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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何苾

不再困惑

潮汐的翅膀

天空的自由,大海的自由

谁能摸到涛声的伤口

谁能抚平波澜的疤痕

夕阳忐忑

繁星躁动

零上音乐的生长

零下影子的燃烧

礁石的慧眼

送走多少春秋与过客

重复的季节,没有重复的人

所以,用一把旧锁寻求答案

无异于穿越时光隧道

向祖先要钥匙

于是,我悟透

忘记过去意味着背叛

纠缠过去等同于告别未来

是的,睡着的人只会梦呓

醒来的人才会歌唱

当水中无月,镜中无花

当灵魂穿越风暴

成为沙滩的知音

脚印种下一把阳光

丰收一片蓝天

走过,见过

我走过太阳底下的沙漠

见过不曾干涸的泉水

走过暴风雨中的泥泞

见过夕阳举起的三条彩虹

此后,我习惯牵着黄昏的衣角

潜入朦胧的月色

搂住一个个多梦的黑夜

当红日出山的那一瞬

我拓下东方的腼腆

在心底扎一朵笑呵呵的花

我走过陡峭的峰壁

感受过云朵的心跳

走过幽深的峡谷

以俯瞰的姿势,审视过一片星空

我仿佛看见

时间筑起的那道门坎

绊倒了臃肿的光阴

一片片淤青

点缀苍白的世界

而我如同一粒尘埃

在马蹄上喧嚣

我走过白雪皑皑的高原

在那圣洁殿堂的一个角落

看见了烛光里的蝴蝶结

那份早已沉淀的衷情

从眼眶里涌出

像一缕青烟

消逝在一片咒语

于是,我常常茕茕孑立

在寂寥的旷野踽踽独行

身后的脚步,咚咚作响

鼓动着我的生命

思想的呼吸

思想的呼吸

调整着失衡的昼夜

一个炙热的灵魂

淬火于零下的快乐

风和雨的鼓掌

亮开了一侧天空

傍晚舞起的彩虹

迷失了黄昏

一片天真无邪的月光

拽住一个蠕动的影子

口吃般的脚步

朗诵着银色的诗

声音的踪迹,接近了嘴唇

夏夜收割着梦

或许世界的对岸在燃烧

火把不需要海拔

告别

就这样,我告别了

焦虑不安的春天

焦躁的心点燃焦躁的日子

烧到夏天的门前

变形的时间和变性的空间

让世界憔悴了许多

风憔悴

雨憔悴

青蛙的鸣音也憔悴

机场憔悴

车站憔悴

轮船的汽笛也憔悴

鹭鸶憔悴的脖子

灯柱憔悴的影子

垂柳憔悴的枝条

河流憔悴的涟漪

憔悴的时光,时光的憔悴

打湿了光芒

而我眼中的那根桅杆

依旧踏着波涛

在夕阳的余辉里

拉长帆影

一朵调皮的浪花

穿过黑夜的裂缝

吻醒了夏日

海的俳句

初一不见月

多少星星的眼睛

望穿了海底

透明的贝壳

把思念藏进潮汐

浪花几多泪

十七级台风

扫不尽海市蜃楼

光芒有归期

燃烧的波澜

搅拌着漆黑的夜

荡出来黎明

总在最低处

把天空揽进怀里

给世界换气

一首带疤的诗

夜蹿出黄昏,潜入府河

我的思绪犹如灯光下的涟漪

荡涤着白昼的浑沌

胸膛里一堆黑色的沉渣

被心灵的风暴搅动

泛起一行行过时的句子

我捞起皱皱巴巴的词

用语言的熨斗烫平

一首带疤的诗

找不到吟诵的台阶

于是,对于城市的呼吸

对于街道的爬行

对于红绿灯的交替

对于纪念碑的沉寂

对于KTV的喧嚣

对于餐馆的行酒令

对于街坊的犬吠

对于公园的鸟鸣

每个字都会过敏

或许天空患上了荨麻疹

或许月亮浑身瘙痒

或许星星的头皮发麻

或许宇宙需要一粒安定片

所以,我给心思拔罐

排出梦呓

大山之行

行走大山之脊

几乎摸得着蓝天

头顶飘逸的云朵

过滤着太阳的炽热

渺小的我,像一粒尘埃

潜入一团云影

举起的眸子

既无此山望着彼山高的赞叹

也无一览众山小的气概

点燃我心尖的

不是旭日不是夕阳

朝霞和暮云

如同匆匆过客

我痴醉峰峦的苍莽奇幻

醉迷着松林的轻吟、杜鹃花的腆笑

醉迷着鹰隼的翅膀、羚羊的蹄子

那远山的积雪冰川

挺立一个圣洁的世界

独领风骚

走进山壑

天空离我更近

清澈的涟漪

犹如无声的告白

向低处奔腾

只为波澜壮阔

杂记

颠倒众生最终颠倒自己

可为春天而悦莫为秋天而愁

时间是人生的长度丢一秒就短一节

沉默是金一味地沉默分文不值

当河水漫过堤岸不在河边的人也会湿脚

世上没有后悔药人生没有避风港

挑三拣四的人到头来两手皆空

惯于鼓吹的人往往不吹冲锋号,只打退堂鼓

有的人身体虚弱,却能举起石磙

有的人五大三粗,却被一根稻草

压弯了腰

睁着眼睛说瞎话的人心里一团漆黑

是非面前装聋作哑无异于出卖灵魂

总是重温一个梦那个梦就会成为墓地

古老的天空每天都是新的

总想听见春天的第一声蛙鸣

总想嗅到隆冬的第一朵梅香

在季节交替的路口

时间如此倔犟

空间如此宽容

曾经留下指纹的那些日子

抚平身后杂碎的脚印

未来的光阴

镶嵌着新的期许

我走进陌生的城堡

衰落的墙面

浸透着灯光的汗渍

挂钟老态龙钟

干瘪的时针

重复着枯燥的转动

心,如同那个钟摆

跳不出生命钳制的肉体

当心潮澎湃的那一瞬

一个披甲的灵魂

踏响了云朵

古老的天空,每天都是新的

故乡之恋

走进夜的柳岸

河畔的蛙吟顿挫抑扬

我把打了结的心思抛给流水

向远方,向我的故乡

故乡犹如不竭的山泉

心中有她就能止渴

我像远离的燕子

翅膀上的每根羽毛

都放飞着故乡的春天

儿时的我,总想腾云驾雾

把心中的秘密挂上月芽

直至今天,曾经的那些念想

像夜空的繁星

灿烂在我的梦里

故乡的月亮卧在天井上

故乡的星星会捉迷藏

旭日喷焰,夕阳滴血

即使在黄昏

也能看到天空的蓝云朵的白

我吝啬对故乡记忆的点点滴滴

只贪婪乡音乡愁

故乡之恋,像车的辙

越碾越深

在梦里

在梦里

我听见礁石和浪花的对话

知道了沉舟的秘密

我看见一只鸥鸟钻进海里

变成美人鱼

天边的那个洞口一群波涛忙个不停

为晚霞纹身

在梦里

黑夜睁开了三只眼睛

循着沙漠上的一串蹄印

找到了丢失的驼铃

我把夜云搓成一根绳子

系住下滑的那颗星星

穿过夜幕

我绕到时间的背面

一个雨天,阳光碰破了我的头

一个晴日,我被雨淋成落汤鸡

在梦里

衣服的第一颗纽扣脱落

掉进了山壑

我索性扯掉剩下的扣子

在胸膛种一片橄榄树

顺着一条绿廊

我走近一面铜墙

镜中的我,嘲讽着自己

扒下脸上的一堆苦笑

投进燃烧着的语言

溅出来的文字

烫醒了我

苏醒的春日

掸掉岁月肩上的灰尘

拉紧日子的弓箭

把绿色的心愿射向天空

箭头落在自己的脚尖

的确,我想按下光阴的暂停键

放大时间的钟盘

拈出那些生虫的分秒

喂给鹦鹉

换来溢美之词

送给苏醒的春日

春天加快脚步

与我擦肩。溅洒的芬芳

穿过黄昏的走廊

迷醉的夜

鸟语踉踉跄跄

月亮羞涩

仰望星空

总想摘下星星

却不知哪一颗有祖先的文字

也许划亮夜空的那颗

脊背上刺有圣贤的古训

于是,我用网络语言

叫醒沉睡的警句

录制一夜蛙声

寄往世界的对面

他在数轴的正方向

他在数轴的正方向

虽是小数点后面的那一位

但大于五

他率真,犹如一条直线

时而与地平线垂直

时而与地平线平行

纵横交错,编织着春夏秋冬

他喜欢屋檐下燕子的鸣音

喜欢草丛中萤火虫的灯语

喜欢沙滩上大雁的敛翅

喜欢冰雪里蜡梅的含苞

他曾想在夜里私会日头

在白天偷渡月亮

也曾想让倒影浮出水面

让秋风露出马脚

还曾想抓一把春光,作为母子

发酵隆冬

而在那个高秋的那个午后

他被一壶老酒灌醉

与信鸽唠嗑

让斑鸠当了信使

于是,他跌跌撞撞

误入一片荒野

成了寂静的俘虏

他习惯了摸黑

也明白,路边的那堆火

不是为他而燃

他怀揣着指南针

点亮心中的那盏灯

没有迷路。

二月,欠我一脸阳光

二月,你把阳光给了河流、山脉

给了草甸、森林

给了沙子、贝壳、礁石

给了瓦砾、墓碑、亭台

给了松鼠、野兔、大熊猫

给了天空的鹰、树上的啄木鸟

给了湖边的鹭鸶、水中的鸳鸯

给了门前的梅花、茶花和海棠

给了公园的门庭、廊道和石桥

给了工地空闲的塔吊和沉睡的钢材

甚至,给了街边遗失的硬币和散落的尘埃

就连广告和标语也晒着太阳

而我,只能让眸光钻进燕子的飞翔

的确,我需要二月的阳光

须要走到太阳底下

晒一晒心中的那块潮湿

即使是一团树荫走到窗口

我也把它拽住

待一丝春风掰开一片叶子

我把那漏出的一缕阳光搂进怀里

三月,请把阳光还给我

对号入座

一条河槽

被夏季灌满,被冬季抽干

弯曲的脊背匍匐大地,朝向大海

一团尘土

跟大风腾空,跟雨点成泥

做成砖瓦,能遮风挡雨

一只风筝

被人牵着,靠人拉

接近云朵,就能接近太阳

断了线,无家可归

一双眼睛

闭着做梦,睁开看路

倘若睁一只、闭一只

既没有梦,路也走不稳

寂静的目底

蛙鸣声声,敲击着夜幕

碎裂的月光荡起一片涟漪

我关上窗户,禁闭一切思绪

终于,我那匍匐的脉搏

第一次掂量出呼吸的重量

第一次触摸到心灵的天花板

第一次知道了骨头与眼泪的距离

第一次看清了颜面背后的那块敲门砖

于是,我跨过生活和生命间的屏障

调整舌头与大脑的方向

点燃一堆往事,燃烧未来

让灰烬拓下他人的脚印

是的,当目底风平浪息

所有欲望都轻如鸿毛

于是乎

伫立在春的走廊

不等待熟悉的那个影子

不萌动曾经的那次心跳

只为触摸树枝的脉动

倾听花朵的喧嚣

哪怕廊道晕厥、栏杆倾斜

哪怕灯光闭上眼睛

那个负重的脊背依然与天地垂直

如果只能看见一片叶子

如果只能嗅到一枝花香

索性就把这点结石般的心思

连同那个钙化了的念想

投进熊熊烈火,溶化在尖叫的末端

焊接天空的那道裂缝

于是乎,借来射电望远镜

看看哪个星球上也跑着雄鸡

用荒诞不羁的眸子破译天体密码

试问

如果季节患上抑郁症

如果白昼被虫蛀了

大门口的十四行诗

往昔的喧嚷在露珠里沉默

一缕春风,揉碎墙角的虫吟

涂抹在寂静的裂缝

屋檐下,燕子不时地四处张望

审视着春天行走的方向

庭前的二月兰,簇拥着抑郁的春日

轻轻地舔吻,莞尔一笑

似乎品出了紫外线的咸淡

裸露的院墙,扯下一片树荫

清扫鸟语飘落的碎末

此时,裹着音乐的那双脚

把眼睛送出大门

在太阳下山前,用眸光筛选云朵

听得见的化为雨点

听不见的变成彩虹

眼睛的呼吸

一缕炊烟拽住穹苍

遇不见一只风筝

影子匍匐,把往事塞进腰包

季节忘却了变换的密码

徘徊在岁月的门口

紧闭的那张嘴,借手语问路

用眼睛呼吸阳光

扶着半醉的心,向内突围

一朵火焰,烧出一堆堆天空

心里的树

从三更里挖掘漆黑

如果夜空冒顶或者透水

不是事故,是故事

鸡鸣跑调的那一声

晨曦手忙脚乱,丢下了星星

朝霞跌了一跤,碰破了头

吞进漫天云彩

止不住梦境的干渴

而我心里的那棵树,只需一粒雨

雪域高原

雪域高原她的心离太阳最近

披着冰川,赶着白云托起红日,放下晚霞

紫外线绣出的高原红绽放在姑娘脸庞

马蹄叩开春的大门拽下一群星星

长鞭放歌,群峰舞蹈雄鹰在蓝天打着节拍

喊一声太阳,云彩不敢哭叫一声月亮,夜风就趴下

格桑花里有一把爱情的钥匙雪莲的心微笑在攀登者的指尖

青稞酒里藏着豪言壮语流淌给醉了的男儿

哈达荡漾着金子般的心即使在黑夜,也连着白昼

经幡,白塔,寺庙一颗善心,穿梭在今世和来世间

圣洁的雪山燃烧着,像一朵火焰

【诗人简介】

何苾,诗人,湖北孝感人,经济学博士。现居成都。曾在《人民日报》《光明日报》《诗刊》《草堂》《解放军文艺》《星星》《延河》等发表作品,著有诗集《无边的苍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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