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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爆今夏的电视剧《陈情令》已经完美收官了。外表洒脱不羁,心存正道的魏无羡;表面高冷,内心闷骚的蓝忘机,一个个鲜活的角色让整个暑假如梦似幻。

《陈情令》改编自墨香铜臭的玄幻耽美小说《魔道祖师》,他的成功离不开演员过硬的演技和剧本内容悉心的打磨,

电视剧《陈情令》剧照

近些年来耽美小说异军突起,火爆非常,这与现当代人们对于多元文化的包容度大大提升是有密切联系的。

而这种耽美文化的源头在哪里呢?今天笔者就带大家一探究竟。

一 从男色审美探耽美文学的历史背景

耽美最早是指一切以美为基准,给人以美的享受的事物。耽美一词在渗透到文学领域就是专指以男男之间同性相恋为情感基线的文学作品,但不同于一般的同性恋文学作品,这里面的男男相恋,是基于外形俊美的男性形象。(此处男性形象可参照笔者的另一篇文章【古代私生饭有多可怕?小鲜肉弱爆了,看魏晋美男卫玠如何狂吸粉 - 今日头条】)

那么同性相吸的断袖情的源头是从何而起的呢?

关于同性相恋的记载,有史可考者众多。清代著名学者纪晓岚在其笔记小说《阅微草堂笔记》中提出,同性恋最早的起源是黄帝,纪晓岚称:“杂说称娈童始黄帝,殆出依托”。

但娈童和同性恋是有本质区别的,娈童一说最早起源于南北朝,是说被达官贵人当做女性玩弄的美少年。娈童是无感情牵涉的肉欲行为,而同性相恋,最终要归置于“恋”字上,是以情感为基础的男男行为。

《阅微草堂笔记》是一部文人自发创作的小说,更多是倾向于作者的创造,而非历史的再现,所以纪晓岚的说法是无史实依据的,不足取信的。

而真正有史实记载的同性相吸,要从汉代说起。民间自来有“脏唐臭汉”之说,“臭汉”就是讽刺汉代皇帝都有同性恋的癖好,从汉朝开国以来,在位皇帝人数有25位,其中有10位皆豢养男宠。这十位又数汉成帝、汉哀帝最为有名。

汉成帝画像

首先是男女通吃,双性皆恋的汉成帝。成帝一生无嗣,宠妃无数,最有名的就是集宠一世的赵氏姐妹:皇后赵飞燕与昭仪赵合德。但许多野史和坊间传闻都说,成帝宠信美女皆是有性无爱。其真爱只有男宠张放一人。

据《汉书·张汤列传》记载,张放是汉代酷吏张汤的来孙,其人年少姝丽,性聪智捷,深蒙成帝宠爱。为抬高张放的地位,将许皇后的侄女嫁与他为妻,与其说是为张放抬高身价,不如说是为二人亲近之便,而故意缩短阶级差异。《汉书》中是这样记载成帝与张放的:

“富平侯张放者,大司马安世曾孙也。母敬武公主。鸿嘉中,成帝欲尊武帝故事,与近臣游宴。放以公主子,少年殊丽,性开敏,得幸上。放取皇后弟平恩侯许嘉女,上为放供张,赐甲第,充以乘舆服饰,号为天子取妇,皇后嫁女。大官私官,并供其第,两宫使者,冠盖不绝,赏赐以千万数。放为侍中中郎将,监平乐屯兵,置幕府,仪比将军。与上卧起,宠爱殊绝,常从为微行出游,北至甘泉,南至长阳五,斗鸡走马长安中,积数年。”

张放婚后因姻亲之故,自由出入宫禁,与成帝情谊笃甚,出双入对。二人时常化妆出游,张放深知成帝贪恋美色,时常为其寻花觅柳,物色美女。

成帝虽有后宫佳丽三千,但始终是流水的美女,铁铸的张放,史料记载说成帝对张放的宠爱是:“与上卧起,宠爱殊绝”。可见是真爱无疑了。

其次是挚爱男色的汉哀帝,汉哀帝是最为著名的同性恋帝王代表。“断袖之癖”这一成语就是由哀帝宠爱董贤这一史实而来的。

董贤是哀帝一生中,影响极其重大的人物之一。

汉哀帝在继位两年之后,因一次偶然的机会结识了“为人美丽自喜”的董贤,哀帝十分喜爱他的仪貌。

而董贤“性柔和便辟,善为媚以自固”,很快达到“出则参乘,入御左右,旬月间赏赐累巨万,贵震朝廷”的地步。

丞相王嘉曾劝谏应借鉴往世宠臣邓通、韩嫣的事例,“以节贤宠,全安其命”,但哀帝不但听不进去,反而“愈爱贤,不能自胜”。

据《汉书·佞幸传第六十三》记载:“常与上卧起。尝昼寝,偏藉上袖,上欲起,贤未觉,不欲动贤,乃断袖而起。”

这就是成语“断袖之癖”的出处,从上述史料就可以看出哀帝对董贤的宠爱,已经达到了流连忘返、宠冠朝野的地步。

到了魏晋时期,迷恋男色就已蔚然成风了。究其原因与当时社会风气和审美文化是有必然联系的,这也是男色审美的耽美文学的文化土壤。

首先,“魏晋风度”下士人在其日常生活中,认可、欣赏自然万物的审美本质,秉持一种宽容、和顺的观物态度。这一时期的人们,深受玄学之风的影响,在日常生活中都怀着一种恬漠的处世态度。他们不执著与人事是非,对儒家名教思想自觉的疏远,使之产生了强烈的自我解放意识。

其次,魏晋人士在崇尚生态审美的同时,他们追求形神相亲的审美体验。这种体验使得个体生长欲望得到极大的满足,又绝不是仅仅在于肉体感官的满足。于是人们开始发展为物我冥和的审美效验,这种审美意识是要通过双方对话、共鸣交响的形式来完成实现的。

再次,魏晋时期对人物的品评,进一步拓展到了,仪容审美的领域。开始抛开礼法的约束,风姿仪容成为品评美的一个重要指标,并形成了独特的审美现象,即对于男性貌美神韵的关注,在《世说新语·容止》中,就描绘了一大批风姿绰约的美男子形象。

如:裴令公目王安丰:“眼烂烂如岩下电。”

潘岳妙有姿容,好神情。少时挟弹出洛阳道,妇人遇者,莫不连手共萦之。左太冲绝丑,亦复效岳游遨,于是群妪齐共乱唾之,委顿而返。

王右军见杜弘治,叹曰;“面如凝脂,眼如点漆,此神仙中人。”时人有称王长史形者,蔡公曰:“恨诸人不见杜弘治耳!”

上述美男子如王安丰、潘安、杜弘治都是魏晋时期男色审美下的标杆式的美男子形象。

有这样的一些历史文化土壤,同人文的产生也就不足为奇了。

二 从古代文学作品中追本溯源

我国古代有众多的文学作品有关于同性相吸的描写。自魏晋男风盛行之后,同性话题在文学创作中层出不穷。阮籍《咏怀》:

昔日繁华子。安陵与龙阳。夭夭桃李花。灼灼有辉光。悦怿若九春。磬折似秋霜。

流盻发姿媚。言笑吐芬芳。携手等欢爱。宿昔同衣裳。愿为双飞鸟。比翼共翱翔。

丹青着明誓。永世不相忘。

阮籍的这首诗,就是一首典型的以歌颂同性恋为主题的诗歌。其中“安陵”、“龙阳”两个典故出自《战国策》中,也是成语“龙阳之兴”的出处。诗中大肆赞美了男宠的美貌姿容,以及男男之间,爱情的坚贞不移。

到了明清时期,同性相恋的诗歌小说,就更加数不甚数了。

相较于诗歌,小说对于同性相恋的着墨,就更为丰富了。

首先是偏重于直接描写男男相恋的小说。

《石点头》

我国最早一部有关于同性恋的小说《石点头》,在小说的第十四卷《潘文子契合鸳鸯冢》中,作者用淡雅净洁的笔触,不带一丝色情的描写了潘文子与王仲任的定情场景。

小说中对于男男相恋的态度,颇为清奇,作者认为同性恋的原因是“偷妇人,有损阴德;分桃断袖,却不伤天理。”

这样的理由是没有说服力,且颇为令人可笑的。但作者最终还是本着“成人之美”的包容心态,让二人“为着后庭花的恩爱,弃了父母,退了妻子,去到空山中。”

清代陈森的《品花宝鉴》,也是一部描写同性恋的文学作品,鲁迅先生曾在《中国小说史略》中批评其是狎邪小说之首。小说中有“闹小旦”的情节描写,这一名词就是专指达官贵人与男宠的同性恋。

但其不同于《金瓶梅》、《梧桐影》等多艳情淫秽描写,《品花宝鉴》中极力赞扬一种纯粹、贞净的同性之爱。对于优伶的爱情是发乎情止乎于礼的,不以淫乱为目的的纯粹感情。

其次是含蓄朦胧的同性之爱。

谈到断袖之癖、龙阳之兴,不得不说的就是《红楼梦》。小说中诸如贾宝玉、秦钟、柳湘莲,作者虽然总是闪烁其词、点到即止,但读者还是能字里行间找到同性相恋的蛛丝马迹。

《红楼梦》宝玉与柳湘莲耳语剧照

《红楼梦》第九回“恋风流情友入家塾,起嫌疑顽童闹学堂”中,宝玉因与王熙凤去宁府打牌,偶然结识了秦钟,二人相见甚欢。于是引荐秦钟到自家学堂中读书,从此二人便“同来通往,同起同坐,愈加亲密。”

到了学房之中有见香怜、玉爱二人。宝玉与秦钟都心生缱绻爱慕之意,而香怜、玉爱对宝秦二人也是如此,于是四人“四处各坐,却八目勾留,或设言托意,或咏桑寓柳。”曹公虽未明言四人有私,但从曹公笔法可见四人之态,就如小儿女恋爱一般,面上平静但内心旖旎。

另外,书中值得一提的是五十八回“杏子阴假凤泣虚凰,茜纱窗真情揆痴理”中是曹公不惜笔墨描写最多的同性相爱。这一回描写了扮小生的藕官,与扮小旦的菂官,由于二人在戏里经常扮演情侣,一来二去,两人就假戏真做起来了,相亲相爱,以夫妻相处。菂官一死,藕官便肝肠寸断,日日不忘两人深情,每逢冥节便烧纸祭奠。

通过对古代文化背景和文学作品的一番耙梳,不难看出耽美文学是古来有之的。并非一个偶然的文学现象,但是耽美文学和影视剧的风行,不代表对同性恋的推崇。

三 正确看待同性恋,不因物喜,不为悲己

同性恋行为是一种人类的生理行为,由上述文献可以看出同性恋是普遍存在于社会生活之中的,这也是现代学者通过分析同性恋心理和研究同性恋行为而得出的一个共识。

虽然“同性恋”一词是近代社会产生的新概念,但同性恋并非是在工业化的冲击之下而产生的社会堕落的现象,也并非是一种现代心理学范畴下的疾病代名词。它是以同性作为对象的性爱倾向。

探究古代同性风气的相关背景和所产生的文化现象,对于了解社会思潮和世情人文有着重要的意义,同时也有助于对当今社会同性恋现象的了解和反思。

尽管学界认为同性恋是一种正常的人类生理现象,但它毕竟是边缘于主流文化之外的一种亚文化,在我们的日常交往和生活中是出于次要地位的。

古代社会,人们往往因为认知的偏见,歧视同性恋,归根结底是因为将这种生理问题,强行道德伦理化的结果。

在当今社会,价值观的多元化和大众包容度的提高,已经形成了正确对待同性恋的良好心态。

如今同性恋数量虽少,但大众还是应当正视其存在,关注他们的精神世界、维护他们追求幸福的权利。而不是将其视为一个特殊群体,使他们保持生活的热情,不因自己的与众不同而感到自卑,这是当今社会以人为本的基本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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