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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稚站在她二人之间,左看看,右看看,想要劝王宜,又懒得搭理她,想要说谢拂两句,可这事儿本来就是她们理亏在先,眼下王宜矢口否认在后。

谢拂这样的脾性,没有当场发作起来,就已经是很看着场合在忍耐了……

她要是再开口去劝,估计是火上添油,更要惹得谢拂不痛快。

如是想来,她便一时没有动。

谢拂往前跨上去两步,趾高气昂的盯着王宜:“那你是敢做不敢当了?”

王宜气结不已。

合着她解释了半天,谢拂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啊。

旁边有个容长脸的娘子凑过来,也不近谢拂,她往王宜身边儿靠过去,一把挽上王宜的左臂:“谢五,你也不要口口声声这样针对二娘,本来说她这样散播,我就是头一个不信的。二娘平日是什么做派,我们心里都有数,眼下她既然提了缪云……”

这娘子端是一副牙尖嘴利的模样,更端的一派要替王宜出头的气势,话到了这里,稍稍一顿,眼珠子转着,滴溜溜的打量谢拂:“缪云呢?叫她来问一问,不就都明白了?”

谢拂觉得这个声音很耳熟,撇着嘴打量过去,就呵了一声。

这是袁家的长女,便正是阳夏袁氏的那个袁家,可阳夏前头……还总要加上陈郡二字的。

谢拂从前没考虑过,可现在压根儿不必多想,就明白过来袁翘芸是为什么这样急着同王宜交好了。

谢氏一族在这大晋朝风光的太久了,久到底下这些人,都按耐不住了。

王氏尚且能够忍一忍,将自己的野心臧一藏。

可似阳夏袁氏这样从陈郡发迹的士族,数十年,甚至上百年间,到了此时,早就将谢氏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了。

如果没了陈郡谢氏,那不就该轮到他们袁氏得意了吗?

将来后人再提及袁家,便不会再说陈郡阳夏袁氏,只怕要说是陈郡袁氏了。

谢拂从王稚手里挣出自己的胳膊,左臂稍稍一弯,手掌正好托在右臂手肘处。

她再讲右手微微一抬,就托到了下巴上。

谢拂咂舌品着,目光来来回回的,瞧瞧袁翘芸,再看看王宜:“嗳我说,你不好跳出来帮她吧?”

袁翘芸这个人,实则没什么很深的城府。

家里头想寻谢家人晦气,她知道。

可这个晦气,不能明着寻,她却并不知道。

此时谢拂阴阳怪气的反问回来,她愣了一把,旋即就把问题丢了回去:“为什么?”

王宜在旁边儿听的忍不住想要扶额,被袁翘芸挽着的那条胳膊,也忍不住往外抽了抽。

谢拂白了她一眼,端是一副“懒得理你”的模样,连连退了两步。

“因为你们家是从陈郡发迹的呀,那里不是谢氏的地盘吗?”

荀嬿的话出口极快,一旁的荀嫤想要拦,却已经来不及了。

此话一出,袁翘芸脸色立时就变了,眼中想淬了毒一般,恶狠狠地朝着荀嬿瞪了过去。

荀嬿是家里的老幺,颍川郡王教导子孙们虽然严苛些,可对女儿到底稍要好一些,对这个老幺更是疼宠。

荀嫮自己也是极护短的一个人,见了袁翘芸这样的眼神,唯恐她唬着了荀嬿,想也没想,就往荀嬿身前挡了一步。

她也不瞪回去,只是平静的看着袁翘芸:“我们九娘一向心直口快,且我不觉得她说错了什么——”荀嫮拖长了些尾音,稍稍转了话锋,“要替二娘出头,谁都可以,自然了,你面前的若不是陈郡谢氏女,你也可以——可为你父兄想,你还是不要急着指责谢氏的娘子了吧?”

袁翘芸一愣,大概是没料到燕嫮是这样一个角色。

究竟什么样,她也不大说得清楚。

只是谢拂心里明白了七八分。

荀嫮大概就是四兄从前常说的那种“笑面虎”吧,只是她还稍稍差了一点儿……她这人不怎么笑,神色一直都是平淡的,反正这里的宴与她无关,这里的人和事更是与她无关。

可她要说话时,能一针见血,字字诛心,朝着你的心窝扎过去,叫你无言以对,想反击,却早就身负重伤了。

袁翘芸这种没脑子的,在荀嫮面前……估计十个袁翘芸,都不是一个荀嫮的对手。

谁叫袁翘芸自从傍上了王宜之后就越发得意忘形呢,总以为他们家还是三国时的那个袁家,能在士族之中横着走似的。

荀嬿这样的人,看似好拿捏,可打这之后,谢拂就笃定——荀嬿是个碰不得的人。

倒不是说她自己多有本事。

只是有荀嫮和荀嫤在……方才荀嫤拉着荀嫮的那点小动作,她可没看漏了。

上头的兄姊都是有算计的人,荀嬿养成这样,怪也不怪了。

总之她说错了什么话,做错了什么事,还有荀嫮和荀嫤替她挡着呢……

谢拂微微抿唇,一时没说话。

可众人这里闹成了一团时,缪云却绕过了拱桥,朝着这边来了。

袁翘芸叫荀嫮一顿抢白,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眼风扫过那头,乍然瞧见了缪云,下意识的就拉了拉王宜:“缪云……那是缪云。”

王宜蹙眉,往旁边儿挪了挪,想与她保持些距离。

周遭有人将王宜的动作看在了眼中,也不知是谁,讥笑出了声。

袁翘芸眼底一黑,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脸色更难看了。

好戏,才刚要开始。

缪云来的迟,是谢拂的意思。

从家中出来时,她回了谢潜一句,只说不放心谢潜,叫缪云先在家中陪着,她只带瑞珠一个人先过王府去赴宴,等谢泠看完了大夫,再叫人送缪云过来,谢泠究竟是好是坏,缪云回她一句,她也好安心下来。

谢潜也不知道她有别的心思,一口就答应了。

后来出门上了车,谢拂又连哄带吓的警告瑞珠不要多话,不管进了王家听见什么,她都不许开口,不然就要赶她走。

瑞珠头脑多简单呐,一听这个,忙不迭的应下来。

是以方才谢拂与王宜这里闹起来,瑞珠将手里的一方绢帕都要搓烂了,面上是忿忿不平,可一个字都没敢从嘴里蹦出来,为的就是这个了。

眼看着缪云越走越近,众人的心都不自觉的提了起来。

谢拂歪歪头,朝缪云招了招手:“缪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