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 村姑拿一麻袋金银花要卖五两银 掌柜笑 疯了吧 这是野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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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氏那要钱的手伸的长,都快伸到要药铺老板鼻子底下了。
老板啪的一下拍开钱氏的手,跟看神经病似得看着钱氏:“拿一袋子破野草来也想要五两银子,你丫想钱想疯了吧!”
钱氏愣了一下,道:“啥破野草,我这是金银花!你到底是不是开药铺的,连金银花都不认识!”
药铺老板呸了一声:“老子我四岁就跟我爷爷在药铺里混,啥药材我不认识?你这哪来的骗子,拿野草冒充金银花骗钱,你当药铺的人都傻啊!快快快,提着你那袋野草赶紧滚!”
钱氏本就底气不足,这下更是心虚,可却贪那五两银子,梗着脖子瞪着眼:“你胡说啥呢,我这一袋子金银花你凭啥说是野草!”
药铺老板瞪大眼睛:“你这泼妇胡搅蛮缠啥,你拿的分明就是野草!我这药铺做的可是人命关天的生意,你拿野草冒充金银花,到时候吃死人,你是想害我们药铺破产是吧?!”
钱氏一跺脚,潵起泼来:“我不管,我拿进你家铺子的时候,麻袋里明明是一袋子金银花!可过了你们的手,就成了野草,肯定是你们见我乡下人好欺负,拿野草换了我的好药!”
钱氏这黑白颠倒的本事,听得药铺老板是一愣一愣的,气的直咬牙:“你那麻袋一直在你手里拿着,我们啥时候换你的东西,你这人咋睁着眼睛说瞎话呢!哎呦小二你看着干啥,把这两个骗子赶出去!”
钱氏顿时急了,她在家放下话来,说肯定能弄五两银子回去,现在一文钱没弄到,她可咋回家!?婆婆肯定会揭了她一层皮!
“我不走,我不走,你不给我个说法我就是不走!”钱氏撒丫子跑到药铺大堂,抱着大堂里最粗那根柱子,放开嗓门嚎:“欺负人啦,不让人活啦!我好好的一袋子草药叫这黑心的老板给骗走啦,欺负我是乡下人,抢我的东西呀!大家快走啊,这黑心药铺不能来啊,药都是发霉的,一文钱的药收你十文钱,黑心的老板发昧心财啦!”
钱氏嗓门极大,一嗓子嚎的大堂里来看病的人吓的全如鸟兽散,钱氏这还不够,叉着腰,一屁股坐在大门口,放声大哭:“黑心的药铺老板,收了我的药不给钱,还泼我脏水说我的药不好,这是要绝了我的生路啊!我活不成啦,吊死在这黑心老板他家门口算啦!”
钱氏这一哭二闹三上吊,药铺老板看的是目瞪口呆,内心宛若哔了狗,他到底招谁惹谁了,怎么惹来这么一尊祖宗!
钱氏一边哭闹,一边跟站在大堂的沈露使眼色,沈露竖了个大拇指,心说娘果然厉害!
“老板,这可咋办啊,客人都跑光了。”小二急的直冒汗,抓着老板的袖子。
老板更急,做药材生意最看重信誉和名声,这泼妇这么一闹,坏了他家药铺名声,那损失可就大了。
“别嚎了,你到底要咋样啊我的祖宗!”老板认栽,苦着脸蹲在钱氏旁边。
“哎呀我的药啊,我的银子啊!”钱氏嚎的更大声了,眼角余光瞟着老板,脸上那叫一个得意。
“我的祖宗,给你,拿着赶紧走,别再来了!”老板往钱氏手里塞了一把钱,钱氏立马不哭了,一下子从地上蹦了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土开始数钱。
“咋才一百文钱,我那金银花值五两呢!”钱氏把钱往怀里一揣,又伸手。
“我的祖宗,你那麻袋里真是的破野草,一个子都不值!今个算我倒霉,一百文钱白送给您,您赶紧走,别再来,再来闹我们可就报官了!”药铺老板好声好气道。
钱氏这才哼了一声,带着沈露进去拿她家的麻袋。
两人把麻袋里的破野草往外掏,扔的人家满后院一地的野菜,拿着麻袋离开药铺,沈露挽着钱氏的胳膊道:“娘可真厉害!”
钱氏嘿嘿得意:“那是,你多跟娘学着点,保准不吃亏!”
沈露刚走没几步抬头一看,药铺对面的是个茶楼,二楼有几个小姑娘正磕着瓜子喝着茶趴在栏杆上看戏,显然是将钱氏方才那撒泼的样尽收眼底。
沈露一眼就看见了王兰花,心里咯噔一声,赶紧抽出挽着钱氏胳膊的手,一下将钱氏推的老远,脸色十分尴尬。
“露露,你这是咋了,你推娘干啥?”钱氏不明所以。
“你别叫我,你去前头街口等我,别跟来!”沈露脸色又青又红,提着裙子就往对面的茶楼里跑,蹬蹬上了二楼。
钱氏跟着沈露往里走,下意识抬头一看,看见王兰花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满眼讥诮。
沈露跑上二楼,拉平了裙角,做乖巧状走过去,对王兰花蹲身道:“兰花姐姐,这么巧啊,你也来喝茶。”
王兰花嗤的笑了一声,白了眼沈露:“巧什么巧,你是去药铺碰瓷撒泼的,我是喝茶的,咱不是一路人。”
王兰花身边一群富家小姐用帕子捂着嘴,边笑边打量沈露,对王兰花打趣道:“兰花,你啥时候多了这么个妹妹啊,还真是有意思。”
沈露的脸涨的通红,急忙摆手:“不是的,兰花姐姐你误会了,我刚是路过药铺,跟我没关系。”
王兰花白了沈露一眼,顺便看见沈露身后,钱氏正往二楼走,此时正好露了个头。
王兰花道:“和你没关系?你娘撒泼要钱,我们可都瞧见了。”
沈露急的脸都白了:“不是的,兰花姐姐,还有各位姐妹,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刚那个泼妇,是、是我家的下人,她、她就是个没规矩的厨娘,乡下来的不懂得礼数,我回去告诉我娘,狠狠收拾她。”
沈露此言一出,钱氏的脸瞬间惨白惨白,步子一顿,尴尬的站在楼梯上。
“哟,原来那妇人不是你娘,是你家厨娘啊?”王兰花看着钱氏,问沈露道。
沈露轻轻咳嗽一声,定了定心神,道:“那种当街撒泼的泼妇,当然不是我娘。我娘是大家闺秀。我们家就是看那厨娘可怜,所以给她份活干,赏口饭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