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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说实话,我……哦不,朕现在很惶恐。

“云国如今兵临城下了,皇上还要放任不管么?”

心神缥缈的我被底下的女高音吓得一个颤抖,差点从龙椅上滑了下去,幸亏龙椅两侧的扶手防滑。

我诚惶诚恐地偷看了那女高音一眼,只见她一身银色的盔甲处处都透着正义凛然,视线略往上抬了抬,瞬间就被一道清冷的视线凌虐了。

我匆匆收回视线,干笑一声,“秦爱卿这是什么话,说得我……朕好似跟云国有奸情似的……”

女高音面无表情,“陛下爱慕云国女帝多年,掏空国库求爱的事儿都干得出来,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我瞧了瞧底下众官员的神色,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估摸着是迫于我一国之君的淫威下,众人皆摆出一脸“这个是事实,但我不大清楚”的表情……我竟然一语中的。

顿时,我心中万千羊驼呼啸而过……

我眼角跳了跳,又瞅了瞅眼下的女高音,继续干笑,“前尘往事……朕已忘了,爱卿切莫再耿耿于怀。”

说着,我又摆出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依爱卿看,眼下云国进犯,当如何处理?”

估摸着我这诚恳割舍旧爱的模样与这身子的原主相去甚远,所以女高音脸上的神情有片刻怔然,随即眼一挑,“杀!”

轻描淡写一个字,却杀气冲天,我身子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这个凶残的娘们。

然而,女高音作为景国的作战一把手,战场上的女罗刹,关键时刻还是要讨好的,“爱卿这份利落与自信,朕十分欣赏。”

女高音盯着我冷笑,我被她的森森目光瞧得有些不大自然,轻咳一声,“朕这是真心话,有爱卿这样的能人在,朕才能安枕无忧。”

女高音面上波澜不惊,淡淡说道:“这么多年,皇上倒是说了一句实话!”

转身,留给我一个英姿飒爽的背影!

我一脸茫然,“放肆”两个字还未出口,旁边的太监总管刘公公已经从善如流,“退朝!”

众官员拜退后,我瞧着空荡荡的大殿,扯着刘公公的衣袖问道:“那女人太放肆了,朕还未宣布退朝,她……”

刘公公看了我一眼,“皇上,你今儿未睡醒吧,瞧这梦话说的……”

我……

2

据说,朕是个昏君,还是身娇体弱却贪图美色的那种。

半月前为了讨美人欢心,欲亲自送一柄血如意给她,却在半途遇上山贼,然后在誓死护住血如意的过程中,朕伤得那叫一个惨烈……

实不相瞒,其实原主是死了!而我这名21世纪的文艺男青年……的灵魂以匪夷所思的姿态强势入驻到了这个昏君的身体里。通俗地说,我穿越了。

我怀疑这是上天对我的惩罚,因为我穿越前正在画一部昏君爱情史,原主惨烈牺牲的场景就是我当时正画着的……结局!

羞涩地说,我最擅长的就是画缠绵悱恻的爱情虐漫画——俗称言情漫画。

至于批奏折这种需要忧国忧民情怀的事……我真不是一块当一国之君的料啊!

在我叹第三十八口气的时候,刘公公又塞给了我一份急报,“皇上,这是南边秦将军送来的急报……”

一个上午批三十八份奏折,批到其中有三十七份是要钱的奏折的我瞬间有了不好的预感,颤抖着双手接过刘公公手里的急报,打开一看,入目便是四字:粮草告急!

果然,又是要钱的。

“刘公公,你说朕作为一国之君有什么意思?每天三菜一汤还不带荤,这国库还空虚?”思忖半会,我非常沉痛地说道,“朕怀疑户部里有蛀虫!”

刘公公看了看我,也一脸沉痛,又递给我一份信纸,“皇上看看这个吧。”

“皇上,您已经一月有余未曾给寡人寄过礼物了,寡人未能有睹之思人之物,内心十分凄苦……听说景国天山之巅的七色花要开了,寡人思慕已久……”

这矫揉造作得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飞快地扔了信纸,“这是什么?”

刘公公恭敬地垂下半个眼睑,“这便是陛下养的蛀虫,亦是秦将军正与之作战的敌国女帝。”

我彻底惊呆了……撑着桌子才堪堪稳住身子,“朕的国库……”

“皇上,您如今的国库是云国的。”

我一手甩给自己一巴掌,我抽死你这个傻帽……面上火辣辣地疼,于是第二巴掌怎么也挥不下去了。

刘公公瞥了我一眼,神色淡漠,“陛下确实该清醒清醒了,眼下还是想想办法如何应对粮草问题。”

我神色一变,虽不懂行兵作战,但也知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的道理,只是如今国库空虚,如何置办粮草?

“云国女帝说天山上的七色花……”

“皇上,您不能动那东西!”刘公公尖声出口打断了我的话,语气生硬,即使压抑,我仍听出了怒意。

我幽幽地看着刘公公,我这穿越一月的皇帝生活……简直一把辛酸泪。

我内心有点崩溃,想静静。

刘公公退下时,恭敬地行了一礼,还补了一道:“皇上,您别忘了,秦将军也只是一个女子。”

“滚!”

说起秦卿卿这个女人,我就来气。

仗着自己武力值爆表,不仅在我早朝时给我甩脸子,给我安排的侍女又丑又暴力,还天天派人监督我批奏折,害我写小说的时间都没有。

还以国库空虚为由缩减我的吃穿用度,最凶残的是,她还是我未来的皇后,我的正妻!

然而,这个女人手握兵权,文武百官唯她马首是瞻,而朕又是一个能屈能伸的男子……忍!

3

就在我为粮草的事情焦头烂额将所谓的七色花拋诸脑后之际,秦卿卿已班师回朝。

我被文武百官簇拥着到了城头上时,远远地就看到了骑在枣红色大马上的女子。

背后绚丽的晚霞和夕阳皆成背景,银色的铠甲被晕出淡淡的光,伴着哒哒马蹄声走来的她在那一刻宛若天神,看得我心神一窒,内心还隐隐有些自豪——这女人是朕的皇后,我的妻!

“臣幸不辱命,已将边境之城收回。”

清冷的声线,不悲不喜,就像她人一样。

待近距离触及到她满脸的疲惫时,我的心微微闪过一丝心疼,下意识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辛苦爱卿了。”

秦卿卿眸光动了动,“天山上的七色花今年要开了,云帝觊觎已久……”

说着,她突然停了下来,抬眼看向我,挑眉勾唇的模样十分魅人,我愣神间,她已经凑到了跟前,“不过,这一次,皇上更在乎臣缺粮草的事一些,臣很欣慰。”

敢情这女人是料准了云帝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来索要天山的七色花,所以故意用粮草短缺来转移朕的注意力?

我动了动被她的呼吸扑得痒痒的脖子,垂眼就看到这女人的唇就碰在我耳根……

虽然这女人的样子不像故意的,但这无意地撩妹技能……简直了!

呸!朕是男人!

“秦卿卿,我……朕告诉你,朕不是操心你,朕是操心自己的国家。”

秦卿卿退后一步,阖下半个眼睑,“若是这样,也不枉臣这番忠心了。”

隔了良久,她又忽地抬头看向我,“皇上如今这个样子,倒是真的变了。”

我一颗心立马跳到嗓子眼,这女人如此厉害,会不会透过身体嗅到我的灵魂,我一个机灵,“女大十八变,朕虽然是男子,但总会随着时间慢慢趋向成熟的。”

估摸着我这话讲得太实在,秦卿卿似是信了,“这倒也是!”

说着,秦卿卿又看向我,“臣很欣慰皇上这般变化。”

我哼了一声算作回答,秦卿卿估摸着也看出我瞧她不大顺眼,主动行礼告退,我自然不会多留。

走至门口时,秦卿卿突然停了下来,回头看着我,神情温婉,那是我从未见过的模样,“若是我也同云帝一样中了毒,亦需要这世上唯一可解的七色花,你会给谁?”

那一瞬,我竟然有些期待她穿女装的样子。

“罢了,是臣多想了。”

话落,她利落地出了殿,留给我的背影很是落寞。

只是,一个是敌国女帝,一个是我未来妻子,又不是婆婆和媳妇掉进水里的问题,这个还用想么?

如是一想,我觉得秦卿卿这个女人其实也不算太聪明。

4

云国有一种叫十年的毒草,这毒草十年成熟,在体内潜伏十年。十年之后,没有解药时,会在昏睡中慢慢死过去。

而这十年的解药七色花,却是在景国的天山上,同样也是十年才能盛开一次。

而今年,就是七色花盛开的时间。

我明里暗里多方打听,才知晓云国女帝恰中了这样的毒,并且还是为了原主!

十年前,景国的国力比不上云国,为了求得安稳,云国国君让景国当时唯一的皇子去云国当质子,镇国公的一子一女陪同而去。

而镇国公的独子自幼体弱,自是万般不舍,最终不得已将与这个儿子长得最像的私生女秦卿卿女扮男装送去了云国,另一位就是现在的云国女帝秦浅浅。

据说,当年的云国太子勾结秦卿卿谋害原主,意欲给原主下这十年的毒,被秦浅浅撞破,只得自己替原主喝下这毒药。

也正是因为如此,三人回国后,原主此后因对秦浅浅的救命之恩一往情深。

哪曾想,就在原主意欲求娶秦浅浅之时,云国太子来求亲,秦浅浅恰巧被人陷害与他有了肌肤之亲。

于是,两国和亲之事就此定了下来。

想来秦浅浅也是个命硬的人,嫁过去不久,公公死了之后丈夫又死了,而云国皇室的血脉向来单薄,而秦浅浅竟然凭借肚子里的儿子被推上了高位。

至于秦卿卿,自从云国回来后,在秦父的百般求情下,才获得将功赎罪的机会,随父出征。

却不想这位秦家默默无闻的私生女却是真正遗传了秦家骁勇善战基因的人,更是在先皇病危、原主身娇体弱之时,力挽狂澜防止大权旁落。

为此,先皇赶紧立下遗诏,让原主娶其为后,更是担心自己娇弱的儿子担不起大任,索性就兵权与玉玺皆交给了秦卿卿。

知晓了事情始末的我下巴掉下来,暗自消化了好几日,才试探着同刘公公说道:“云国女帝当年为救朕才中了毒,如今这七色花给她也是应当的……”

刘公公冷冷一笑,“云帝这些年与皇上要东西从不客气,如今云国兵强马壮,不顾两国当年联姻之约,屡屡进犯我国边疆,如今皇上还想把这唯一压制云国女帝的东西送上去么?”

瞧这话说得,搞得我多喜欢倒贴似的,“云国女帝好歹是我景国人,这些年来也不过是小打小闹。先前也说兵临城下,秦将军一出马,不就立马退兵了么?”

刘公公睨了我一眼,一张脸难看极了,我估摸着他是哑口无言了。

晌午时分,我正认命地批阅堆成小山高的奏折之际,秦卿卿不请自来,看到我对着一大堆奏折抓耳挠腮的模样儿,她竟然笑了笑,“皇上如今倒越发有了皇帝的样子,臣也可放心了。”

瞧瞧这话说得,好像我就是她养大的小鸡崽似的,这话我听着甚来气,“朕这个皇帝当得再有样子,这还不是被你捏在手心?”

秦卿卿面色一僵,“皇上……就是这么想我的么?”

这样有名无实的皇帝当得我憋屈良久了,我忍不住就实话实说了,“你手握兵权,文武百官为你马首是瞻,朕可有半分说话的余地?秦卿卿,你若喜欢这权利,一声令下便可坐在这皇位上,何苦让我来做这个傀儡?”

“皇上可是在怨我?”说着,她自嘲一笑,眼里水光流转,一眨眼又眸色如深,将怀中的一把信纸掏出扔在我面前,“那么,云帝和我之间,只能选一,皇上心里也是有主了的,是么?”

信纸飘落在地,我略一低眼就看到自己脚下的信纸,“……寡人与皇上愿结秦晋之好,云景共治……”

“臣是不是该恭喜皇上,多年心愿终得以实现?”

她飘然离去的背影如她落下的话语,无奈又疲惫,直到这一刻,我才愿意承认秦卿卿也只是一个女人,即使坚硬的铠甲也遮不住她骨子里透出的娇弱。

5

是夜,我正暗自琢磨着原主与秦氏两姐妹的爱恨情仇,一时间文思如泉涌,遂提笔偷偷画漫画。

结果画到正酣处,提笔沾墨时不小心被一旁研墨的满脸麻子的侍女给吓到了,当即从椅子上跌落下来,脖子扭到了,疼得我直尖叫……

大抵这是我这个皇帝唯一有的体面了,我一声尖叫,御林军匆匆而来,“有刺客,赶紧抓刺客……”

只能僵着脖子的我无力翻了一个白眼,“朕脖子疼!”

“皇上受伤了,快宣太医,全力封锁皇城,决不能让刺客跑了……”

我觉得整个皇宫的人都有被害妄想症。

秦卿卿匆匆赶来的时候,太医已经将我的脖子扭回来了,我正在床上哼哼唧唧地感受余痛,她像审视货物一样将我全身上下扫了一遍后,这才松了一口气般,“怎地如此不小心?”

估摸着赶来的时候太匆忙,此刻的秦卿卿只穿着素色的袍子,一袭青丝未束,就像我曾经臆想的那样,做女子打扮的秦卿卿温婉可人,眉目淡然,淡漠的神色间也不见平日里的凌厉,我一时看呆了,“朕觉得你如此打扮,甚好。”

秦卿卿神色一僵,手指绞了绞腰间的流苏带,这难得娇羞的模样儿与她前几日霸道的模样儿相去甚远。

我虽然是个文艺男青年,笔下画过不少性格独特的女主,但心底还是崇尚传统的温柔矜持的女子的,如今秦卿卿这模样我甚是心动。

然而,暧昧的气氛尚未持续半柱香的时间,外面就嚷嚷着刺客抓到了,我……真的只是自己扭到了脖子啊!

我瞪大眼看着御林军统领带到我面前的刺客,肤色如雪,眉目如画,唇红如樱……这年头刺客都长得这般娇俏?

我将视线缓缓地从眼前的刺客身上收回,艰涩出口,“亲,你搞错了吧?这姑娘长得不大像刺客呀!”

女刺客面色一白,随即嘤嘤哭泣,“皇上,是寡人呀……您难道已经将寡人忘了么?”

一道晴天霹雳直奔我脑门,眼前这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娇弱妹子是云帝?

良久,我合上因吃惊而大张的嘴巴,下意识地看向秦卿卿,“哎,堂堂女帝怎么半夜到了别人的皇宫?”

秦卿卿眼眸抬了抬,看着我时神色难辨,隔了好半会,才冷笑一声,“这难道不是皇上常与云帝独特的幽会方式!”

这……朕心里苦呀,但朕不能说!

我垂下眼皮思忖了半晌,我觉得不能再让原主的糊涂账都算在我头上了,毕竟比起原主的有眼无珠,我是不大喜欢云帝这种表里不一的白莲花的,反而更心仪秦卿卿一些。

“爱卿,自打上回发病一场,前尘往事,朕真的不大记得了。”

秦卿卿目光如炬地盯着我,语气似嘲似讽,“近来瞧皇上确实变化挺大的,想来那次亲自为云帝送礼物去云国的途中脑部受的伤未痊愈,这太医竟也没瞧出你失忆了的毛病……”

我赶紧附和,为显示我的诚心,还拉上了秦卿卿的小手,“爱卿,自打那次受伤之后,朕才认清一些人和事……”

说着,我暗自瞥了瞥秦卿卿的脸色,见她也不推开我的小手,于是我继续说道:“从前,朕确实有些混蛋,但往后定会好好对你的……”

6

秦卿卿对我忘却前尘往事并且不再眷念云帝这件事表示欣慰,连带着看我的眼神儿也多了几分柔情。

眼看着我能淡定接受我曾是昏君的事实,且搞定了女强人,即将走向人生巅峰迎娶白富美的康庄大道了,云帝秦浅浅这个女人又开始捅幺蛾子了。

面对秦浅浅的梨花一枝春带雨,我无暇欣赏,“陛下,你作为一国之君,这般胡闹,朕很为难的。何况,前尘过往,朕真的忘却了。”

“景瑜,你是不是爱上秦卿卿了……寡人看你们眉来眼去很久了……”

秦浅浅说着说着,眼泪也不流了,尖锐的声音让我极度反感,我已经忍受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足足半月了,我扶额叹息,“卿卿是朕的皇后,眉来眼去也是正常的……倒是你,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是云国国君,朕的敌人?”

“景瑜,你果然都忘了……”

“什么意思?”

“不是你一直想置秦卿卿于死地,借两国战争想让她战死沙场么?你答应我的,秦卿卿一死,我就嫁给你,云景合并,我们一起治理这天下……”

“砰”的一声响,我下意识地回头看向门口的方向,穿着一袭素色纱裙的秦卿卿呆在原地,脸色苍白,“景瑜,你竟这么盼着我死么?”

我那一刻只觉脑袋生疼,想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等反应过来想拉住秦卿卿时,她已经走远了。

我回头看着一脸得意洋洋的秦浅浅,恨不得掐死她,“你早就看到她在门口了,所以故意这么说的是不是?”

秦浅浅面上神情有片刻僵硬,随即又恢复自然,自顾自地揽上我的手臂,“阿阔,你现在不必害怕了。三军兵权在她手上又何妨?这几年,我帮你在云国养了这么多兵力,足以和她抗衡,你也不必再忌讳她了……”

怪不得,这原主要掏空国库赠与敌国?原来如此!

这原主竟是真的盼着秦卿卿死的,心在那一刹那竟疼得如刀割,觉得秦卿卿真傻。她掏心挖肺为他披甲上阵,浸染鲜血,到头来却是别人手里的一出折子戏。

我呆了半晌久久无语。

秦浅浅却瞬间红了眼,“皇上,你是不相信我说的么?你果真将我们的从前都抹去了么?你忘了秦卿卿是如何将我送给云国太子的是不是?你亦忘了秦卿卿与云国太子勾结想谋害你的了是不是?”

“那为何最终是你成为了云国女帝?”

秦浅浅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景瑜,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秦浅浅驯养的兵力真的可以听从我的号令么?”

一个能尽心尽力为昏庸帝王保家卫国的女子,如何会是那种卑鄙小人?朕不信。反倒是这个外表柔弱却能爬上女帝之位的女子,内心才是城府重重。

我豁然明白,也许,原主这个昏庸的帝王未必多爱秦浅浅这个女人,但定恨极了秦卿卿的权倾朝野,所以押上了秦浅浅这颗棋子,却不知他自己不过也是她的踏脚板。

从始至终,付出了真情实意的人只有秦卿卿而已。

7

与秦浅浅撕破脸皮后,这女人立马挥军北上。她说得没错,她在云国养的兵力足以与秦卿卿抗衡,甚至更胜一筹。

这一次,她是认真的。

而秦卿卿自打秦浅浅宣战之后,就消失不见。直到我决定御驾亲征的前夕,她才出现在我的面前,一袭青衣的她少了以往的丰神俊朗,脸色惨白,眼神却比以往更加漠然,看了我良久,才递给我一个锦盒。

仿佛是沉思了良久,她才缓缓说道:“若是我败了,这个应当能求两国一时之安……”

说着,她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自嘲一笑,“景瑜,你是不是早就料准我不会放任景国不管?即使这必败之战,我也会想方设法护你一世安?”

我盯着她手里的锦盒看了一会,这才看向她的脸,“你到底有多喜欢从前的我,才会让你舍得这么付出?”

她神色有片刻僵硬,瞧着我的眼神儿又恢复到当初那样的凌厉冷漠了,“皇上想错了,臣愿征战沙场,是先皇看得起臣,将三军交与臣手里,那么固守边疆就是臣的职责。”

仿佛是为了膈应我,她又冷笑着补充道,“何况,臣是这景国之后,这国之安定昌荣,与臣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事。”

秦卿卿浑身竖起刺的模样让人心疼又无奈,我抬手抚上她的眉,“秦卿卿,你真傻……”

靠近秦卿卿,鼻内的铁锈味就浓了不少,人人都知天山之巅的七色花价值连城,觊觎的人那么多,却很少有人愿意去采。

我不知秦卿卿是付出了什么代价才在天山之巅的绝壁上从一条巨蟒的嘴边将七色花取回,亦不知她是以什么样的心情替一个要杀她的男人付出了这么多?

然而,心疼的却是我。

也许是秦卿卿已经疲惫了,也许是她从不对我设防,所以我才能一掌劈在她颈后。

我抱起缓缓倒下的秦卿卿,看着她一脸的不可置信,低头吻在了她额心,“卿卿,不管从前的我你有多喜欢,那都不值得,你应该看看现在的我。”

秦卿卿为何会爱上原主我已经无从考究,而上下两辈子都不曾爱过一个人的我,却从知晓这个女人会是我的皇后开始,我就忍不住多关注她一些,然而越关注就越疼惜她一些。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爱,但我知道,我想好好保护她,不想看她温婉的模样化身女罗刹。

第二日早朝,我宣布我要御驾亲征时,满朝文武一片哗然,“臣斗胆问皇上,皇上这是?”

我挑着眉睨着眼,摆出一脸君临天下的踌躇满志,“朕是男人,还怕云国那个女人么?”

瞧着底下众人忧戚的脸,我的颜面有点挂不住,轻咳一声,“朕武功虽抵不上秦将军,但行军作战,全靠智取。”

估计我说得太义正言辞,他们竟也信服了。

8

行军作战的战术我一窍不通,但我知道军心不能乱。

而我唯一拿得出手的技能就是画画。

云国一兵临城下,我就下令军士在城门上一边散发漫画并一边排演画中的场景。而画里的内容就是秦浅浅这个女人如何弑君杀夫,勾结百官助她夺权的。

如此反复,云军终于沉不住了气,秦浅浅亲自上前叫阵。

我端坐在城楼顶上,不看她一眼,让人高声说道:“云帝乃我景国镇国将军的嫡长女,骨子里淌着的乃是我景国的血……这战与不战有何区别?你们难道想拥护一个弑君杀夫的景国女人?”

“景瑜,你住嘴!”被我戳中心中隐私的秦浅浅终于按捺不住了,“众将士听令,立刻给寡人破开城门。”

我看着她身旁有些犹豫的主帅,继续补刀,“云国皇室向来一脉单传,为了这皇位,这女人连自己肚子里的孩子都狠心不要……哎……朕真为云国皇室后继无人担忧呐!”

“你胡说八……”

“你说的可是真的?”

犹豫的主帅终于开了口,中气十足的声音立马将秦浅浅的声音压了下去。

即使是假的也要说成真的,更何况我是猜的,“当然是真的,这云帝曾与朕可是两情相悦,可朕如今才发现竟是被这女人给骗了,魅惑着朕掏空了国库。”

说着我转眼看了秦浅浅一眼,“你料准了朕国库空虚,粮草短缺吧!可惜朕的皇后早料到了会有今日,国库三分之二的的东西都被她转移了。”

这样的后招,显然在秦浅浅的意料之外,其实我也未曾料到。直到昨日,秦卿卿派人送来十万粮草我才知晓。

“不可能!”秦浅浅面色如土,挺起的身姿立马颓败了下去。

我唇角微扬,这个女人沉不住气的那刻起,这一仗其实胜负已分。战场上最忌讳传言,而这个做贼心虚的女人最害怕传言。

我敛眉,沉声下令,“今日是扬我国威的时候到了,不将云国贼军赶往南蛮,誓不罢休。”

我军正一鼓作气,而敌军早已军心涣散。

也许,我能给秦卿卿最好的心疼,就是以太平盛世为聘,让她做一世安稳皇后。

我能给她最好的心疼,就是以盛世为聘,让她做一世安稳皇后。

我凯旋而归到皇城的那日,天气阴沉,秦卿卿着一袭大红锦袍站在城楼上,像当年我迎接她凯旋而归那样。

那一刻,我所有的疲惫一扫而空,我喜欢秦卿卿这样的模样。

然而,就在眨眼间,我看到秦卿卿的脸色骤变,她提着裙摆朝我飞奔而来……

我还来不及欣喜,身下的马就往前倾,身子刚摔到地下,白晃晃的刀尖就指在了我心口,而秦卿卿的身影在一米之外生生顿住……

“妹妹,你是要救自己的命,还是皇上的命?”

秦浅浅从人群中缓缓走出,脸上笑意盎然。

秦卿卿垂眸,视线久久地停留在我脸上,而后才看向秦浅浅,“你要的东西我会给你,同样,皇上若有半点损伤,你的命也不会太长。”

我脑海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下意识阻止道:“卿卿,不可以!”

看到秦卿卿不为所动,我心一横,“即使我不是从前你喜欢的那个人了,你还要冒险么?”

秦卿卿神情一怔,随即眉眼里染了几抹笑意,“现在的你很好,我很喜欢,所以值得。”

尾声

天山上的七色花很多,可每采一株都难于上青天,卿卿当日因采一株都已经失去了一条手臂。

然而,当初中毒的不只是秦浅浅。

我打听到的十年前的往事不过是捏造的罢了。

云国太子当时欲给原主下这毒时,实际上是被卿卿撞破的。

云国太子以为堂堂镇国将军的儿子定是恨被原主牵连来云国当质子的,巧言令色欲以权势之位诱惑她。卿卿拒绝了,却不想这一幕落到了秦浅浅眼里,贪图享受和权利的秦浅浅当即与云国太子一拍即合。

然而,从小心思聪慧的卿卿不动声色地识破了他们的诡计。为了不让云国太子起疑,她将计就计,将当时的茶水掉了包,最终喝下十年的却是她和秦浅浅。

直至云国天灾人祸不断,有求于景国,三人才得以回国。秦浅浅声泪俱下地告诉众人,说卿卿勾结敌国,意欲给原主下药,她为了救原主而替他喝了毒药。

因为秦浅浅确实中了这十年的毒,又迫于镇国公的威压下,面对秦浅浅的做贼喊捉贼的行为,自知位卑言轻的卿卿也只能忍气吞声。

而卿卿在见识到了原主在云国作为质子受到的委屈后,下定决心让景国强大起来,温婉的女子从此奔往边疆,成为令人闻风丧胆的女罗刹。

直到七年后归来,得知先皇欲从秦家挑选太子妃,恰逢云国太子前往景国拜访,卿卿这才设计将秦浅浅送往了云国太子床上。

大抵那是她这辈子做得唯一不光明磊落的事情。

可惜,直到卿卿用七色花将我从秦浅浅手里救走后,我才从刘公公嘴里知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而那时,卿卿却开始整日整日地沉睡了。

她说,臣很欣慰皇上这般变化。

她说,现在的你很好,我很喜欢,所以值得。

深深的爱,浅浅地说。

这世上大抵再没有能同她爱我这般,能爱到勘破生死,却不让人知。

醒来后的卿卿,再也没有穿过戎装,而她亦忘了那些与原主相爱相杀的过往。

七色花作为解药需要药引,而这药引就是以景国国君的血,而我无比庆幸我这具皮囊是景国国君。(原标题:《一朝成皇为卿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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