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躲太子选妃,选的未婚夫是太子「被四个未婚夫退婚后成了帝国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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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混蛋太子
七月的至凌城,烈日炎炎,繁花锦簇,清灵宫三面环水一面竹林,难得保留了一点清凉。
“陛下、陛下……,老臣不活了,老臣自先帝朝入仕,十年辅佐先帝,三十年辅佐陛下,今受如此奇耻大辱,老臣再无颜面立于朝堂之上,请陛下赐臣一死。”御史大夫刘昌龄趴在清灵宫的地面上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寻死觅活。
坐上的尹泰帝眯着眼,偏着头,不忍直视刘大人的新奇发型,更不忍直视年过半百的老男人趴在地上形象全无,撒泼打滚的样子。只见他的头发从中分界,左面齐刷刷被人剪去了一大把头发,右面的胡子被参差不齐的剃了个精光,左边稀稀拉拉留着几根原来引以为傲的美髯。这样子的确让人看得难受。
一抬眼看见一个美少年毫无形象的,摇摇晃晃从外面踱步进来。
老皇帝终于找到出气的对象:“孽障,你给我过来,说说怎么回事!”
进来的少年嬉皮笑脸的蹲在刘昌龄旁边,拿手拽拽他那狗啃似的头发,笑道:“吆,刘大人,你咋好意思进宫来的呢,啧啧,丑死了。”
刘昌龄愤愤地看着他:“太子殿下,臣向陛下上奏您行为不检,有损皇室形象,那是职责所在,您纵奴行凶,将臣从门口劫走,还还……”
“还,还……”太子尹昊清做着鬼脸截断他的话,“本太子没让人揍你,没让人讹你,就是给你改了改发型,整了整胡子,违哪条律例了?”
尹昊清一副无赖的样子,哪像个皇家贵胄,倒像个街头二混子。
“你,你……”刘昌龄气的手指打颤,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我什么我,你竟敢不用尊称!”尹昊清也拿手指着刘昌龄,嘻嘻逗着他。
“闭嘴!”尹泰帝重重拍了一下桌子,一声大喝,把刘昌龄吓得一哆嗦。
“刘爱卿,朕为你做主,今天必须教训这个小畜生。闫南青,过来……”
闫南青是御前侍卫,善用鞭子,闻声连忙上前行礼。
尹昊清看他老子动了怒,忙给旁边的小太监小常子使眼色,小常子心领神会悄悄向后退去。
“给朕截住那个小常子!”尹泰帝大喝一声,立刻有侍卫站到了小常子的面前。小常子朝太子爷无奈地眨眨眼,意思是:祖宗,我也没招了。
“今天你给朕少去搬救兵,不打你一顿,难消朕心头之恨。”尹泰帝挽挽袖子准备动手。
跪在一边的刘昌龄,心里暗爽。这个太子每天偷鸡摸狗,打架斗殴,没有一点一国储君该有的样子。一帮老臣经常在一起长舒短叹,担心大尹的未来落到一个昏君的手里。
太子平日里横冲直撞,看谁不顺眼就收拾谁,今天找人偷偷把张家的马卸掉铁掌,明天把王家的轿子去个榫子,害的一众大人频频出丑。他在一边幸灾乐祸,丝毫不掩饰自己就是那个始作俑者,大家也只能敢怒不敢言。今天不是把有名耿直人刘昌龄给惹急眼了,也不会跑到皇帝面前哭诉。
“皇后娘娘驾到!”随着唱喏声,一阵香风从外面飘过来。
“母后,救救儿臣啊。”尹昊清一看救星来了,忙提起袍角冲到孙皇后的后面。
尹泰帝38岁之前花团锦簌的岁月里,后宫一共给他生下十二个孩子,十个公主,两个皇子,其中两个皇子早早夭折。在镇国将军府大小姐孙悦榕进宫之前,整整十年后宫是一个皇子也没有,把尹泰帝的老娘和祖母急的够呛。
孙悦榕不仅长得美,性子天真活泼也讨喜,自从进宫后,从此尹泰帝眼里再无旁人。人家肚皮也争气,虽只生下尹昊清这一个孩子,可是这小子身体健康,长得好,嘴又讨喜,把太后,太皇太后喜得不得了,当成眼珠子宠到这么大。
尹泰帝心知这样下去不好,毕竟太子不同于普通人家的孩子,小树苗长歪了只霍霍一家,这小子长歪了得霍霍祖宗基业呀。
尹泰帝多少次想管教这小子,奈何这小子有三代女人强势护体,尹泰帝又忙于政务,等到他意识到需要实施严厉的管教计划时,尹昊清已经长成了这幅神烦鬼厌的样子了。
孙皇后瞥见刘大人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朝着尹昊清呵斥道:“胡闹,怎可这般戏弄朝中重臣,还不赔礼道歉!”
尹昊清看着母亲朝自己使眼色,只好不甘不愿地朝刘昌龄作了一下揖:“刘大人,冒犯,冒犯。”
刘昌龄看堂堂的太子朝自己行礼,连忙回身避了避,不好再说什么,心知这漂亮的孙皇后一来,尹泰帝收拾太子的计划算是泡汤了。
“好了,好了,太子回东宫面壁思过,不许出来。”孙皇后偷瞧尹泰帝的脸色,连忙使眼色让太子走了。
孙皇后回转身来,朝着刘昌龄行了半礼:“刘大人,太子顽劣。心智不成熟,毕竟没有伤害过人性命,也未酿成大祸。还望刘大人大人大量,原谅太子。”
“皇后娘娘,折煞老臣了,老臣也不是为自己叫屈,太子将来要继承大统,如此行事……”刘昌龄嗫嚅着没往下说。
“唉……”尹泰帝长叹一口气,“刘大人向来刚正不阿,你的意思,朕明白。”
他转过身来冲着孙皇后说:“皇后,尹昊清再这么顽劣下去,马上大尹就出一个昏君了。”
这话说得极重,孙皇后心里一紧。孙皇后是个明白人,奈何为母爱子,加上婆婆、太婆婆宠着,一直觉得自己的孩子怎么看怎么好。如今看着不成器,做母亲的多少都有些难为情。
她陪笑道:“看皇上说的,清儿就是年级还小,资质再怎么差,作为尹泰帝的儿子,他也不会差到哪儿去?您说是不?刘大人?”
被突然点名的刘昌龄,身子抖了抖,却没有作声。
孙皇后继续道:“按照惯例,清儿十五就应该定下太子妃人选了,因为太皇太后殡天,耽误了三年,如今也该早早大婚,收收心了。”
尹泰帝一听很是赞同,“对对,还是皇后细心,是该给太子选妃了。”
“皇上,下个月十五,我在宫里设宴,宴请三品以上官眷,到时候您下令全京城的未婚闺阁都来,我们可细细相看。”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尹泰帝抚掌赞同道。
谁也没注意,角落里的刘昌龄嘴角一抽,心里咯噔了一下。
2.紧急避难
城西郊御史大夫府,刘夫人正拿一把梳子仔细地梳着刘大人头上参差不齐的头发,好在勉强还能扎起一束,带上帽子也勉强看不出来,可惜的是留了几年的胡子,又黑又亮形状又好看,如今只好剃去,他摸着光滑的下巴唉声叹气。
妻子蓝氏是个贤惠的,连忙安慰道:“老爷可别为这几根胡子伤心了,您到尹泰帝那里去告状,他只是戏弄了您一下,还算好的。您在朝堂上当着他的面揭他的短,他能和你算完吗?谢天谢地,太子只是顽劣,不至于残暴,您能平安回来,就是大幸啊。”
“爹,您怎么了?”刘昌龄的女儿刘宝儿,掀开门帘走了进来。刘宝儿是刘昌龄的心头肉,小时候身体不好,整天缠绵病榻,算命的说需要远离尘世污秽之地,找个方外的尼姑庙,拿仙气养。好家伙,两岁抱走,十三年没见女儿的面。这不,满十五岁,终于可以回家了。京城里几乎无人知道这事,大家还以为刘大人只有一子。其实他膝下一子一女,儿子已经成家,女儿刚满十五。
刘宝儿在老家信阳的鹤阳山住了十三年,出落的如花似玉,令人见之忘俗。
“好闺女,爹没事。”
“爹,你可别瞒我了,我都听下人说了,您让太子给欺负了。让我看看,您伤到哪了?”
“没事没事,太子其实也没把我怎么样。”
“还说没怎么样,胡子怎么都没了。”
一提起胡子来,刘昌龄脸上挂不住了,又想叹气:“唉,人家的胳膊比咱的腰还粗,别提了。”
“这也欺人太甚了,堂堂太子这么荒唐,将来还不是个昏君啊。”
“我的祖奶奶,你可给我小声点。”刘昌龄连忙呵斥女儿。
他拉着刘宝儿和蓝氏到内室,低声说:“为父为官二十载,从来兢兢业业,刚直不阿。今天为宝儿,我合计一个事,你们听着。”
蓝氏赶忙催促道:“老爷您说……”
“下个十五,皇后将在宫中设宴,宴请三品以上官眷,未婚闺阁必须全部参加,您们当是这事为啥?”
“为啥?”见宝儿默不作声,蓝氏追问了一下。
“皇上要为那混蛋太子选妃,我官居三品,宝儿在此列。”
“呀,呀,这可如何是好,咱们宝儿花容月貌,太子还不一下就看上了。”
“母亲——”宝儿羞得脸通红,“京城里貌美的千金小姐比比皆是,哪能一定看上我。”
刘大人叹到:“咱们宝儿国色天香,被看上是一定的。不过,我官居三品,又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御使大夫,只怕正妃选不上,选个侧妃,一辈子居于人下呀。”
“这可如何是好,我们宝儿绝对不能受这委屈——”蓝氏提起袖子来拭泪,“从小不在咱们身边,这刚回来两天,就要到那不见天日的地方吗?我儿怎么这么命苦呀。”
刘宝儿见自己的母亲杞人忧天的样子,忍俊不禁,刚想安慰几句,就被他爹打断了。
“好了好了,这不还没去嘛,我这有个主意跟你们商量一下——”
“有什么好办法?快说,快说。”蓝氏催促道。
“我们不是在东城有个小院吗?那是我父亲留下的祖宅,让宝儿去那避避。”
“这个办法不妥,”蓝氏不满道,“宝儿也十五了,马上就得议亲,到时候风声传到皇家耳朵里,知道我们有这么一个女儿,到时候不会以欺君之罪追究吧。”
“我会向宗人府登记说我们有个女儿身体不好,常年缠绵病榻,不宜见人。到时候他们肯定会派人前来诊脉,我们再找个病中的女子顶替一下,就妥了。”
“那以后宝儿还要不要嫁人啊?”蓝氏对这个主意不是很满意。
“怕什么,宝儿还小,多在我们身边留几年,等过去这茬子事,我们就说找到名医给治好了,不就行了。”
“哎呀,这事万分凶险,千万不可被皇家知道啊。”蓝氏还是有些担心。
“不管了,一想到太子那个小赤佬,”刘大人一着急,家乡话都飚起来了,咬牙道,“我宁愿死也不要让女儿落到他手里。宝儿你觉得呢?”
刘宝儿心说,我还能说什么?您老都决定了。听这混蛋太子也不怎么靠谱,进宫万一一个弄不好,真被相中去当个小妾,还真是挺麻烦。趁这机会还是回凌琳山找师傅去呆几天吧,自己走的时候,师傅哭得肝肠寸断的,自己先答应去老宅,中间拐个弯去陪陪她吧,于是顺从地说:“全凭父亲做主。”
3.太子遇险
八月十五,花好月圆。大尹宫御花园里三百五十六盏长明灯,把夜里照得亮如白昼。孙皇后是下了血本,要仔仔细细看清每个闺秀的样貌,给自己的宝贝疙瘩,选出个称心如意的太子妃来。太后年纪大了,也硬撑着坐在上首,饶有兴致地接受官眷前来拜见。
“这个是王准丞相的嫡女,十六,样貌端庄,针线好;这个是房白磊侍郎的妹妹,娇俏可人,善抚琴;那个是威震将军家的嫡次女,白如意,是个才女,会吟诗;这个蓝衣服,略微有点富态的是天门候的孙女,脾气好。”皇后身边的李嬷嬷,提前做足了功课,把前来拜见的闺秀们一一弄了清楚,躲在太后和皇后后面低声介绍着。
傍边坐着的太子尹昊清,斜歪着身子,坐没坐样,可惜了那张齐风皓月的好皮相。每听见李嬷嬷介绍一个人,他就撇着嘴切一声,一副集市上二混子的样儿。
“母后,你从哪里找来的这群丑八怪?好无聊,我想去宫外看看花灯会。”
皇后忙哄他:“你别急啊,镇国公家,就是你二舅舅家的恋雪表妹可是个美人儿,一会见了保你满意。”
太后也插话道:“甄氏出美女,你七舅姥爷的甄琳表姐和你五姑奶奶家的甄琴表妹都是万里挑一的美人儿,一会保管你看了转不过眼来。”
可惜,美人儿一个个前来拜见,就没看见太子他老人家抬抬眼皮,皇后和太后兴致勃勃地对闺秀们评头论足,太子连连打哈欠。
“皇阿奶,母后,儿臣累了,儿臣要去休息了。”
“这怎么行,今天是给你相看,你不能跑!”皇后急了。
“全凭母后和皇阿奶做主,您看哪个行就定哪个吧。”太子眼瞅着月上柳梢,时间快来不及了,一溜烟跑了。
按说太子的那些奇闻异事,朝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于是来参加宫宴的闺秀们都被叮嘱过力求低调。可是见到太子面貌后,又都暗暗有了期待。一个个展开浑身解数,努力向皇后和太后表现着自己。太后一会儿支撑不住先走了,只剩下孙皇后津津有味地欣赏节目,纠结万分地挑选合心的儿媳妇。
“太子殿下,马车在东阳门外备好了。”小常子悄悄对太子说道。
“好个兔崽子,看热闹去,走~走~走~。”太子拔腿就转向宫门走去。
守门的御林军一看太子来了,连忙放行,谁也不知道得罪太子的下场是什么。有一次一个刚来的毛蛋子挡住路不让他出去,被这位太子爷按在厕所泡了一天,从那往后,大家都把他当瘟神看。
太子顺顺当当地来到刘淮河畔,果然看到人山人海十分热闹,唱戏的、杂耍的、卖吃的、卖玩的,应有尽有。
太子一头就扎进了集市中,小常子连忙大叫:“祖宗,祖宗,你等等我呀。”小常子带了四名侍卫,紧跟着太子往里面挤,可惜巷子太窄,人又多,左转右转,太子一会儿不见人了。
小常子见状大骇,叫道:“祖宗,祖宗,您慢点,您慢点……”他也知道这位太子爷是一刻也不安生的,每次出来都是这样,好在他早有准备,附近暗卫安排了不少。可一个时辰过去了,几个暗卫传回来的信儿是——太子爷不见了!
话说太子在人群里钻来钻去,跑到了一群江湖杂耍的队伍里。这个队伍可不是普通卖艺的,这是一群罗映山的土匪,专干强抢民女的勾当,偏偏今天太子穿了一身雪白色的云锦袍,扎头发的簪子也在人群中遗失,一头瀑布似的黑发披肩而下。你别说,太子那是从小从头到脚娇养起来的,皮肤比一般的村妇可细嫩多了,这位爷披头散发的闯进杂耍队伍里,立马被有意围起来,夹携着走到巷头,一副麻袋装走了。
带到僻静处,土匪们迫不及待的打开一看。“妈的,是个爷们”。
一群土匪给气的,你说你一个爷们细皮嫩肉的,半月下山一次,一开张就没捞着好处,一行人气不打一处来,围着太子拳打脚踢。
太子被堵着嘴,吱哇乱叫,他想说:“你们这帮刁民,老子要诛你九族。”可惜嘴里的破布始终没人给他拿下来。
也幸亏这帮人听不见,听见了的话,说不准立马把这小子灭了口。
土匪们一商量,来了一趟也不能空手回去,这家伙一看就是有钱人,不行弄回去绑个票吧,于是拔下尹昊清嘴里的破布。太子爷刚要张嘴,想亮出身份吓死这帮土匪。还未等开口,一个土匪把一粒哑药丢尽了他嘴里。这下好了,太子爷呜呜呀呀说不出话来了。他比比划划,拿手抹脖子,意思是,老子要诛你九族。
土匪们留下两个探子打探京城谁家丢了小公子,其他的人启程回山寨。
一路上一颗米也没给可怜的太子吃过,隔几个时辰给灌些水,没渴死就行。稍不配合就一阵拳打脚踢。太子爷从出生就养尊处优,哪吃过这亏,从一开始的暴怒,到害怕,到现在的生不如死。人生观得到暴击,每天昏昏沉沉地思索:我是谁?为什么要来到这里?世上为什么有这么大的苦难?我是不是死了更好受些?
4.美人救美
话说刘宝儿和家丁丫鬟往乡下别院走,行到清岩村后,她叮嘱一行人到店内歇脚,让自己贴身的丫头告诉大家说小姐不舒服,须多停留几天,让大家趁机欣赏欣赏风景。她金蝉脱壳,骑着马直奔凌琳山去看师傅去了。
刘宝儿行到凌琳山下,看到周边绿树成荫,山泉潺潺,于是下马休息片刻。正好那群劫了太子的山匪也刚好匆匆行到此处。她虽带着围帽,但亭亭袅袅的一个侧影,就把一群土匪看直了眼。
妈的,这绝对是个绝色呀,看来不虚此行哦。
土匪们相互一使眼色,立马朝着她围拢起来。刘宝儿没带武器,眼看不好,从地下抄起马鞭,和悍匪们缠斗在一起。
话说太子爷已经被摘了麻袋,困着手,堵了嘴,躺在板车上被木柴盖着。此时被打斗声惊起来。他从木柴的缝里只看见一女子手持红鞭,在土匪群里上下翻飞,如彩蝶飞舞,又轻袅似烟,一会儿看呆了,莫不是上天派来救自己的?
这帮山匪虽悍,但武功低微,被刘宝儿三两下就解决了。刘宝儿看着脚下四散的尸体,皱了皱眉头,转身欲走,太子爷一看急了,连忙呜呜叫起来,虽然发不出声音来,所幸四处幽静,声音显得突兀。
刘宝儿回头问:“什么声音?”
这时从旁边的树上传来了一个优雅又慵懒的女声:“好像车上有东西。”
刘宝儿回头一看,立马气得跺起脚来:“师傅,你来了,也不帮人家打坏人。”
清脆的声音里带着撒娇和责怪的意思,车上的尹昊清听得犹如天籁,觉着浑身一荡,说不上来的酥麻感贯穿全身。
鞠涟殇从树上跳下来,虽然已年近半百,但因练得百阴汇元之术,看起来最多三十开外,艳光四射的一个大美人儿。
她一生放浪不羁,自由自在,对什么都不甚上心,只对这个徒弟是真心地喜爱,十分投缘。
“丫头,你不是回家了吗?怎么又跑回来了?”
“师傅,别提了。为了躲一个未见过面的混蛋。”刘宝儿撅起嘴不高兴地说。
“怎么回事?”
师徒两个一边说一边往土匪带着的板车走过来。一群土匪竟然带着个板车,怎么看也不是很正常。
鞠涟殇用手里的剑把车上的木柴拨拉几下,太子爷尹昊清的脸一下子就暴露在两人面前。
“吆,有个小白脸,还是个绝色。”鞠涟殇眼睛冒出精光。
尹昊清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瑟缩一下,不由自主地看上旁边的刘宝儿。
刘宝儿刚刚结束战斗,身着一件普通的白蝶穿花浅蓝色襦裙。天真的眼神,白嫩细致的皮肤,还微微喘息着,胸膛一起一伏。他看她的第一眼竟然平生第一次脸红了。
“师傅,你别吓着人家了。”刘宝儿看见尹昊清一副惨样,脸上被打得挂了彩,身上的衣服多处破烂,连忙问:“小公子,你是被歹人绑来的吗?”
尹昊清刚想说话,发现自己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歹人给喂得哑药还在发挥作用,他连忙点了点头。
“是个哑巴,可惜可惜。”鞠涟殇啧啧了两声。
“是个可怜人呢,你会写字吗?”刘宝儿不由带点同情,连问话的声音都变得轻柔起来。
尹昊清连忙点点头。
“师傅,我们把他带回您府邸,给他纸笔,让他写出住址,找人送他回去吧。”
鞠涟殇:“送回去干嘛,长得这么好,给你当个小相公不是很好嘛。”
刘宝儿脸红了,啐了一口:“师傅,您又老不正经了。”
“这有什么不正经的,男欢女爱多正常。”鞠涟殇不以为然。“你要不要?不要就别管了,扔在这里,喂野兽吧。”
“师傅——”刘宝儿娇嗔道,“一条人命呢,带回去养好伤就送走。”
“屁,看你杀人不眨眼的样子,也没见你觉得人命多贵?”鞠涟殇翻了个白眼,撇了撇四周的土匪尸体,“别是看上这个小白脸了吧。”
“这些是坏人,那怎么能一样?”刘宝儿环绕四周,“被坏人绑走的,不就是好人吗?”
听着两人你一言我一句的争论,尹昊清很着急。连忙对着刘宝儿眨眼,祈求的意思很明显:“您千万要带上我,这地方荒无人烟,我不想被野兽吃了。”
“怎么带走,看他这身上的伤,站也站不稳,你骑马带着他,我先走一步。”鞠涟殇说完跳上一棵树,拿鞭子当藤蔓,飞了几个起落就不见了人影。
刘宝儿轻轻扶起尹昊清,叹了口气:“算你运气好,今天遇上我。”
胳膊应该是断了,肋骨也疼的要命,一坐到马上不禁一阵阵倒吸冷气,这个样子别说骑马,坐车都够呛。
刘宝儿从香囊里拿出一个药丸,说:“你先吃下,暂缓一些疼痛,我师傅那里有灵丹妙药,一定会治好你。”
尹昊清看她一派天真,举止洒脱,天然却又带点媚态,真是百看不厌。
刘宝儿被他看得一羞:“看什么看!小心不管你了。”
尹昊清连忙接过药丸,吞下去,这时候,不管刘宝儿给什么,他都能勇敢的吞下去。混沌了十八年,第一次觉得心里莫名有了渴望。
刘宝儿把他扶上马,自己坐到前面,把尹昊清的两个手放到腰上,说:“扶住啦,别掉下来。”
尹昊清手握着柔若无骨的腰肢,心中又是一荡,奈何胸腔疼的厉害,手使不上劲,已下滑了下来。
刘宝儿无法,只得把他绑到身后。尹昊清疼得差点又晕过去。浑浑噩噩间,一阵似有若无的兰花香气萦绕,却又让他感到很幸福。
5.如痴如醉
鞠涟殇在凌琳山上有一座竹楼,冬暖夏凉很是舒服。
三日后,尹昊清在刘宝儿的精心照料下,伤势渐渐好转,已经能慢慢坐起身来,只是吃的哑药对嗓子伤害比较大,只能发出几个单音来,他很想表明一下自己太子的身份,让刘宝儿刮目相看,可惜三天里清醒的时候有限,昏睡的时间比较长。这日,他一觉醒来,感觉身体好了大半,想去找刘宝儿说说身世。
而此时 ,刘宝儿正和鞠涟殇在院子里的凤凰树下喝茶。
“宝儿,你说要躲个人,躲谁呢?师傅帮你教训他。”鞠涟殇突然想起这茬子事。
“呵呵”刘宝儿一阵好笑,“师傅,说起来很是……无语。”
“怎么说?”鞠涟殇好奇地问。
“当今圣上膝下只有一子,名为尹昊清,是一个顽劣至极的人。”刘宝儿摇了摇头,“近期他要选妃,把父亲吓了个半死,非要我出来避避。”
尹昊清听她提到自己,一副嗤之以鼻的样子,心里一酸,心想:难道别人眼里我是如此不堪,她是谁家的小姐,竟然躲我到此。
本来想表露身份的意愿,竟然一点也提不起精神来了,他呆呆地站在那里进退两难。原来以为自己太子的身份可以在这世上为所欲为,没想到心仪的姑娘竟然是为了躲自己,来到这荒山野岭。自己生逢大难,被她所救,可自己却是她的劫难吗?
刘宝儿抬头看见他,连忙招手:“公子,醒了,过来坐,感觉嗓子怎么样?”
尹昊清虽然平时顽劣,但毕竟出身良好,又有一副好相貌。作为刘宝儿这个年龄的姑娘,不得不对他产生几分好感,照顾他这些时日,虽然有仆人协助,但难免有肌肤之亲,芳心早已暗动。
这些,鞠涟殇都暗暗看在眼里,少年少女情动之处,纯真又美好。她向来性子豁达,看得出尹昊清出身不错,对此也乐见其成。
尹昊清情绪低落地坐到刘宝儿身边。很想问问她,对太子的具体看法怎么样,但碍于嗓子不好,心情又低落,只默默端起刘宝儿给倒的茶,悄悄打量她的侧面。阳光下洁白无瑕的面颊上隐隐看到细细的绒毛,长长的睫毛带着优美的弧线向上卷翘,一汪春水的眸子波光潋滟,殷红的嘴唇,美的让人心痒难耐,一时竟然看呆了。
“呆子,再看,小心我抽你几鞭子。”刘宝儿被这炙热的眼神看得一阵羞红。
鞠涟殇哈哈笑起来:“我看这小子八成是想吃你这个天鹅肉。”
尹昊清闻听此言,很不好意思,立刻转过眼,拿起茶杯又猛喝了一口,谁想呛着了,一阵狂咳。
引得鞠涟殇又是一阵大笑,刘宝儿也忍不住笑起来。
“小子,你家是哪里?父母是干什么的?”鞠涟殇问。
“师傅,他嗓子还没好,您等过两天再问吧。”刘宝儿知道她的意思,连忙不好意思的制止,这也太明显了吧。
尹昊清正在纠结怎么回答,看刘宝儿把话截住,心里松了口气。
“也是,你爹为了让你躲避选妃,必定会上报你身患有疾,短时间内,没法成亲了,可怜我貌如天仙的好徒儿,被那混蛋太子耽误了。”
“师傅,我觉得这也很值了,皇家我是万万不愿掺和,再加上那个太子的品性……绝对是往火坑跳,他把……”刘宝儿本来想把父亲的遭遇说一遍,但看到尹昊清坐在一边,不想把父亲的糗事说出去,也就此作罢。鞠涟殇见她不想说,也没再追问,一时默默起来。
尹昊清一直顽劣异常,心性未开,如今遭此大难,真如当头棒喝,知道自己不过是肉体凡胎,所谓的太子在拳头面前不过如此。如果不是刘宝儿相救,自己估计早已命丧黄泉。
他现在心里对以前的种种行为非常后悔,暗下决心一定要重新做人,改变外人对自己的看法。主要是让刘宝儿对自己改观,她虽不愿嫁入皇家,如果自己诚心以待,说不准能被自己感动呢。
鞠涟殇一拍大腿,“你师父我也是你的长辈,不行我给你做主,现在就拜堂嫁给这小子,先生米煮成熟饭,生下个大胖小子,等风声一过,你们就正大光明的在一起就是。”
“师傅,说什么呢?”刘宝儿一阵娇羞,跺跺脚跑了。
尹昊清却听得心里一阵激荡:“这真是太好了,先娶回来。等她知道真相愿打愿骂随她,我只要伏低做小,总是让她原谅我就是了。”
尹昊清为人从来没有什么道德标准,自己喜欢的总要弄到手,虽然已心性大变,但为上位多年,丝毫不觉得被刘宝儿知道后有什么严重的后果。
鞠涟殇更是纵横江湖多年,人理道德对她来说屁都不是,都是怎么开心怎么来,眼看这对小儿女有意,也不愿意徒弟大好年华被蹉跎掉,于是吩咐仆人,抓紧买办,布置新房,要给这小两口办喜事。
刘宝儿虽然知道这事不妥,但心里对尹昊清的确是芳心暗许,又加上师傅推波助澜,自己左右为难。于是央告师傅派人往家送信,先把自己从小在鹤阳山拜师一事说明,又说师傅听说自己亲事耽误十分忧心,给自己在当地找了个殷实的人家,人品什么的都考察好了,询问父母意见。
这里鞠涟殇没等刘宝儿父母回信,就风风火火操办起来。
尹昊清身体早好了,嗓子也恢复了,拿出哄祖母和母亲的痴缠样子,每天缠着刘宝儿,甜言蜜语一箩筐,诸如这般的赌咒发誓说将来一定一心对待她。刘宝儿一颗芳心似一池春水被搅起。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远离人世尘嚣的幽静之地,少男少女你侬我侬,甜蜜异常。尹昊清也是平生第一次跟女孩子亲近。原来在宫里,他母后怕他学坏,给他安排的宫女,全部都是姿色平庸之辈。他平时胡天海地,从没在男女之情上费过心思。如今有绝色佳人在侧,两人又心意相通,真是蜜里调油,如今才知道世间爱情最为美妙。
两人平时独处,拉拉小手,亲亲小嘴,尹昊清再想进一步,刘宝儿一脚就把他踢老远。太子又甜蜜又心酸,甜蜜的是自己的媳妇儿天上有地下无,心酸的是新妇儿武功高强,将来自己怕是和老爹一样惧内了。
他这相扳着指头盼着刘宝儿父母快来,自己可以早点洞房花烛。
话说刘昌龄接到女儿的信大吃一惊,静下心来想想也是情有可原。女儿不在自己身边,能够拜师练武也算一段机缘。如今年龄也不小了,再躲上几年,年龄大了,真得会耽误亲事。如今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师傅要给做主,虽是好心,但总觉不靠谱。
思前想后不放心,好在凌琳山距离京城只有三日路程,于是决定告假带夫人往凌琳山一探究竟。
这时皇宫里面可是乱了套,太子失踪的消息只有皇帝知道,皇后和太后还蒙在鼓里,对外只宣称太子被罚禁足。皇帝坐镇指挥禁卫军,城内外方圆五公里搜索了个遍,愣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尹泰帝心想,自己这个老来子看来凶多吉少了。
刘昌龄来告假,他没多问,挥挥手就让他走了。
刘宝儿携着尹昊清到山下等她爹。尹昊清为了给未来岳父留下好印象,特意换上刘宝儿给买的新衣,挺直腰背,一只手还牵着刘宝儿的小手,不住揉搓。
刘昌龄到了山脚下,看到女儿站在那里,旁边的青年人齐风皓月,跟老伴说,远远看着青年不错。刘夫人看着也连连点头。
可随着马车往近处靠,越来越觉得不对劲,这青年不是太子那个混蛋又是谁?上天开了怎么个玩笑,怎么太子会出现在这个荒山野岭之中。
太子一看从轿子上下来的老人家,面白无须,这不是被自己气得跳脚的刘昌龄吗?太子心里暗暗叫苦。
刘昌龄还是不敢相信,走上前来细细打量,太子连忙侧过身子,给刘宝儿使眼色。
刘宝儿上来搀扶父母:“爹、娘,这位是师傅给找的郎君,叫尹清,京城人士,家里是东昌侯府的旁支。”刘宝儿把尹昊清编的瞎话跟他父母说了个遍。尹昊清连连使眼色,刘宝儿也不明白什么意思,自顾自说下去:“他已经给父母送信了,拜过堂就可上京去拜见了。”
刘昌龄面不动色,对刘宝儿说:“来,宝儿到马车上,爹爹有话对你说。”他向老伴使了眼色:“你也上来。”
刘宝儿刚上马车,刘昌龄便吩咐马车:“打道回府。”
“爹,您这是干什么。”刘宝儿急了,转过头趴在马车窗口上喊:“尹清,尹清……”
“傻孩子,这人你不能嫁!”刘昌龄大喝一声。
“为什么?”刘宝儿被她爹急眼的样子弄蒙了。
“这就是那个混蛋太子!”为躲太子选妃我忙订亲,得知未婚夫身份我愣了,怎么是太子。
刘宝儿一下子跌坐在马车的踏上。
尹昊清看着刘昌龄把看刘宝儿骗上车,立刻调转马头,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往回走,心知完了,刘宝儿怎么是这个老顽固的女儿。
他跟着马车跑了几步:“刘大人,刘大人,你听我说!”
刘昌龄从马车里伸出头来:“太子爷赎罪,老夫高攀不起。我立刻就去向皇上告罪,辞官回老家。我不管您发生了什么,我马上往京城送信,让京城府尹派人来接您,您等着吧。
说完,把帘子一甩,不露面了。
太子又追着喊:“宝儿,宝儿!”
6.心愿难偿
“你竟然是太子!”鞠涟殇气得跳脚,“你早怎么不说,你还想骗婚!”鞠涟殇气得想拿鞭子教训他一顿,又考虑到他天潢贵胄的身份,只好作罢。鞠涟殇觉得尹昊清和自己十分投机,也是一个不守礼法自由自在的人,能同意将徒弟许配给他,也是有这方面的原因。如今得知他的身份,感觉十分憋气。
尹昊清老老实实跪在地上,丝毫没有太子的气势:“师傅,我对宝儿妹妹是一片真心。只是宝儿对太子深恶痛绝,我只以为她不喜欢皇宫,没想到他是刘大人的千金。我……我……”
“请你马上离开这里,我这小庙成不下你这大佛!”鞠涟殇把太子轰出门去,回到房里生闷气。
太子在山门外坐了半晌,回头一看,闫南青领了人跪了一地:“太子殿下,属下救驾来迟,请恕罪。”
“怎么来的这么快?”太子疑惑道。
“属下带人在附近找您,正好碰见刘大人和家眷回京,是他告诉卑职的。”
太子呼的一声站起来:“刘小姐在吗?她说什么了?”
“刘小姐?”闫南青疑惑道,“刘大人家有女儿吗?”
太子跺了跺脚,无奈叹了口气。
太子本来以为会被父亲狠狠收拾一顿。可自己把遭遇一说,尹泰帝竟然抱着自己垂起泪来。太子平时和尹泰帝作对,每次只看见他急得跳脚,如今看着父亲几天没见老态毕现,抱着自己失而复得的样子,深深地触动了他。
尹泰帝哭了一会儿,看着儿子也陪着垂泪,一副乖顺的样子,觉得甚是欣慰。别看儿子遭了大罪,明显回来懂事了许多。尹泰帝擦擦眼泪,说道:“如此说来,是刘大人回老家探亲正好救了你?”
“是啊,父皇。不是他出手相助,您就见不到儿臣了。”尹清昊为了避开刘宝儿躲选妃一事,也为了隐瞒她有武功一事,故意把功劳说成是刘昌龄的。
“嗯,刘大人好啊。我准备重重奖赏刘家,赐他们黄金万两,再给刘大人官升一级。”
“父皇……”太子想说你封人家女儿太子妃多好。话到嘴边,突然又想不妥,显得太突兀,还是先和母后透漏一下再说吧。
告别父皇,尹昊清又去母后那里,把近期的遭遇一说,把孙皇后唬得够呛,也抱着儿子大哭了一场。皇后一边擦眼泪一边说:“你早该成亲,安下心,就不会老往外跑了。上次宫宴我从中看好了几个,你来挑挑。”
太子道:“母后,有个事你得给儿子做主。这次儿子去外面遇险,幸被刘大人所救。当时刘大人的女儿也在,儿臣觉得,她就很好。”
皇后一听愣了:“竟有此事?刘大人怎么会有个女儿?”
太子说:“刘大人的女儿从小身子不好,说是得拜神仙为父母,十六岁之前,不能对外说是刘大人的女儿,所以刘大人是为了女儿的健康,才没对外说过此事”。刘宝儿把自己的身世跟太子说过,如此解释也不算撒谎。
皇后说:“看我儿如此用心,看来这姑娘不错,我得叫进宫来看看。”
“不妥不妥啊。”太子连忙制止。
“怎么不妥?”孙皇后疑惑道。
“母后,您忘了当时我把刘昌龄的头发和胡子给……”太子的肠子都悔青了,没有这一出,娶媳妇也能容易点。
皇后这才想起这一出:“这可不好办,刘大人是出了名的倔驴,上次你把他气成这样,我也挡着没让你父皇教训你。他的气一定是没消啊,如果他不愿意,你父皇就是杀了他也白搭啊。”
太子一听心都凉了。
“为今之计,只有你好好改邪归正,努力学习,等风评有好转,我再跟你父皇提吧。”皇后趁机劝太子改改,其实与尹昊清的想法不谋而合。
从此,太子终于静下心来认真读书,行走坐立也彬彬有礼,就像是变了一个人。满朝上下都啧啧称奇。
只有到了无人处,尹昊清想佳人想得肝肠寸断,一想到刘宝儿现在已然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不知还理不理自己,又坐立难安。他央告随从小常子给刘宝儿送了封缠绵悱恻的信,却被被刘昌龄扣下。没有办法,只有收起心跟着太傅好好学习,每天不忘给刘宝儿写一封情书送出去,虽然件件都被被刘昌龄扣下,他也希望早晚有一天能到刘宝儿的手里。
话说刘宝儿回到家,想起和尹昊清在山里耳鬓厮磨的时光也是很怀念,但想到他的身份还有他以前的所作所为,她只有把自己的绮念硬生生压下去。
刘昌龄一开始鼓着一股气,等着太子来强逼自己嫁女儿,自己就如此如此豁出老命和他拼;如果太子上门来找茬,自己就豁出去打得他满地找牙。他像竖起毛的斗鸡,等了这些时日,皇宫竟然一点动静也没有,只有太子一天天送些酸诗来。从太子来的第一封信,他拆开看见里面的酸诗,鼻子都气歪了,把小常子骂走了。没想到这小子很有毅力,一天一封,整整送了40天。
终于,这些信“无意”中被刘宝儿看到。见刘宝儿一副喜不自胜的样子,刘昌龄这才知道女儿也是动了心思的。
皇后早就把李嬷嬷打发出去,偷偷相看过刘宝儿。李嬷嬷是看着太子爷长大的,回来直夸太子爷眼光好,那刘宝儿落落大大方,可主东宫呢。
正好皇帝又嘉奖刘昌龄给他封了个二等公爵,门第上也勉强能匹配得上。
皇后把太子的心思和皇上一说,皇上也很满意。刘昌龄虽说是酸腐了些,但毕竟也是清流一派的代表,太子妃岳家实力差点也好,省下将来势大招来祸端,两相合计是个好姻缘。
奈何太子死活不让下圣旨赐婚。说是要让刘大人改观,亲自去求亲,皇上也心怀欣慰,看来想娶媳妇的儿子真的是懂事了呢。
一年后。
太子起了个大早,遵照皇家礼制,由王丞相保媒,带着三百六十四抬聘礼去刘昌龄家提亲,长长的队伍,成了京城一景。
一年来,太子去刘大人府上道歉若干次,又下跪,又忏悔,又甜言蜜语,又投机所好送限量版笔墨纸砚,终于取得未来岳父的原谅。从一开始的关府门不让进,到后来进了厅堂,又进了后花园,最后还进了小姐的闺房,一步步登堂入室,心愿得偿。
这些日子,太子发奋读书,以前虽然不用心,幸亏脑子好,底子也在,学业突飞猛进。最重要的是为人谦和有礼,让众大臣刮目相看。几个家里有女儿的世家大臣、公侯伯爵府都暗暗较劲想竞选太子妃。
可谁也不知道,人家太子每天都往刘府递情书,新奇的玩意儿,一水地进了刘宝儿的闺房。每当隔三差五收到几个字的回信能乐得像个傻子,有时忍不住会去刘府和宝儿偷偷约个会,亲个小嘴,拉拉小手,真是天上人间,给个神仙也不换。以前精力过剩,每天都想折腾点什么,空虚得不行。现在全付心思琢磨怎么让媳妇儿开心,天天好快活。
三个月后,正是风和日丽的一个早晨,刚刚度过一个欲仙欲死的洞房花烛夜,太子爷心满意足地醒过来。看看身边睡得正香的小美人,忍不住呵呵笑起来,好快活啊!
如果说,被土匪劫走,遭受大难,是为了遇见她,那么,一切都是都是最好的安排呀。(作品名:《太子选妃记》,作者:七凤翾。来自:每天读点故事APP,禁止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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