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死后我小心伺候继母 18岁生日刚过她却把我卖给山里老光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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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洛阳金家,名满天下。
金家入朝为官,已有一百多年,出了两位宰相,三位太傅。
如今掌权的金家家主,金卫明,御史台第一人。
金胭是金家的女儿,一个身份尊贵,处境尴尬,总被遗忘的女儿。
身份尊贵,乃因金胭是金家嫡女,还是嫡长女。处境尴尬,只因爹不疼,娘不爱,连喝口水都会被训斥。
若是在十年前,这爹依然是爹,娘依旧是娘,金胭也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爱雍容牡丹,幼时金府满园种满牡丹花,府里请了数十个工匠照看。喜金针刺绣,金府的后院便建起一座绣楼,整座绣楼的建造,都是金卫明亲自监督。
在金胭六岁那年,娘病逝了,爹娶了续弦,她有了一个新的娘,钱艳琼。
十年间,金胭多了两个妹妹,一个弟弟。在弟弟金臾出生后,一切都变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继母钱艳琼终于能挺直了腰杆,对着金胭指手画脚,而父亲金卫明的眼里,只有金臾。
金府的牡丹,合不了继母的眼缘,拔了,一根不剩。院子里添了芍药,杜鹃,月季,鸢尾,虞美人……独独没有牡丹。
金胭去找父亲理论,说继母苛责,容不下满园牡丹,容不下她。却被继母轻飘飘的一句“臾儿受不得牡丹的花粉,一碰就会起疹子”给打了回来。
曾经疼爱自己的父亲,抱着幼小的金臾,不吭一声,只是挥了挥手让她退下。
之后,两个妹妹,金沁月,金沁莲也敢对着她出言不逊,背地里使各种小绊子,让她出丑。曾经的宠爱,全然被金臾夺走了,一丝一毫都不剩。
身边的丫鬟受了欺负,她不敢出头;每月发放的例银少了,她不敢吱声;宴会上裙子被剪了一个口子,她不敢发怒;就连被姐妹使坏,推入池塘,也不敢开口指认……
不敢,不是因为柔弱可欺,只因一切都是徒劳。
母亲早逝,父亲不理,继母苛责,姐妹不亲……受了欺负,她该同谁说,而谁又会替她出头?
女子十四及笄,十六出嫁,在权贵之家最是正常不过。可金胭不同,她已经十八了,算是个老姑娘了,连门亲事也没有。
其实金胭原本是有门亲事的,儿时与宰相家的三公子定的娃娃亲,以玉麒麟做定情信物。
那时候,金胭的亲娘还没走。
在十六岁那一年,金胭坐在闺阁之中,枕头旁放着信物玉麒麟,手里拿着绣花针,一针一线地绣着鸳鸯。
相府的三公子啊,乃是这洛阳城的第一公子,风流倜傥,文采不凡,洛阳城的哪个闺阁女子不思春。红袖添香,举案齐眉,光是想想,金胭都羞得满脸通红。
十六岁,从春暖花开,等到三九隆冬,没有聘礼,没有花轿,只有来自相府的一纸求婚书,她的妹妹,金沁月的婚书。
一对相差七岁的人,定亲了。
金胭觉得很难受,不是因为她有多喜欢相府三公子,而是她,再一次被遗忘了。父亲高兴地接过婚书,交换定亲信物,一对羊脂玉扣。
一家有女百家求,身为金家的女儿,有底气也有资格,如此优秀。一年后,妹妹金沁莲订亲了,金胭依旧是没有人提亲。
金胭,成了相府最不该存在的人。
在十八岁这一年,金家未被抄家,未有落败,在洛阳依旧是声名赫赫。而金胭被卖了,就像是那些卑贱的奴才一般,任人宰割。
对于如何被卖的,金胭记得清清楚楚。一个十八岁的老姑娘,想要去庙里求个姻缘,却被继母派人抓住,制造山贼抢人的假象,蒙骗世人。
金胭嘴里塞着一大团布,交到牙婆子手里的时候,继母也在。高贵得如云中雀,不稀罕丢给她一丝眼神。
继母让丫鬟扔了一袋银子在牙婆子手里,摸着手腕上的玉镯,嘴角带着冷笑。
“将这丫头发卖了,卖得远远的,最好是一辈子都出不来的穷乡僻壤,我可不想今后她再出来同我作对。”
牙婆子见她容色上乘,自是不肯做亏本买卖,心里盘算着送去花街柳巷,卖个大价钱,这般小心思被继母看得一清二楚。
“这是金府的大小姐,你若是不怕麻烦,夫人我倒也不介意。”一把匕首扔到牙婆子面前,寒光凌凌,牙婆子顿时吓得眼泪鼻涕长流,磕头求饶。
一番交易,她被卖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山上,一家猎户,遇上了这一生都亏欠的人。
2
买金胭的人叫铁柱,生得五大三粗,呆头圆脑,木讷得紧。
这座山上只有一户人家,山下有个小小的村落,十几口人家。
金胭是被铁柱买下,做媳妇的。
这里穷乡僻壤,唯一的小镇在几十里之外,坑坑洼洼的山路,阻拦了管事的人,也断了这里与外面的联系。
这里的男人,大多都娶不上媳妇,都是可劲儿地攒钱,拖了几层关系,求牙婆子送个女人进来。
花了二两银子,铁柱本以为会买个膘肥体壮的老女人,谁知送来的是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
刚见到金胭的时候,铁柱看得两眼发直,被金胭瞪了两眼才回过神来。挠了挠后脑勺,又搓了搓手,窘迫得红了脸,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你,你,叫,叫什么?”
金胭抿了抿唇,低着头,看着脚尖,不说话。
铁柱偷偷地瞄了两眼,以为金胭害羞,傻呵呵地笑了两声,“我,我叫,铁柱。”
一个傻里傻气的名字,配上一个呆头呆脑的人。金胭想着,都觉得难受,这一难受,眼泪就跟珠串子似的落了下来,一颗接着一颗。
铁柱慌神了,伸手想要给金胭擦泪,又觉得有些脏。在粗布衣衫上使劲擦了擦,磨得掌心发红,还是不敢将手伸过去,生怕玷污了如玉的人儿,一张脸涨得黑里透红,手脚也不知该如何安放。
“你,你,你别哭了。”
金胭不听,依旧是哭个不停,急得铁柱原地打转,使劲儿锤着自己脑袋,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天黑了,金胭哭累了,歪着身子倒在一旁,闭着双眼睡了过去。一旁的铁柱愣在那里,睡着的金胭,眼角还带着一颗晶莹的泪珠,美得那样不真实。
铁柱使劲儿在大腿捏了一把,疼得大叫了一声,又赶紧捂住嘴,生怕吵醒了金胭。金胭只是皱了皱眉,没醒。
腿上的痛意还未消退,铁柱却笑得合不拢嘴,拿起一旁的弓箭,决定上山去猎几只山鸡回来,给金胭补补。
等到金胭醒来时,屋里没有人,空荡荡的,没有烛光。想着白日里见到的壮汉,心底越发的憋屈,她要逃离这里,她要回洛阳城,与她成婚的该是世家公子,而不是山野村夫。
摸黑出了屋,黑漆漆的森林,一轮淡淡的月光,不时传来的奇怪声响。山路陡峭,又辨不清方向,越走越是难行,连着摔了好几次,身上的衣衫被树枝勾破,狼狈不堪。
林中不时有奇怪的声响,又有冷风瑟瑟而起,没有光,看着很是阴森恐怖。一个时辰后,金胭依旧是在林中打转,反倒是肚中饥肠辘辘,四肢乏软无力。
金胭本以为自己会饿死在这林中,尸骨埋于此地,伤心地掉了泪,却没想到铁柱寻了来。
那个她眼中瞧不起,粗壮无礼的汉子,小心翼翼擦拭着她脸上的泪珠,笨拙的唇舌说着最烂的安慰人的话语,一双手小心翼翼地给她擦拭着泪珠。
“别哭,别哭,我在这儿,这林子里没东西敢欺负你……”
最后铁柱背起了她,一步一步往着家的方向走去。金胭这是第一次趴在一个陌生男子的背上,宽阔的背,有一丝丝暖意,还有那么一丝的安全感。
从母亲去世之后,多久没人关心她了?有多久在家中一直被欺负?如今关心她的人,是一个素昧平生的乡野村夫。
回到铁柱家里,铁柱打了盆水给金胭擦脸,随后又跑到厨房捣鼓,没过一会儿,鸡汤的香气传了出来。金胭靠着厨房旁,第一次感觉到了暖意。
之后的日子,金胭没有再逃跑,这里实在是太过偏僻,从最高的山顶看下去,也瞧不见一丝城镇的影子。
金胭对着青翠的山发了几日的呆,随后便换下了绫罗绸缎,穿上了粗布麻衣,做了铁柱的妻。
所谓的成婚也是最简单不过,没有嫁衣,没有喜乐,没有高堂。捻土为香,茶水代酒,以天为媒,以地为聘。
清贫的日子过得很舒心,这里没有了锦衣玉食,自然也就没有了勾心斗角,没有了阴谋诡计,有的只是铁柱无微不至的关心。
金胭有时坐在门外,依偎在铁柱的肩头看着日落,或许这就是上天对她的补偿。
3
第一次入冬的时候,下了雪,金胭体质弱,受了寒,整个人瑟缩在被窝里不停地颤抖,唇色发白,额头还冒着冷汗。
铁柱吓坏了,熬了姜汤水给金胭喝,姜汤辣口,金胭喝了两口,就皱着眉不可能再喝。铁柱急了,自己灌了一大口,嘴对着嘴给金胭灌了进去。
整个晚上,铁柱都将金胭搂在怀里,用棉被死死地捂住,不让一丝寒气透进来。晚上金胭倒是睡得香甜,铁柱热得满头大汗。
第二日虽说是出了汗,可金胭依旧是迷迷糊糊的,不怎么见好。
铁柱在箱底找了几件厚实的衣服给金胭裹上,又拿了家里仅有的几两银子,背着金胭就出了门。
大冬天的下了雪,牛车都不敢出门。铁柱只能背着金胭,一步一步朝着镇上走去。
这一路十几里路,金胭趴在铁柱背上迷迷糊糊,等走到了镇上,铁柱一双脚冻得通红,生了冻疮,全身都被汗水浸湿。
等到金胭的病好了,铁柱累倒了,躺在床上休息了一日就不干了,憋红了一张脸,不让金胭照顾,使劲地拍着胸口,“男子汉大丈夫,这点儿不算什么!”
金胭对此又是好笑又是好气。好在铁柱的身子结实,两日后就生龙活虎。
之后从深秋起,铁柱就会熬上一大锅姜糖水,每晚都让金胭喝上一碗。
每到入冬前,铁柱都会多寻柴禾,在门外堆得高高的,到了冬日就在屋里点上火盆。半夜怕火盆熄灭,铁柱都会悄悄起床,添些柴禾进去,再蹑手蹑脚地爬上床去,搂着金胭睡觉。
初春的时候,铁柱捕了一只兔子,逮到的时候,就已经被箭给射死了。
铁柱开心地拎着两个兔耳朵回家,准备做个烧兔子。用这兔子的皮毛给金胭做个手套,免得冬日金胭手凉。
兔子提回家的时候,金胭瞧见了,心疼得不行,看着铁柱打理兔子也是站得远远的,这些都是生活所需,金胭也不能说铁柱不是。
在晚上吃饭的时候,金胭拿起碗筷,硬是没有伸出筷子,夹一块兔子肉。铁柱见金胭不吃,夹了一块在金胭碗里,金胭吓得连碗筷都扔了,铁柱这才发现了金胭的异常。立马就将兔子肉端到了厨房,桌上只剩了一盘青菜。
回来的时候,重新给金胭添了一碗饭,夹了一根青菜,傻乎乎地看着金胭傻笑,“我也不爱吃兔子肉,我就爱吃青菜。”
金胭点了点头,咬了一口青菜,随后又给铁柱夹了一根青菜。铁柱咬在嘴里,笑得看不见眼睛只瞧见一条缝儿,嘴都快咧到耳朵边去了。
自此之后,铁柱上山打猎,遇见兔子都不再拉弓,再也没有带过兔子回家。
甚至打了其他的猎物也要避着金胭处理,不让金胭看到血腥的画面。
成婚的第二年,铁柱攒了一点钱,给金胭买了两身新衣衫。
最为粗劣的布料,最差的做工,却是承载了铁柱满腔的心意。
在拿到新衣裳后,金胭特地换了让铁柱瞧瞧。每一件都再普通,可穿在金胭身上却是极好看,所谓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说得就是如此。
金胭问铁柱好看吗?铁柱只是不住地点头,看着呆愣得紧。
试完了衣衫,金胭这才发现铁柱的衣衫破了个洞,再仔细看看铁柱的其他衣衫,都是一个接一个歪歪扭扭的补丁,一看就是是铁柱自己缝的,粗枝大叶。
平日里不管有什么,铁柱总是紧着她,吃的,穿的,用的,想着想着金胭不由地红了眼眶。这个傻子,只晓得给她买衣衫,却不晓得给自己买。
金胭让铁柱将自己的衣衫退了,自己买一身,可铁柱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梗着脖子,死活不换。
“我就喜欢穿旧衣衫,旧的穿着舒服。新衣服给你穿,你穿着好看。”
铁柱固执,金胭没法,待第二日的时候,便将铁柱的衣衫都翻了出来,挑了其中一件将歪歪扭扭的补丁拆下,选了相似的布料,一点一点地缝了上去。
一套衣衫,七八个补丁,金胭越缝越是心疼,对自己这般不将就,却很不得将她捧在手心。
金胭的绣工很好,衣服缝好之后,看起来就像一件完好的衣衫,末了金胭还在衣衫袖口处绣了一朵牡丹。
铁柱见了宝贝得不行,拿来放在箱底舍不得穿,“这么好的衣衫,上面还有你绣的牡丹,留着过节穿,平日里就穿这些旧衣服就好。”
金胭听着只觉得心酸,待到第三日,金胭索性将铁柱所有的衣衫都翻了出来,将补丁都拆了下来,重新弄了一遍,每一件衣衫的袖口都绣上金牡丹。
等到铁柱回家,看着一件件焕然一新的衣衫,既惊喜又意外,摸着袖口精致的牡丹,高兴得抱起金胭转圈。
一圈一圈又一圈,转得金胭头晕眼花,心底却是极为甜蜜。
4
每月初五的时候,铁柱都会搭上牛车,走到十几里外的镇上去买些柴米油盐。
金胭有个很小的心愿,希望在这山里也能有一株牡丹在身边。
一株牡丹的价格昂贵,不是铁柱承受得起的,金胭也不勉强,只是整日都奄奄的,提不起精神。
后来知晓了刺绣能卖钱,金胭又来了精神,让铁柱花了几个铜板买了针线,又买了几块小小的娟布。
一块刺绣娟布几个铜板,一株牡丹,最差也要十几两,这般攥着,怕是要好多年,才能买上一株,可总归是有了盼头。
绢帕在镇上卖得很好,镇上王大户家里的夫人,要请金胭入府做绣娘,每月一两银子月钱。
金胭很是高兴,这样算起来,她过不了多久就能买上一株牡丹。
而铁柱因着不放心金胭,怕金胭受欺负,索性也抛下了家当,厚着脸皮,求着王家做了一个低贱的下人。
王家老爷已经三十多岁了,有九房小妾,王夫人又是个善妒的人,整日在院里鸡犬不宁。
金胭的绣房是在最偏僻的院子里,颇为冷清破落,这些金胭都不在乎,只是专心在屋里刺绣,每月等待着月钱发下来,算着离开的日子。,可她不知道,噩梦才刚刚开始。(原题:《牡丹债》,作者:知七之期。来自:每天读点故事APP <公号: dudiangushi>,看更多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