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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洛半躺在床上,手立即就捏紧了手边的被子,听到“蹬蹬蹬”的高跟鞋的声音渐渐走进来。

不出意外的看到了陈夏烟那张永远笑的明媚动人的脸,她朝秦洛走过去,甚至坐在床沿。

“秦洛,没想到苦肉计这一招,除了你妈妈,你也用的很高明嘛。”她话里有话,语气里全是嘲讽。

秦洛最恨陈家的人提起她妈妈,嘴唇都毫无血色,“陈夏烟,你不配提我妈妈。”

陈夏烟不屑的哼了一声,站起来,看着秦洛躺在床上,说:“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之蔚的床上,是不是心里点燃了一些希望啊?”

秦洛不说话,她最恨自己在陈夏烟面前示弱。

又听见陈夏烟说:“是不是觉得,宋之蔚一定是对你余情未了?”

陈夏烟的嘴角始终挂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躬下身子,一只手大力的握着秦洛的肩,与她对视:“现在,就让我来浇灭你这所谓的可笑的希望吧。”

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快意,趁秦洛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就强行把秦洛从床上扯下来,秦洛身体还比较虚弱,根本比不过陈夏烟的力气。

她只能故作冷静的说:“陈夏烟,你要发什么疯?”

陈夏烟在把秦洛拖下床之后,用双手把她塞在了床底下,床的底架宽大,秦洛有本就瘦小,塞进去十分容易。

这样的姿态卑微极了,秦洛咬牙就要爬出来,但是陈夏烟的双脚却伸在床边拦住了她的去路。

“秦洛,你现在要是敢爬出来,我敢保证你回C市之后就见不到一个完整的妈妈。”她用那么甜美的嗓音说出的威胁,却无端让人觉得心悸。

秦洛的动作一滞,声音微颤:“陈夏烟,你要是敢伤害我妈妈,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然后床上面就发出了阵阵笑声,带着轻蔑,“我伤不伤害她,取决于你,秦洛,安静在床底下待着,秦然就什么事都没有。”

秦洛的双手握的紧紧的,弓着身子趴在地上,温婉的脸上早已经满是怒气,但是,她确实不敢再动了。

陈夏烟似乎躺在了床上,没一会,外面就传来了一阵开门的声音。

秦洛心里一颤,应该是宋之蔚回来了……

果然,脚步声刚走进卧室,她就听到了陈夏烟娇滴滴的声音,“之蔚——”

男人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恩”,就走到了床边,秦洛趴在床底下看到宋之蔚穿着皮鞋的脚。

陈夏烟的声音仿佛是刚睡醒一样带着慵懒,她应该是拉着宋之蔚上了床,“人家刚才做噩梦了,现在有点害怕。”

宋之蔚就坐在床沿边上,哄她:“别怕,没事的。”

陈夏烟还是害怕的紧的样子,她双眼朦胧的看着宋之蔚,一双白皙的小手就来回在宋之蔚的胸口前抚摸,嘴里还小声的叫着:“之蔚,之蔚……”

那样带着勾引意味的喘息,秦洛虽然贴在冰冷的地上,却也不由自主的红了脸。

陈夏烟,她,她该不会是要……

没一会儿,宋之蔚大概是她撩、拨的不行了,彻底脱了鞋翻身上床,陈夏烟则早已经抱着他精瘦的腰在亲吻他的脖子。

然后秦洛就看到从床上一件一件扔下来的衣服,伴随着布料的撕裂声,陈夏烟的内衣……

空气里情.欲的味道太过浓烈,甚至连那亲吻在肌肤上时发出的声音,都全部落在了秦洛的耳朵里。

床开始一阵又一阵的震动,她听到宋之蔚隐忍的喘息声,也听到陈夏烟毫不掩饰的娇喘。

床每动一下,床底的秦洛就忍不住身子颤一下,她不敢相信,当年那个说只会爱她的宋之蔚,如今却能在床上,跟别的女人翻云覆雨……

那他又为什么还要去撩、拨她?

他那两次带着恨意的亲吻,到底算什么?

他只是在报复她,只是为了出三年期被她“背叛”的气吗?

可是宋之蔚你知不知道,我心底里却永远对你带着一丝期盼,我渴望你哪天能够冷静下来,能够听我的解释,我甚至憧憬过我们解释误会之后和好的画面……

她无声的流着眼泪,原来陈夏烟,就是要她以这种屈辱的姿态,来看清现实!

秦洛的双手颤抖的根本停不下来,心里的那股屈辱感逼得她恨不得此刻就站出来,跑出去。

但是为了妈妈……她只能继续生不如死的趴在那里。

又听到陈夏烟的声音,相比起刚才,更显娇媚:“之蔚,你为什么要带秦洛一起来F省,你知不知道,我很生气,你是不是还想着她?”

宋之蔚嘴里似乎还含着什么东西,声音都有些模糊不清的:“你想多了,我只是想找个机会让她在辰风待不下去而已,这次的考察。我不可能让她顺利完成。”

上面传出陈夏烟满意的笑声,而这个回答对于秦洛来说,却犹如五雷轰顶。

左手手背被她掐的几乎见血,秦洛那双温柔如水的双目也流出了泪水。

也就是说,宋之蔚,他根本没想过要放过自己?他,他根本不打算让自己在C市待下去……

秦洛想起上次泼了那个王总之后的第二天,陈美伊让她回去上班,她还可笑的以为是宋之蔚在暗中帮她。

心中的酸涩几乎可以将她吞噬,而床上的战况却越来越激烈,秦洛心如死灰,听到陈夏烟害羞又带点害怕的声音:“不要,之蔚,这样会疼的。”

“不会的,我轻一点。”他压抑着声音哄她。

然后,她感受到床猛地震了一下,那床板似乎都要塌下来,而秦洛却面无表情的趴在地上,脸上的泪水都已经干涸。

“对了,你出去之后,秦洛就从沙发上醒了,我让她回自己房间了。”

宋之蔚毫不在意的回答:“随便她。”

原来,秦洛应该躺在沙发上,是陈夏烟把她扶上床,让她产生一丝希望。

又让她躲在床底,听到宋之蔚的真实想法,与她那所谓的希冀,有多么天差地别。

心痛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会麻木了,秦洛现在就是这样,除了鼻间的呼吸,她像一个死人一样躺在那里。

不知过了多久,那床上的动静终于渐渐结束,她看到一只手从上面伸下来,五指修长,骨节分明,是宋之蔚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