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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很大,亭台楼阁,虽然用五步一楼十步一阁来形容夸张了点,但是至少也算是顶级豪宅了。

王府大,我又没走过,所以我迷了一段路,最后我是在一个公公的带领下才来到楚兰馆的,那时已经差不多戌时一刻了。

古代人入夜就要睡觉的,城门关闭,不准进出,除非有特殊军情要上报,或者那家有权势的要用特权,不过无论哪种,都需要出示相关文书才会放行,由此看来,这里晚上的治安应该比较好。

楚兰馆在王府南面,装饰得很豪华,豪华得有点俗气了,因为我中途找不到路,耽搁了一些时间,所以我到时,和我换班的那位美女不爽的藐视了我两眼,很不耐烦的说了句:“下次早一点来,还当自己是王妃呢。”

我有一点的不爽,但是碍于我目前的状况,我只好忍,于是我点头,然后低着头走进了楚兰馆。

活色生香的风月场所,我走进楚兰馆的第一感官就是这个。

这楚彻也太不忌讳了吧,还是故意让我看这出好戏的?

我刚走进楚兰馆,就有人引我走向一处卧室,看样子应该是兰侧妃的主卧,卧室的房门没关,而在引路人的解释下,我终于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的工作是什么了。

楚彻过他的性福生活,而我站在外面伺候着,里面有想要个什么的,我就要去做最积极的飞毛腿。

我一走进来就这个状况,他妈个王八羔子,他心理变态吗?之前绿意还说他对向芸晚是真,要是真的,会让自己喜欢的女人来看自己和另外一个女人大行房事吗?

不过我想想也是,如果楚彻是真的喜欢向芸晚,但是又丢不下男人的骄傲,所以用这个把戏,想让向芸晚来看看,然后为他争风吃醋,甚至跑去求他,我不得不说楚彻在对待感情这件事上很幼稚,在政治上的事我不清楚,所以我不妄加评论,但一个能釜底抽薪,忍辱多年血耻的人,应该是很聪明的。

而这种很聪明的人,通常都很自以为是,以为万事万物都可以掌控在自己手中,觉得自己就是天底下最聪明的人,而他们心中通常也会有个梦,有个自己可以成为一个万世景仰的英雄梦。这类人不乏热血,不乏干劲,圆滑、事故,懂得权衡得失,几乎就是完美无缺了,但这类人通常都有一种旁人难以理解的偏执。

屋内高潮迭起,那个兰侧妃的呻吟听到我耳朵里,我耳根都红了,作为正常的男人,我也有过正常的那方面的生活,没结婚,只是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但并不代表我某方面有毛病。

也许是出于炫耀或者其他什么目的,楚彻似乎都不累,这场持久战做了很久,不过到底多久我也不知道,我可没那么变态的去计算一个男人能举多长时间。

我站在门外,由最开始的脸红心跳到后来的无聊得打瞌睡,楚彻都没停下来过,我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实在太强了,至少在房事这方面,我是超越不了他的。

就在我就要睡着的时候,屋子里终于没了响动,那个兰侧妃估计累得晕了,恍恍惚惚还说了句赞扬楚彻的话,楚彻没说话,我以为他是累得睡着了,屋子里两人消停了,我也就放心地打起瞌睡来。

还真是累啊,身上又还有伤,今晚上还得熬夜,我估计这个向芸晚的身体会吃不消。虽然对本体的我而言,熬个夜受个伤其实算不得什么,但是我现在是具女人的身体啊,还是个娇生惯养的女人,我不得不感叹,做女人真是很难。

就在我感慨时,身边有个冷冷的声音突然冒出来:“你为什么在这里?”

我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出于本能,我后退了两步,然后眼睛迅速的扫向声源,竟然是楚彻!

他刚刚和那个兰侧妃做了那么久,就不累吗?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构造?我震惊之余,忙尴尬的笑说:“不是说让我来值夜吗?我是来值夜的。”

楚彻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此刻他只穿了一件亵衣,薄薄的亵衣映得他的肌体看上去比穿着衣服时更加健壮,我眼睛不由自主的瞄向楚彻,身材确实是好,我再低头看一眼自己,算了,现在的自己和他实在没什么可比性,我有点挫败地垂下头来。

楚彻冷哼两声,不悦的说:“我身上有什么吗?你看得这么入神。”

我尴尬的笑了一下说:“没有,王爷真是威猛。”话一出口,我差点就当场咬舌自尽了。

楚彻明显的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他伸手勾住我的下巴,形容很轻佻的说:“那你要不要见识一下本王的威猛?”

我连忙摆手,一边挣脱楚彻勾我下巴的手,一边急道:“不用不用,王爷的威猛芸晚不敢轻易亵渎。”我才不要见识一个男人有多威猛。

楚彻沉默了一下,然后转身走了,我悄悄吐了一口气,我真怕他心血来潮非要我见识他的威猛,虽然我并不在意什么贞操啊骨气什么的,但是现在叫我和一个同样是男人的人做那种事,我心理上实在是接受不了,虽然我明知道再变回男人是不大可能的事,作为一个女人,始终避免了有要面对男人的那么一天,但我希望那一天是在我心甘情愿下到来的,我潜意识里并不想被人用强。

楚彻没在楚兰馆留宿,这倒有点出乎我的意料,都对那侧妃那么好了,该做的和不该做的事情也都做了,竟然不留宿,倒真是不理解他什么变态心理。

我在门外打了一个晚上的瞌睡,又不敢太过明目张胆的偷懒,一会儿睡着,一会儿又被自己惊醒,如此折磨了一晚上之后,我疲累异常,终于等到天亮,我手脚冷得冰凉,站在原地直哆嗦,来换班的丫环迟迟不来,我无奈的一直在原地跺脚,不知道跺了多少下,我听见屋里有动静,似乎是什么东西打碎了,我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去看一看。

我敲了敲门,声音放得很恭敬的问:“侧妃娘娘,您醒了吗?”

屋子里那位侧妃嗯了一声,我又问:“娘娘要洗漱了吗?”

屋子里又嗯了一声,我看一眼楚兰馆外似乎没有人来的迹象,但侧妃已经醒了,没办法我只好充好人去打了热水过来服侍这位侧妃娘娘,热水打好之后,我回到楚兰馆,又敲了敲门说:“侧妃娘娘,奴婢给你送洗漱的水进来了。”

屋子里又是一个嗯字,我有点奇怪,这个侧妃除了嗯字,难道就不会说其他的话了吗?不过人家是主子,我是奴才,我认命啊。

我推开门,端了热水进去,屋子里青帐翻飞,陈设也是绝对的奢华精致,这得搜刮多少民脂民膏才采买得回来啊,不过眼下这并不是我要想的问题。

隔着青帐,我垂手站在一旁,用自己都很厌恶的口吻说:“侧妃娘娘,水准备好了。”

青帐里那位侧妃沉默了一下才说:“你把帕子拧好,递过来。”

我忍住心里的火气,冲动是魔鬼,冲动是魔鬼,忍,忍,忍!

我脸上保持着别人看上去可能会觉得很奇怪的笑容,拧好帕子,然后走向侧妃的床。

侧妃的床出奇的大,估计住几匹马都没问题,然后我又想起楚彻,他不就是一匹种马?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想笑,但侧妃就在跟前,我又必须忍住笑,所以我现在是欲笑不能,憋得非常难受。

走到侧妃跟前,我恭敬地递上帕子说:“侧妃娘娘请用。”

我手举了半天都没人接,就在我以为这是侧妃故意整我时,我刚要抬头发作,却发现侧妃旁边还有一个人,准确来说,是一个看不出性别的蒙面人。

妈的,这些古代人有事没事蒙面好玩吗?

从我看肥皂剧和小说的经验得出,这很可能是侧妃勾结某某演的一出戏,贼喊捉贼,借机铲除我,我有点小藐视侧妃这种小伎俩,于是我表现得很淡定的说:“这位义士,你要劫持侧妃娘娘吗?我可以装什么都没有看见,你慢慢劫持,再见。”

就在我都想为自己的表现打满分时,我发现侧妃睁大着一双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我,眼神很愤怒,但是碍于性命在别人之手,又只能忍气吞声的不敢发作,那样子看上去像活脱脱吞下一只苍蝇,真的很滑稽。

我不禁想笑,这些女人平日里装得端庄贤淑,可一旦遇到生死关头,还不是吓得什么矜持和原则都没有了,请允许我向伟大的刺客致敬。

蒙面人握着一把锃亮的短刀,此刻短刀正架在侧妃的脖子上,我只看得见蒙面人的眼睛,那双眼睛很黑,也很深邃,似乎下面有一个别人望不见低的深渊。我连忙收回眼睛,不敢再看,我怕再看下去我会沉沦在那双眼睛之下。

就在我转身要走时,兰侧妃突然恶狠狠和那个蒙面人说:“她才是王爷最爱的女人,你要抓就抓她,不要抓我,王爷其实从来就没喜欢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