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民国时期的风流和尚 旷世奇僧 敲掉金牙换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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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你想过怎样的生活?多年前,有人问过这个问题。我记得自己的回答是随心所欲。以前,现在,将来,随心所欲的生活都是我的追求。因为实现不了,所以渴望。
民国的苏曼殊,实在是个异数。
他的人生,便是随心所欲。别人往他身上贴上各种标签,花花绿绿,层层叠叠,犹如街角的狗皮膏药,但也囊括了他短暂而精彩纷呈的一生:诗僧、画僧、情僧、糖僧、志士、革命僧、伶人、花和尚、风流和尚、沉沦菩提、浪荡公子、旷世奇僧……
他是传奇中的传奇,文采,激越、缭乱,光怪陆离,行云流水,癫狂不羁,惊世骇俗,他是不可思议的矛盾体,他是自成一体的小宇宙。
私生子&混血儿,这样的身世,注定让苏曼殊的人生无法平庸。
(苏曼殊画作:写忆翁诗意图)
南怀瑾大师如此评价:行迹放浪于形骸之外,意志沉湎于情欲之间的苏曼殊,实际并非真正的出家人。他以不拘形迹的个性,在广州一个僧寺里,偶然拿到一张死去的和尚的度牒,便变名为僧。从此出入于文人名士之林,名噪一时,诚为异数。好事者又冠以大师之名,使人淄素不辨,世人就误以为僧,群举与太虚、弘一等法师相提并论,实为民国以来僧史上的畸人。虽然,曼殊亦性情中人也。
他,文采斐然,才华横溢。评论家谢冕说,苏曼殊是中国诗史上最后一位把旧体诗做到极致的诗人,是古典诗一座最后山峰。中国近现代美术开派人黄宾虹如是评价:曼殊一生,只留下了几十幅画,可惜他早死了,但就那几十幅画,其分量也够抵得过我一辈子的多少幅画。
富裕时呼朋唤友觥筹交错,潦倒时乞食街头寄宿庙宇。章太炎说他“于朋友笃挚,凡委琐功利之事,视之蔑如也。”
他时僧时俗,时而芒鞋破钵青灯古佛,时而秦楼楚馆莺歌燕舞。高兴了拿起,厌烦了放下,不讲求有始有终,来无影去无踪。他百无禁忌、不拘一格、不为物役、不为形役、不着世间一相,谁也奈何不了他,谁又都敬仰他,在他潦倒之际,自己尚且困窘的蒋介石当掉自己衣物将苏曼殊接到自己家中照料。
他是一个畸人。
(苏曼殊画作:秋思图)
苏曼殊的身上充满浪漫落拓放荡不羁的诗人气质,女人向他索要画作,他便要求对方玉照作为交换。他喜欢笔蘸胭脂作画。
他是中国第一位将拜伦诗歌翻译进来的文人。有一段时期,苏曼殊和陈独秀正一起翻译《悲惨世界》,进行到半途,苏曼殊突然没了兴致,便不辞而别,临走留下一首诗,算是说明:“契阔生死君莫问,行云流水一孤僧。无端狂笑无端哭,纵有欢肠已似冰。”
苏曼殊贪吃无度,嗜糖如命。他能够一天饮冰六斤吃酥糖三十包,一顿可以吃下一碗炒面、两盘虾、十个春卷,然后再吃糖若干块。身无分文的时候,他比“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的诗仙还要潇洒——敲掉自己的金牙!卖了!去换糖!又因无人接收,愤愤然将金牙扔向河里!
有一次,获得善款,第一时间便去买糖吃。从糖店出来,只顾着品糖,手上零钱飘落一路都不知觉。
还有一次,《太平洋报纸》总编叶楚伧求画不得而投其所好,以摩登糖等零嘴为诱饵,逼其创作出著名的汾堤吊梦图。
在他离世后,旁人在他枕头底下发现一把糖果。
都说内心童稚的人喜欢甜食,而诗人都是长不大的孩子,如此一般对照,苏曼殊嗜糖如命的癖好,也就不难理解了。
(苏曼殊画作:汾堤吊梦图)
苏曼殊只是将寺庙视为驿站,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在他这里,什么规章制度什么佛法戒律,都呆一边去儿。
他也曾一见钟情过,因为与一位叫菊子的日本姑娘不得眷属,再次出家当和尚,伤痛寻求疗养之地。也往返于烟花柳巷,却不困于一人一情。曾经读到过一句话,当时觉得甚是无情,如今再看,实在是洒洒脱脱了无挂碍一身轻松——爱是真的,忘也是真的。见了就爱,走了便忘。真是不困于情,不乱于心的境界了。
有一年,他在东京的音乐会上认识了弹筝女百助。彼此相似的遭遇让两人一见如故,但此时的曼殊已再度出家,他便赋诗一首赠予对方:“鸟舍凌波肌似雪,亲持红叶索题诗。还卿一钵无情泪,恨不相逢未剃时。”苏挚友陈独秀这样评价:“是大有情人,是大无情人,有情说他也谈恋爱,无情说他当和尚。”
曾经,贪慕一个人,对方终于被我的过分执着推远,而自己却不得清明,追问为何。他说:自由之心,不愿束缚。我只能无言。
一切有情,都无挂碍。
苏曼殊在弥留之际,写下这八个字。滚滚红尘中游历三十余载,这是他对自己人生的最佳写照。
友人遵照他遗言,佛衣藏他,以塔葬他。
【作者简介:江徐,80老少女,十点读书签约作者。煮字疗饥,借笔画心。已出版《李清照:酒意诗情谁与共》本文原创,严禁转载、抄袭。图片来源于网络,点击右上角“关注”,收看更多相关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