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当嫁世子妃「嫡女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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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窗外黑漆漆的,不时有电光闪过,闷闷的雷声远远地传来。
偌大的宫室之内烛火摇曳,映得屋内暗影幢幢,一个华服广袖、高发髻的女子端端正正坐在案几前,出神地望着案上的一盏红纱宫灯。
那宫灯之上,有一只小小的飞蛾,正不知疲倦地扇动着翅膀,不停地撞击着纱罩,似乎里面那红彤彤的灯光有着无穷的魔力一般。
女子默默地看着,精致的妆容也难掩岁月的痕迹,那眼角的细纹,眉间的沧桑无不在诉说着红颜将逝。
良久,她抬起保养得当的一只素手,轻轻拿开了灯上的纱罩,飞蛾立刻毫不犹豫地冲到了燃烧的烛火之中。
只听“啪”的一声,飞蛾的翅膀顿时被烧焦,带着一股青烟掉到了案上,眼见是不活了。
“明知是死,依然执迷不悟。”她低低地笑起来,笑着笑着又似是有一滴泪从眼角滑落。
天空突然一道长蛇般的闪电闪过,刹那天地间亮如白昼,映出了门口一个高大的身影,紧跟着便是“咔嚓”一声雷声巨响,震得人心惊胆战。
那人影向前一步,走到灯光下,却是一身甲胄,腰间挎着一把宝剑。那金色的盔甲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一如他鹰隼一般的目光,锐利而又让人见之心寒。
“你来啦。”凤瑾展颜一笑,仿佛是见到了多年未见的老友。
君墨华抬起头,刚毅俊挺的脸上带着几抹血渍,不止是脸上,仔细看他的金甲上也有不少血迹,看样子竟是刚经历了一场厮杀。
“太后,你败了。”他沉沉开口道。
凤瑾似是没听见,目光悠远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穿透那层层岁月,她看到的是那个眉宇清华、眸中含笑的少年。
“墨华哥哥,时至今日你都不肯再叫我一声瑾儿么?”
君墨华动了动嘴角,看着高位上那个西越国身份最尊贵的女子眼中流露出的企盼,冷声道:“瑾儿已经死了,你是惠昭太后。”
凤瑾眸中的光亮渐渐黯淡,她垂首看着案上死去的飞蛾,口中弥漫着淡淡的苦涩。
嫡长女嫁皇子为妃,如今贵为太后,却有个求而不得的爱人。
后悔吗?不,如果再来一次,她还会这么做,她就像扑火的飞蛾,而他便是那熊熊的烈火,不管轮回多少次,她都会义无反顾地扑进火焰之中,即使下场是灰飞烟灭,万劫不复。
君墨华缓缓拔出了佩剑,窗外又一道闪电划过,雪亮的光芒从剑身折射进凤瑾的眼睛,她本能地闭上了眼睛。
雷声隆隆,大雨倾盆而下,君墨华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模糊。
“这一剑,是为了瑶儿和她未出世的孩子。”
凌厉的剑风呼啸,森森杀气扑面而来,凤瑾紧紧闭着眼睛,不躲不避。
眼看剑尖即将划过女子柔嫩的颈项,那剑势却陡然一转,凤瑾只觉头上一松,钗簪环笄“叮叮当当”掉了一地,蓬松的青丝垂落下来,几缕断发从脸侧悠悠飘落。
凤瑾睁开眼睛,看到君墨华阴沉的眸中那一闪而逝的挣扎,他手中的剑笔直地指着她的喉咙,剑身微颤。
她笑了,笑声朗朗一如当初那个天真明媚的少女,他执着剑,一脸冷漠地看着她笑。
凤瑾笑声一顿,猛地张开双臂向那剑尖撞去,宽大的衣袖展开如同飞蛾振翅,扑向她今生最大的执念。
君墨华有一瞬的惊怔,以至于收手不及,长剑贯穿了女子的胸膛,鲜血顺着剑身的血槽滴落,溅起一朵朵艳丽的血花。
他松开剑柄,慢慢站直了身体,凤瑾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一双凤目却是眷恋地望着君墨华,溢出鲜血的口中无声唤道:“墨华哥哥……”
君墨华闭了闭眼睛,深深吐出一口气,他恨这个女人,可不知为何,她终于死于自己剑下,他心中却无一丝痛快解脱,只有无尽的空虚与茫然。
2
时光倒退,那时她不是惠昭太后,而是凤家大小姐,自小被家族精心培养长大,是凤家的骄傲与希望。
那一天,院子里的海棠花开了,香气怡人,凤瑾换了一身劲装,在院中练习剑法。
她身姿飘逸,剑光如雪,舞动起来似惊鸿翩翩,又似凤飞九天,一时之间,竟把无意至此的君墨华看呆了。
“是谁在那里?”凤瑾一声娇叱,长剑游龙一般惊走,拂开了几树海棠的花叶,一张少年略带惊讶的俊逸脸庞出现在她面前。
“好剑法!”君墨华朗声称赞,信手一弹剑尖,剑身顿时一阵颤动,引起剑吟声声。
凤瑾手心一麻,本来有些羞涩的眸中却是起了不肯服输之意。
“你是何人,出来跟本小姐比试一下!”
少女柳眉倒竖,凤眸微挑,原本就艳丽的长相因这娇嗔之色更添几分光彩。
君墨华拱手见礼,温文道:“在下君墨华,是奉阳侯世子,今日随家父家母前来凤府拜访,不小心冒犯了小姐,还请小姐见谅。”
凤瑾抬起下巴,扔给他一把佩剑道:“少说废话,先打再说!”
那一次,一向骄傲的凤家大小姐输得一败涂地,看着对方的剑再一次虚横在了自己咽喉处,凤瑾气得俏脸通红,不住跺脚。
君墨华收起剑,轻轻笑道:“承让。”
海棠花被两人的剑气搅得落了一地,就在这满地落花中,少年清俊的笑容如同一幅定格的画,在凤瑾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便深深镌刻在了少女开始萌动的心间。
3
凤瑶是凤瑾的嫡亲妹妹,她与凤瑾不同,打小身子骨弱,巴掌大的小脸总是没多少血色,肌肤就像梨花瓣一般泛着微微透明。
淡淡的罥烟眉下,是一双水意盈盈的眼睛,半掩在浓密纤长的睫毛后面,似嗔非嗔,似喜非喜,让人看了不由得心生怜爱。
凤瑾一直很疼爱这个妹妹,姐妹俩经常同床共寝,头挨着头说半宿的悄悄话。
因凤府与奉阳侯府开始来往密切,君墨华成了凤府的常客,每次来都是偷偷跑到后院找凤瑾和凤瑶玩耍,两家大人不知存了什么心思,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没看见。
暖暖的阳光午后,张扬明媚的少女与沉稳内敛的少年时而高谈阔论,讲述诗词文章,探讨各国的国情民风,畅想外面广阔天地,时而执剑对舞,击剑而歌,兴起时还会偷摸到凤府的酒窖顺两坛梨花白来喝。
凤瑶则一直安静坐着,嘴角含着微笑看着这两个人嬉闹发疯,有时挣不过,也会被他们拉去一起胡闹。
那段日子,是三个人最无忧最快乐的岁月。
凤瑾以为,君墨华一定也喜欢她,就像她第一眼就喜欢上他一样。
后来她才知道,飞蛾命中注定被火焰吸引,义无反顾,至死方休。而火焰,却不一定会对那飞蛾有心。
那一年的花灯节,一向不屑于女红的她,背着人费了一个月功夫,绣了拆,拆了绣,扎得自己满手的针眼,终于绣出一个看得过眼的香囊。
香囊一面绣了海棠花,一面绣了几丛墨竹,下面垂着的穗子上还打了个不起眼的同心结。
夜晚华灯初上时,她精心妆扮了一番,手中紧紧握着香囊向河边走去。一路上,她的心怦怦跳着,想着一会儿一定要向他挑明自己的心意,也不知他会有怎样的反应。
她甜蜜而又忐忑地走到约定的地点,只见河边挂着成串的花灯,灯光温暖明亮,君墨华玉树临风地站在那里,吸引了众多爱慕的目光。
凤瑾刚想出声招呼,却看到他不是一个人,还有一个娇小的身影站在他身边。
凤瑾心中一沉,躲到了一棵柳树后面,从小一块长大,她又怎么会认不出那个女子正是她的妹妹凤瑶呢?
远远看去,凤瑶低垂着小脑袋,发髻上的宝石珠花闪烁着梦幻般的光芒。她双手捧着一样东西,嘴唇翕张着,一向苍白的侧脸竟然有抹红晕浮动,让她看起来分外动人。
君墨华专注地听着,嘴角有笑隐现,他轻轻摸了摸眼前娇羞少女的发丝,伸手接过了她手中做工精巧的香囊。
西越民俗,如果男子接受女子所赠香囊,便是等于接受了她的情意。
凤瑶惊喜地抬头与君墨华对视,凤瑾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君墨华眼中化不开的宠溺,她的心,一点一点沉入了无底冰渊。
竟然是这样,君墨华心悦的是她的妹妹凤瑶,而不是她,可笑她自作多情了这么久。
凤瑾失魂落魄地转身离开,河中莲灯随波飘荡,只听一声轻响,一个香囊被丢入了水中,上面的绣的海棠花被水很快浸湿,载沉载浮……
4
桂花飘香之时,奉阳侯府正式上门提亲,两家大人对这个婚事都很满意,商议之后便定了婚期,奉阳侯夫人亲自把一支赤金八宝如意簪插戴到凤瑶发髻上,作为了订亲信物。
前厅欢声笑语,其乐融融,凤瑾躲在一棵大树上,怀中抱着一坛梨花白,一边听着那喜庆的话语飘来,一边往口中灌着苦涩的酒水。
从花灯节以后,她渐渐疏远了君墨华,凤瑶每次来她也是不冷不热的,凤瑶总是咬着唇,用楚楚可怜地目光看着她,其间似乎还掺杂着歉疚和祈求原谅。
原来,她这个妹妹什么都知道,可既然她知道,为什么还要来把君墨华抢走?
凤瑾的心中蹿起一股恨意,明明,最先和君墨华遇到的是她,明明,一直以来都是她和君墨华相处的时光最久。为什么最后却是凤瑶和君墨华成了一对,那她又算什么?
她好不甘心,君墨华这三个字早已入心,早已入骨,又岂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凤府与奉阳侯府大婚前夕,正在忙于各种婚礼事务的君墨华突然接到凤瑶的信笺,约他出来相见,说是有事相商。
虽然有些奇怪,但想到那个娇怯的少女,君墨华摇头一笑便去赴约了。
清幽的小亭之中,等待他的却不是凤瑶,而是凤瑾。
凤瑾这段日子憔悴得厉害,昔日骄傲艳丽的容颜也生出几分脆弱之意。
君墨华一看到她就什么都明白了,脸色一变就想转身离开,凤瑾如遭重击,他竟然知道,难道是凤瑶告诉他的?
顾不得满心的羞耻和恨意,她飞扑上前,一把抱住了君墨华的腰,悲泣道:“墨华哥哥,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君墨华全身僵直,淡声道:“瑾儿,放开,今日之事,你我便当做从未有过。”
凤瑾拼命摇头,她痛苦煎熬了这些时日,今天终于豁出去孤注一掷,她不相信他对她没有一丝情动,哪怕只有一线希望,她都要试一试。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啊……”凤瑾不顾一切地喊着,眼泪汹涌而出,打湿了君墨华后背的衣衫。
可君墨华下一句话就把她彻底打入了地狱:“我知道,”他的声音冷静平淡,“可是我一直对于你只有兄妹情谊,我喜欢的是瑶儿,我们马上就要成亲了。”
她呆怔在原地,君墨华挣开了她的双臂,大步走出了她的视线,没有回头。
凤瑾慢慢瘫坐在地上,那一刻,心如死灰。
5
秋去冬来,凤瑶出阁之后,凤家对凤瑾的教养礼仪忽然加倍严格起来,凤瑾也没有多想,只是一日日麻木地执行着,仿佛没有生命的人偶。
到底是凤母不忍心,找了个夜深人静的时候与女儿促膝长谈了一番。
按说长幼有序,凤家却留了长女,先嫁了次女,只因为,凤家一开始便存了要将凤瑾嫁入皇家的心思,只是凤家拿捏不准会是哪一位皇子荣登大宝,这才一直隐晦不提,所以凤瑾也不知道。
可她注定是不能选择自己的婚姻大事的,凤家的女儿,接受了家族的庇护,平安喜乐地长大,那么就要做好回报家族的准备。
凤瑶与君墨华何尝不是两家用联姻来巩固同盟,他们两个相互有情那是再好不过了,是老天的额外垂怜。
“儿啊,人各有命,你终有一天会凤鸣九天,尽享无上荣耀,又何必为这儿女私情束缚了自己。”
凤母意味深长的一番话如同一道闪电,劈得凤瑾脑中一片雪亮,但她心中的理解却是,如果她有了无上的尊崇和权利,又是什么她得不到的呢?有一种叫野心勃勃的东西开始在凤瑾心中疯长。
瑞雪飘落,年关将至之时,凤府又迎来一件大喜事,当今皇上下旨,将凤府嫡长女凤瑾赐予三皇子为正妃,婚期待定。
奉阳侯举家前来恭候,凤瑾又恢复了往日的神采飞扬、明艳照人,见到凤瑶时表现出的姐妹间的亲密之情也是无可挑剔。
君墨华注意到少女的目光若无其事地扫过了他的面庞,脸上挂着甜美灿烂的笑容,只是那笑意并没有到达眼底,那双愈加漆黑的瞳仁中,藏着他看不清的东西。
多年以后,他才知道,那是扭曲的疯狂和执着。
后来,西越国老皇帝病逝,凤家与奉阳侯府联手把三皇子推上了皇位,那一番权力更迭、风云变幻自是无比惊心动魄。
其中还有凤瑾的功劳,她机敏聪慧,胸间韬略不输男子,为三皇子的夺位之路增添了不少助力。
最终,三皇子成为了西越国的新帝,而凤瑾,则如愿成为了皇后,封号惠昭。
6
凤瑾身着皇后繁复的华裳,头戴九凤朝阳簪,端坐在月华宫主位之上,漫不经心地打量着自己纤指上新做的护甲。
一个穿戴正式端庄的贵妇跪在她的下首,脸色苍白,额上挂满冷汗,全身都在颤抖,好像马上就会昏过去一样。
贵妇身后跪着的丫鬟焦急不已,终于咬牙磕了一个头,大着胆子道:“皇后娘娘,夫人她有了身孕,不能久跪,请娘娘开恩……”
凤瑾抬眸,冷厉的目光让丫鬟打了个寒颤,发着抖伏下身去。
“拉出去。”凤瑾轻飘飘一句话就判了这个丫鬟的死刑。
“姐姐不要!”凤瑶猛地抬起头,虚弱地哀求道。
凤瑾红唇一弯,声音一厉道:“我说了拉出去!”
宫人们立马利落地堵住丫鬟的嘴,拖小鸡似地把她拖下殿去。
凤瑶绝望地看着自己的长姐,她看起来那么陌生,那么遥远。
凤瑾挥退了所有的宫人,起身一步步走到凤瑶身边,头上的珠串发出冰冷的声响。
“你有了他的孩子,很得意吧?当初你明知我的心意,却仍横刀夺爱,又何必总是装出一副无辜地样子,让我实在恶心。”
她俯身在凤瑶耳边轻轻说道,字字句句却是充满了憎恨。
凤瑶眼泪滚落,似有千言万语辩解,却一句也说不出,她爱君墨华,爱到不惜去伤害姐姐,这是事实。
“姐姐……对不起……”凤瑶摇摇欲坠,眼前景物一阵模糊,天旋地转之后,她软软地倒在了地上。襦裙之下,有鲜红的血蜿蜒流出。
凤瑾脸上有不忍和惊慌一闪而过。
“来人,快宣太医!”
7
奉阳侯府是戎马出身,君墨华因战场上屡立奇功,一步步被封为了大将军。当时边关战事吃紧,凤瑶刚刚查出有孕,他便奔赴了边疆,心中难免一直挂念。
谁知等他得胜归朝,等待他的却是连番噩耗,不仅凤瑶肚子里的孩子没了,凤瑶也因为流产引起了大出血,本就虚弱的身体哪里撑得住,也随孩子一同去了。
而这一切悲剧,只因为凤瑶去宫中见了凤瑾。君墨华目眦欲裂,紧紧攥住了拳头。
他没有想到,凤瑾会绝情到如此地步,而这个女人如今是皇后,他,动不得。
当今皇帝其实没有什么大才,登基之后更是把一切繁琐事务丢给了皇后,自己整日沉迷于酒色歌舞之中,做皇帝不就为了享受嘛。
凤瑾于登上后位第三年,顺利产下一名皇子,彻底巩固了自己的皇后之位。
她有时想起凤瑶,一开始心中还抱有不安和歉疚,可随着在这深宫中浮沉,凤瑾开始觉得那是凤瑶的命数,她得到了她不该得到的东西,所以是她没有那个命去拥有。
而凤瑾,终有一天,会拿回原本就属于自己的。
权利,真是个好东西。
8
时光荏苒,三皇子只做了短短十年皇帝便突发暴病而亡,凤瑾生下的小皇子名正言顺继承了皇位,而凤瑾则成为了惠昭太后。
多年以来,那个短命皇帝一直形同虚设,朝政等于把握在凤瑾手中,而如今,只不过换了个傀儡,凤瑾等同于隐形的女皇,凤临天下。
不过,她还是不满足,她想要做真正的女皇,她想要君墨华来与她一起携手共同执掌天下。
君墨华自丧妻之后一直未娶,见到凤瑾时也是恭恭敬敬,看不出任何异常,只是偶尔看向她的目光,暗沉沉的,仿佛无波的井水。
君墨华也是小皇帝的太傅,这自然是凤瑾安排的,只为能时时看到他。
凤瑾觉得,自己有信心去说服他,只要他答应,这皇位这天下都可以给他。在她的心中,他一直是那熊熊燃烧从未熄灭过的绚丽火光,无论权势还是地位,都不能及他分毫。
可世事难料,小皇帝逐渐长大,他继承了母后的聪慧才能、杀伐果断,不甘再被母后控制,做一个木偶皇帝。
而君墨华与凤瑾虚与委蛇,对小皇帝潜移默化,等待的就是这么一个时机。
于是就在凤瑾还在做女皇梦的时候,她的儿子和她所爱的人联手推翻了她所筹谋的一切……
宫变之日,血流成河。
天降大雨,冲刷着人间的丑恶和残酷。
君墨华单膝跪下,抱起了已经死去的女子,她的眼睛依然睁得大大的,不肯瞑目。
瑾儿,你可知道,当初你就像一束阳光,一缕清风闯进了我的生命。可是我知道,我不能……你我都背负得太多太多,所以我只能狠心……
我最对不起的其实是凤瑶,而你又为何要如此固执,一错再错……
但愿来生,你我不复相见。
伸手覆上凤瑾的双目,轻轻向下一抹,女子闭着双眼安详地躺在那里,嘴角挂着一丝解脱的笑意。
君如焰火,妾如飞蛾,死于火中,是飞蛾最好的归宿。(原标题:《飞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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