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桕树散文「关于乡土文化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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桕叶染霜乡愁浓“鹁鸪声急雨方作,乌桕叶丹天已寒”。用陆游的这首诗,来形容我家乡随处可见的乌桕树的美景,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我家所在安义古村的溪水两岸,长满了乌桕树,村人叫它为“木子树”,大的有五、六十公分粗,树冠高大,浓荫遮地;小的也有十几公分,生机勃勃。每当秋风萧瑟、水瘦山寒、万木经霜时,乌桕红叶似红枫、赛春花,特别吸引游客旅人的眼球,成为村头一景,一年四季,变换着妆容,如画美景镌刻在我少年时光的心里。
乌桕是落叶乔木。春天里,随着惊蛰的春雷,如丝春雨的润泽,那些剑指苍天的乌桕枝条开始泛绿,几天不见,竟然在枝条上有了叶苞突起,这是叶芽的萌发。接连几场雨后,乌桕叶芽张开笑脸,在温暖的春风中摇曳生姿了。枝条的顶端刚灿放的叶儿红中泛绿,有花般的美丽,恰似刚刚睡醒的婴儿在手舞足蹈。两岸的枝叶儿映在猫眼般碧蓝的水中,随着溪水缓缓地流进我的心灵深处,历久难忘。
立夏后,乌桕的叶子由嫩红变绿,叶片也张扬了,心形的叶片缀满枝头,远远望去,好像浓密的头发,显得生命力极为旺盛。五月,乌桕梢头盛开淡黄色的花,花穗条状,有十来公分长,好像一只只硕大的毛毛虫趴在梢头呢。
当花穗脱落,乌桕就开始结子。乌桕果缀在梢头,绿绿的,细的几乎难于发现,随着五、六月的骄阳沐浴和不期而至的夏雨滋润,乌桕子渐渐长大,每个果实里面有三粒子,豆子般挤在一起,紧密相伴,相生相随。
到了深秋,乌桕树叶经朔风吹拂,云蒸霞蔚,火红一片,煞是养眼。先是底层的树叶变红,当霜降来临,乌桕树叶全部变红时,那是怎样一幅美景啊!那满树深红的叶片缀满乌桕枝头,鲜红一片,溪水两岸,不是春光胜似春光。随着东去的流水,弥漫着伸向金色原野的远方。经霜色愈浓,这是秋的画卷,秋的诗韵,秋的歌谣,缱绻在我的心灵深处。
少年的我在欣赏美景时,更关心向大自然索取生活实惠。乌桕树叶变红时,正是果实成熟时。它的外壳由青色转变成青黑色时,外壳自动裂开崩落,红叶飘零,缀在枝头的那些雪白籽粒格外醒目。这是乌鸫和八哥们的最爱。它们喊着,盘旋在乌桕的枝叶间,啄食那些雪白的乌桕子。鸟们的行为,急坏了我们这些等着一年一度小秋收的孩子,也忙坏了我们。
乌桕有较大的园艺价值和经济价值,种子外皮的白色蜡质可炼制“桕蜡油”,用来制作高级香皂,蜡纸,蜡烛,乌桕子油可用来生产油漆、油墨等。
供销社收购部准备了许多大木桶、大陶缸收购乌桕子,上等的可以卖到一毛九分钱一斤,次等的一毛五。收购员主要看乌桕子的颜色,那雪白雪白的当然价钱高,有些泛黄或者转黑色的价钱就低。
我摘下的乌桕子总是质量最好的。我准备个布袋子,拴在腰间,那些粗壮的乌桕树,一般人上不去,我却敏捷得像只猴子,哧溜一下倒挂金钟上了树,在枝丫间游走,那些缀在枝头的乌桕子都进入我的布袋中。一天中捋个一、二十来斤是常事,这让多少人眼红心热呀。毕竟一个壮劳力一天都赚不到一元钱,而我却能捋乌桕子一天顶几个壮劳力。可惜好景不长,我在与乌鸫八哥们比赛,十天半月后,乌桕树上的乌桕子渐渐稀疏,渐渐失去爬上去的价值了。何况,我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同鸟们比赛,我还要上学哩。只能看着乌鸫和八哥把枝头的乌桕子打扫干净。每当这样时刻,我又会盼着来年乌桕叶红时。
改革开放后,物资渐丰,我国国民经济高速发展,乌桕子早已无人问津了,我已早就过了爬树攀枝的年龄了,但我总是对乌桕的热爱情有独钟。毕竟当年捋下的乌桕子化作了我的书包、笔墨和胶鞋,让我度过了困苦的童年。
看着乌桕鲜红的红叶,我不禁想起叶帅的诗句:“西山红叶好,经霜色愈浓。”
审阅:徐冬元
简评:安义古村的乌桕红叶是美景,也是看得见的乡愁;安义古村的乌桕子是鸟类食物,更是作者困苦少年的主要经济来源之一。作者细致描绘了家乡乌桕树一年四季的美景变化和采摘乌桕子的趣事,可见作者用情之深。
终审:严景新
作者:龚声森,安义古村文化守护者,中学语文高级教师,旅游学院教授,中国乡村杂志认证作家。
编辑: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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