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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上说,是要拿回那块玉佩,可心里并没有十分的真想拿回来。

朱浩受伤,那些大夫已经商量出了对策,可他坚决说不行。

和白朔定下这一计,虽然不确定她会不会来,但就想赌一把。

没想到她不顾自己的安危,为了救别人。

还真来了,虽然画的面目全非,可那一对耳环出卖了她。

他当然不知道,云青青仅仅是为了救哥哥,还以为她是心地善良。

这时有侍卫进来报。

知道爷不喜欢废话,进来直奔主题的说:

“爷,已经按您的吩咐,把那个姓周的好好的教训了一顿。”

秦晋点了点头。

“没想到那小子,居然是个脓包,吓唬一下,居然尿了裤子。”

侍卫忍不住笑了,当然还顺带,敲诈了周文举一笔银子。

“下去吧!”

“是!”侍卫连忙收住了笑容,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秦晋按了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

为什么要亲自去抓她,为什么要惩罚姓周的。

既然为了玉佩,为什么没对她用刑,或者把她关起来。

把玩着手里的瓷白色药瓶,脑海中闪过那张笑脸,好像这一切都有了答案。

他心情更加沉闷,不喜欢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

秦贱人走后,云青青扬了一下秀挺的眉。

实在想不明白,这个人到底什么意思。

亲自出马,就说明那块玉佩很贵重。

就上一次用鞭子抽自己的狠毒劲儿,这次怎么也得对自己严刑逼供吧。

进来的时候,神情冷冰冰的,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竟然会好心,让自己免于被火烫,出去的时候又怒火中烧。

看来是在战场上人杀多了,精神有些分裂吧。

正常人的思维,当然不明白神经病是怎么想的,索性什么也不想了,躺在旁边的软榻上,居然还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只觉得有人轻轻的推搡自己。

青青睁开惺忪的眼,只看到面前是一位,容颜秀丽的娇俏女子,笑容甜美,一看就是受过高等教育。

“姑娘,王爷有请。”

青青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那神经病,是不是晚上想好了,怎么折磨自己呢。

“你们王爷,叫我什么事啊?”

“这个,奴婢不知。”女子轻声说。

那个柔柔弱弱的小模样,让青青都生了怜香惜玉之情:

“美女,能不能吃了早餐再去?”

青青摸了摸瘪瘪的肚子,昨天晚饭都没吃,又整夜的担惊受怕。

“王爷没吩咐。”女子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这么听那人的话,通房大丫头吧。

“美女,你能不能给你家王爷,吹吹枕头风,让他放了我吧,我真的,什么坏事都没做。”

青青摆了清纯无辜的笑容,一脸真诚的说。

“奴婢就是个粗使丫头,哪有那般福气,姑娘走吧!”

女子一脸嫣红,不为所动。

切,这指定是被那狐狸精给迷惑了。

屋外,阳光很好,风吹的也舒服,唯一不好的就是,青青心情不太美妙。

“爷,人已带到。”

走到一个高大的镂空红漆门前,女子福了福身说。

“进来吧!”一道不带感情的,冷漠声音传来。

云青青诚惶诚恐的进了门。

几位年轻的小丫头,正在布菜,服侍着他用早餐。

看他连拿筷子的姿势,都优雅高贵的像个王子,不,人家本身就是王子。

从青青进来,他都不曾抬头。

他吃着,她看着,让她更饿了。

时间过去了许久许久,他依然慢条斯理,好像已经忘了下面还站个人。

青青不安的扭动了一下身子,腿都酸了,故意弄出来一点响动,可那人像聋了一样。

“殿……”她刚说一个字,就被人打断。

“嘘!”一小丫头摇摇手。

是砍头,是挖心,能不能给一句痛快话。

终于,他吃完了,又有人伺候他,漱口,喝水,净手。

云青青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儿,这么大一个人,生活都不能自理呀。

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要石化了,那位爷,才闪目瞧了她一眼。

好像并不太愿意和她说话。

只是径直,站起身,又走进旁边的耳门。

“进来!”冷冷的声音,显然是对青青说的。

青青不情愿地迈开步子进去,那厮悠哉悠哉的躺着床上,看样子,并没准备跟她说一句话。

她想说,吃饱就上床,肯定活不长。

这时,只见之前的那个丫头,端了一盆水,走到她面前。

青青有些不明所以。

“姑娘,咱们王爷知道,你医术高明。”丫头笑着,彬彬有礼说:

“爷整日为国操劳,劳心伤神,身体有些不大利索,听说足被称作人体的第二心脏,足底推拿,能够疏通经络,使血流顺畅,就劳烦姑娘了,为王爷分忧,也是咱的分内之事。”

什么,她差点没有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什么咱们王爷,那是你爷,我是他祖宗。

早知道这个贱人,叫自己没好事。

浑身激灵灵的打个寒颤,容不得她说不,就感受到他,冰雨一样的目光。

这封建社会,等级森严,随时,小命就可能完到这里。

她心里把他骂了一千遍,脸上却展现了一个无比情愿的笑容,“是,能为王爷效力,是我的福气。”

你妈,捏你的脚,还让老子洗手。

青青十分不情愿地走过去,才发现,楠木大床旁边,连个马扎子都没有,那意思,她只能蹲着。

而床上的人,头枕着柔软的枕头,闭目养神,一副悠然自得,而又慵懒的样子。

青青把裙摆塞入腰间,十分不情愿的,蹲了下来。

刚刚屋里那么多伺候的丫头,现在都一个毛都没有。

那意思,自己还得帮他脱鞋,看他没有自己要脱的意思。

恐怕这位爷,平时都没自己脱过鞋吧。

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就在青青正纠结的时候,他突然一条腿伸过来,险些一脚把她踹倒。

“按的好了,我就放了你!”

那位爷轻勾的嘴角,说明他就是故意的。

“是放我走!”青青不放心,又加了一句:“不准再抓回来!”

只听男人淡然的声音,“另外再补一百两……。”他拉长了声音。

冲这一百两银子的份儿上,就算他是香港脚,也帮他按。

哥哥早就想,存够钱,开一间大的药铺,自己是不是,能为他的理想添砖加瓦了。

“黄金!”

“一言为定!”青青眼睛睁的贼亮,生怕他反悔。

男人貌似笑了,虽然笑的有些勾人,但是千万不能被敌人的糖衣炮弹所迷惑。

重新蹲好,把他的一双靴子脱掉,没想到一个常年带兵打仗的人,脚还这么修长,白嫩的连个茧都没有。

青青眼睛冒着泡泡,再看那双脚,那哪还是脚啊,明明就是两个金猪蹄啊。

庆幸,没有脚气,也比较干燥。

先把脚面搓热,又拍打脚的两侧,放松小腿。

一手握脚,一手向内挤压。

等等,他枕边放的是什么?

那不是自己丢的玉佩吗?

青青开始晃起神来,这可是关系到自己的终身大事的玉佩啊,可不能落到这贱人手里。

“没吃饭呢?”

冷漠的声音,透着些许不悦。

你妈,你有给我饭吃吗?好像说的谁吃了一样。

“扣二十两。”

欧买尬!这意思,这一百两黄金是谁的还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