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里岁月流淌「此去不经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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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已经远去,但感觉自己好像一直徘徊在这一阶段,莫名的伤感,莫名的焦躁,也许这些情愫是与生俱来的,自己无法控制!小城已经在时间的流水中焕然一新,新的气息覆盖了老城的沧桑, 但总是感觉缺了点什么?哦,新城里没有了旧人的身影,看似繁华拥挤的城市,满是孤寂;在每个风花雪月的背后,满目疮痍!
时常梦见记忆中的那座小城,城不大,几个时辰的脚程,就可以走遍城中的每个角落,那时候,城中的路多数都还是土路,每逢下雨,就变得泥泞不堪,路中的行人们,裤管卷的高高的,深一脚浅一脚的走过后,路面上就会出现一串脚印,每个人的脚上也会抱上厚厚的一层泥巴;小城中楼房是很少见的,砖房也是很少的,而多数都是土房子,错落有致的排列在小城中,家家户户的院子好多地势都比较低,每逢下大雨,这种房子都会漏雨,院子里也会积一院子雨水,有时候甚至会浸过门槛,流进屋里来,母亲就会用锅碗瓢盆去接雨水,父亲侧领着我和哥哥拿上桶和盆去泼院子里的积水,而左领右舍几乎都一样,所以人多,那时候感觉挺热闹的,想过傣族的泼水节一样!
儿时的记忆里,母亲和奶奶的关系因生活中的琐事处的并不好,以至于现在虽然过去了好多年了,我对亲戚们依然封闭着自己的内心,看到别人一大家其乐融融的,心里也会有一丝丝难过,每逢年过节,亲戚们聚到一起的时候,我会跑出去逃得远远的;在我的心里,父亲、母亲对我的影响是比较大的,父亲总是那种严厉的角色,而母亲则是溺爱的那种,有时候我会莫名其妙的拿哥哥和自己作比较,总想着父亲偏向于哥哥,母亲偏向于我,所以有什么事情总是向母亲说,向母亲撒娇撒泼,小时候因为这些没少和哥哥打架,弄得头破血流的,后来我知道父母对我们是一样的,只不过表达的方式不一样而已;印象中祖奶奶那时候八十多岁了,身体还是比较硬朗的,小城里的人习惯于把祖奶奶叫做老太太,我的老太太驼背,脸上堆满了皱纹,虽然老太太走了好多年了,但还是能够清晰的记了起来,也许是她们那一代的人节俭惯了,吃完饭总是会把碗在舔一遍,舔得干干净净的。每天,天刚麻麻亮,老太太就起来了,拿一个空的蛇皮袋子出去捡漏,等我起来的时候,她已经在早市上转了一圈,背着满满一袋子废品回来了,吃过早饭后,她坐在门槛上,抽上一只卷烟,然后又拿起袋子出去了,有时候我会和她一起去,她颤颤巍巍的拉着我行走在小城中的大街小巷,上午的阳光洒在我们祖孙身上,暖洋洋的。已经记不清是哪一年了,老太太病了,说我的老太爷再叫她,没几天她就去世了,那时候我还小,但是心里却是空落落的说不出来的感觉,现在才知道那就是亲人的离别!
小城的中央是一座钟楼,小城里的人称为鼓楼,鼓楼的北街坐落着一座庙,称做高庙,又名保安寺,饱经了时代的交替,是小城中标志性的建筑,也是小城中历史的见证,在小城的西郊有一个赫赫有名的旅游区沙坡头,这些地方总是让人有着无数的幻想,记忆犹新的是那时候学过一篇课文(猎人海力布),学完以后总是会把其中的故事套用在沙坡头里,传说沙坡头地下就有一座城,那时候总是会有千奇百怪的想法,后来长了几岁,这些想法也就随风而去了;上了中学因为淘,不爱学习,小城也变了,修上了柏油马路,干起了楼房,那时候我学会了抽烟、喝酒,每当有休息的时间,总会约上兄弟朋友,穿梭在大街小巷,因为年轻感觉就像古惑仔一样,一疯就疯到深更半夜,甚至夜不归宿,但是精力却非常充沛······
现在,小城依旧那么大,但却高楼大厦琳琅满目,一切换上了新的气象,新的气息,好多故事已是物是人非,在这崭新的城市中已经没有多少旧人了,时间变得无可奈何,改变了故事里的一切,细想这尘世,总是诸多牵绊,弱水三千,彼岸沧海,哪有人真的可以不为幽梦所动,等到饮过清欢,尝过岁月,才记起初心,好在还能流泪,好在回头还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