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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之外,别有天地。西海尽头有一西牛大陆,大陆上星列诸多国家,其中有个强国叫夏国。

夏国逸阳郡有一个赵家庄,庄主是个大善人,叫做赵良辉,世代以煮盐为业,挣下如山财富。这赵良辉已经五十多岁,膝下却没有子嗣,整日为传宗接代的事而发愁。

赵良辉的结发妻严氏,很着急老赵家的香火问题,替丈夫购买了十个小妾,只盼丈夫争气,能生个孩子。然而天不从人愿,这么多女人居然一个怀孕都没有。

这年又到了中秋佳节,想到别人家里子女围在膝下,共享天伦,其乐融融,赵良辉不由得心绪烦闷。他也无心赏月了,叫下人撤去筵席,独自在花园里踱步。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赵良辉想到自己转眼就将死去,哪有脸到九泉下面见列祖列宗?

悲上心头,抬眼见到圆月浩辉,不禁叹道:“老天爷!要是能有个孩子传宗接代,就是让我立刻死去,我也是心甘情愿,无怨无悔啊!”

想到伤心处,赵良辉不禁嚎啕大哭,直哭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老人精力本来就差,一番哭泣之后,神思渐渐恍惚,斜倚在石凳上,竟是不知不觉入梦。

他睡梦之中念念不忘,一梦居然就梦到了送子观音庙前。于是他在十里外就虔诚下拜,三跪九叩,盼着送子娘娘有所感应。

待得拜到观音庙前,抬头看时,这庙宇却和往日有所不同。平日里所见庙宇都是黄瓦红墙,眼前这一个庙宇却是一气惨白,使人望而生寒。仔细定睛看时,赵良辉瞿然而惊,这哪里是什么观音庙!

庙宇中间分明有一块匾额,额上大大写着四个字,伏魔之殿!

伏魔之殿?

赵良辉顿时心里疑惑,不知为何会见到此庙,也不知这到底是哪里,不免茫然若失。

那四个字是朱红色写的篆书,看着颇有点吓人。赵良辉想着尽早离去,偏偏不认识路径,回头看了看,顿时骇了一跳,但见身后全是白茫茫一片云雾,哪里有什么路!这下进退两难,他心里就有些迟疑。

傻呆了一会,赵良辉心思转了一个弯,暗道:平日里百般许愿求观音送子,都是毫无响应,这一个伏魔之殿,想来也是一位天神,不妨去拜上一拜,也许可以得偿所愿。

他也实在念子心切,便大了胆子,上前推开庙门。庙门哗啦大开,顿时千万黑气直楞楞冲来,如同万只黑乌鸦挥翅猛扑过来。

赵良辉惊慌失措,吓的紧闭双目,黑气却霎时没了踪影。他用手在胸口揉了许久,才敢往前面看去。

只见这庙好不奇怪,四面墙壁白惨惨无一分颜色,庙门边黑漆漆的,如同有万道邪氛一起乱舞。正中里并无任何天神塑像和香炉烟火,只有一大堆神鬼画符贴在两边的柱子之上。

赵良辉也曾出海经商,见过大风大浪,却从未遇见如此神秘之事。终究是挂怀子嗣,生死已不在心上,他咚咚咚连磕了三个响头,恳求道:“只求神仙给我个孩子,我老赵愿终身供奉香烟!”方才站起了身子,一步步往前挪。

这庙中不放塑像,却在正中摆放了一块石碑,碑上却没有任何字迹。赵良辉好生奇怪,转到石碑背后,往上看时,只见碑上全是鲜血,正潺潺的往外溢出,扑哧扑哧的落在地上,居然还带着热气。

刹那之间,风云突变,碑上的鲜血全部汇聚,竟成了朱红色的七个血字:“杀杀杀杀杀杀杀。”

这真是生平未见之事,饶是心里有所准备,也料不到会是这诡异之事!赵良辉只吓的三魂只留下一魂,七魄逃了六魄,大叫一声,惨然昏迷。

这声一大叫,倒把严氏以及下人都惊动了,众人赶紧提着灯笼,把赵府变得亮如白昼。到得近前却见赵良辉正坐在石凳上,双手不停抚摸心口。

严氏慌忙上前,替善人揉了揉胸口,问道:“老爷,可是出了什么事?”

赵良辉缓了一口气,方才醒悟不过是做了个恶梦,但那景象实在骇人,如今还是历历在目。那七个血红杀字便似有千钧之力,重重压在心上,使他呼吸都不能顺畅。

严氏见老爷不说话,关切的问道:“老爷,怎么啦?”

过了好半晌,赵良辉才觉得有了精神,强笑道:“无妨,做个噩梦罢了。”

诸人心里疑惑,瞧着老爷脸色惨败,头上汗珠犹自不断滚落,都不敢多说。中秋佳节,便这般不欢而过。

此后几日,赵良辉一直心事重重,暗想莫不是自己福薄命贱,那石碑这么诡异,岂不是上天警示吗?生意也无心理办,甩手给了伙计,整日里就是忧思重重。那七个杀字,便如阴魂不散,无论何时何地都浮在心头,当真让他寝食难安。

这一日,他正呆坐望花,眼里却没半分花的样子。突然听得丫鬟一路叫道:“老爷,天大之喜。天大之喜!”

赵良辉不知还有什么事可喜的,只怔怔不应。

丫鬟到得近前,脸上堆满着笑:“奴婢讨赏来了。”

赵良辉翻了翻眼睛,骂道:“究竟什么事,大呼小叫的。”

丫鬟见老爷绷着脸,神色吓人,方知道玩笑开错,忙说道:“老爷,三奶奶有喜脉了!”

果然是天大喜讯!霎时之间,什么奇异妖碑都被赵善人丢到九霄云外去了。他喜笑颜开,好像回到年轻时候,一路快步,随着丫鬟往内室而去。

这三夫人颇得赵良辉喜爱,无奈进门三年了肚子都不争气,没想此时有了身孕。他怀疑自己是在梦中,不敢相信,一路不停的询问丫鬟,只怕是空欢喜一场。

还没进房,就听到人声鼎沸,个个都兴高采烈。等掀了帘子,却见本郡最好的大夫正被一群妇孺围着在那开方子。

赵良辉这才觉得心理踏实些,兀自激动不已,颤声道:“张大夫,胎儿还安好吗?”

张大夫刚写完方子,一拱手,道:“胎儿安稳,夫人康健,庄主大喜了。”

赵良辉自打得知三夫人怀了身孕,对她是倍加疼惜,凡事皆不欲去烦扰她养胎。至于梦里妖碑,也无别样灾难,时间一久,也就渐渐忘记了。

时光荏苒,算算时日已有十月,本该临盆将近,偏偏三夫人毫无反应,连疼痛都没有,只是小腹鼓胀,颇为难受。眼瞅又过一月,三夫人还是没有临盆产子的样子。

赵良辉心急如焚,不知道是什么胎儿如此奇怪,多次与张大夫商议。张大夫也说不出道理来,只叫耐心等待。

等到重金延聘京城宋御医,堪堪已过十二个月。谁知宋御医徒有其名,切脉问诊,折腾几天,一样是外甥打灯笼,讲不出个所以然。

赵良辉又是各处告神许愿,心焦神疲,却只有挨着性子苦等。

这一日又是十五,全家吃了晚饭,都在三夫人房里候着。三夫人正在劝慰老爷放宽心来,忽然腹里一阵绞痛,高叫了一声,顿时不省人事,软软的躺于床上。

众人皆是大惊,宋御医慌忙上前,只一望就知道夫人今日要诞下麟儿,喜道:“生了,要生了!快去请稳婆来!”

稳婆早在附近偏房候着,立时带了仆妾丫鬟,端了热水毛巾忙碌起来。

赵良辉无奈退出卧房,听里房夫人产儿所发哭叫,不知胎儿如何,急的直转圈子,直想以身为代,方得安心。

这一煎熬不知多久,赵良辉越等越是心急,几次按捺不住要亲眼去瞧。忽听稳婆高叫道:“恭喜!是位公子!”便见房门打开,稳婆已抱了婴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