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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垸边大柳树下,两间东倒西歪的旧宅里,住着单身汉子山鸡叔。

山鸡叔比四叔小七八岁,人不胖不瘦,长的也还周正,很小时侯娘就改嫁,撇下他和老实头父亲相依为命。由于家庭条件限制,到了做亲的年龄一直冇人跟他。二十六岁那年在黄石市新下陆砖厂认识了罗田三里畈的女孩小田,两人郎情妾意,你侬我侬,可年底定亲时小田的父母提出彩礼标准是三个“八”,外加三转带一响。

三个八即八百块钱,八套衣裳,八百粑饼子。三转指自行车,缝纫机,手表,一响指收音机。这在当时那个年代可是高标准。这个标准对于山鸡叔来说简直难于登天。

过春节家家户户张灯结彩,脸上洋溢着春风般的喜悦,晚上垸里打狮子玩彩莲船热火朝天,可山鸡叔却成天为彩礼发愁,闷闷不乐。

一晃年过月尽,这天山鸡叔无所事事,在街上闲逛,走乡政府门口过身,看院子里有辆新的永久牌自行车没上锁,他见四下无人,就推了自行车往家赶,没走几脚就被几个乡干部追过来,一顿拳打脚踢,打的山鸡叔脸肿得象个发粑。扭送至派出所,判了两年徒刑。老父得到消息后,两眼一翻,嗝屁了。田家女子也另嫁他人,刑满释放回家后,就剩两间破屋一杆枪,也就更没本事结媳妇了。

虽说没结媳妇,但欲望这东西是与生俱来的,每次看到门路走过的大姑娘细嫂子,就免不了多看几眼,恨不得在她们肉球似的屁股上捏两把。特别看到四娘那悬腰翘屁股,简直是喉咙里要伸出手来了。有那家新婚,他就偷偷跑人家窗外听房,当房里发出美妙的琴瑟和鸣之音时,他的心就像火一样在烧。百爪抓心,实在不好受。有次在听房时被几只狗子叮上了,追着咬,屁股咬了一块皮,成了垸里茶余饭后的笑料。

那天晚饭后,四爷的娘来找山鸡叔,支吾了半天,意思说四叔有生育障碍,想叫他跟四娘困渴睡,能让她家传个后,山鸡叔听了吓的一弹,望着四爷娘满头银发和刻满坚辛的面容心想:“这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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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山鸡叔不知多少回在心里把四娘作为意淫对象,但真叫他跟四娘有点么事,那是万万不敢想的。因为四叔体壮如牛,一个拳头一斤肉,他小身板定会被四叔一拳头打的瘪欠箍。但看着四叔的娘满头白发和昏浊的泪眼,他的心一阵颤栗。

那年秋后,四叔又搞了几车桐油到团风去卖,要好几天才能回来,四叔的娘就过来叫山鸡叔吃夜饭,那晩四叔娘炒了一桌子菜,烫了刚做的老米酒,山鸡叔喝了几杯酒,吃了三碗饭,四娘坐桌角边,满面潮红,吃了几口饭就回房了,四叔的伯也说腰痛去睡了。山鸡叔打着饱嗝准备起身回家,四叔的娘一把拉住他,拉到四娘房门口,推开虚掩的门,把山鸡叔推了进去,顺带关上了房门。

“山鸡兄弟来了”四娘轻声对山鸡叔说,那声音如蚊子在哼。

“嗯”山鸡叔低着头,四娘从床沿上站起身来褪下了内衣,一具白晃晃的女人胴体完整地展现在山鸡叔眼前。

山鸡叔血往上涌,脑袋一片空白,猛地扑了上去……

四娘平展展地躺在床上,任由山鸡叔那粗糙的手抚遍全身,眼里溢满泪水。

四娘象木雕般任由山鸡叔摆弄,记忆却回到了与四叔初识时情景。巴河边的草滩上,她和四叔拥在一起,滚来滚去,暖暖的太阳照在身上,脚下潺潺流水,岸边野花飘香,蜂蝶头上盘旋,四娘的心如吃了蜂蜜般,甜滋滋的。

忽然,四娘感觉一般莫名的快感冲上心头,便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高亢的呻吟,双手抱住了山鸡叔的腰。

这声呻吟有那么一丝苦涩,一丝无奈,一丝屈辱,一丝亢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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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算命先生所言,四娘这回真的怀上了,而且是一箭双雕,九个月后生了,是龙风胎,怀孕这段四叔对四娘关怀备至,经常买乌鸡脚鱼炖汤给四娘补身子,家务也全包了,简直就是含在嘴里怕熔了似的。

对四娘而言,四叔苛刻些她还好受点,越好心里越发不好受。自责和内疚伴着四娘度过了待产的这段日子,终于孩子顺利出世了,儿子取名大牛,女儿取名二凤。

光阴荏苒,岁月如歌。

一晃两个孩子都长大了,可儿子大牛呆头呆脑,女儿二凤却冰雪聪明。一个印子扩了两个不同的粑。大牛初中没读上岸就回家务农,跟四叔学做生意。二凤大学毕业后在城里做教师,同一位公务员小伙恋爱结了婚,小日子冇得话说。

其间,山鸡叔又几次趁四叔做生意出门,找四娘,四娘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又怕山鸡话多,揭了老疤,每次只能委身于他,满足他的鲁欲。而心中的隐痛四娘只能打落门牙和血吞。

四叔把思绪收回到当下现实当中,不由又为大牛的婚事揪心。

”老四在家吗,南庄沈大娘,来帮你大牛说媒了”四娘开门,是郭二娘领了个胖嘟嘟中年妇女站在门口。四娘一边笑眯眯地把两位大娘迎进屋,一边对四叔喊“老头子,来贵客了,快些烧水泡茶”。四叔放下手里的烟竿,添了两瓢水锅里后,立马拿了瓜子,落花生,麻糖出来,来招呼贵宾,四娘就和两位老姐妹拉开了话匣子。

郭二娘拉着四娘的手,说“我是看大牛这伢长大的,忠厚老成,你和老四家教又好,多年来我一直想跟他找个媳妇,这样天我回娘家沈家河,沈家嫂子说有个侄女,人也秀气,家教也好,就是左手有六个指头,不过细看一般也看不出来,我的老姐俩想凑合他们这段姻缘,不晓得四妹子憨不憨喜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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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娘笑了笑,开心地说:“还是二嫂子心痛大侄子,沈家姑娘只要不嫌我老张家穷,不怕大牛娃冇用,这亲我满口满声答应,要几多彩礼,几多礼绊肉,我们尽力满足”。

沈家嫂子听四娘这么一说,笑眯眯的从衣兜里摸出张彩色相片,递给四娘,四娘一看,姑娘伢姿姿致致的,挺讨人憨喜。

在三个大娘打话平和时,回叔早切了精肉煮了三碗汤面,端了过来。郭二娘故作生气地说:“老四坐下歇会,忙么事”。四叔笑着说:“贵客登门,冇么事招呼,吃口素面点个心”。

沈大娘吃了面,说天不早,要回去了,不然太晚,太阳下了石头寨,一个人翻火石坳怕,听说修袁家冲水利时死的人都葬在卢家河旁的滥泥畈,那里出怪气。

听沈家大娘这么一说,四叔也不多留,拿了些水果,礼品酒给沈大娘做谢礼,沈大娘半推半就地,拿了谢礼回了沈家河。

大牛的亲事这就成了,四叔家备了三十八块礼绊肉,八万八千彩礼钱,还有些其他礼品,到沈家河送日子,约好国庆节大婚。

结婚这天,四叔家张灯结彩,摆了十八桌酒,邀了垸里老少和三亲六眷来吃酒席。

不觉华灯初上,新郎新娘也该入洞房了,客眷也散了,只剩下垸里帮忙的还在喝酒,山鸡叔忙里忙外一天,肚子饿的发豪烧,空肚喝了几杯酒,刚好四叔春风满面出来劝酒,山鸡叔拉着四叔突然哭了起来,顺桌往地上歪。

四叔忙扶住了他,问:“兄弟怎么了”。山鸡叔边哭边说:“大牛二凤都是我的伢哦”,四叔一听,如五雷轰顶,顺手抓条凳子,往山鸡叔劈头盖脸打了过去,山鸡叔闷哼一声,象块劈柴般倒在地上……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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