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取豪夺 追妻火葬场 明珠是不受宠的庶女 一朝入了太子殿下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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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太子抢婚之后》作者:明月像饼
文案:
明珠是家中不受宠爱的庶女。
一朝入了太子殿下的眼。
便被送到了他的别院,成了他的外室。
四五年被锁在小院里不见天日。
直到有一天。
太子殿下要娶亲,毫不犹豫赐她一杯毒酒。
明珠才知道太子殿下并没有那么喜欢她。
重生之后。
明珠一心只想逃离冷酷无情的太子殿下。
男人嫌她身份低不能娶她,她说好。
男人见她乖巧懂事,对她多了几分怜爱,说:“我会照顾你一辈子。”
明珠表面上假装很感动,结果等到时机一成熟 ,肚子里揣着崽立马跑了。
人跑了之后,太子殿下才深刻体会到后悔这两个字是怎么写的。
CP:冷情太子X娇软美人
她逃他追的狗血文学。
一句话简介:她逃!他追!他们都插翅难飞!
小说正文片段:
京城一连下了好几天的冬雪,这日总算放晴,阳光穿过琉璃瓦窗,争先恐后照进里屋。
暖屋里令人面红耳赤的合欢味闻着正浓。床上的女人还未睡醒,精致嫩白的半张小脸藏在织金锦被里,墨色丝滑如绸缎的长发懒懒铺开,单薄透气的中衣松松垮垮穿在身上,腰带开了两结,衣衫凌乱。
明珠睡得正熟,玉白的小脸透着粉黛,漂亮的眉眼里透着微醺的春色,一副刚承完宠的娇媚模样。只不过眉头逐渐蹙紧,似乎做了不好的噩梦。
丫鬟们轻手轻脚收拾昨晚的狼藉,捡起地上撕破的衣裙,一张张小脸红了个通透。
太子殿下今早穿戴整齐,一丝不苟从房里出来,看着温文尔雅,如玉般清冷,没想到在床笫之事上如此孟浪,昨夜屋里动静不小,姑娘定吃了不少苦头。
不然也不会到了日晒三竿,还没睡醒。
厨房一早就煎好的避子汤热了三回,明珠姑娘再不起床,这药就得让厨房的人重新煎了。
明珠从被子里伸出削瘦白皙的手指,掀开红色的床幔,慢慢坐起来。
她浑身酸痛无力,胳膊酸的抬不起来,下床的时候一双腿差点站都站不住,她深吸一口气,缓缓穿好衣裳。
伺候明珠洗漱的丫鬟闻声进屋。
碧莹端来刚熬好的避子汤,放在明珠跟前,犹豫片刻,抿唇用很小的声音提醒,“姑娘,先把药喝了吧。”
明珠盯着碗里黑乎乎的汤药,轻抿薄唇,微蹙黛眉,看着似乎是不情愿喝,但又好像不是。
过了半晌,碧莹正准备咬牙再催一催。明珠自个儿端起面前的药碗,仰起细细的脖颈,一口气灌进肚子里。
碧莹松了口气,赶忙将蜜饯递过去,“姑娘,吃颗蜜饯去去苦味吧。”
明珠皱着眉,说:“不用了。”
碧莹有些奇怪,以前明珠姑娘总是嫌避子汤味苦,每次喝药后都要吃几颗蜜饯才能缓过来。碧莹小心翼翼观察她的脸色,不得不说,明珠姑娘是她这辈子见过最漂亮的女人,素面朝天亦有惊心动魄颠倒众生的美貌,眸如山水眉似画,唇红齿白,漂亮精致。气色红润,好似含苞待放娇艳欲滴的花蕾。
明珠姑娘看着不像是气恼难过的模样,碧莹还是开口劝慰:“姑娘放宽心,不必难过,您现在身子骨弱,太子殿下才让您喝药避孕,等将来身体调养好了,殿下定会让您生养。”
明珠闻言微微一笑,她其实并不觉得难过。但是说出来也没人会相信。
“你出去吧,我再歇一歇。”
“是。”
房门轻轻关上,将刺眼昏黄的日光一并挡在屋外。
木窗支起一半,明珠望着窗外的风景,思绪已经飘远。
碧莹说的不对,赵识并非是因为她身子骨弱而不让她生养,上辈子她被赵识养在望月阁,喝了五年的避子汤,后来因为吃了太多汤药,难以受孕。
而且有些事情直到她死,都没有变过。
赵识嫌她身份低微,不会在迎娶太子妃过门之前,让她这个没名没分甚至连侍妾都算不上的人生下孩子。
赵识是身份尊贵的太子殿下,风光月霁,言行礼数都是被众人交口称赞的模范。他很好看,多数时候也是温柔的。但温柔的人才最无情。
明珠是家里不受重视的庶女,母亲身份卑微,早年过世。她在明家无人庇佑,但她聪明,没抢过家中几位姐姐的风头,倒也平安无事的长大。
明珠刚及笄时,邻居竹马刚中了江南省考,说要娶她。
不日他亲自登门求亲。
男有情女有意,于是明珠顺利和心意相通的竹马定下了婚约。
明珠那时满心欢喜等着出嫁,成日待在屋子里做女红,红着脸给对方绣了个鸳鸯枕套。
说巧也不巧,那日明家设宴,太子殿下低调出席,喝了点酒去湖边吹风。
明家几位嫡女在明珠定亲后,就没防着她,原本按照明珠的身份,没资格参加这种宴会,这回破例让她露了脸。
明珠悄悄藏了两块自己爱吃的芙蓉糕,便回了后院歇息。
又见天气好,后院湖畔没什么人。她就大着胆子去湖边采摘莲蓬。
夏日里枕着阳光,她穿着轻衫薄衣,透白的小脸被光线晒的微微泛红,乌发随风而散,她脱掉鞋袜入了水,岸上的丫鬟急的跳脚,“小姐,你快些上来呀,让人看见就不好了。”
明珠对她笑了笑,“哎呀你别怕,咱们这里没人会来。”
她满载而归,上岸后穿好袜子和鞋,怀中抱着一堆莲蓬,眉眼间笑意灿烂,漂亮又干净。
她还丝毫没有察觉,不远处的长亭内,男人安静注视了她很久,深不可测的目光从她的背影慢慢收回。
赵识醒酒吹风,回到前院脑子里还是方才少女笑颜灿烂的画面,比那荷花还要清甜几分。
临走时,明家大爷恭恭敬敬客客气气将太子殿下送到大门外。
赵识上马车前口吻随意打听了那个在湖边摘莲蓬的少女是谁。
明家大爷命人去查探,得了消息后,即刻回话,“是我的侄女。”
赵识嗯了声,“叫什么?”
明家大爷当时一愣,琢磨不透太子是什么意思,低着头回答:“明珠。”
赵识记下名字,便没有再说什么。
明家大爷转头就忘记了这个插曲,谁知过了几天,他便收到东宫递来的消息,要他将明珠送过去。
明家大爷吃了一惊,太子温和有礼,可从来没听说过他还会做这种事。
他差人递话,说这位侄女已有未婚夫,明年开春便要成婚了。
太子那边却说已经知晓这件事。
明家大爷心里清楚太子殿下仅仅是表面客气和善,骨子里的血是冷的,心狠手辣,斩草除根的事情不知做了多少。
他无论如何都不敢得罪太子殿下,狠了狠心,私下直接将明珠送到太子府邸。而后毁了婚约,当作这桩婚事不存在。
明珠想过逃跑,被送进守卫森严的太子府的头一天,就想趁人不注意跑了 。
她费了很大的力气翻出后院,双脚沾地就被面无表情的侍卫绑了回去。
房门被嬷嬷上了一把重重的锁,窗户也被他们封死 。
明珠等了好几个时辰,夜色浓稠时,听见屋外开锁的声音。她的手指不由自主揪紧身下的床单,小脸煞白,紧咬齿贝不敢有丝毫的放松。
她的眼睛里含着浅浅的水光,湿润的双眸瞧着饱含春意。嫩白丝滑的脸蛋在烛火映照下更添几分柔美。
男人缓步走到她跟前,居高临下端详她的脸,沉默不言,周身的气质冷若冰霜。
明珠颤颤巍巍睁开眼,面前的男人好看的让她愣了愣,她吸了吸通红的鼻子,可怜兮兮地说:“你…你放过我吧。”
男人挑眉,抿唇沉默。
明珠听说过太子的好名声,他是温柔的、善良的、很好说话的一个人。
她鼓足勇气,抓住他的衣摆,边掉眼泪边求他:“我…我有未婚夫,我们都快要成亲了。”
说话的嗓音带了哭腔。
男人听完后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嗯。”
一个字,和他的气质相同的冷淡。
他忽然伸出手,冷冰冰的手指头用力捏住她下巴,声音里也带着寒意,一点都不像外界传的那么温柔,他面无表情地问:“听说你下午想出去?”
明珠止住了哭声,湿漉漉的眼睛像受惊的小鹿。
男人唇角上扬,嗤笑了声,看着她害怕的目光,用指腹轻轻替她抹掉脸颊上的泪珠,“你那个未婚夫来年还要参加春闱吧。”
嗓音温润极了,却压的她心头喘不过气。
男人慢条斯理帮她擦干净小脸,偏冷的声音继续落在她耳中:“还有你父亲,和你那个婢女。”
明珠再蠢也听出他好像在威胁自己。
男人松开手指,女人娇嫩的皮肤上不出意外留下两道红痕,他低眸冷眼瞧她,话中听不出什么情绪,淡淡提醒:“安身立命都要通关文书,贸然跑出去会被捕快当成逃犯关押入狱,挨一顿酷刑,活不过三天。”
她的身契和路引早就被他捏在手里。
“天牢里多得是法子惩治来路不明的犯人,拔掉舌头烫掉眼珠,卸了腿骨施以烙刑,你觉得你能承受几样?”
明珠哭都不会哭了,未干的泪珠悬挂在睫毛上,身体控制不住在发抖。
男人的手轻轻抚过她的薄背,微凉的手指捏着她的后颈,乌黑的眼睛凝视着她,温声淡问:“想好了吗?还要跑吗?”
明珠含着泪摇头。
男人很满意点点头,“嗯,歇息吧。”
他灭了烛,手指轻轻一扯,解开腰间的绶带,靠近她的时候,顿了一下,他说:“只要你听话,我就不会为难你,你不用怕。”
黑暗中,明珠咬唇不语。
男人的手指寒意刺骨,用力掐着她的细腰,锋利的齿尖咬了咬她柔软的耳垂,“会伺候人吗?”
她的身体瑟缩发抖。
她不会,只会哭。
男人拍拍她在发抖的身体,又亲了亲她的眼睛,吮去眼尾泛起的水光,他在她耳边说:“不会要学,以后都得伺候我,知道吗?”
明珠以为赵识是爱她的。
或者说是喜欢她的。
不然也不会强行拆散了她的婚事,将她关在太子府。上辈子起先那段时间,她对他没有感情,后来的日子,却不由自主对他动了心。
除了子嗣方面,他处处待她极好,从未让她受过委屈。
陷入爱情的女人都是傻子。
赵识性格冷,沉默寡言,不喜欢她抛头露面。她便听他的话,乖乖待在后院里哪儿都不去。
他过生辰时,她偷偷给他绣荷包做衣裳,针头戳破指尖也没喊过一句疼。不过她送的荷包从来没见他戴过。
明珠还悄悄去小厨房给他煮了一碗长寿面,打着瞌睡等了一夜,也没等到他回来。听说是在宫里歇下了,第二天清早回来,闻见他身上的脂粉味,她的眼泪莫名其妙就掉了下来。
明珠含着泪抱住他,忽然间说:“我想要一个孩子。”
她太喜欢他了,也太孤独了,想要和他生一个孩子,如果是女儿就再好不过。
赵识沉默半晌,说:“你现在的身体不适合要孩子。”
话虽好听,但明珠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觉得她配不上。
不久后赵识要成亲了,千挑万选好太子妃的人选,定好黄道吉日,昭告天下。
明珠为此难受过好一阵,眼眶通红,睡了一觉才想通很多事情。
赵识最重礼法,一直觉着她身份低,觉得她连侧妃的位置都配不得,不会娶她过门。当然了,她自己也不愿意。
所以在赵识成亲前,明珠决定向他求个情,让他放她离开。
明珠打算去江南,那里是她母亲的故乡。她做点小买卖,安静度日。
谁知道她这个口还没开,就有嬷嬷端来一壶酒送到她面前,“姑娘,这是太子的意思。”
明珠看着那杯酒,有些不敢信,“什么意思?”
“太子妃容不下你。太子便让老奴过来处理了。”
明珠不肯喝,眼角全是泪,“我想见他。”
嬷嬷冷笑:“太子便是知道你会纠缠,才会让老奴过来。”
明珠的心好像被撕成两半丢进了油锅里。面色惨白,唇瓣微微颤抖,张嘴却丧失了发声的能力。
嬷嬷们见她不从,架住她的胳膊,粗暴掰开她的下巴,将酒喂进她的嘴里,逼她咽下去。
“一个暖床的玩意儿,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你别不识抬举,这是太子亲自下的令,你活着就是在给未来的太子妃难堪,你觉得你重要还是太子妃的脸面重要?笑话。”
明珠跪坐在地上,边哭边咳嗽,没过多久,药效发作,她的嘴角缓缓流出漆黑的鲜血,肚子如被搅动过的剧烈疼痛。
疼。
太疼了。
他那么温柔地说过爱她,原来都是假的。
她的腹部像是被人用刀子进进出出,浑身插满了刀,血流了满地。
那种刻骨铭心的疼痛,像是被人徒手挖出心脏,明珠至今都不愿回想。
明珠临死之前也没想到老天爷还给她重活一次的机会。
不过可惜,此时她已经入了太子府,都快一年了。
明珠觉得自己上辈子真的太傻,傻乎乎爱上他,自以为是赵识也喜欢她。
事实呢?她只不过是赵识养在后院里用来纾解欲望的玩具。明珠默默回过神,想起那些事心里还是特别的难受。
她叫丫鬟端来午饭,低头吃了两口粥。
明珠用过午膳,精神不济,便躺在窗边的软塌上歇息。
碧莹忽然从外面进来报消息,眉色惊喜,“明珠姑娘,太子方才让人带话,今夜还要在望月阁歇下。”赵识在朝中公务繁忙,且他并非重欲之人,每个月来望月阁的时日其实并不多。
明珠微微蹙起眉头,“嗯,知道了。”
碧莹比她还高兴,伺候的主子得宠,她们这几个贴身丫鬟脸上也有光,“姑娘,我帮您梳妆打扮吧。”
明珠天生丽质,脸上没涂抹脂粉也是白里透红,灿若桃花,她抿唇轻语:“不用了。”
碧莹愣了愣,不敢置喙,“好。”
明珠看出婢女眼中的吃惊,她倒也不感到奇怪。
以前赵识每次来,明珠都表现的非常紧张。说到底,她对曾有过婚约的未婚夫感情并不深,虽说一开始被迫进了太子府有些不情愿,之后渐渐也被赵识的温柔细心打动,这个男人除了在床上有不同平日的粗暴野蛮,平日里对她十分好。
小姑娘很好骗,稍稍给点甜头,她就上当了。
起初不愿打扮自己,后来他每次要过来,明珠都要细细画个漂亮的妆,穿上清透单薄的衣裙,挑选的都是他喜欢的样式。
她生性羞涩腼腆,动不动就会脸红,在床事上其实放不太开,为了讨好他,乖得不得了,让摆成什么样就是什么样。
晌午时分,太阳正好。
窗外被压弯的海棠树枝覆了一层厚重的雪,枝条好似不堪重负。
明珠命人将房门打开透风,冬日微风吹进屋子里,夹着一股淡淡清冽的梅香。她坐在窗边的软塌上喝茶,矮桌上摆着几本民间小说,她翻了两页,书生和狐妖的故事看得津津有味。
如此过了半柱香,碧莹端着衣铺那边送来的新衣裳走了进来,“姑娘,方才衣铺的掌柜亲自将新做好的衣裳送了过来,您现在试试?”
衣料是太子殿下送来的蚕丝料,顶顶好的料子,外边买都买不着。
明珠放下手里的书,瞧了一眼,没什么兴趣,“你放那儿吧。”
碧莹说了声是,又眉飞色舞的笑道:“掌柜送来的正好,姑娘今晚就可以穿给殿下看了。”
她家姑娘不仅长得美身段也是极好,□□细腰长腿,皮肤像上等的绸缎细腻,难怪不近女色的太子殿下总是常来这边留宿,到半夜还要叫水。
明珠闻言轻轻皱眉,低下眼眸,一言不发。
碧莹只觉得最近明珠姑娘安静了许多,好像心情也不是很好。她想,许是殿下最近来望月阁的日子少,外边又在传宫里有意在挑选太子妃的人选,才让她不高兴。
不过碧莹也很奇怪,望月阁里里外外都是太子殿下的人,没人敢违抗太子殿下的命令,也根本没人敢把外边发生的事情告诉明珠姑娘,也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
这若是让太子殿下查出来,那人死了也要脱层皮。
殿下性子极冷,对明珠姑娘又有令人畏惧的掌控欲,说一不二,不容拒绝。他平时只是懒得计较,真动了气,那是极恐怖的。
“姑娘还是现在就试试吧,若是不合身也还来得及拿去改。”
“嗯。”
明珠坐起来,涂了豆蔻的手指轻捏着衣料,摸起来的手感异常丝滑。她换上枫色束腰留仙裙,一把就能握住的腰肢被收的更纤细,裙摆婉转摇摆,胸口微微开了开,雪白细腻的锁骨明显,仙气飘飘的同时,又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柔美欲色。
碧莹看的眼睛都呆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姑娘这样穿真美。”
身段好,模样更好。
明珠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美是挺美,赵识不就是看中了这副皮囊和身体吗?
她低垂眼眸,“我有些冷,先换下了。”
碧莹觉得可惜,“太子殿下肯定喜欢姑娘您这样穿。”
若还是之前,明珠只怕会红透耳根,含羞带怯眼含期待地问一句真的吗?
可是现在,她敷衍道:“可能吧。”
赵识在她面前话也不多,下了床一丝不苟穿戴好后就又是冷冰冰不近人情的冷漠太子,但在幔帐之中,虽然男人嘴上不说,明珠也知道他喜欢自己放荡些,给她准备的衣衫都是些没法穿出去的,大胆又露骨。
明珠换掉留仙裙,时辰尚早,她便继续读未完的话本。
直到眼睛看酸了,她才从纸张里抬起头来,伸了个懒腰,目光眺向窗外远方的天空。
明珠的余光无意中瞥见软榻边绣了一半的荷包,她拿起来,眼睛盯着手中荷包上的鸳鸯看了好久,眼眶渐渐发酸,她慢慢回过神,然后将这个小荷包塞进抽屉里,不打算继续绣下去,更不打算送给那个人。
天色渐暗,黄昏时的光线趋渐温暖。
明珠这双漂亮干净的眼珠子失神望着远处,高墙之外是她向往的世界。从前待在明府,虽然也得小心谨慎的过活,但只要她不惹事,便没有人来为难她。她也不会傻傻去主母和嫡姐面前找存在感,所以多半时候过得潇洒快活,偷偷摸摸溜出去去看灯会也不是没有过的事情。
快及笄时胆子变大,还和小竹马溜出去看过诗会。
没想到进了太子府后,反而不见天日,被关在这个小院子里,身不由己,处处被人监视。
翼型
明珠在重生的第一天就想着逃,但这事需要从长计议。
赵识心思缜密,府里的下人只听他一个人的,惧的惧,怕的怕。她得仔细谋划一个最好的时机。
天逐渐暗了下去,婢女端来晚膳,明珠食欲不振,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让她们把菜给撤了。
晚膳过后,刘嬷嬷忽然大驾光临。
明珠有点怕见到她,刘嬷嬷算是半个管家,总是板着张脸,说话不太好听,做事情也十分严厉。
“老奴今早听说明珠姑娘不愿喝药。忙完手里的事情就过来劝您两句。”
明珠生不动气了,早就知道她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眼中,她不说话。
刘嬷嬷才不管她现在得不得宠,太子喜不喜欢她,说话照样难听,“明珠姑娘年纪小,一时受宠,看花了眼睛也正常,但我劝您一句,一定要认清楚自己是什么身份地位。”
殿下即便现在对她有那么点微不足道的喜欢,看中了她的身子,但那也不过是用来暖床解欲的,就明珠这种身份,还想生下皇家血脉?简直是痴人说梦。
刘嬷嬷打从明珠被抬进后院就看她不顺眼,娇滴滴的,也不会伺候人。动不动就喊疼,掉眼泪觉着委屈,根本伺候不好人。
明珠垂着脸,“我知道。不劳嬷嬷提醒。”
刘嬷嬷被呛了一句都愣了愣,软包子竟然也学会呛人了?
她冷笑了声,“您知道就好,嬷嬷也是为了您好,太子将来不仅要娶正妃,还有侧妃,那都是名门之后,身份尊贵的世家女。”
明珠现在根本不在乎赵识以后会娶谁,她只想跑,想逃。
刘嬷嬷言尽于此,说完便离开了。
碧莹忧心忡忡望着她,出声安慰:“姑娘,您别放在心上。”
明珠说:“我没有。”
刘嬷嬷说的都是实话,她有什么听不得的?
碧莹以为她在逞强,娇娇弱弱的姑娘怕是暗自神伤,不愿表露出来罢了。
眼见到了入睡的时辰,明珠脱了鞋子爬上床榻,她穿着白色中衣,长发枕在薄背,烛火的光影明明灭灭照在墙壁上,她侧身躺下,拥紧被子缩着身体。
碧莹在吹灭烛火前,犹疑问道:“姑娘,不然还是再等等殿下吧?”
若是太子深夜过来,见姑娘提前入睡,肯定是要生气的。碧莹见过太子动怒惩治下人的模样,好像浑身都散着能冻死人的冷气,眼神稍稍一看,被盯的人腿软瑟缩,害怕的要紧。
明珠背对着她,“我困了,想睡觉。”
碧莹劝不动她,心中叫苦不迭,硬着头皮吹灭了灯火。
明珠本来没睡着,想着逃跑的事情,模模糊糊竟然真的有了睡意。
意识昏沉之时,泛着寒意的手指掐着她的腰,凛冽的气息铺天盖地朝她袭来,她从半梦半醒间缓缓醒来。
男人捏着她的下巴,亲了亲她的眉眼,嗓音低沉沙哑,不带任何情绪,“醒了?”
明珠睡意全无,被他手指的温度冰的一哆嗦,身体瑟缩往后床头退了退。
男人似乎对她想躲开这个动作很不满,眼神一冷。
明珠被微皱眉头,神情看上去有些害怕,她闭着眼想起自己死之前肚子里那阵剧烈的疼痛,身体就抖的更厉害。
有恨有怕。
明珠下意识用手去推他,纤细的手指握成小拳头,用力推开他。
赵识顿住,眉眼间的神态冷若冰霜,几秒钟后,他忽然间攥住她的手腕,用力扣紧磕在床头,他面色不耐,唇齿里吐出的字眼极其冰冷,“别动。”
明珠动也动不了,带着抗拒想要挣脱他的禁锢,手腕肯定被他抓红了。
她的这个动作好像彻底惹怒了男人。
赵识收紧她的手腕,膝盖抵在她的腰侧,抿了抿唇,沉默无言打量她的表情,他看着眼角泛红的女人,喉结上下滑动两圈,随后哑着嗓子冷声逼问:“躲什么?”赵识的气息冷冷洒在她的颈间,明珠垂下轻颤的睫毛,小脸透着黛色,神态羸弱,眼眶里含着不易察觉的水光,将一双琉璃色的眼眸染的透湿。
她默默攥紧手指,神色紧绷,闭上眼睛躲避这道可以把她逼的喘不过气的目光。
她还是忘不掉那杯他亲自赐下的毒酒。
痛到极致,便是如此。
明珠鼻尖泛红,眼睛周围也红了一圈,她吸了吸鼻子,声音很弱:“我没躲。”
屋里灭了烛火,光线昏暗,仅剩几缕过窗的月光,明珠几乎看不清他的面容,更看不透他深不可测的神色,只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威压。
赵识手指稍稍用了点力气,捏起她的下巴,半逼半就让她抬起脸,正对着自己,他声音淡淡:“没躲?”
男人的嗓音向来听着仁慈和善,没什么情绪起伏。
明珠有些怕他这幅样子,平静的表面下是暴风雨,她摸不准赵识的喜怒,她别过脸,很小声地说:“嗯,就是有点不舒服。”
赵识脸色稍缓,松开她的下巴,动作轻柔缓慢帮她整理脸颊两边的碎发,他问:“哪儿不舒服?”
明珠咽了咽喉咙,乱说一个应付他,“头疼。”
赵识轻轻地嗯了声,“明日让大夫过来看看。”
明珠低垂眼睫,“不用,睡一觉就好了。”
赵识没有说话,气氛一直冷着。明珠知道自己说了也没用,他说的话做的决定,不容拒绝。
明珠说完就有些懊悔,她并没有头痛之症,大夫上门把脉,她今夜说的谎话就要露馅了。
赵识搭在她腰肢的手指缓缓收紧,俯身低头,齿尖咬了一口她柔软的耳垂,低声发问:“今夜怎么没等我就睡了?”
明珠的身躯缩了一下,撒谎道:“困了。”
赵识好似心不在焉嗯了一声,潮湿的呼吸扫过她的脖颈,他说话的语气越来越低,在她的耳边,说:“明日穿那套留仙裙。”
男人凛冽的气息相当浓烈,迎面朝她扑来。
明珠苍白孱弱的小脸浮现一抹薄红,她的嗓音有些抖,声如蚊鸣,“嗯。”
赵识盯着她的脸,眼神越发晦暗深刻,他缓缓松开她,站在她跟前,冷声在她耳边命令道:“替我更衣。”
明珠手忙脚乱爬起来,她有些抗拒,手抖了好几次才顺利帮他解开腰带。
黑色腰带绣着龙虎纹,金织的线条摸起来就冷冰冰的。
赵识观察细致入微,蛛丝马迹也逃不过他的眼睛,更不要说明珠今夜显而易见的反常。
她不太会演戏,抗拒就写在虚弱惨白的小脸上。
赵识沉默无声盯着她瞧了良久,少女面容白皙精致,垂落的眼睫毛轻轻地发抖,可怜弱小,一折就断。
赵识的嘴角抿成浅淡的弧度,盯着她的脸安静看了许久。
他是喜欢这张脸的,虽然身体和心性都有些娇气,但总归她乖巧听话,每次她用这双泛红的眼睛可怜无辜望着他,换来不是同情,反倒激起他掩饰着的卑劣一面。
少女软糯可欺,哀求都似撒娇。
忽的,赵识用带着寒意的手指抚过她的脸颊,指腹轻触眉眼,最终停留在她的唇齿上,用不轻不重的力度揉了揉她的唇瓣,“你听话。”这道冷淡听不出情绪的声音沉沉缠紧了她。
明珠有些瑟缩的点点头。
男人说话都带着冷冷的寒气,冷酷决绝,强势而不留余地。
明珠如纸般苍白的小脸逐渐涨得通红,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他的吻堵了回去。
今晚恰好轮到碧莹和连翘值夜。
连翘年纪比碧莹还小,脸皮多少有点薄,“碧莹姐姐,我去上个茅房。”
碧莹说:“你去吧,这儿有我呢。”
“姐姐辛苦了,我去去就回。”
连翘算着时间才回,她掐着点回来,忍不住小声咕哝,“怎么还没熄灯?”
太子殿下真是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
碧莹瞪她一眼,“慎言。”
连翘立马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借她十个胆子她都不敢说编排太子殿下的话。
殿下虽素来冷淡,但绝不是温声好说话的人,不是一般的严厉冷酷。
这一晚上,直到天亮,望月阁总共叫了五六次的水。
清早碧莹等人弯腰低头进去收拾屋子,屋里味道浓郁,床榻上的幔帐微微垂落,挡住里面的光景。
碧莹从始至终不敢抬头,太子殿下格外忌讳旁人盯着明珠姑娘看,莫说是男子,她们贴身伺候的丫鬟都是不行的。
从小伺候明珠姑娘的那个丫鬟便是因此被太子殿下打发处处置,远远发落。
碧莹动作飞快捡起地上的衣衫,猫着腰出去之前,太子殿下冷声说了句:“动作轻些,不要吵醒她。”
碧莹:“是。”
第二日天刚亮,碧莹见太子殿下穿戴整齐从屋里走出来,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喜怒哀乐都藏了起来,旁人看不穿摸不透。
太子殿下在外间用膳,伺候的人大气都不敢喘。
赵识喝了碗清粥,临走前问:“这几日,可有发生什么不对的事?”
碧莹不敢隐瞒,摇了摇头,“没有。”
赵识抿了抿唇,又问:“她心情如何?”
碧莹低声答:“姑娘最近心情好像是不太好。”
赵识不由皱眉,手指轻敲桌面,“为何?”
“奴婢也不知。”碧莹小心地说:“姑娘好像是想要个作伴的人。”
她不敢把话说的太明白。
碧莹起初也没想通,明珠姑娘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见不着外人,更没人跟她说京城里发生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怎么会瞧着不太开心?
她能想到的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明珠姑娘想要有个孩子,不管是作伴,还是巩固地位,都是极好。
只不过,明珠姑娘这个愿望终究是要落空。
她一个婢女都知道,再怎么受宠,太子殿下也不会让一个外室生下自己的血脉。
这件事,赵识昨晚过来的时候,已经有人同他提起过。
他抿了口冷茶,嗯了一声,随即便去上朝了。
明珠醒来又是正午,喝了口水倒头又接着睡,她被折腾的不轻,晌午之后才从床上爬起来,照例喝下碧莹端过来的避子汤。
明珠放下碗,出了声才发现嗓子哑了,“他走了?”
碧莹回道:“殿下清早就离开了。”
明珠真是怕了他,“可有留什么话?”
碧莹摇头:“没有,只吩咐不许我们吵醒您。”
还有就是看着她喝药。
明珠懒洋洋应付了个哦字。
碧莹又端来一碗黑乎乎的药,隔得远都能闻见很重的苦味,明珠眉头打了结,“不是喝过了吗?”
她现在虽然一点都不介意多喝几碗避子汤,巴不得和上辈子一样不孕,但是喝药真的很苦。
碧莹解释道:“这是补身子的药,大夫之前说您身子弱,要多补补。”
明珠是早产儿,先天不足。她不太想喝,挥挥手:“你先放着吧。”
碧莹一脸快要哭出来的表情,“您现在喝了吧。”
明珠看了她几眼,无可奈何地叹气,这些人太听赵识的话,一个字都不敢违抗。
她苦着脸喝完药,便去院子里晒太阳,她懒懒靠着坐塌,眯眼正对着阳光,忽然开口问:“碧莹,阿柔还在柴房做事吗?她过得好不好?”
碧莹不敢作答,太子有令,不许她们说不该说的话。
明珠长叹一声,“算了,我也不为难你了。”
昨夜她在赵识完事后心情比较好的那段时间,强忍着困意,眼巴巴看着他,小声求过他,让他把阿柔放回她身边。
阿柔自小和她一起长大,她不忍心让阿柔留在外面受苦。
赵识当时没说答不答应,只是淡淡出声让她睡觉。明珠为此牺牲极大,主动抱住他的腰求他。
奈何赵识外热内冷,心比石头还硬,低声哀求都难以打动。
碧莹岔开话题,“姑娘要不要喝茶?”
明珠不爱喝茶,她嫌味道苦,她说:“我想吃甜糕。”
碧莹有些为难,“那…只能吃两块。”
赵识不在的时候,明珠可劲的说他坏话,“他怎么什么都要管,我爹爹都没他管的这么宽。”
碧莹提心吊胆,“奴婢这就去拿糕点。”
*
赵识那边下了朝,被他的外祖母叫过去,寒暄一番后绕回正题,无外乎他也到了该娶正妃纳侧妃的年纪。
老太太给他看了几位才貌双全的女子画像,指着其中的一幅,“这位是明家的嫡长女,你若是喜欢,可以纳她为侧妃。”
她又说:“这位是襄阳郡主,这孩子古灵精怪,长得也漂亮,身份更不必说,配得起正妃的位置。”
赵识瞥了两眼画像,淡淡收回目光,没什么意见:“您说的是。”
她笑了笑,“你喜欢就好。”
赵识放下手里的茶杯,“孙儿今日还要政事要忙,就先告辞,改日再来探望外祖母。”
“你去吧。”
赵识从宫里出来,让侍卫将马车掉了个头,说:“不去望月阁了,回太子府。”
“是。”
一连半个月,太子殿下都没有出现在望月阁。
明珠好不自在,该吃吃该喝喝,气色红润还胖了两斤。反而伺候她的婢女急得吃不下饭,害怕姑娘失宠,又听说宫中在为太子挑选侧妃人选,急上加急。
碧莹问:“姑娘,您不会是在和殿下置气吧?”
明珠淡定道:“我哪敢。”
她巴不得赵识这辈子都不要再过来,忘了她,她就能找到机会跑了。
碧莹满面哀愁,“姑娘,您听我一句劝,莫要和殿下对着来,殿下吃软不吃硬。”
“我真的没有。”
她为了能顺利离开,这几天一直都忍辱负重,不敢惹赵识的不快。
碧莹脑中忽然闪过一道白光,她特别小心地问:“会不会是……”
明珠问:“是什么?”
碧莹欲言又止,“会不会是您想要孩子的事让殿下知道了,故意晾着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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