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 老农把母鸡的嘴掰开 喂碎玻璃 残忍 其实真相是为了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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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玉从碗柜里拿出昨儿买的大块儿板油和五花肉。
昨儿下晚儿,时间太紧凑,板油只切下了一小块儿熬出了不多的大油,今儿晌午又烧了菜,也没剩多少油星子了。
她看了看那块儿已经过水煮过的酱红色后座肉,饺子说了几次一直都没吃上,她担心肉质变味儿,昨儿就在小锅里舀了两大瓢凉水,把后座肉整块儿放了进去,水翻滚起来后又放了几样大料小火慢炖了两刻钟,捞出控水晾了一小会儿,又趁热在表面抹了层盐巴和酱油才放心,这样的肉能放个好几天,若是炒菜用,直接切下来便很是入味儿,菜也好吃。
“大聪,你的那只鸡喂了吗?还有我说的那东西你寻来了多少?”
大聪还没说话,兰子正好抱着柴火进来,“姐。厨房做饭呢,你提那恶心东西一会儿该吃不下饭了。”
大聪没理会二姐,眼睛一眨巴,转身出去了。
“后面的叶子家又闹上了,也不知她娘咋啦,又哭又骂的,好像叶子的爹在厉害她娘呢,说她娘管不住自己的嘴,活该被打,也不知谁这么厉害胆大,竟然敢打叶子的娘,也不怕她那张嘴漫天胡说。”
箫玉已经把板油切好了稍厚些的片,因为要吃油缩子,片太薄了油缩子只剩一点点,吃着不过瘾,看到大铁锅里的水分已经烤干就把板油都下了进去。
正好听到兰子的话,不由笑了笑,直起了腰身,
“她那张嘴咋啦,就是欠收拾,她敢说,就有人敢打,再说,再打,打到她不敢说为止。”
“姐你说的也对哦。”
兰子心里正在琢磨着,猛然看向箫玉嘴角的一抹笑,“姐,不会是……”
她正想说啥,大聪从外面进来了,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一个装酒的褐色小瓶子。
兰子脸色一变,看他要掀盖子的架势,“妈呀”一声窜了出去。
箫玉就见大聪站到她跟前,炫耀似的掀开了瓶盖子,箫玉低头一看,就摸了摸大聪的发顶,“大聪都抓了这么多条了,真是能干,等咱娘再抓几只鸡来,你的任务就更重了哦。”
“没问题,有鸡蛋吃就行。”大聪得到了大姐的口头赞许,高兴的眼睛都要看不见了,也出去了,不一会儿,就听到兰子一声声的惊呼声。
箫玉不由笑了,她分明就看到大聪正在笑哈哈的满院子追着兰子跑呢。
这才是孩子该有的正常皮性。
陈氏可不知道大聪干的事,她就知道大伙儿都有事可忙的时候,她儿子就拿着个小铲子在挖院门口斜对面大树下的杂草,只要她儿子乖乖的不乱跑,总比待在院子里抱鸡玩要强得多。
“金玉,你让大聪弄的啥啊?看把兰子给吓得。”
陈氏一边往灶洞里添了把稻子杆,一边好奇道。
“娘,没啥,就是给大聪找个事儿做,他大了,得有事做,让他没事多给鸡抓些曲鳝,搭配着谷糠喂下去,再掺些石子沙子什么的,这样母鸡也好下蛋,咱家的鸡以后就这么喂,保证下的蛋多多的,吃都吃不完。”
“是真的?我咋就没听说过可以喂曲鳝呢。”陈氏一听顿时来了精神。
箫玉看到锅里的板油开始出油了,用锅铲子把板油翻了几下,保证不粘锅以后才往里洒了适量的盐巴,又把准备好的八角、香叶、姜以及其它大料放了进去,这样做出来的油缩子更加的好吃有滋味。
“娘,是真的,我送笋子的路上听到一个老婆婆这么说的。”
箫玉拿着锅铲一边翻吵着,心想,还有一种方法也能,就是碎玻璃渣子或煤渣混着谷子直接喂也可以,她曾经在乡下亲眼看到一位老爷爷把母鸡的嘴巴掰开喂进去的碎玻璃粒,她当时看了还觉得好残忍,可人家老爷爷却无所谓的笑说,这样才会把鸡刚吃进去的谷子磨碎,才能更快更多的下蛋。
就是这里根本就不会有玻璃出现嘛,她才不会傻到给自己挖个根本就填不了的坑,要是陈氏问起来,她还能说是听说吗?显然不行。
“你咋总能听到些古拐话?”
陈氏激动的添柴火的动作都用力的几分,抓起一把柴火又要扔进去,及时的又放下了,熬炼猪板油不能火太大,并不是火大了出油就快,这得慢慢的熬炼,火大了熬出的油不但炒菜不香,而且会有一股焦臭的气味,影响口感。
“好,明儿我就去趟你舅家,他家去年抱的一窝小鸡崽长成的不老少呢,我去抱两只来,再去邻村抱窝小鸡崽来。”
“嗯,等我从镇上回来咱们一起去。”
箫玉看到陈氏的脸上似乎有了层光彩,不由嘴角浮出了欣慰的笑意。
地锅里的油缩子已经炸出了金黄色的色泽,箫玉就用油笊篱尽数捞出,把油控干,盛到了深口盘里,冲外面叫了大聪和兰子过来,又往熬出的大油里放了两勺盐巴,原来放的少是因为油缩子,放早了油缩子指定咸的紧。
大聪进来了,满头的汗也没顾上擦,一眼就看到了案板上的盘子,“大姐,好了?”
“好了,可以吃了,先洗手洗脸去,洗不干净半口都不能吃。”
“哎。”
大聪站到门外,用手把身上扑打了几下,才去舀水洗手,又把脸上洗了擦干净才进来。
“娘,大姐,你们看,干净不?”大聪把略微有些发黄的小脸凑到了箫玉的面前。
“可以,以后我可就不提醒了,做不到可要认罚哦。”
箫玉说着话给大聪拿了一个白面馒头,又给陈氏拿了一个,陈氏摆摆手说不吃,晌午饭刚吃完还没多久呢,她要留着肚子吃大闺女做的五花肉煸炒笋子呢。
其实,箫玉知道就这么半盘子油缩子,她是想留着给孩子们吃呢。
大聪也没听别的,只拉了个高点的木板凳,对着案板就开动了,不过他第一筷子送进去的并不是自己口中,而是他娘陈氏口中,然后又给陈氏拧下来一小块儿白馒头喂给陈氏才又夹起了第二筷子,这第二筷子是给大姐的,然后才是他自己。
“你二姐呢?”陈氏是湿着眼眶吃完亲儿子喂的这第一口的,然后问大聪。
“我二姐说了,她吃不下,都给我吃呢。”大聪嘴里嚼着馒头,嘴角冒着油光,眼皮子一眨一眨的。
箫玉不由暗笑,这个弟弟心里也鬼着呢,知道他二姐害怕曲鳝还追着吓她,目的估计就是这半盘子油缩子了吧。
不过她没说什么,这油缩子是要趁热吃才更好吃,凉透了自然就比不得热着吃的好,猪油是荤大油,经大油炒的菜一般都是热着吃,若是放凉了,弄不好胃一着凉就会头痛恶心呕吐。
何况,兰子是饿不着的,还有一道菜没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