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时代王小波和谁搞破鞋「王小波黄金时代被锤的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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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2022年4月26日。
25年前的4月11日,一个叫王小波的作家永远地离开了人世。
听到他过世的消息,刘心武说:“世界上少了一个有趣的人。”
在整个中国文坛,王小波都是一个特立独行、独一无二的存在。
作家冯唐说他是“一个奇迹”、“一个好得不得了的开始”;
翻译家林少华称他是“真正敢讲真话的人”;
在妻子李银河眼中,王小波是“世间一本最美好、最有趣、最好看的书”。
曾采访过他的李静说:
“我敢打一百万个赌,他的作品将是被后世反复阅读的不朽之作。”
从《黄金时代》到《我的精神家园》,从《万寿寺》到《沉默的大多数》,王小波带给过我们太多有趣,太多思考,太多警醒。
他说:“一个人只有今生今世是不够的,他还应当有诗意的世界。”
他说:“人的一切痛苦,本质上都是对自己无能的愤怒。”
他说:“我活在世上,无非要明白些道理,遇见些有趣的事。倘能如我愿,我的一生就算成功。”
25年过去了,斯人已逝。
唯有永不褪色的文字,仍在打动着一代代人,比如你,比如我。
今天,我们来聊聊王小波。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
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
王小波的长相,似乎是众所周知的“不大漂亮”。
蒜头鼻,招风耳,嘴唇厚厚的,额头宽宽的。
妻子李银河回忆两人谈恋爱那会儿,“我们两个都不漂亮。他的长相......实在是种障碍,差一点就分手了。”
刘心武则说到王小波第一次拜访他,“一开门就吓了一跳”,“不客气地说,觉得丑,而且丑相中还带着一点凶样”。
王小波自己也调侃,“一想到你,我这张丑脸上就泛起微笑”。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这样的印象,的确也合乎情理。
但在王小波有趣的灵魂面前,外貌简直成了最可有可无的东西。
诚如刘心武所说的:
“一开始对话,我就越来越感受到他的丰富多彩。两杯茶过后,竟觉得他越看越顺眼,那也许是因为,他逐步展示出了其优美的灵魂。”
据王小波自己说,他是一个沉默的人,在公众场合什么都不说,到了私下里则妙语连珠。
小学老师对王小波的品行有个评价:蔫坏。
王小波可不乐意了,说,蔫我是承认的,因为老师让我站起来回答问题,我只会翻一连串的白眼,但是坏我绝对不承认。
“我这人老远一看不是好人,走近了还是好人。”
王小波写过一篇文章,名叫《一只特立独行的猪》。
看似戏谑幽默的文字,实则不乏智慧的闪光。
这只猪是他在插队的时候遇到的,不仅身手敏捷,还会学汽笛叫。
王小波对这只猪甚是喜爱,说它“特立独行”,直呼其为“猪兄”。
“我已经四十岁了,除了这只猪,还没见过谁敢于如此无视对生活的设置。相反,我倒见过很多想要设置别人生活的人,还有对被设置的生活安之若素的人。因为这个缘故,我一直怀念这只特立独行的猪。”
王小波的有趣,不仅在他的那些妙语连珠的文字。
很少有人知道,王小波不仅是个作家,不仅会开货车,还是中国第一代程序员。
早在1993年,电脑在中国还是个稀罕物的时候,王小波就已不仅能熟练使用电脑,还自己编了一套中文输入法,开发出了一个类似word的软件。
《黄金时代》《红拂夜奔》,便是这样一字一句敲下来的。
甚至曾经有这样一种说法,说王小波的编程能力绝对不逊色于同一时期的雷军和马化腾。
有很多中关村老板邀请王小波加入公司当程序员,思索过后,王小波还是拒绝了,他还是觉得写东西比赚钱更有意思。
王小波曾有名言,“一切都在无可挽回地走向庸俗”。
可他自己是不庸俗的,他把“有趣”看作人生的最高立意。
“我对自己的要求很低:我活在世上,无非想要明白些道理,遇见些有趣的事。倘能如我愿,我的一生就算成功。”
这样来看,他的一生的确很成功。
那么究竟是什么才让大家都认识王小波呢,我们来谈谈王小波的传世之作对于一部小说,看法不一,有人赞许,有人反感,褒贬夹杂其间。
王小波以王二为主人公的几部作品毁誉交加,就有不激励人积极向上的言论。
这关乎写作态度。王小波认为,小说写的是生活,为读小说的人而写,不为教诲而写,不应夹杂说教。
《黄金时代》里,王二追忆过去,将他二十年前在云南插队时的私情描绘了一番,二十年后,昔日情人(朋友)街头相遇,遂在饭店重温旧情(友谊)。
这是一部欲情浓郁的小说,“性”方面的描绘太多,所谓饮食男女,《黄金时代》侧重后者。
王二和陈清扬搞破鞋,但又不只是搞破鞋。私情暴露后,陈清扬跟随王二逃亡,后来回到农场写交代材料、出斗争差挨批斗,故事一步步推进,陈清扬看待生活的态度渐渐清晰。
《黄金时代》写的是生活,也有看待生活的态度。
陈清扬,北医大毕业,在医院任职期间遭军代表调戏,她回敬他一耳光,就被发到山上的十四队当队医,是修理一下的意思。
农场生活清苦,慢慢地也就习惯了。只是有件事让她很不自在。丈夫进监狱后,关于她的闲话传得沸沸扬扬,大伙明里暗里叫她破鞋。
正如王二所说,所谓破鞋者,必有一某人为其所偷。她虽肤白貌美,身材娇俏,可是从未偷汉,白白地落了个“破鞋”名声,怎叫她不耿耿于怀?
徒有虚名的谣言搞得她魂不守舍,觉得活着没意思。她恨散播谣言的人,恨那些到医务室不为看大夫而是去看破鞋的精壮男人。她与他们格格不入,他们是她的敌人。
直到有一天,王二因腰疼来到她跟前。这一例外使她看见曙光,或许他可以证明她不是破鞋,即便证明不得,也是可以争取的朋友,不至与他为敌。于是,王二看过腰伤,回到山下的十五队,不到半小时,陈清扬就跟了过来,来跟他讨论她不是破鞋的问题。
如她所料,王二的确不能证明她不是破鞋,但是一来二往,他成了她的朋友,她一生当中唯一的朋友。
王二确也尽到了朋友之职,就“破鞋”发表了一通见解。
或许王二那句“别人没有义务先弄明白你是否偷汉再决定是否管你叫破鞋,你倒有义务叫别人无法叫你破鞋”起了作用,他二十一岁生日时,以友谊之名引诱陈清扬交媾,陈清扬大约看出类似梁山好汉的伟大友谊不过噱头而已,可她没有拒绝他的要求,在后山上发生了关系。
果不其然,陈清扬看着被尖嘴婆打倒在地的王二,当众暴露她是破鞋以后,“破鞋”说便销声匿迹,没人再管她叫破鞋。
外部危机解除,内在的纠结仍在继续。
王二出院进山前去跟她道别,她说也许会去看他,但是没有立即去,而是延宕了两星期才徒步走进山里。
陈清扬之所以进山去看王二,除了确定王二是否存在(从罗小四口中得知,医院没听说过王二,队长也没见过王二,仿佛不存在王二这个人似的),再就是一直以来的纠结似瓜熟蒂落有了答案,既然无法证明她不是破鞋,她就乐于成为破鞋,也不怕成为破鞋,而且她和别人格格不入,只有王二能解她的寂寞。
她就迎着中午的热风,沿着山路走到王二的草房前。
一路上,陈清扬满怀憧憬,满是美好的想象,以为离开人世的摧残,前方就是诗和远方。
然而,她走进草房,一眼瞥见王二直挺挺的小和尚,美好的想象登时幻灭。下一瞬间她悟到,生活就是为了忍受摧残,一直到死。她既乐于当破鞋,自然也乐意接受成为破鞋以后的摧残,于是走上前去,坐在王二身边,接受摧残,心里欢乐异常。
我觉得整个社会都很喜欢给人贴标签,这样好便于大家认知归类。
但是王小波恰恰是一个不被定义的人。所以,他在文学上的地位始终存在争议。就好比众多读者喜爱的《黄金时代》,就被划分为知青文学。在香港出版的时候,被收录在《王二风流史》当中。
如果仅从他的小说中读出了“知青生活”和“黄”,未免也太少了。
尽管很多人提起当年的知青生活,总是苦多乐少,但是王小波却能从枯燥的生活里,品出一些思维的乐趣来,甚至挖掘出一些美来,还将其称为“黄金时代”,这就已经难能可贵。
他总是把一些严肃的、枯燥的东西,用轻松幽默的语调表述出来。
王小波活着的时候,关注度和他的才气不成正比。反而是走后,先前出版困难的小说,也一一安排出版了。追悼会,来了很多他的忠实读者,大家发自真心地聚集在一起,送小波最后一程。
许多生前并不那么了解王小波的人,才开始意识到他的影响力到底有多大。
我总觉得,王小波的存在本身也是时代的一部分。他对待爱情的坦率和热烈;对待婚姻的忠诚;对待写作的忠心与责任;对待一切他认为低俗之事的不屑与鄙夷,包括赚钱。
他的很多品质,是如今这个时代很难再拥有的。
每年的4月11日,都有人纪念王小波,而今年是他逝世的第25个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