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下小故事「乡野性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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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石头还在床上呼呼地睡，毛巾被也蹬到了地上。石头娘到他的床跟前，轻轻拍了一下石头的肩膀说：“石头，快醒醒。”
石头娘这么一拍，石头睁开了眼，有些着急地问：“娘，你干啥啊？我这睡得好好的。”
石头娘笑着说：“石头，快起，你山花姨叫你去帮她赶猪，快起来去帮帮她！”
石头睡得癔癔症症的，不知娘说的是啥意思，说：“娘，你这是说的啥话啊？赶猪干啥？”
石头娘嗔怪说：“看你这孩子，赶猪就是赶猪呗，你问那么多干啥啊？你山花姨要赶着两头母猪去镇上，她一个女的赶不了，你起来去帮帮她。”
石头还是不明白，又问娘：“好好的赶猪去镇上干啥啊？”
石头娘笑笑说：“臭小子，怎么你非打破砂锅问到底啊？赶猪去镇上干啥？去配种！叫那两头母猪怀小猪崽，明白了吧！”说完石头娘白了石头一眼，又说，“你山花姨在院里等着呢，快出来啊！”
石头听娘说叫他帮山花赶猪去镇上配种，有些好奇，长这么大还没见过猪配种呢！他赶紧起床，起床后就到了院里。
山花见石头出来了，不好意思地说：“石头啊，你看姨来麻烦你了，连觉都不能叫你好好睡，把你弄醒了！”
石头说：“山花姨，不麻烦，你等等我去洗把脸。”说着石头就去水管上洗了脸，跟娘说，“娘，走了啊！”说完就跟着山花走了。
山花家离石头家不远，隔着几户人家，靠村的北边，在山坡脚下。石头跟着山花到了家。山花家的院子很大，房子坐北朝南有五间房，东边有三间房，靠西的院墙跟下，是一排猪舍。山花养着四五头小猪，两头大母猪，小猪和大猪是分开养的，五头小猪在一个猪舍，两头大母猪在一个猪舍。
石头看着那两头大母猪说：“山花姨，你们家这两头母猪个儿真大啊！”
山花笑笑说：“是，这两头母猪很能吃，我都快养不起它们了。”又指着那两头母猪说，“得让它俩干点活了，给我再生两窝小猪崽，过年挣钱全指望它们了！”
石头问：“山花姨，这猪一窝能下几个小猪崽？”
山花笑笑说：“多的能下十一二个，少的差不多也能下个七八个吧。”
石头有些吃惊地问：“呀，能生那么多啊？”
山花一边从墙上拿绳子一边说：“可不，猪跟人可不一样，生的崽儿可多了。”说着，就把两根绳子给了石头，说：“石头，你下到猪圈里用绳子把猪的一只脚捆住，然后咱赶着它们去镇上。”
石头说：“好。”说着他就下到了猪圈里，拿着绳子去猪圈捆猪脚，可那两头猪不叫他捆，在猪圈里跟杀它们似的乱跑和疯叫，石头去猪圈的这头抓，它们就嘶叫着跑到了猪圈的那头，反正石头不能接近它们。
山花看石头费了好大劲儿也没把绳子捆在猪脚上，有些着急地问：“石头，抓不住它们啊？”
石头累得呼哧呼哧地喘，脸上往下淌着汗，笑着说：“姨，这猪还真难逮啊！”
山花在一旁看着说：“石头，你干脆这样，先系好个绳套，放到猪的脚下，当猪脚进去后，你就拽绳子，这样就捆住它的脚了。”
石头说：“对，这是个好办法。”说着他就去系绳套，系好绳套放在了猪脚下，等着猪去踩。还别说，这个办法真的不错，那两头猪很快就被绳套套住了脚。
这时，山花打开猪舍门，把猪放了出来。石头抓着捆着猪脚的绳子，山花拿着个树枝子赶猪，他们一路赶着猪向镇上走去。
山里比较落后，他们给猪配种不是人工授精，还是让种猪配。配种站的人是个男的，山花缴了钱，配种站里的人就叫石头把猪赶进了种猪圈。
石头没见过猪配种，他觉得很稀罕，就和山花姨站在种猪圈外看，山花跟石头小声说：“石头，猪配种很贵的，咱缴了钱，一定要看好，别没配上，让咱白花些冤枉钱。”
石头说：“那我们要看好了。”又小声问，“姨，那咱咋知道猪配上了还是没配上？”
山花姨听石头这么问，脸一下就红了，也不知该怎么回答，就嗔怪地说：“你看着点就是了，唉……”
石头看山花不好说，就没再问，两眼直直地盯着公猪看。
山花的那两头母猪也怪了，在家猪圈里疯得很，扒墙头，乱叫唤，石头抓都抓不住，可来到这种猪猪圈里，个个乖得很，像个害羞的小媳妇。一会功夫，种猪场的人就道：“好了，赶着它们回去吧。”
山花姨有些狐疑，到底配上了没有啊？怎么时间这么短？在心里犯着嘀咕。小声跟石头说：“石头，我不好问，你去问问那个配种站的人，看咱这猪配上了没，别白花钱！”
石头说：“好，我去问问。”
石头一边从种猪圈里往外赶猪，一边问配种站的那人说：“师傅，这猪配上了没？怎么这么快！”
负责猪配种的人看看石头，认真地说：“放心吧，你们就等着回去养小猪崽吧！”
猪配上了，这下山花姨放心了，她高兴地说：“石头，那咱回去吧。”
赶猪不像赶羊，这猪不听话傻跑，一会儿往东，一会往西的，跟个傻瓜蛋似的。山花用树枝子赶着猪，累了一身汗，小褂子湿湿的贴在了身上。
石头说：“姨，来，你拽着绳子，让我赶。”石头赶着猪，快到中午的时候，才回到了家。石头把猪赶进猪圈里，说：“山花姨，我回去了！”
山花拽着石头说：“石头，都晌午了，帮姨赶了一上午猪，你咋能走啊！”又说，“快坐下歇歇，姨给你做好吃的！”
石头看山花累得褂子都湿透了，笑笑说：“山花姨，这一上午你也够累了，我回去了。”说着就走出了门。
山花冲着石头的背影嗔怪道：“臭小子，帮姨干活连饭都不吃！”
回到家，娘刚做好饭，见石头回来了，说：“石头，回来了？”
“嗯。”石头答道。
“跟你山花姨把猪赶回去了？”娘又问。
“嗯，赶回去了。”石头擦着脸上的汗。
“那赶紧洗洗吃饭吧，你回来的正好，饭也刚做好。”
“你先吃，我浑身都是汗，去冲个澡。”石头说着，拿了条毛巾就进了院里的简易洗澡间。
石头娘把饭菜盛好，摆在院里的小桌上晾上，喊道：“石头，你可快点儿啊，我把饭盛上了。”
“你先吃，我这冲冲就好。”石头答道。
石头娘坐在饭桌前，敞开怀，拿把扇子一下一下地扇着等石头。她一边扇扇子一边想，石头都十八了，老大不小了，该跟他谈谈说媳妇的事儿了，早成家早生孩子早得济，这娶妻生子养儿育女可是人世间的一件大事！
她正这样想着，石头洗好从简易洗澡间出来了，他穿着个大裤衩，光着膀子向饭桌走来。看娘还在那里坐着等他吃饭，说：“娘，不是跟你说了叫你先吃，你等我干啥啊？”
石头娘使劲白了石头一眼，说：“你个傻儿，娘等你干啥？等你一块吃饭啊！”
石头坐下，娘俩吃着饭，娘问：“石头，你现在也老大不小了，想媳妇不想？”
石头娘的这句话，把正在吃饭的石头吓了一跳，石头瞪了娘一眼，没好气地说：“娘，看你说的是啥话？儿子还小呢！”
石头娘边吃饭边嗔怪地说：“小，小，你都多大了，该考虑这事儿了，这事儿可不能太晚了，我还等着抱孙子呢！”
石头说：“马上录取通知书就下来了，要是我考上了大学，娶个媳妇算啥事儿？上着学就有老婆，叫人家笑话不笑话！”
石头娘说：“管他们笑话不笑话，我们娶了媳妇是我们的，碍着谁了？早娶媳妇早生子，早生孩子早得济，你知道不知道！”
石头看着娘，觉得娘的想法太传统，简直跟娘无话可说。
石头娘又说：“石头，娘可跟你说啊，红梅可是个好姑娘，你们从小就在一起玩，我是看着她长大的，你一定给我看好了，她做我的媳妇我喜欢！”
石头说：“好，我给你看好了，将来一定娶了她给你做儿媳妇！”
石头娘高兴地笑了，说：“这还像我的儿子！”
下午，石头在屋子里睡了一觉起来，觉得这些天在家里等入学通知书等得挺无聊，出去就是上地里，回来就钻进家里边，总是地里家里的，连第三个地方都没有，弄得这心里烦闷不堪的，简直一点意思都没有！
屋里很热，石头起来后，觉得心里燥燥的，就想出去走走。他从自己的屋子走出来，看见娘正光着个膀子在她屋里扇扇子，他跟娘说：“娘，我出去走走。”
石头娘答应道：“嗯，没事儿就早点回来。”
“知道了。”石头答应了一声，就走了。
来到街上，石头不知去哪儿，在街上傻傻地站了会儿，不由得就往红梅家去了。
到了红梅家门口，他不好意思进去，现在不是小孩子那会儿了，每次到红梅家门口跑着就进去了。如今长大了，人家红梅毕竟是个大姑娘，这咋好意思进去啊？他在红梅家门口来来回回地徘徊着，心想，要是红梅这时能出来就好了。
正这样想着，突然听见红梅家有喊叫声，他走进门口仔细听了听，是春香婶在喊，喊得啥有些听不太清楚。
石头以为春香婶在吵红梅，就走进大门里边继续听。
这时，厢房里又传来了春香婶的声音，她喊道：“张豹，你是村长，请放尊重点儿，我可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张豹说：“春香，你别这样说好不好，你说我对你咋样？你孤儿寡母的，我哪些事儿不照顾你，你想想，嗯？”
“你照顾是照顾，我感谢你，可我不能跟你那样！”又说，“我不是那样的人！”
春香婶说得义正言辞。
“吔，吔，看春香你越说越那个了，你不是那样的人，你以为你跟李瘸子的事儿我不知道啊？你跟那鳖孙都能那样，跟我咋了？就不能了？！”张村长没好气地说。
春香婶一听张豹说自己跟李瘸子，更急了，说：“张豹，你出去，给我出去！”
张豹呵呵地笑着说：“春香，别假装正经了，要是跟我好了不会亏你的！”
春香婶这时大声喊道：“呸！别，别想，你再这样我喊人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