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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潘金莲抱着孩子,说去找妈妈,逗孩子玩,结果自己把孩子举高高,给孩子吓着了。到了晚上就受惊了,一直哭。西门庆就问怎么回事,月娘也没跟他完全说实话,只说不行明天找刘婆子给孩子看看。西门庆说,不能找刘婆子,还是找小儿科的太医来看看。但是第二天西门庆去衙门里面办公,月娘还是找了刘婆子来给孩子看病。刘婆子给孩子开了点药,孩子吃了以后还真好了。咱们接着往下说。

话说西门庆从衙门中来家,进门就迫不及待的问月娘:“小官哥好点没有?要不要让小厮去请太医瞅瞅。”

月娘道:“我已叫刘婆子来了。她给开了点药,孩子吃了药,现在已经不洋奶了,这不稳稳睡了这半天了,感觉好多了。”

西门庆道:“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你休信那老淫妇胡针乱灸的,咱还是请小儿科太医看才踏实。既然好些了,就算了。这要是出了什么问题,拿到衙门里去拶与老淫妇一拶子。”

月娘道:“我说你,就你这张嘴呀,你除了骂人还知道些什么?你家孩儿现在吃了人家的药好了,你这还信着嘴跟着骂人家,合适吗?”

说完,丫鬟摆上饭来。西门庆刚才吃了饭,只见玳安儿来报:“应二爹来了。”西门庆教小厮:“拿茶出去,请应二爹卷棚内先坐一会儿。”

向月娘道:“把刚才我吃饭的菜蔬先别动,你让小厮拿饭出去,教姐夫陪他先吃,说我马上就过来。”

月娘便问:“你昨天早晨让应二去那里了?他这会儿过来,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呀?”

西门庆便告说:“不瞒你说,应二哥认的一个湖州客人何官儿,门外店里堆着五百两丝线,急等着要起身回老家,跟我说便宜点卖给我得了。我就是想给他四百五十两银子。昨天让他同来保拿了两锭大银子作定金,把这货给定下来了,约好了今天兑银子去。我想来,狮子街房子空闲,打开两间门面房,正好收拾一下开个绒线铺子。再雇个伙计,让来保和那个伙计在那做个买卖,又看了房儿,又做了买卖,两全其美多合适”

月娘道:“想的倒是不错,不过少不得又得找个伙计了。”

西门庆道:“应二哥说他有一相识,姓韩,原来就是做绒线行的,如今没本钱,闲在家里,说他能写会算,行为也挺端正,应二哥也是再三保举。所以我就让应二哥改天领他过来见个面,合适的话就当场给他立个合同。”说完,西门庆在房中兑了四百五十两银子,教来保拿出来。

陈敬济已陪应伯爵在卷棚内吃完饭,等的心里火发。见银子出来,心中欢喜,与西门庆唱了喏,说道:“哥,你可出来了。昨天真是打扰哥了,我这到家都挺晚的了,今天差点没爬起来。”

西门庆道:“这银子我兑了四百五十两,教来保都装好了,一会儿你们一块去。今儿就是好日子,咱们雇俩车辆把货拉过来,锁在那边房子里就是了。”

伯爵道:“哥说的对。就怕在蛮子那里停留时间长了,他再变了卦,咱把货弄回来,这就踏实了,是不是?”

于是应二同来保两人骑着牲口,带着银子,径直往门外店里面交易去了。列位不知道,应伯爵心眼多,在背地里其实与何官儿杀了价了,他只用四百二十两银子就把货给盘下来了,打了三十两背工。对着来保,当面只拿出九两用银来,二人均分了。雇了车脚,当天就推货进城,堆在狮子街空房内,锁了门,来回西门庆话。

西门庆又叫应伯爵挑了好日子领韩伙计来见他。其人五短身材,三十年纪,言谈滚滚,满面春风。西门庆即日与他写立合同。同来保领本钱雇人染丝,在狮子街开张铺面,发卖各色绒丝。一日也卖数十两银子,不在话下。

光阴迅速,日月如梭,不觉八月十五日,月娘生辰来到,请堂客摆酒。留下吴大妗子、潘姥姥、杨姑娘并两个姑子住两日,晚夕宣唱佛曲儿,常坐到二三更才歇。

那日,西门庆因上房有吴大妗子在这里,觉得不方便,就走到前边李瓶儿房里看官哥儿,打算在李瓶儿房里睡。李瓶儿道:“你呀,别在我这睡了。这孩子才好些儿,我心里不耐烦,你去他五妈妈房里睡一夜罢。”

西门庆笑道:“我不惹你。”于是走过金莲这边来。那金莲听见汉子进他房来,如同拾了金宝一般,连忙打发他潘姥姥去李瓶儿这边宿歇。他便房中高点银灯,款伸锦被,薰香澡牝,夜间陪西门庆同寝。

枕畔之情,百般难述,无非只要牢宠汉子心,使他不往别人房里去。正是:鼓鬣游蜂,嫩蕊半匀春荡漾;餐香粉蝶,花房深宿夜风流。

李瓶儿见潘姥姥过来,连忙让她在炕上坐的。教迎春安排酒菜果饼,两人边吃边聊,一直聊到后半夜才睡下。到了第二天,她又给了潘姥姥一件葱白绫袄儿,两双缎子鞋面,二百文钱。把婆子欢喜的眉欢眼笑,过这边来,拿与金莲瞧,说:“你瞧瞧,这是那边姐姐给我的,怎么样,不错吧。”

金莲见了,反说他娘:“瞅你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这有什么好的,你要她这东西干什么呀!”

潘姥姥道:“好姐姐,人看我可怜才给我这点东西,你倒是会说,你肯给我一件穿吗?”

金莲道:“我比不得他有钱的姐姐。我的还不够穿呢,拿什么与你!你平白吃了人家的来,等回头可得整理几碟子来,筛上壶酒,拿过去还了他就是了。到明日省的让人背后嘀咕我,我可不爱听。”

说完了,一面吩咐春梅,定八碟菜蔬,四盒果子,一锡瓶酒。打听西门庆不在家,教秋菊用方盒拿到李瓶儿房里,说:“娘和姥姥过来,无事和六娘吃杯酒。”

李瓶儿道:“又教你娘费心。”没过一会儿,金莲和潘姥姥来,三人坐定,把酒来斟。春梅侍立斟酒。

她们正说话间,只听秋菊过来叫春梅,说道:“姐夫在外边找衣服,教您去外边给看着楼门呢!”

金莲吩咐:“叫你姐夫找完了衣裳来这喝碗酒。”

不一会儿,陈敬济找了几家衣服,就往外走。春梅进来回说:“娘,他不过来。”

金莲道:“好歹拉了他来。”

又使出绣春去把敬济请来。潘姥姥在炕上坐,小桌儿摆着果盒儿,金莲、李瓶儿陪着吃酒。陈敬济进来连忙唱了喏。金莲说:“我好心好意的意教你来吃酒儿,你还假模假样的不来?我这又给你脸了是不是?呶了个嘴儿,教春梅:“拿宽杯儿来,筛酒给你姐夫吃。”

敬济把找来的衣服放在炕上,坐下。春梅斟了一杯酒递给他。慌的敬济说道:“既然五娘赐我,那小的就吃两小钟儿罢。外边铺子里许多人等着要衣裳,不敢耽误”

金莲道:“教他等着去,我偏教你吃这一大钟,那小钟子刁刁的不耐烦。”

潘姥姥道:“哎呀,只教哥哥吃这一钟罢,只怕他买卖事忙,别耽误了干正事”

金莲道:“娘,你信他?他忙什么忙,能有什么正事,还吃不了酒了?姐夫,你把金漆桶子吃到第二道箍上。”

那敬济笑着拿酒来,刚呷了两口。潘姥姥叫春梅:“姐姐,你拿筷子给哥哥。这没筷子教他吃寡酒?好歹,咱得吃点菜是不是。”

春梅也不拿筷子,故意打他一下,然后从盒内取了两个核桃递与他。那敬济接过来道:“你给我那两核桃干嘛呀?你这笑话我打不开还是怎么的?”

于是放在牙上只一磕,咬碎了下酒。潘姥姥道:“还得是年轻人,牙口好。不像老身,东西儿硬些就吃不得。”

敬济道:“不瞒您老人家说呀,儿子世上只有两种东西吃不了,一个是鹅卵石,一个是牛犄角。”

金莲见他吃了那钟酒,教春梅再斟上一钟儿,说:“头一钟是我的了。你姥姥和六娘不是人么?也不教你吃多,只吃三盅,我就饶了你罢。”

敬济道:“五娘你可怜可怜儿子吧,我是真吃不得了。就这一钟,我这都怕脸红,回头让爹看见,非骂我不行。”

金莲道:“你也怕你爹呀?我说你不怕他。你爹今天去那里吃酒去了?”

敬济道:“后晌往吴驿丞家吃酒,如今在对门乔大户房子里看人家收拾东西呢。”

金莲问:“乔大户家昨天搬走了,咱今儿个怎么不给他送茶呀?”

敬济道:“今早已经送茶去了。”

李瓶儿问:“他家搬到那里住去了?”

敬济道:“他在东大街上花了一千二百银子,买了所好大的房子,与咱家房子差不多儿,门面七间,到底五进。”

说话之间,敬济捏着鼻子又挨了一钟,趁金莲没看见,抱着衣服一溜烟跑了。

迎春道:“娘你看,姐夫把钥匙忘在这了。”

那金莲取过来坐在身底下,向李瓶儿道:“待会等他来找,你们可不要说,等我奈何他一回儿才与他。”

潘姥姥道:“姐姐给他就罢了,还奈何他怎的。”

那敬济走到铺子里,往袖内摸,不见钥匙,赶紧就走到李瓶儿房里找。金莲道:“谁见你什么钥匙,你是干什么吃的?自己钥匙放在哪,不知道吗?”

春梅道:“只怕你锁在楼上了。”

敬济道:“不可能啊,我记得清清楚楚的我带出来了。”

金莲道:“小孩儿家屁股大,敢吊了心!也不知家里外头什么人扯落的你那么有魂没识,心都不在肝上。”

敬济道:“有人要来赎衣裳,钥匙找不到,可怎么弄啊?趁爹没过来,免不得叫个小炉匠来开楼门,开了楼门才知道钥匙是不是落上头了。”

那李瓶儿忍不住,只顾笑。敬济道:“六娘拾了,与了我罢。”

金莲道:“你看这李大姐,也不知道他笑什么,就好像我们拿了他的似的。”

急得敬济只是牛回磨转,转眼看见金莲身底下露出钥匙带儿来,说道:“这不是钥匙!”才待用手去取,被金莲褪在袖内,不给他,说道:“你的钥匙儿,怎落在我手里?”

急得那小伙儿只是杀鸡扯膝。金莲道:“你先别急,都说你会唱小曲儿,还在外边铺子里唱给小厮听,那你怎么不唱个给我听听?今天趁着你姥姥和六娘在这里,你拣个好听的给我们唱一曲,我就把钥匙给你。不然,随你就跳上白塔,我也没有。”

敬济道:“五娘,你这不是难为小的吗?谁跟你老人家说我会唱曲儿啊?”

金莲道:“你还不承认?南京沈万三,北京枯树弯,北京枯树弯

那小伙儿吃他奈何不过,说道:“反正唱歌也死不了人,我可就唱了啊。我肚子里撑心柱肝,要一百个也有!”

金莲骂道:“说什么死不死的,说嘴的短命!”自把各人面前酒斟上。金莲道:“你再吃一杯,盖着脸儿好唱。”

敬济道:“我唱了慢慢吃。我唱个《山坡羊》给你们听吧。”

于是陈敬济就唱了一曲,唱完了以后就找潘金莲要钥匙。说道:“五娘,我这歌也唱了,你快把钥匙给我罢!这会伙计在铺子里不知怎的等着我哩。只怕一时爹过来看见。”

金莲道:“你倒自在性儿,说的倒轻巧。等你爹问,我就说你不知在那里吃了酒,把钥匙不见了,走来俺屋里来找。”

敬济道:“妈哟!五娘你就是弄人的刽子手。”

李瓶儿和潘姥姥再三旁边说道:“姐姐与他去罢。”

金莲道:“若不是姥姥和你六娘劝我,我肯定罚你唱到天晚。头里骗嘴说能唱一百个,才唱一个曲儿就要开溜?不行,我手里肯定放不过你。”

敬济道:“我还有一个儿看家的,是银名《山坡羊》,亦发孝顺你老人家罢。”说完就又唱了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