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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时期,各诸侯国争战不断,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而在众多诸侯国中,有一个不太出名的卫国。

卫国,周朝分封的一个姬姓诸侯国,第一代国君为周文王嫡九子康叔封。卫国立国前后共计907年,传41君,是生存时间最长的周代诸侯国,也是众多姬姓诸侯国中最后灭亡的国家。卫国疆域大致位于黄河以北的河南鹤壁、安阳、濮阳,河北邯郸和邢台一部分,山东聊城西部、菏泽北部一带,首都朝歌,卫国的位置,大约在今河南省、山东省之间北部,国都在濮阳。

卫国夹在晋国、齐国、鲁国、郑国等大国之间,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但偏偏卫国的君主,却少有作为,多昏聩之徒。

其中,卫宣公(姬姓,卫氏,名晋,卫庄公之子,卫桓公之弟)——卫国第15任国君,就是一位混乱地无以复加的国君。

公子晋早年在邢国作人质。公元前719年,他的另一兄弟公子州吁弑杀卫桓公,自立为君。石碏平定州吁之乱后,从邢国迎公子晋回国即位,是为卫宣公。

当卫宣公还是公子晋的时候,他与他父亲卫庄公的年轻妾室——夷姜私通,并生下三子。

公子晋害怕事情败露,把儿子托付给自己的弟弟——右公子职,在民间抚养。

卫宣公继位后,光明正大地娶了夷姜,并且立两人的长子姬伋为太子。

太子成年后,右公子职说服了齐僖公把大女儿嫁给太子。

在迎娶齐国公主的路上,卫宣公听说了未来儿媳妇的美貌,竟然决定据为己有。于是在黄河边上建造皇宫,截娶儿媳,霸为己有,这位齐女就是后来的宣姜。在此期间,故意派遣太子伋到郑国出访,好让自己和年轻的美人双宿双栖。

而当时的国人,对卫宣公强占儿媳的做法非常不齿,于是作诗讽刺这一事件:

《诗经·国风·邶风·新台》

新台有泚,河水弥弥。燕婉之求,蘧篨不鲜。

新台有洒,河水浼浼。燕婉之求,蘧篨不殄。

鱼网之设,鸿则离之。燕婉之求,得此戚施。

新台明丽又辉煌,河水洋洋东流淌。本想嫁个如意郎,却是丑得蛤蟆样。

新台高大又壮丽,河水漫漫东流去。本想嫁个如意郎,却是丑得不成样。

设好鱼网把鱼捕,没想蛤蟆网中游。本想嫁个如意郎,得到却是如此丑。

后世多以“新台”讽刺不正当的翁媳乱伦关系。

卫宣公和宣姜生子二人——公子寿和公子朔,卫宣公把二人托付给另一弟弟——左公子泄。

公子寿天性善良,与太子伋关系甚好;而公子朔生性凶残,觊觎王位,他与宣姜母子二人极力在卫宣公面前说太子伋和夷姜的坏话,力求除掉二人。

卫宣公则责备夷姜教子无方,失宠多时的夷姜一时没忍住,上吊自尽了。

而公子寿得知父母和弟弟要刺杀太子伋的阴谋后,马上告诉兄长,无奈,太子伋已经做好了随时被杀的准备,依然遵照父王的命令,拿着白旗出访齐国。

公子寿看到太子伋不听他的劝告,就将兄长灌醉,拿了白旗自己上路了,杀手误认为他是太子伋,就把公子寿杀了。

太子伋醒过来,马上跑过去,看到公子寿的尸体,对杀手说自己才应该是被杀的人。于是杀手将他一并杀了。

《诗经·国风·邶风·二子乘舟》

《邶风》有《乘舟》之诗,正咏兄弟争死之事。诗曰:

二子乘舟,泛泛其景。愿言思子,中心养养!

二子乘舟,泛泛其逝。愿言思子,不瑕有害?

如果事情到了这里就结束了,那“乔木游女”的惊吓还没这么大,但荒唐的事情远远不止如此。

两位公子死后,国人多怨恨公子朔。

没多久,公子朔即位,是为卫惠公。

无奈,卫惠公在国内根基不稳,左右两公子联合各方势力,把卫惠公赶走,立太子伋亲弟弟黔牟为国君。

卫惠公跑回母亲的娘家——齐国,寻求帮助,当时的国君齐襄公是卫惠公的亲舅舅,为了夺回君位,齐襄公出兵攻打卫国,把黔牟赶走,诛杀左右两公子,卫惠公重归王位。

而奇葩的齐襄公为了稳定卫国人心和保住自己的亲妹妹宣姜,便出了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馊主意,让太子伋和黔牟的亲弟弟——公子顽,也就是后来的卫昭伯,迎娶后母宣姜。

更奇葩的是,两人婚后恩爱异常,生三子二女。

这混乱的关系到此结束,家庭称呼自己脑补吧,请看图。

而当时的国人恐怕已被这样的王室丑闻震惊了,作诗多首讽刺这些道德败坏、恬不知耻的行为。

《诗经·国风·墉风·墙有茨》

墙有茨,不可埽也。中冓之言,不可道也。所可道也,言之丑也。

墙有茨,不可襄也。中冓之言,不可详也。所可详也,言之长也。

墙有茨,不可束也。中冓之言,不可读也。所可读也,言之辱也。

墙上长蒺藜,不可扫掉呀。宫中秘密话,不可相告呀。如能相告呀,说出丑死了呀。

墙上长蒺藜,不可除光呀。宫中秘密话,不可张扬呀。如能张扬呀,说来话很长呀。

墙上长蒺藜,不可捆住呀。宫中秘密话,不可讲述呀。如能讲述呀,说起真羞辱呀。

这首诗内容与《邶风·新台》相承接,《毛诗序》谓《墙有茨》,暗示宫闱中淫乱的丑事是掩盖不住、抹煞不了的。

《诗经·国风·鄘风·君子偕老》

君子偕老,副笄六珈。委委佗佗,如山如河,象服是宜。子之不淑,云如之何?

玼兮玼兮,其之翟也。鬒发如云,不屑髢也;玉之瑱也,象之揥也,扬且之皙也。胡然而天也?胡然而帝也?

瑳兮瑳兮,其之展也。蒙彼绉絺,是绁袢也。子之清扬,扬且之颜也。展如之人兮,邦之媛也!

发誓要和夫君白头到老,发髻斜插佩玉的金步摇。步态款款摆摆雍容自得,如山之安重如河之浩渺,华贵礼服正合她的体貌。可是她的品行如此不端,应该怎样评价她才是好!

鲜艳夺目啊光华映脸颊,礼服上彩绘锦雉耀人眼。她秀发如云浓黑又稠密,根本用不着假发来装点。玉做的耳钉佩在两耳旁,象牙质搔头戴在髻上簪,面容和肤色白净又光鲜。莫非她就是天仙降人间,莫非她就是帝女下了凡!

鲜艳夺目啊放射着光芒,她身上穿着宴客的服装。礼服罩着那薄透的夏裳,不显山不露水自敛妥当。她眉清目秀且额头宽广,面宠丰满容颜多么漂亮。这是多诚实可爱的人啊,真是倾城倾国的好姑娘!

此诗反复铺陈咏叹宣姜服饰容貌之盛美,是为了反衬其内心世界的丑恶与行为的污秽,铺陈处用力多,反衬处立意妙,对比鲜明,辛辣幽默,具有强烈的讽刺效果。

《诗经·国风·鄘风·鹑之奔奔》

鹑之奔奔,鹊之彊彊。人之无良,我以为兄。

鹊之彊彊,鹑之奔奔。人之无良,我以为君。

鹌鹑尚且双双飞,喜鹊也是成双对。这人心地不善良,为何以他为兄长。

喜鹊尚且成双对,鹌鹑也是双双飞。这人丝毫没良心,为何把他当国君。

此诗讽刺宣姜和公子顽婚后恩爱,毫无羞耻之心。

可见,当时卫国上下是多么不齿王室的一系列丑事,不然不会愤而作诗多首讽刺。

但,无论是宣姜、太子伋还是公子顽,他们的命运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上吗?不过是诸侯争霸中权衡利益的一颗棋子罢了。

难道,当时怀着可喜心情出嫁的宣姜,掀开盖头后,发现年轻男子变成了糟老头,不悲愤?可她又能说什么,又能做什么呢?连她的父亲齐僖公也没有为她出头啊!

而太子伋,被自己的父亲、国君霸占了未过门的妻子,又能做什么呢?

至于公子顽,更可怜了,被自己的亲弟弟卫惠公强迫娶了后母,哪怕年龄相仿,那也是极其不情愿的。

卫惠公,看着自己的母亲和兄长双宿双栖,是母后还是嫂子呢?心中滋味,唯有自己品尝吧。

卫国,也是周文王的直属后代,这些混账事,让重视礼教的周王室情何以堪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