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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大爷里面请。”

娇滴滴的声音足可酥骨,莺莺燕燕的女子,犹如莲藕般的玉臂不断地挥着,扑面的脂粉香味儿,伴随着她们手中的帕子,弥散在空气当中。

“七姑娘、七姑娘不好了!”

嘭啷的一声,房门猛地被人推开,紫嫣直接冲进了凤七七的房中。

“打个盹也不让人消停。”

凤七七缓抬睫眸,看向了明艳动人的紫嫣,眉黛浅凝,冷声道:“又怎么了?!”

“京兆尹家的公子他、他、他……”

“说啊!”凤九霄有些无奈,莹白的纤手撩起了裙幅,一回身坐了起来,眉黛浅凝,有些不悦地说:“他怎么了?”

“他看上了小桃红,将她拖进了房中。”

“什么!?”

凤七七闻言,不由瞪大了一双美眸,小桃红今年才刚刚十三岁,在凤七七的眼中还是个孩子,这京兆尹家的儿子是个什么样的鬼,她早有耳闻,才过了冠礼之年,便是这怡红院的常客,不但如此,还喜欢皮鞭、蜡油那种调调。

若是小桃红落到了他的手中,还不得活活地折磨死。

“姑奶奶看他是活的不耐烦了!”凤七七面色阴沉,似是笼了一层寒霜一般。

正愁没处发泄一下,这不知死活的玩意儿就送上了门来。

半年前,凤七七因为偷了一名便衣警察的钱包,被他追了几条街,好不容易,凤七七才从他的手中逃脱,刚刚翻过隔离带,面对着他做了个鬼脸,却不料,身后一辆疾驰的卡车,撞到了凤七七的身上。

莫名其妙地来到了这个世界上,凤七七就没过一天舒心的日子,人家穿越,要么是富贾闺秀、要么是达官千金、要么就是公主贵女,到了她这里可好,成了青楼女子。

这小半年以来,凤七七就没过一天舒心的日子,人家穿越,要么是富贾闺秀、要么是达官千金、要么就是公主贵女,到了她这里可好,成了青楼女子。

若是头牌花魁也就算了,好歹还有一个能令万人空巷的美艳皮囊,可偏偏的,她成了扬州赫赫有名的妈妈桑,俗称老鸨子。

哎!她不禁心中感概:穿越还真是个技术活。

“啊!陶公子,您放过我吧,我只不过是七姑娘身边的奴婢,不是怡红院的姑娘……呜呜呜……”

“嘶啦!”

陶林哪还管的了这些,搓了搓着手,拿起了桌上的烛台,在自己的手上滴了一滴。

“砰!”

凤七七抬腿便是一脚,艳红灼目的蜡油顺着小桃红肩膀滑落,小桃红泪眼婆娑,紧闭着双眸,像是在经历着痛苦和绝望。

双眸一厉,凤七七眼底涌上了一股凛冽的寒,她一把扯过了陶林的领子,抬手便是两记耳光,狠狠地抽在了他的脸上。

啪!啪!

两声脆响落下,在陶林恍神之际,凤七七已经夺过了他手中的烛台,扯开了领口,便将燃着火苗的蜡烛戳在了他的胸口上。

“啊!”

一道宛如杀猪一般凄厉的嘶嚎声响起,怡红楼中的男男女女皆是一惊,更有萎靡的男子不振雄风,吓得结束了战斗。

不知是何时,陶林准备好的皮鞭,已经拿在了凤七七的手中,劈头盖脸地就是一顿近乎疯狂的抽打。

唔啪……唔啪……

“啊……啊……”

阵阵的鞭鸣声,夹杂着阵阵的哀嚎声响彻而起。

凤七七抽得兴起,口中怒骂,“奶奶的,老娘心中正不痛快,偏偏你要撞枪口上,那就怪不得老娘了!”

“住手!”

倏然,房门口一道惊呼声响。

凤七七没有停下了手中的鞭打,反而是更加地卖力,她猛然侧目寻着声音的方向瞥了一眼声音的主人,潋滟般的眸中,略过了一抹揶揄之色。

来人不是旁人,正是怡红楼的常客,京兆尹陶焕之。

“呵!”凤七七冷笑,犹如寒风一般的眸光,狠狠地刮了陶焕之一眼,冷然道:“兆尹老爷还真是好雅兴啊!怎么,你想要一起抽吗?!”

陶焕之父子二人的恶趣儿倒是相同,家中娇妻美妾不下数十,可应了那句话,家花不如野花香,父子二人竟连逛窑子都是结伴而行。

正开心之中的陶焕之,听见了一声嘶吼,便猛不惊的缩了一记哆嗦,直接结束了战斗,细细想来,倏地惊觉那声音的主人似乎是自己的儿子。

匆匆忙忙地,也没穿件衣裳,坦胸漏背的便来了隔壁,正瞧见了凤七七手持皮鞭抽地是不亦乐乎。

“大胆凤七七,你是找死不成!”陶焕之勃然大怒,猛地一个箭步,直接朝着凤七七便冲了过来。

陶焕之仰仗着京兆尹的官位,平日里作威作福也就算了,自打凤七七莫名其妙的成了这怡红楼的妈妈桑,便得知陶焕之终日里恶行昭彰,连姑娘们的辛苦钱都不放过。

“呵!”凤七七冷笑,眸光森寒,碎骂了一口,“老不羞,仰仗着自个儿的官位,跑到姑奶奶的地盘上来撒野了,姑奶奶今儿不打得你桃花满天红,你就不知道姑奶奶心花为谁开!”

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的陶焕之连凤七七的一脚都没禁得住,噗咚的一声,身子一个趔趄,直接摔在了地上。

这下子,可忙坏了咱们的七姑娘,她是左三鞭、右三鞭,胳膊抡圆了,就是一顿小皮鞭。

难怪,这么多人喜欢这个调调,还真他奶奶的爽。

凤七七抹了一般额头上卖力鞭打两人的汗水,碎了一口唾沫,吐在了陶焕之的脸上,抬眸看向了紫嫣,吩咐道:“去给兆尹夫人捎句话,兆尹老爷欠咱们怡红楼一千两银子,今儿晚上不交出来,就将他们挂到城门楼上去。”

言毕,凤七七扔下了皮鞭,迈着莲步娉娉袅袅地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吱呀。”

她刚刚推开了房门,不禁微微地一怔,眉心扭成了麻花状,心中怒骂一声,该死!

须臾,凤七七立马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容,道:“呦!大爷,您怎么还亲自来了,有啥吩咐的言语一声便是,若是累坏了您的腿脚,我可吃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