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 用头撞伤一米九男神下巴 到医院他说 我毁容了 你要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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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戴高乐机场。
耳机里咆哮着重金属,曾栎阴着脸推着行李箱,恶狠狠地瞪着登机牌上的“Shanghai”,终于生无可恋地闭了闭眼,
迈克杰克逊说:What goes around comes around.
老祖宗说: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无论怎样,他曾栎的好日子已然到头了,出来混,总归要还的。
再见了,法兰西。
脑子里飞快闪过爷爷的面孔,曾栎竟然生生打了个寒颤,立马狂甩了好几下头,恨不得连脑浆都甩脱出去。
安检时前面排着一位“豆芽菜”,因为从曾栎一米九的视角只能看见她毛茸茸的头顶和当中一枚圆润的发旋儿,就像个没长熟的小萝卜头。
在法国浸润四年,金发碧眼又高挑的美人儿见得太多,对眼前的亚裔小鬼他便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豆芽菜的外语实在烂得可怜,偏偏行李里不知道塞了一盒什么粉末状的东西,女勤务用英语和法语各问了一次,豆芽菜都支支吾吾不知所云。
绝望的女勤务甚至用蹩脚的日语又问了一遍,豆芽菜这下彻底当机,只茫然地扑扇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
曾栎忍无可忍地“啧”一声,上前两步,长臂一抬把豆芽菜的脑袋夹在腋下,用漂亮的英伦腔回答:“花土。”
谄媚一笑,又补充道,“我太太嗜花如命。”他似乎看出勤务对他俩关系的质疑,不等提问立马接茬,“最近闹矛盾。”
豆芽菜死命挣扎,一张脸涨得通红,奈何曾栎手长脚长,她的脚踩不着地面,手也挠不到他脸,力气终于用尽,她耷拉着脑袋,像一条腊肉一样沮丧地吊在曾栎胳膊上,彻底表示放弃。
一过安检,豆芽菜瞬间翻脸,劈手夺下小皮箱,气势汹汹地白了曾栎一眼,拉过箱子就走。
“喂!豆芽菜!”曾栎觍着脸不怕死地在背后喊道,“我刚救了你哎,还讲不讲江湖道义了?”
豆芽菜立时停步,阴瘆瘆地回头瞪他,表情很凶恶,偏偏生了一张娃娃脸,搭配在一起有一种违和的滑稽。
“喂,你不会连汉语都不会说吧?”曾栎抱着胸朝她的护照努了努嘴,表示自己刚才已经看到了她的国籍。好像嫌不过瘾,他又贱兮兮地往她跟前凑了凑,“还是……你是哑巴?”
轰一声,豆芽菜几乎怒发冲冠,挥起拳头就要揍他。
曾栎神速往后一缩,内心一嗤,哼!这么矮的小不点儿居然想打他脸?
他的面部表情相当欠抽,豆芽菜努力了数次都徒劳无果,乌黑的眼珠子突然骨碌碌一转,圆头皮鞋铆足了劲儿就踢在曾栎小腿骨上。
曾栎吃痛,忙弯腰揉腿,这一脚疼得他龇牙咧嘴,豆芽菜趁机又来了一招落井下石,狠命掐了他大胳膊一把,还专挑胳膊内的一小撮嫩处掐,如愿换来他一声惨叫。
豆芽菜得意,掐完扭头就跑,一闪身钻进人群里,许是长得太过娇小,竟然瞬间不见踪影。
曾栎目瞪口呆地在原地愣了半晌……
他曾公子,居然被个小鬼头整了?
奇耻大辱,简直奇耻大辱!
2
曾梧一眼就在汹涌的旅客中看到了过分高大的弟弟。
那厮顶着一头乱发,羽绒服里套着开司米大衣,大衣里头罩着棒球衫,乱七八糟,不伦不类。待走近了无限销魂地一摘墨镜,眉毛一挑,张嘴就是阴阳怪气:“喔哦,三哥。”
这一声可谓自在娇莺恰恰啼,呸,可谓鸡皮疙瘩掉一地。
曾梧额角猛地一跳,“你在国外遭了什么罪,变得这么,呃,猥琐?”
这个词生生刺激到了曾栎,“风姿卓绝,风度翩翩,风采不凡”这个“三风”标准是他给自己的人生定位,现在被活脱脱打成了卑鄙龌龊无耻下流的四类分子,他不爽,他很不爽。
“曾老三,叫你一声三哥,你居然敢给本爷拿乔!”
曾梧唇弧极深,潇洒把行李甩进后备厢,拉开车门坐了进去,不发一语。
眼瞅着老三这只狐狸吃瘪,曾栎坐进副驾,得意笑开,“哼!饶是老爷子我也是不怕的!”纵然底气颇不足,但他还是贼眉鼠眼地直耸肩膀。
曾梧目不转睛地开着车,只笑意越来越深,越来越莫测。
不对!
耳朵后阴风越来越重,曾栎愀然变色,霍然回头,赫然看见爷爷沉着脸坐在后座,宝相庄严。
“爷……爷爷……”曾栎差点咬了舌头。
曾梧侧脸无限同情地瞥他一眼,做痛心疾首状。
曾栎被扔在曾氏豪泰酒店门口,行李箱哐一声砸下来,随后一张信笺轻飘飘从车里飞出来,“介绍信”三个字戳得他眼疼,不等他惨叫,轿车轰一声,绝尘而去。
他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欲哭无泪,他不想入曾氏,一点都不想!
豪泰酒店是曾氏旗下的定制酒店,高端大气上档次。曾栎抱着摔坏的箱子,箱子外还拖拉着袜子裤子,站定在酒店门口,强压下心里排山倒海的哀嚎和毁天灭地的怨念——
太蠢了,老爷子统共就四个孙子,爷孙关系岂是说断就断的,他自己怎么就蠢到着了道,上了当,撇了自由惬意的资本家生活回来给老资本家打工?
现如今,他被硬塞到豪泰酒店做了马仔,还是最基层的马仔,他岂能不亏?他简直亏大发了!
前台眼尖,只消三秒就认出了眼前这尊菩萨,恭恭敬敬一声“五公子”,曾栎受用无比,一股脑儿把东西摊在大厅沙发上,不禁又悲从中来。
曾家业大,别家都是兄弟阋墙,争权夺位,曾家兄弟对于权位却是避之唯恐不及。三哥被选中做了掌门人时,其余兄妹去酒窖喝了个昏天暗地,弹冠相庆之喜可见一斑。
谁知老爷子这池水忒深,短短几年,兄妹几个已经被各个击破,分别领了不轻的差,只有他曾栎逍遥在外。
天下本无漏网的鱼。
曾栎长长叹了口气。
3
曾栎来回端详了四遍身份证上的姑娘,松绒的短发,鹅蛋脸,极易辨识的漂亮眼睛,世界小啊,世界真小。
他的眼睛懒洋洋地滑到宋辰辰脸上,笑得非常像个人贩子,“豆芽菜,住店还是打尖儿啊?”
现世报来得太快,宋辰辰在心里翻了个惊天地泣鬼神的白眼,眼观鼻鼻观心,根本不想搭理他。
这都什么世道,这种人都能在名牌酒店里谋到差,想来真的是世风日下,什么牛鬼蛇神阿猫阿狗都能出来蹦跶。
宋辰辰冷着脸接过房卡,嘴唇极不屑地一抽,鼻子里闷出一声“哼”,趾高气昂地踩着高跟鞋就往电梯去。
眼瞅着电梯门徐徐合上,宋辰辰蓦然回首,小身段妖娆一扭,有恃无恐地端出个极假的笑,用口型无声地说——“白痴”。
远在前台后面的曾栎却粲然笑了,她只觉眼前一花,一双修长的手已经探进门来,紧接着一道高大的身影也闪了进来。
宋辰辰惊得目瞪口呆,他是既会瞬移又会穿墙吗?
电梯开始缓缓上行,曾栎噙着笑也缓缓向前逼了几步,他太高了,辰辰仰着脖子看着他不怀好意的笑,清楚听见自己心里嚣张的火苗被一盆水“嘶”一声浇灭。
她艰难地吞了口唾沫,“兄台,有话好说,好说……”
曾栎挑眉,大长腿又往前踱了两步,辰辰颤巍巍地又退了两步,终于被逼到墙上,她笑得非常狗腿,“大……大爷,我错了。”
曾栎黑瞳幽深,笑着垂下头,与她几乎只差一个呼吸的距离,她甚至闻得到他身上若有若无的薄荷味,数得清他一根根纤长的睫毛。
辰辰恨不得陷进墙里,脸红如血,一颗小心脏也几欲跳出胸腔。
“宋小姐,”醇厚的声音里是强抑的笑意,“你——落了身份证。”
这小鬼有趣,实在有趣。
“嗯?!”辰辰猛地抬头,只来得及听见脖子咔嚓一声脆响,脑袋也咚一声撞到曾栎下巴上,正好撞得他关上笑吟吟的嘴。
双双惨叫。
辰辰瘪着红唇,一手扶着扭到的脖子,一手揉着撞疼的头顶,一泡眼泪在眼眶里转来转去。
曾栎的下巴和舌头都火辣辣地疼,却也顾不得,焦急道:“你没事吧?”
无关怜香惜玉,只因哲人三哥曾有金句:宁可得罪君子,不能得罪小人,呃,女人!就连白衣胜雪,风流落拓的二哥都深以为然,引为至理名言。
“你……你你……”辰辰哆嗦着手含泪指着罪魁祸首。
曾栎脸色尴尬,“我……我我……叫曾栎。”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他曾栎就是好男儿真性情,敢做也敢当。
“你流血啦!”辰辰大叫。
曾栎云里雾里,后知后觉地伸手去摸嘴巴,果然一手黏腻,就着顶灯一看,血水混着口水,真是又惨又恶心。
铺天盖地的羞耻迎面扑来,他丢脸真是丢到姥姥家了!
宋辰辰却不以为意,只抖着手擦着他不停冒出的血,浑不知,在曾公子觉得,疼的不是嘴,而是他伤痕累累的自尊心。
怎么办?怎么办?
脑子里灵光乍现,嗯!对!我晕血,我自小晕血。
奥斯卡影帝曾栎双眼一翻,软倒下去,如愿换得宋辰辰一声尖叫,电梯警报骤然大作。
完败。
曾栎咽下一嘴的咸腥,暗暗地想。
4
事实证明:亚马逊流域的蝴蝶扇扇翅膀,两周后得克萨斯可能就有一场龙卷风。
事实再证明:一次自以为是的脑子进水,可能只要两个小时就能掀起惊涛骇浪。
所以,当医院走廊上响起熟悉的拐杖声,曾栎悔青了肠子,心里如被油煎,却只能眼一闭心一横将装死进行到底。
宋辰辰倒是仗义,费了吃奶的劲儿把他拖出电梯,和一干人七手八脚地把他送到医院里,忙叨叨挂了号缴了费,红着眼睛乖乖坐在病床边。
她居然凭借一米六的身高撂倒了一个一米九的大男人,这让她羞愧又自责,她还让人家见了血,她简直太禽兽了,禽兽都不如。
爷爷听完宋辰辰的描述,脸上的表情简直不能用古怪来形容,“晕血?”
老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偷瞄了一眼挺尸的曾栎,笑嘻嘻道:“小时候比赛爬树,老五从树梢上掉下来,腿扎在栅栏上,血都灌进了鞋里,眼睛却眨都不眨,只哀求我们不要告诉您,如今看来是真孝顺您,居然强撑着自己不能晕。”
曾栎在心里直骂这孙子,老三这句话看似无心,实在步步是坑,既告诉爷爷自己确实是装的,还顺道把自己过了秤卖了。
此乃真孙子。
爷爷的拐杖重重一跺,曾栎一凛,几乎装不住要从床上蹿起来,“我说腿上那么长一道疤哪里来的,他还说是胎记!怎么不见长他脸上!”
老三到底是号人物,看他无大碍,陪床又是个漂亮可爱的小姑娘,心里顿就明白了七八分,又劝又搀地带走了爷爷,走之前佯装给曾栎掖被子,凑到他耳旁:“眼光不错,当然,装得也不错。”
时间急燎燎过了一周。
宋辰辰很内疚。曾栎每日看她风风火火带汤来,伺候他喝下后,又麻利地收拾病房,接着陪他去花园散步,最后再买一份软糯的鸡丝粥盯着他喝完,收拾了饭盒又风风火火离去。
他起初不过就是就坡下驴,见机行事,缓解一下自己的尴尬,现在却骑虎难下,无计可施,做戏只好做全套。
幸在宋辰辰显然自小被保护得太好,很傻很单纯,不知人心险恶,不仅好骗,而且是太好骗了。
曾栎也有些羞愧,碰瓷毕竟是不道德的。当然三哥并不认为不道德,因为他认为碰瓷根本就是不要脸。
他的下巴肿得老高,他在心里庆幸自己的美貌纯天然无添加,否则要是整的容,宋辰辰那一头他的脸早就塌了。
他死赖着不出院,其实他现在不痛也不痒,但就是不想走。
还非嚷着宋辰辰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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