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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红梅的声音,叶曦连忙走到前面。

有两个人躺在溪水边上,腿还浸泡在水里,红梅跟上叶曦的脚步,用火把照亮两人的面容,她大惊:“是青竹!”

叶曦蹲下身查探鼻息,气息虚弱已经昏迷,右臂还中了箭伤,她转身说道:“李妈妈你们将青竹抬回马车里,换个干净的衣裳,在去庙里请会些医术的小师傅给她看看,至于…”

青竹旁边躺着的男子,身材修长,穿着的黑色男袍有多处划伤,手边有一柄长剑,叶曦扶额,难道景落的失踪跟这个男子有关?叶曦想此最后沉声吩咐:“将他也带回马车,用粗绳捆着,待他醒来立即告知我。”

李妈妈应了声,手里招呼着几位不远处的丫鬟婆子,她与红梅将青竹小心的架起,身后的两个婆子吃力的把男子抬起,跟着走了。

“剩下的人继续找,特别是这附近要仔细找。

不知过了多久,云容池缓缓醒来,他睁开眼见四周都是墙壁,他身上盖着墨竹男袍外衣,在看不远处,有个女子的背影,她正在岩浆边捣鼓着什么。

“咳咳…”云容池觉得嗓子干燥,没忍住轻咳了几声。

景落听到动静后,转过头:“公子,你醒的真巧。”

云容池正觉得疑惑,在看她转过身后才明白过来,女子的手里正拿着短矛,前面的尖端插着一块黢黑的肉。

“我可是花了好一番功夫才抓到的。”景落扬了扬手里的肉,“你醒了,就一起吃吧,旱獭肉虽硬好在能温饱。”

景落边说边往这走,又顺手撕下一小块肉送进嘴里。

“我不饿。”云容池眉头微皱,沙哑的声音淡漠。

“你别跟我客气。”景落在他身边坐下,将手里的短矛向前一递。

却没想到,云容池急忙侧过头:“姑娘,我不饿,你自己吃吧。”

景落觉得有些不解,她瞧了瞧手里的黑乎乎的肉,在看男子的神情顿时明白过来,不由得感到好笑,“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还怕老鼠吗?”

云容池没有说话,片刻,景落收回短矛,自己开始吃了起来:“罢了,就当你没有口福。”

短时间内,这偌大的空间里,只有女子微弱的吞咽声。

景落头上的帷帽已经不在,露出了女子本来的容颜,秀丽却更娇艳,朱唇皓齿,面若红梅,她如今穿上了烤干的青湛小袄外衣,在配上发间的白玉簪,就如寒梅演化而来的女仙,姿容脱俗。

云容池转过头,看着正在吃着最后一只小腿肉的女子,虽然吃的是鼠肉,但是在她的手里就像是山珍海味一般,吃的津津有味,却又不慌不急,有着从骨子里的优雅,云容池透过面前这个娇小的女子,突然想起了心里的那位故人,眼神逐渐黯淡。

景落腮帮子一上一下的咀嚼着嘴里生硬无味的肉,儿时她跟着师傅学艺,莫说蛇虫鼠蚁的肉,就连有毒的草也尝过不少,只是上一次吃鼠肉还是在她八岁的时候,为了嘲笑苏煜那小子用老鼠吓别人,她直接将老鼠煮了吃。

“姑娘,多谢你救我。”云容池感觉自己身子好了许多,头也没有昏沉。

“你救了我,我也救了你,咱们两清。”景落随意的拍了拍手,然后站起身前去水坑处。

云容池拿起玄青剑也站了起来:“姑娘的医术精湛,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何事?”景落看着水坑,手抚着下颚,面容思索,并没有转头看向男子。

“十里坡下面驻守的军营寨,今日来多名士兵突然染上重疾,不知是何缘故,不论军医还是郎中前去都没有法子医治。”云容池接着说,“希望姑娘可以去军营诊治。”

景落听完片刻没有言语,她思索了一番后,转头看向一脸忧虑的男子:“你是因为军中染疾,然后顺着可能出问题的水源,找上了后山?”

“确实如此。”云容池也不隐瞒,直言相会。

“立枪营寨不属于成伯侯府管辖范围。”景落沉眸,难道面前的人不是成伯侯世子?

“我可以去,但是我要公子告诉我一件事。”

“姑娘请说。”

景落直视他手中的剑:“青玄剑你是从何得来的?”

云容池顺着女子的目光看去,他突然失笑:“这把剑是别人相赠。”

“姑娘既然知道它叫玄青剑,难不成剑原本的主人,是姑娘的故友?”

“确实是相识的人。”景落摸了摸鼻子,原来他不是成伯侯世子,亏的她还为刚刚亲了景芷的未婚夫而感到不自在,“公子,既然你如实相告,那我答应你之事也一定办到,不过待我出去后,我要先回去给家人报个平安,今日被困于此,她们定然担心。”

“自然。”云容池揉了揉眉心,“现在想想,我与姑娘着实有许多巧合。”玄青剑是成伯侯当年送给他的,而玄青剑原本是先皇所得,除了京中几位大臣与宫里的人,很少有人能识出此物,这位女子究竟是谁?

“我刚刚已经查探了周围,并没有别的出口。”景落她接着开口,“只剩下这个水坑很是可疑。”

“确实,我当时下去救姑娘的时候,发现水下的空间很大,不是一个普通的水坑。”

“下面应该是连接着外面的河水,若是我们能找到正确的方向,就能游出去。”景落愁绪染上眉头,前世她在水里被人一剑穿心而死,而这副身体原本的景落也是因为落水离世,所以她对水有莫名的恐慌惧怕。

云容池似乎察觉到身边人的情绪:“姑娘不要担心,我带你出去。”

“我…”景落顿了顿,找着理由回道,“我也瞧了瞧让我们掉下来的地方,虽然有些高但是好在安全,就是上去有些麻烦,我觉得我们可以用找绳索…或现有的长矛…嗯…上去…”

景落说道最后连她自己也不相信,她失落的低下头,两只手在袖口下抠着。

片刻间没有声音,最后云容池从他墨色衣袍角边撕下一块碎布。

“姑娘若是实在害怕,入水后便不要睁眼看,相信我,我会带你出去。”他走到景落面前,正好景落抬眼,云容池也瞧见了女子明亮清澈的双眸,四眼相对。

云容池将手里的碎布递到景落手里:“姑娘将眼睛蒙住,不看水里的混浊幽暗,应该会好些。”

“我…”景落想到一次次的窒息压迫…“劳烦公子了…”

她缓缓将手中的墨布抬起,系在眼睛上,放下的手死死握拳,害怕是没有用的,她若是要回京报仇,保护亲人,连这小小的水都恐惧的话,还谈何复仇。

云容池注意到女子手里的动作,没想到脚踹景府小姐,又捉旱獭吃的她,会如此怕水,正当他思索时,却发现不远处的岩浆边上有烧断的长矛,还有几处凌乱的脚印,云容池又看向身边已经蒙住眼睛的女子,想到她头上消失不见得帷帽…为了救他,刚刚这位女子应该废了了不少力气。

他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在刚刚意识不清的时候,仿佛感受到一抹微凉又有些香甜覆在嘴上,想不到洞底还长着这样的草药,实属不易。

“姑娘,委屈你一下,过会儿我会拽着你的手臂带你往前游。”云容池还是如以往的清冷。

“无妨,公子这次多谢你。”景落有些不好意思,是她拖了后腿。

云容池见她眼前的布没有绑紧,没有多想,转身站在女子身前,抬手到女子脸边,环到后边将打结的地方重新系了一遍。

“多谢。”景落突然闻到淡淡的竹香,往后退了一小步。

“我…无意的。”云容池反应过来自己的无礼,他急忙收回手,轻咳一声缓解尴尬。

景落倒不是觉得他无礼,而是在蒙眼的状态下,不清楚周边环境,她下意识的躲避。

“走吧。”景落摇了摇头,示意他不必在意,开口道。

云容池与景落一起跳进水里,他在水中寻找方向,右手拉着景落向前游,不到半柱香,他明显感受到水流的不似刚刚的平缓,而是流淌的速度,带着景落露头呼吸了几口气后,便加快速度游去。

在水里,她的眼前一片黑暗,耳边是水的压迫没有别的声音,景落依然觉得水中刺骨寒凉,但是不同的是她没有内心深处的那种挥之不去的惧意,胳膊传来唯一一点的温热,也就是这温度让她心里久违的安定。

李妈妈她们将青竹送走后,叶曦领着剩下的人依旧在寻找着,现下已经从后山的上游一直找到了山下的下游,快到十里坡了。

从这里望去能看到十里坡的军营寨还亮着微弱的火光,那是守夜的士兵点的火把,叶曦心里想到哥哥不知在军营里做些什么,云郡王虽然与哥哥年纪相仿,但是根本不是同一类人。

郡王爷是同辈中的翘楚,云家的嫡子文武卓越,无论荆楚还是远在百里之外的京城,谁不知云郡王,都要夸赞一句云家嫡长子是人中龙凤,将相之材,而她哥哥恰恰相反,吃喝玩乐他从不落下,也不知道怎么就跟王爷相识起来,这些年三番五次的拿王爷当挡箭牌,去春风楼喝酒,王爷真能看上她哥帮他做事?

叶曦摇了摇头,她身为女子,虽然很少见到云郡王的真容,但还是见过两次的,王爷的俊逸才智俱佳,定不会看上叶晟季的,许是他去了军营两天觉得无趣便跑到别处寻乐了。

正当她思绪的时候,中间的溪水突然一阵响动,紧接着叶曦隐约看到里面有两个人,在向岸边游来。

叶曦睡下眼眸,今日是什么日子,都喜欢下水,刚刚送走两个昏迷的,如今又来了两个活着的,她倒要看看这次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