为了给他早早铺路,选的未婚妻身份自然也尊贵,是昌平候之女,年仅七岁的永宁郡主。
昌平候常年驻守边关,风吹日晒,给众朝臣留下的都是个满脸胡须,邋里邋遢的形象,所以卫韫在知晓自己未来妻子的出处后,便非常笃定她是个蒜鼻豆眼,皮肤枯黄的丑女。
人都喜爱些美好的东西,连卫韫也不例外,于是意识到这一点后,在皇后派人来催促他去凤仪宫时,他磨磨蹭蹭了半天,才慢悠悠的出了殿门。
却不想刚进去,皇后便指着身边一个软白雪糯的小团子满脸慈爱地同他道,“吾儿,这是你日后的太子妃。”
小姑娘穿着红纱裙,扎着双环髻,白净包子脸上挂着两颗黑葡萄眼,模样乖巧讨喜,看见卫韫便眉眼弯弯,软软的唤了一声,“哥哥好。”
卫韫心中堵着的那口气瞬间便散得一干二净,不仅散了,还有点心跳加快。
皇后又拉着李枝说了一会儿话,便让卫韫牵着她出去走走,临出门时还不放心的嘱咐,“啊枝从小在边疆长大,头一回来京城,你可别欺负了她。”
卫韫点点头,觉得自己任务十分艰巨。
2
身边李枝个子小小的,看起来文静乖巧,卫韫想了想,带着小姑娘去了御花园。
她走得慢,卫韫便走两步就回头等她一下,走到一半时他回头,身后没有了那到小小的身影,再回头且抬头,便看到她已经一溜烟爬上了树。
那树高高大大,枝叶繁茂青葱,她一身红纱趴在枝干上,就像一只滚圆的火红灯笼。
她看着树下卫韫,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哥哥,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呀?”
卫韫向来沉默寡言,听到这些也不知要怎么回答,便摇了摇头,“没有。”
“你骗人。”她眉毛一竖,“你都不和我说话,也不对我笑。”
卫韫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
他望望那粗壮的大树,再看看李枝小小的身子,皱眉道,“你先下来。”
他年少老成,眉眼虽干净俊俏,可身上有一股不威自怒的气势,这一皱眉,连身旁侍奉的宫人都寒蝉若噤。
可李枝丝毫不怕,“你接住我,我就下来。”
卫韫觉得自己怕是瞎了。
他如今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这朝他软软唤哥哥的小姑娘,就是个披着乖巧可爱羊皮的狼,时间一久便原形毕露。
太子很郁闷,太子想退货。
那边李枝还在树上用两只白嫩嫩的胳膊抓着那树枝晃啊晃,树下一干宫人的心尖颤啊颤,还有一干人手忙脚乱地让她快下来,她却摇摇头,只望着卫韫,“我要哥哥接我才下来。”
“……”卫韫估算了一下距离,下意识退后了一步,“做梦。”
他想了想,便冷着一张脸威胁道,“你若是不下来,便一天都待在上面。”
李枝不晃了,跳到旁边一棵枝干上定定的望了卫韫半响,鼓着两颊郁闷道,“好嘛,我自己也可以下来。”
卫韫满意点了点头,转身便要走,却不想周围侍从一声惊呼,他眼前一暗,还不等闪开,便被一坨圆滚滚砸到了地上。
太子殿下恍惚间觉得自己被碾碎了。
李枝趴在他身上人畜无害地眨眨眼,“你看,这就接住了嘛!”
“……”卫韫眼前一阵阵的发黑,胸口密密麻麻的刺痛蔓延到脑袋,冷汗止不住的冒,“你起开。”
和未婚妻见面的第一天,卫韫便光荣的被她砸断了两根肋骨,重伤卧床。
3
皇后听说卫韫受伤,便来看望,又听说他断了两根肋骨,非常惊奇,“这是干了什么,怎么会这般严重。”
卫韫早早便嘱咐过身边下人守口如瓶,此刻自然是来龙去脉一丝都没有透露出去,三言两语便将皇后搪塞了过去,只说自己不慎摔了一跤,磕到了胸口。
皇后纵然觉得奇怪,但也没有多问,留下一些补品后便走了,卫韫看她离开,便闭上了眼打算睡一觉,恍惚间感觉身边有一道灼热视线,他睁眼转头,便看到了旁边的李枝。
她搬了个小板凳坐在了他床前,双手杵着下巴,定定的拿着他瞅。
“哥哥。”她眨巴眨巴眼睛,态度诚恳,“我错了。”
她自觉认错态度良好,便看到卫韫默默闭眼,艰难的扯起被子盖住了头。
李枝:“……”
她不死心,趴到床前,用手勾着卫韫的被角晃啊晃,“哥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要怎么样才能理我?”
卫韫的声音从被子里闷闷的传出来,“你离我远点。”
他现在一看到她就胸口疼。
李枝沉默了一会,跳下床蹬噔噔的跑了出去,卫韫听见声音从被子里将头伸出来,便看到她又跑了回来,手中还提了个木剑。
“哥哥。”她道,“我生病的时候,啊爹便会拿着剑在我面前舞两下,说这样好得快些,我给你舞剑好不好呀?”
这是边疆用剑驱邪的习俗,没想到昌平候带兵杀敌万千,为了女儿还信这些东西。
她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定定的看着卫韫,让他有些不自在的移开了目光,面色淡淡的嗯了一声。
李枝喜笑颜开,抱着怀中的小木剑便开始舞了起来。
她是将门虎女,从小便也开始练武,如今这把木剑在她手里还被舞得有模有样,卫韫看了一会儿便放下了心,却不想李枝提剑转了两圈后,用力过猛,那剑便直直朝着卫韫的方向飞了过去,笔直的插在了床板上,还耀武扬威的晃了两下。
卫韫看着腿中间插着的木剑,觉得胸口更疼了。
“哥哥……”李枝见状不好,声音一软,却不想下一刻便连人带木剑的被丢了出去,还附赠一本女戒。
名曰静心养性,学做女子。
4
当然,李枝必定不会安安分分地学做一个柔顺的女子的。
她从小便爱闹腾,时常把她爹,一个号令万军的将军吵得头疼,才三岁时便扯掉了她爹一脸络腮胡子,五岁时便能爬树摸鱼,同龄人家的孩子都在学习琴棋书画,什么优雅来什么,好把自己培养成一名大家闺秀,她是什么狂野来什么,刀枪剑戟样样精通,生生把自己培养成了一个流氓。
昌平候烦不胜烦,于是在听说有人肯要自家闺女,还是太子之后,便连忙快马加鞭将人送了过去,还没来得及喝口水便跑回了边疆。
速度之迅速,令人叹为观止。
而和卫韫定下亲事后,宫人便在偏殿为李枝收拾出了一间屋子,于是从此之后,她时常缠着的人便变成了卫韫。
她经常拿着新做好的风筝穿过长长的游廊抄手,趴到正端坐桌前练字的卫韫膝盖上,软着声音撒娇道,“哥哥,你带我去放风筝好不好呀?”
卫韫伸手想把她推开,却不想她顺藤摸瓜似的搂上了他的手臂,八爪鱼一样的抱住了卫韫,“就去一次,好不好嘛?”
卫韫疲倦的揉着额头,“男女授受不亲。”
“我们是夫妻。”她點狡道,“夫妻以后是要一起睡觉的,如今迟早演练几下日后便不会害羞了。”
卫韫默了片刻,又将她连人带风筝的丢了出去,还附赠了两本女戒。
5
到了李枝十四岁的时候,她已经不满足于缠着卫韫陪她去放风筝,望着御花园里的宫女满脸羞红给心仪的侍卫送香囊,她便觉得自己也应该效仿一番。
于是在卫韫二十岁那年,他收到了李枝写的第一封初笺,纸面还用海棠细细的压了花纹,上面用狗啃般的字体写着,“山有木兮兮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他望着李枝眼巴巴的模样,中肯地评价道,“寓意不错。”
李枝闻言手指小心地勾了勾袖口,犹豫着问道,“那字呢?”
她向来顽皮,极其不喜欢读书写字之类,京城里个个都会写的小篆就她写不出来,时常用毛笔划得东倒西歪,便因此遭到那些贵女们的嘲笑。
天边落日余晖从树影间透过,星星点点的落在李枝红衣之上,同时也将她微微鼓起的雪白面颊染成粉色,看起来似个桃儿一般,手感极好,卫韫忍不住搓了搓手指,片刻后叹了口气。
“我教你。”他无奈道。
他似乎总是向她妥协,从年少起就是这般。而李枝望着眼前人如明月般的眉目,拼命按下心口悸动,觉得自己应当好好练字,这样才能对得起未来太子妃的身份。
可在卫韫执起她的手轻柔将她拥进怀中的时候,李枝闻着他身上清淡的莲子苦香,不过片刻就破了功。
她感受着胸腔里越来越炽热的心脏,摸着自己滚烫的面颊,忍不住悄悄将身子往后靠了靠,将整个人都黏在了卫韫身上。
我这是合法的,她理直气壮地想。
6
在李枝十五岁及笄那年,她有了一个竞争对手。那是御史家的姑娘,一身黄衫裹着窈窕身躯,眉眼间清清秀秀,从骨子里都能透出一股诗书文墨的气质,是妥妥的大家闺秀。
她拖人偷偷给卫韫送了一封信,不过被李枝截胡,她蹲在小角落里打开,发现里面写的是:“山有木兮兮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字体是漂亮的簪花小楷,工工整整地写在胭脂色的纸面上,比李枝那封狗啃得好了不是一星半点,一眼便可看出其中差别。
她静静的看了许久,一言不发的揉搓成团,丢了出去,想了想,又捡回来,皱巴巴的展开用书压了两下,然后又放回了卫韫的书桌上。
结果第二日卫韫要上朝时,便有宫人来到他面前支支吾吾道,“郡……郡主不见了。”
当时他已经穿戴整齐,衣角领口都用金线细细的绣了云纹,更衬得他眉眼冷冽,闻言微微一皱,那宫人见状浑身一颤,便跪了下去。
然而他只是沉默了片刻,便吩咐身边人道,“就和陛下说孤今日身体不适,先请一日的假。”顿了顿,又道,“孤亲自去找。”
7
卫韫一路去了御花园,手中提着一盏灯笼,挑开暗色,将他泠然的眉眼都衬出了几分朦胧温柔来。
他径直寻到了一颗大树底下,抬头看向枝干上那一抹红影,无奈道,“下来。”
从前卫韫忙着于学业,不能时常和李枝在一起,宫里玩伴也少,她便经常自己一个人来这里爬树,所以卫韫每次都能在这里寻到她。
那抹红影动了两下,片刻后发出噗嗤一声轻笑,“被你找到了呀。”
她说着便直起身子,一双水润黑眸看向卫韫,里面迷迷醉醉,一看便是喝了不少。
“你喝酒了?”卫韫将灯笼举高了一些,看清她的模样,声音一沉。
“是啊。”李枝乖巧点头,“喝了一点点。”
卫韫皱着眉,李枝静静看了他片刻,却是笑了。
她同小时候一般问,“哥哥,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呀?”然后不等卫韫说话,她又自言自语般喃喃道,“想来也是不喜欢的……”
她想起了初次见到卫韫的那天。
清贵少年玄衣墨发,披着霞光而来,对谁都是一副淡淡的模样,皇后问他是否喜欢自己,当时他点头道,“喜欢。”
可李枝明明看见,他飞快的皱了下眉头,像是蜻蜓点水一般,所以当时她便知道,卫韫是不喜欢自己的。
不喜欢这个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人生,不喜欢自己的将来被掌控,所以他很少对自己笑,很少同自己说话,也不喜欢陪她去放风筝。
“可是哥哥……”李枝茫然的看向树下那人,“可是我喜欢你啊。”
所以我时时刻刻都在缠着你,让你陪我去放风筝,给你写情书,让你教我写字,我利用你的无奈与心软强势地将自己烙在你的心上,就怕我们之间除了青梅竹马之外,便什么也没有了。
正是深秋,天明尚早,寒风在夜色中飒飒,将李枝的衣角勾起一片,卫韫听着她委屈巴巴的控诉,许久后,叹了口气。
“啊枝。”他看着她,眼中一片无奈,“谁同你说,我不喜欢你的?”
李枝动作一顿,双眼慢慢睁大,便听见卫韫低沉嗓音在夜色里漾开,逐字逐句的敲在她的心尖,“我的确是不喜欢这样被安排的人生,但是,我却心悦被安排到身边的你。”
记不清是什么时候开始,他渐渐地喜欢到李枝攀爬的树下看书,枝叶颤动间落花满地,而他轻轻抬头看向那花间笑颜,眼底蔓延出一片克制的欢喜。
那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姑娘,看着她胡搅蛮缠,撒娇打滚,到如今红衣窈窕,像是埋在他心间的一团火。
他怎能不喜。
漫长的沉默中,卫韫伸手握到唇边一声轻咳,向她伸出手去,“啊枝,真的不下来吗?”
李枝在枝头静静的望了他片刻,突然笑了。
她一袭红衣从树上跃下,夕阳在她身后带起霞光,而俊美青年朝她笑着伸手伸手,将她稳稳抱在怀中。
他低头轻吻着她的发顶,眼中是星星点点的笑意,“要不要去放风筝?”
“好。”
8
到了李枝十八岁的时候,东宫本来已经开始筹办他们的婚事,可边疆战事突起,匈奴突袭,不过半月便拿下了三座城池。
而在烽火燃起的那一瞬,一封信件便送到了李枝手中,上面是昌平候五大三粗的字迹。
“老子要顶不住了,把刀拿着滚回来打仗。”
她望着险些撕碎了手边的嫁衣。
当年跟个包袱一般把她丢到京城,如今需要她了,又要像个包袱一样让她麻溜地滚回去。
李枝回道,“做梦。”
然而过了几日,便又送了一封回来,这次纸张上染了些血迹,上面只有一句话。
“你是李家的人。”
这次昌平候学聪明了,还顺便写了封给陛下,于是第二日,让李枝带兵出征的圣旨便送到了她的面前。
然而这次她没有说话,看着那明黄的圣旨许久,一言不发的伸手接过。
卫韫这几日都待在御书房,回来时已经是深夜,听到李枝要带兵出征的消息,连凳子都没捂热,便又顶着眼下乌青急匆匆的进了宫,天明时方归。
李枝在门口等了一夜才等到他,望着他眉眼间的深深沟壑,忍不住叹了口气。
“去就去吧。”她往前抱住卫韫,将头埋在他怀中,声音故作平静,“反正我从小习武,宫里能打得过我的都没有几个,写字我不爱写,但看书还是喜欢的,你书房里的兵书我都读完了,应该是可以应付一下的。”
卫韫轻轻拍着她的背脊,突然便想起了御书房中皇帝说过的话。
他说,没有比李枝更合适的人了。
昌平候离京多年,京城早就不复往日,众臣间满是猜忌,纵然有其他人选,也不敢擅用,想来想去,也只有李枝是最合适的那一个。
毕竟她从小习武,精通骑射,从小在他们眼皮子底下长大,又是昌平候独女,可信。
李家的人,纵使是女子,也不能偏居一偶。
似乎是察觉到卫韫的不安,李枝抱紧了他,轻声道,“我会回来的。”
她说了许久不见回答,轻轻抬头,便看见了太子殿下薄唇微微扁起,剑眉紧蹙。
太子殿下很委屈。
她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啧啧感叹,“你怎么就像独守空房的新媳妇似的。”
“是啊。”他垂眸,“我的妻子要抛弃丈夫上战场,不知何时方归,我怎能不吃味。”
李枝眨眨眼睛,突然正色道,“说真的,要是我……”话才说到一半,卫韫便一把伸手捂住了她的嘴,无奈的看着她没心没肺的模样,脑中灵光一闪。
“是啊。”他不动声色道,“要是啊枝回不来了,这太子妃总得有人来做,就那御史之女可好,此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应该能担此位。”
李枝一把挣开卫韫,毫不犹豫给了他狠狠一拳,猛的高喝,“姓卫的!你要是敢娶那谁,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卫韫定了半响,突然喷出一口鲜血,仰面到了下去。
和李枝相遇的第十一年,太子殿下再次被她锤断了两根肋骨,重伤卧床。
9
京城下第一场雪的时候,远在塞北的李枝给卫韫写了第一封信。
她说匈奴人很凶残,所过之处烧杀抢掠,寸草不生,且个个身高九尺,极其擅长骑射,她带兵和他们交手,只能勉强能打个平手。
她说昌平候很讨厌,天天问她有没有和他亲亲过,她撑着面子说有,昌平候又骂骂咧咧的要来打他,若是说没有,他又骂自己不争气。
她说塞北的雪很大,很冷,一脚踩下去能没入腰间,那雪凝起来硬邦邦的,不像京城里的雪那样软绵,不过这里很好看,傍晚时斜阳四散,能将雪地都染成血色。
最后她说,山有木兮兮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她从年少起就只对卫韫说这一句,情深句句入心,年年刻骨。
他看着那凌厉了不少字迹,含笑回道,“塞北深雪没腰,不及吾念卿卿意。”
过了几日,李枝回信,那张牙舞爪的字迹盘在纸上,可看出主人兴奋。
“匈奴降了,马上回来。”
这场磕磕绊绊战打了三年,匈奴终于战败投降,捷报传回京城时已经是春日,卫韫眺望北方,好像看到了一抹红衣踏马而来,那双漆黑的眼中一片欢喜,软软的唤他,“哥哥。”
太子妃出嫁前被派去守疆三年
窗外梨花探枝,花瓣在风中打着旋落下,卫韫捏着那千里之外的信纸,含笑吩咐下人,“把红绸都挂上。”
毕竟有人一回来,就得成亲了。(原标题:《故人共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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