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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跳了起来。


“高先生,这件事怎么解决?”陈嘉利冷冷地望着他。


“你们准备下二十万镑等着我,我一定带着死光表来。木兰花是愚弄不了我的!”


“木兰花!”


陈嘉利和那瘦子两人,相顾失色。


“和木兰花有什么关系?”陈嘉利连忙问……


“木兰花是我的对头,她也想得到死光武器,她给我假情报,愚弄了我——”高翔讲到这里,又得意地笑了起来。“但是,我却不怕她,她如今还在我的手中,我不怕她不将真的情报告诉我!”


“你还想再欺骗我们一次一?”那瘦子指着高翔,大声喝道。


“先生,我欺骗你们,对我自己来说,是毫无好处的!”


瘦子望了陈嘉利一眼:“怎么样?”


“让他走。”


高翔一伸手,拉开了门。“两位,你们可以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他大踏步地向前走去,出了那扇边门,站在那小巷子中。


一阵风吹来,使他的头脸清醒了许多。


但是他心中的怒意,却更加旺盛。


他第一次见到大名鼎鼎的木兰花的真面目时,他的心头,便起着一阵十分异样的感觉。


以后,为了死光武器的争夺,他和木兰花作着正面而尖锐的冲突,斗争。但是他心中那种奇妙的感觉,却是有增无减。


高翔是一个浪子,他一生不知有过多少美丽动人的女伴,但是他却从来也没有对哪一个女伴,产生过这样奇妙的感觉的。


他曾经自己问自己:“爱情?这就是爱情?”


可是此际,他心中愤怒,却代替了他心中那种奇妙的感倩,他以为自己对木兰花已是处处手下留情,但木兰花却戏弄他,这是令他绝对无法忍受的事情!


“爱情,哼,爱情!”他在心中冷笑着,走出巷子,上了车子,直驶山顶。


高翔以为木兰花和穆秀珍两人,还在山顶他的别墅中,在他的部下的监视之下!


他的车子,以违法的速度,驶上了山顶公路。可是,当他在他的别墅旁经过的时侯,他却井设有停下车来,而只是绕了一个弯,便驶下山去!


因为当他经过他的别墅之际,他看到他的别墅之旁,停着两警车,大放光明,至少有三五十个警员,正在出人!


高翔自然不是傻子,他当然可以明白,已经出了变故!


而且,他立即可以相信,木兰花已经不在了,木兰花一定是用了什么巧许,迷出了他六个部下的指吓!木兰花究竟是用了什么样的妙计而逃脱的呢?高翔一时之间却想不出来。


他六名部下的忠心,是绝对没有疑问的,但木兰花却走脱了。


“这女人!”高翔一面驾车疾驶,驶向木兰花的家中,一面一喃地道,“这女人!”


他只是说“这女人”,“这女人”,并没有置任何评语,但是从他的语气中听来,他显然对木兰花十分钦佩,有自叹不如之感。


一下一速而刺耳的煞车声,使高翔的车子,在距离木兰花的住宅外一条街处,停了下来。高翔一跃下车,到了木兰花住处的墙外,站了片刻。

他听不到什么声昔,便轻轻巧巧地跃过了那度围墙,以极快的步法,穿过了小花园,来到了正门前。他以百合钥匙,很快地,而且无声地打开了门,身子一闪一走了进去。

静,屋子中静到了极点。

高翔取出小电筒,缓缓地照射着。

客厅中没有人。

他上上下下地搜索着,整懂屋子中,一个人也没有。高翔来到了书房中。坐了下来,等待着木兰花和穆秀珍回来。

但是,他坐下不到一分钟,他便跳了起来,他开亮了灯,望着那升小型的电影放映机。

穆秀珍和木兰花两人,在看出了那卷红外线摄影的影片中的秘密之后,立即离去。她们未曾想到高翔会来,所以并没有收起影片和放映机。

刚才,高翔的电筒,也己经照到过那具放映机一次,但是他却未曾在意。这时,他突然想到,这具放映机十分蹊跷。

他开着了灯之后,伸手在放映机上一摸,放映机上,还有一些微热。

那证明这具放映机,被使用过,还不曾超过半个小时。

使用放映机的是谁呢?当然是木兰花了。这是什么影片呢?

高翔立即开动了放映机。

同时,他常常自诩为胜过普通人十倍的脑细胞,也开始急速地活动起来。

墙上一出现了影片,他便不禁一呆。

这段影片他是看过的。

那是红外线摄影,是陈嘉利探长放给他看的。

这时,高翔的脑中,绝不去想这段影片是如何到达木兰花手中的,他只是苦苦地思索。木兰花为什么要看这段影片!这段影片之中,究竟有什么值得可疑的地方!

他看了一遍,将影片倒转,再看一遍,然后,他看第三遍。

当第三遍影片,放映到一半时,高翔伸手按下了“停”掣。

放映机停了下来,停下的时侯。墙上的画面,是一片空白。

高翔盯着那片空白。

“贺天雄!”他陡地叫了起来。

他也想剥了,他也想到贺天雄是将他愚弄了。

他“拍”地关掉了放映机,冲出了大门,跳上车子,也向贺天雄别墅,疾驶而去!

木兰花和穆秀珍两人,在向贺天雄别墅驶去之际,两人都默不着声。

在将要到达的时侯,穆秀珍才打破了沉默:“兰花姐,贺天雄在么?”

“我想不在。”

“为什么?”

“贺天雄给了我们假情报,使我们以为他己不在人世,这一切当然是为了要转移人们的目标,使他自己的活动,在神不知鬼不觉中进行,高翔此去,一定扑一个空,说不定还有生命危险——”

她讲到这里,忽然叹了一口气。

“这家伙,死也活该!”穆秀珍却是一点一不知道木兰花的心意。

木兰花苦笑了一下,她的心头掠过了一丝惘然的倩绪。

“所以,假情报约定的时间,和真的死光武器转手的时间,并不会相去太远,只不过是地点不同而已,那样,贺天雄才能顺利得手!”

“那么说来,”穆秀珍的声音,十分沮丧:“贺天雄已经得手了?”

“极可能,此时死光武器,已到了贺天雄的手上。”

“那我们不是失败了么?”

“我们已失败了一大半了。”

“兰花姐,那么我们还到贺天雄的别墅去作什么?”

“秀珍”,木兰花的声音,十分沉着:“到如今为止,我们只不过失败了一大半,还未曾彻底地失败,在未曾彻底失败之前,是仍然可以反败为胜的!”

“晤,你说来倒容易!”穆秀珍的神情,沮丧到了极点。

“秀珍,要争取最后胜利,非得对胜利有信心才行,我们虽然一开始便失败,但是如今我们己识破了贺天雄的诡计,那对我们是极度有利的,我们到他的别墅中去,只要有所发现,那梗可以反败为胜了。”

穆秀珍面上的神情活跃了一些。“兰花姐,贺天堆不见得死光武器。一到手,便立即转运出去的,我们仍有机可趁的嘛!”

“当然是,只有你这傻丫头,才那么垂头丧气,几乎想回去蒙头大睡的!”

穆秀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木兰花将车子停在离贺天雄别墅不远处,两人一齐下了车。

“贺天雄进行这件事,因为利益十分大,因之一定非常秘密,参与的人不会多,”木兰花在向前走去之时,低声分析:“如果他自己不在别墅中的话,那么别墅之中,可能根本一个人也没有,这倒可以给我们门行事,方便不少!”

两人到了别墅前,绕着墙走着,来到了一扇窗前。

“这扇窗,就是那天晚上高翔跳进去见贺天雄的那扇了。”穆秀珍低声说。

木兰花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她的说法。

她们两人,本来是弯着身子的,此时才慢慢地直起身子来,向窗内望去。

窗内一片漆黑,什么动静也没有。

木兰花在地上拾起一枚小石子,用力一叩,“拍”地一声,石子打破了玻璃,木兰花和穆秀珍两人,身子连忙向旁一闪。

她们又听得石子落在地上的声音。

接着,屋中又恢复了寂静。

她们两人互望了一眼。

“没有人。”木兰花说。

穆秀珍已踏前一步,手在被石子打破的破洞中伸了进去,拔开了窗栓,将窗子打了开来,两人齐跃了进去,木兰花立即打亮了电筒。

电筒的光芒,照在地板上。

“贺天雄的尸首,就是躺在这里的。”穆秀珍说。

木兰花俯下身来,仔细地察看着地板,那地板看来,和其它的地方,是一点也没有两样的,但是,不到两分钟,木兰花终于看到,有一道缝,比其他地地板缝,来得宽些。

她取出一柄十分扁薄的刀子来,插人那道可疑的缝中。

她的刀子才插了进去,突然之间,地上一松,她的身子,已向下跌了下去!

“兰花姐!”穆秀珍大惊,不由自主地尖叫了起来。

“嘘,禁声!”地板下面,却传来了木兰花的声音,显然她未曾受伤。

穆秀珍定了定神。

这时,地板上已出现了一个六尺长,两尺宽的狭长形的洞。

木兰花因为刚好是蹲在那一大块可以活动的地扳上面,所以才会突然跌下去的。

这样的一个洞,自然是足够可以使一个活人跃下去和换上一个死人来的了。

“兰花姐,你没事么?”穆秀珍对着那个洞,低声问着。

“我没有什么,你快下来。”

穆秀珍从那地洞处跳了下去。

木兰花电筒转动着,她找到了一排按掣,开着了灯,四面一看,那地洞下面,并不是凌乱地窖,而是一间布置得十分华丽的书房!

“将地板关上。”木兰花命令着。

穆秀珍按动了几个掣,终于按到了机关,“拍”地一声,地板又阖上了。

木兰花来到了书房旁边,她以百分钥匙迅速地打开了所有的抽屉。

“秀珍,我们快搜一搜,看看可有什么值得注意的文件。”

穆秀珍和木兰花两人,在每一个抽屉中搜寻着,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她们两人,显然是一点结果也没有。

穆秀珍叹了一口气,直起腰来。

她忽然看到在桌上的案头曰历上夹着一张纸,她顺手抽出一看,忽然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木兰花问。

“想不到贺天雄居然还是诗人!”

“诗人?”木兰花莫名其妙地问。

“是,他写印象派诗,你看,这不是么?”

“秀珍,”木兰花瞪了秀珍一眼,继续在抽屉中寻找。“

穆秀珍苦笑了一下,将那张纸抛了开去。

“秀珍,快,我们的时间不会太多!”

穆秀珍道,“兰花姐,我失望了!”

木兰花反头来,突然之间,她的眼光停在那张穆秀珍抛去正好飘落在她脚前的那张纸上。那纸上有许多字,就是给穆秀珍当作“印象派新诗”来读的,可是木兰花却不以为那是“印象派新诗”!

她呆了一呆,拾起了那张纸来。

“兰花姐,你看这个做什么?”

“我看有些意思!”

“有什么意思!”穆秀珍走了过来,不屑地瞥了那张纸一眼。的确,那纸上虽然写着不少字,但是看来,实在不像有什么意思。

那纸上的字是:贝化交上号平羽羽非面母人水二十二韦丝北一一往木日山山日辰日青水。

没有标点符号,也没有分段,更是一点意义也没有,看来和时下的所谓“印象派新诗”,的确是异曲同工之妙。但是,木兰花的双目之中,却射出了智慧的光辉,望着那张纸。

“秀珍,”半晌,木兰花才道:“我们找到我们要找的东西了。”

“就是这个?”

“是,那当然不是印象派新诗,而是密码,可是我现在却还解不开它!”。

“密码?我来解!”穆秀珍一把将那纸抢了过来,瞪大着眼睛望着,好一会,才苦笑道:“我解不开来。”

木兰花苦笑了一下,又将纸拿了回来,放在书桌面上。

这时候,在贺天雄的别墅之外,又有一辆车子,疾驰而至。

那辆车子,在离贺天雄别墅约莫三十码处,停了下来,一个人自车中跨出,他正是高翔。

高翔疾步向前走着。

他立即发现了木兰花的车子。

他在车子旁,呆了不到十秒钟,便继续向前走去。他看到那扇窗子打开着,他探头一看,又看剩地上,有一线光线射上来。

那光线是从地板缝上射上来的。

高翔得意地笑了一笑,点了点头,他轻轻地跃进了窗子,到了那块地板前面,他右足提起,待用力蹬了下去。但是在片刻之间,他却改变了主意。

他从怀中取出了一样东西来。那东西一面是一只耳机,另一面则像是医生听诊器上的按听器。他将耳机塞在耳上,将另一端按在地上。

那是一具性能极高,利用吸收声音在传播之际的轻微震荡,而使声音还原的偷听器。

那种偷听器,可以隔着一尺厚的水泥墙,而听到墙内的声音。这时,那地板并不很厚,高翔自然可以听清地下室之中,木兰花和穆秀珍两人的交谈。

“兰花姐,你有头绪了么?”

他首先听到穆秀珍的声音。

“有一点了,但是我还不能肯定。”

“唉,那怎么办了,快清晨了!”穆秀珍又开始焦争了。

“清晨?”

“是,天快亮了。”

“别吵,秀珍,别吵,我已经有一些眉目了,这张纸上所记载的,正是贺天雄接受死光武器的时间和地点,你别吵,我已有头绪了

高翔站了起来,他双眉紧皱,突然之间,他转身从窗中跃了出去。

他奔到了自己的车子旁,打开了车门,甚至来不及将车门关上,便驶着车子,到了屋后,然后,他又跳下车来,奔回木兰花的车子之旁。

他面上的神情,紧张到了极点,显然他正准备从事一项十分重要的行动。

他费了极短的时间,便打开了木兰花车子的车门,他跨了进去,身子伏在前座车垫的后面,屏住了气息,一动也不动。

他才伏着,木兰花和穆秀珍两人,也已经从窗中跃了出来。

两人迅速地奔向车子,一人一边,打开了车门,由木兰花驾车,穆秀珍坐在她的旁边,两人全然不知道背后躲着高翔。

车子向前疾驰而出。

“兰花姐,你究竟发现了什么?”

“我已经知道了死光武器转递的时间和地点,我们立即赶去,还可以来得及。”

“就是那张纸上?”

“是的。”

“兰花姐,你讲给我听,你是怎么看出来,纸上的那些字,一点意义也没有。”

“有的,你要将可以拼成一个字的字,全都拼出来,而不能拼凑成一个字的,则照原字去读,就行了。”

“真的?”

秀珍拿起了那张纸,一字一顿地念着:“贝化——嘿,贝化拼起来是货字,货一交——上——号——翠——翡——面——海——唉,兰花姐,仍是没有意义的字眼!”

“你将它们倒过来念。”

穆秀珍静了一会,突然高呼:“我念通了,兰花姐,纸上说:“清晨日出,东经一一四北纬二十二海面翡翠号上交货!”

木兰花笑了一笑道:……不错,就是那佯。”

穆秀珍沉声道:“兰花姐,你肯定就是即将来临的清晨?”

“当然是,我已经说过,时间和假情报不会相隔太远。高翔要白走一次了,不知他……他是不是会有什么危险?”

“他死了也活该!”穆秀珍仍未曾听出木兰花的心意。

但是,躲在车垫背后的高翔,心中却起了一阵异样的感觉。

只不过那也是一闪即逝的感觉,他立即开始思索!自己要怎样行动,才能出奇制胜!

车子在向前疾驰,高翔每隔上大半分钟,才慢慢地透上一口气。因为车子在开动时的声音,将他的呼吸声遮盖了下去,所以他躲在车子后面,木兰花和穆秀珍两人,竟一直未曾发觉。

半个小时之后,汽车已在海边停了下来,穆秀珍和木兰花两人下了车,高翔略抬起头来,从车窗中向外面看去。

他看到木兰花和穆秀珍两人,以迅速的手法解下了一艘摩托艇。

那摩托艇十分小,只有七尺宽长,两尺半宽。可是在尾部却装着两具引擎。高翔是这方面的专家,他知道这样的一具小摩托艇,在两具引擎一起发动的情形之下,可以达到极高的速度。

而当这样的摩托艇在全速前进的时候,也只有船尾部份是沾到水的!

高翔看着木兰花和穆秀珍两人上了快艇,又听到了一阵马达声。摩托艇像一支箭也似,向前激射了出去,高翔扬了扬手,哈哈一笑,道:“木兰花,祝你成功!”

木兰花当然听不到高翔的声昔,因为她早已在海中小时了,她和穆秀珍两人是时时驾着这艘摩托艇出游的,她们有自己绘制的海图,穆秀珍正将地图打开,她们发现,东经一一四度和北纬二十二度处,有一个小岛,那是一个没有人的荒岛。

时间是六点钟,距离天明,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她们必需开足马力赶到那小岛上去!

而正当木兰花和穆秀珍两人,紧张地在海面上飞驰,让冰冷的海水,溅得她们一身之际,高翔却舒服地躺在车子中,点着了一支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又徐徐地喷了出来,让烟雾在车中飘荡。

他似乎已在自己所喷出的烟雾之中,看到了当木兰花取得了死光武器之后,回到了车中,自己突然以手枪指她们后颈时的情形。

高翔“哈哈”地笑了起来。

他认为贺天雄是斗不过木兰花的。木兰花可以得到死光武器,木兰花得到死光武骼,那就等于是他得到了,螳螂捕蝉,黄雀伺其后,贺天雄是蝉,木兰花是螳螂,而他则是黄雀!

高翔想到得意处,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知道木兰花没有那么快回来的,他甚至可以安然地睡上一觉!

他真的合上了眼睛,当然,他不会睡着的。他要留神倾听木兰花回来时的声音,好作准备。

在漆黑的海面上,摩托艇飞驰着,如同脱缰的野马一样,而艇首溅起的水花,也恰如野马口中,喷出来的白沫!

木兰花掌着舵,穆秀珍则不断地察看着海图。

如果在夏天,那这时侯早已天明了,但这时是冬天,天上还只是有星星在炫眼。

“兰花姐,快到目的地了。”

“秀珍,你先准备好武器!”木兰花熄了引擎,机器声立即静止,摩托艇在惯性地向前滑行了一阵之后,速度便漫了下来。

这时候,木兰花便取出两柄船桨,迅速地摇动起来,摩托艇在海面之上,无声地潜过,前面,在黑暗之中,出现了一个小岛。

同时,在小岛边上,有一点灯光在闪烁。

穆秀珍举起了望远镜。


在望远镜中可以看得出,有一艘游艇,正泊在那荒岛的岩石旁。


望远镜中,可以清楚地看到艇首漆着的三个字“巨魔号”。


“巨魔号”正是贺天雄的游艇。


“兰花姐,你猜得不错,贺天雄那厮真是在这里。”


“看得见翡翠号么?”


“没有,大约还没有来。”


“秀珍,我们要小心些,必须在翡翠号未曾到达之前,解决贺天雄。”


穆秀珍严肃地点了点头。


快艇在木兰花的划行下,无声无息地向那艘游艇接近,渐渐地,离那艘“巨麾号”游艇,越来越是接近了。


木兰花只是用木桨轻轻地泼着水。


小艇向前滑进,五十码,四十码……二十码……不到几分钟,小艇己到了离游艇只有十码的近距离中,而游艇上仍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穆秀珍喜上眉梢:“兰花姐,我们成——”


她一句话未曾讲完,“砰”,“砰”两下枪响,打破了凌晨海面上的寂静。随着枪声,木兰花手中的两柄木浆,齐柄断折。


木兰花吃了一惊,穆秀珍更是目瞪口呆。


“哈哈哈晗……”


游艇的甲板上,响起了一阵夜枭也似的怪笑声,在一幅油布下面,站起一个人来,手中提着一柄汤姆生枪。


那人是颈天雄。


“两位小姐,你们送死来了!”贺天雄奸笑着,“快举起手来!”


穆秀珍想要不服从,但是木兰花已道:“举起手来,立即跳下水去!”


穆秀珍和木兰花两人,一齐举起手来。


但也在在此际。她们两人,身子一侧,溅起两股水花,一齐跃进了水中!


“拍拍拍拍拍拍”,贺天雄手中的汤姆生枪,立时发出了一阵惊心动魄,紧骤之极的怒吼,子弹打在海面上,溅起一连串的水花,子弹打在摩托艇的油箱上,更窜起了老高的火焰。


在那股火焰高窜之际,照得满海面上通明,可以看得出,在碧绿的海面上,升起了两股鲜红色的液体来。


贺天雄“哈哈,。地大笑了起来。他又解决了两个敌人,心中怎能不得意?


他放下了枪,拿起了望远镜,向前面看着。


远处,似乎有一个极小的黑点,在向前移来。


他用心地注视着,要看清那是不是他等待的“翡翠号”。


他并不知道,木兰花和穆秀珍两人,全是潜泳的能手,她们一跳下了海,便立即潜人了水中,然后,她们每人取出一管用塑胶管装着的粉末来,那是十分普通的一种颜料,一见到水,便化为红色,那两股红色的水升上海面,贺天雄以为那便是木兰花和穆秀珍两人中了枪后的血水了!


但实际上,两人却丝毫无损!


她们在水中无声地潜泳着,在游艇的底下游过,然后在游艇的另一面浮上了水面,木兰花小心地,慢慢地攀上了游艇。


贺天雄还在用心地观看着望远镜。


木兰花俯伏着,慢慢地接近贺天雄。贺天雄的身子,略动了一动,木兰花连忙躲在舱门口。


木兰花掠了掠湿发,当贺天雄又全神贯注地去看望远镜时,她又偷偷地向前掩去!


她己到了贺天雄的身后。


她伸手去取贺天雄放在甲板上的汤姆生枪!


她就在这个时佞,攀在船舷上的穆秀珍,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哈嚏!”


那一声响,令得贺天雄倏地转过身来!


但是木兰花也在这时,取得了那柄汤姆生枪,她猛地直起身来,一枪柄向贺天雄的下项击去,贺天雄闷咛了一声,身子向后便倒。


然而,在那一瞬间,贺天堆还来得及拔出手枪来。


“砰”,“砰”!


他一连放了两枪。


但是由于他身子因为木兰花那重重的一击,尚未站稳,都失去了准绳。木兰花不等他再发第三枪,枪柄又向他的手腕击去。


贺天雄怪叫一声,五指一松,枪跌到了甲板上,木兰花手臂一振,“叭”地一声,枪柄又重重地击在贺天雄的太阳穴上。


贺天雄的身子,软倒在甲板上,昏了过去。


木兰花松了一口气。


穆秀珍爬上了甲板,苦笑着:“兰花姐,我着凉了——哈嚏——刚才我忍不住一哈喷!”


“快将贺天雄拉进舱去!”


穆秀珍和木兰花两人,一人拉一条手臂,将贺天雄拉进了舱中,找到了绳子,将他捆个结实,再以破布塞住了口。


这时,贺天雄已经醒了过来,但是他除了睁着眼睛看着两人之外,什么也不能做。


木兰花拉过一只布袋,将贺天雄装了进去,她探首向窗外,一艘全绿色的游艇,已在驶近。


“兰花姐,看这许多钞票!”穆秀珍打开一只皮包,里面全是大面额的英镑!


“那是二百万镑,交换死光武器和制作图样的钱,快收起来,等一会我们就要用到它了。你快找一找,有没有水手的衣服,我们快换上!”


等到木兰花和穆秀珍两人,穿上了水手的衣服之际,“翡翠号”己经来得更近了。木兰花提着那一皮包钞票,和穆秀珍一齐到了甲板上。


她们挥着手,在“翡翠号”的甲板上,也有人挥着手。


这时,正好是日出时分,万道金光,照耀得海面如同闪耀着无数金蛇一样。


翡翠号越驶越近,终于在巨魔号的旁边,停了下来。


在翡翠号的甲板上,是一个头发苍白的老者,他以怀疑的眼光望着两人。


“我以为来接货的是贺先生。”


“贺先生到别的地方去吸引人家的注意力,我们是他的助手,我们是女人,更不容引起人家的怀疑”,木兰花从容不迫地说着,“你看,二百万镑,已全部在这里了!”


那老者点了点头,向后面一招手。


立即又有三个人,从舱中走了出来。


一个人走在前面,手中像是握着些什么,另外两个人的手中,却提着手提机枪!


穆秀珍大吃了一惊,忍不住打起喷嗜来。木兰花则保持着镇定,只不过她的面色也十分苍白。


“为什么有人携带武器?”她沉声间。


“噢!”那老者歉意地笑了笑,“武器当然不是为了对付你们的,我们和贺先生交易,已不止一次了,以后还继续有交易,岂能这样没有信用?”


那两个垂下了枪口。


木兰花和穆秀珍两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那手中捏着东西的人,走到船舷,木兰花也走到了船舷。


那人伸出手来。“死光武器被制成一只手表,女装手表,贺光生正有先见之明,所以才派两位来。”那人打开了手心,在朝阳之下,一只和普通手表几乎没有分别的女装手表,在那人的手心上的一只盒中闪着光,所不同的,是有着两个“把的”,而且都很长,约有半公分。


“制作图样呢?”


“缩成最小的菲林,藏在第七节表带中。”


“好,这里是二十万英镑。”


一只手接过了“死光表”,另一只手,接过了那只皮包。“翡翠号”立即以全速向前面疾驶了开去,转眼之间,便已不见了。


“兰花姐,让我看看死光表。”


木兰花将手中的“死光表”交给了穆秀珍,道:“小心些。”


“原来那么小!我怀疑这么小的武器有什么威力,兰花姐,我某试一试!”


“不可以!”


但是穆秀珍已经动了手!


她一手按在一个铸有极细小的“m配,”的字样的“把的”上。


突然之间,从另一个“把的”中,射出了一股强烈得连眼睛睁不开来的强光来,射在海面上,海水被那股强光,激起了一股水柱!


“快松手!”


穆秀珍己经吓得呆了,她连忙松手。


木兰花一把抢过了死光表。海面己经恢复了平静,但是,却浮起了大大小小,许多死鱼来。


两人呆了好半晌。穆秀珍惊呼:“这真是具有不可思议威力的武器!”


禾兰花并不出声,只是望着海面上的死鱼,静静地思索着。


又过了好一会,她才道:“秀珍,我们该回去了。”


穆秀珍发动了“巨魔号”的引擎,木兰花则在甲板上踱着步。


“巨魔号”在朝阳的阳光之下,破浪前进。


木兰花一直在沉思着,穆秀珍则快乐地,唱着歌。


在岸上,她们汽车中的高翔,却等得有些不耐烦起来了。


他已经吸完了香烟,频频望着海面。


终于,他看见“巨魔号”了,他面上露着诧异的神色,他取出了手枪。


巨魔号驶到了岸,木兰花和穆秀珍两人,搁好了跳板,一齐走了下来。


高翔松了一口气,重又伏了下来,他知道贺天雄完了,木兰花胜利了。


但是木兰花的胜利却是暂时的,真正胜利的人将是他!


高翔蛰伏着,他听得有人走进车子,有人打开车门,木兰花和穆秀珍两人上了车。


“兰花姐,真想不到那死光武器有那么大的威力!却又小得只有一只女装手表那么小。”


木兰花并不出声,她用鼻子嗅了两下,面上忽然现出了怀疑的神色。


但是已经迟了,当她闻到了车中有着烟味,而已经知道有人伏在车中的时侯,高翔的手枪已经抵在她的后颈上了!


“兰花小姐,别以为我不会开枪!”


“你这坏蛋。”穆秀珍回过来怒骂。


“穆小姐,如果你不闭上你美丽的小嘴的话,我便打得你昏过去,让你不能开口。”


“秀珍,别开口。”木兰花沉声说。


“哼,兰花姐,你还耽心他哩,看他现在是怎样对付你!”


“我并没有损伤两位丝毫呀,但是,死光表,制作图样。请你交出来。”


“高先生,”木兰花说:“陈嘉利是另一国特务集团的头子,他们假借警方的名义你受使愚了。”


高翔呆了一呆:。我可以相信你的话,但是我已答应他将东西送去,而且接受他的两万英镑,这是我工作的报酬!”


“高先生,你非但得不到两万英镑,而且他们将会杀你灭口。”


“那是我的事情。至于你的事,兰花小姐,就是将死光表给我!”


“好,给你。”木兰花伸过手,她手中握着一只黑色的盒子。


穆秀珍忽然哭了起来;“兰花姐,我们终于失败了,失败得多么不值!我们……”


她哭得十分镇静。


“我要试一试死光武器的威力,我已经上过一次当,不能上第二次了。”


“高先生,你不能试。”


“噢,你不要我试,我非试不可呢!”


“那是你的事了。”


高翔已打开了盒子,望着里面的“死光表”,说:“为什么我不能试?”


“你已讲了非试不可,何必多问?”


木兰花越是不说,高翔越是想问个明白:“你不妨说说。”


“这件死光武器,为了转运方便,制成了手表的形式,它上面少了一个零件,那零件的作用,是防止使用者受到死光辐射性能伤害的。”


“噢,那么就是说,试用的人,会因为强烈的辐射性,而慢慢地死亡?”


“对了,你要是不信,只管试一试,至于图样,是在表带的第七节中。”


高翔找到了第七节表带,轻轻地按了一下,“拍”地一声,表带弹了开来,里面藏着两卷极小的菲林,高翔表示了满意。


“好,我可以不试。从秀珍小姐的伤心上,我可以知道这是真的死光武器了,秀珍小姐,你是绝不会掩饰自己感情的,是不是?”

的确,穆秀珍是爽直之极的人,她虽然知道木兰花所说的“辐射性”的话是胡说,但是这时,她却因为死光表落人了高翔的手中而伤心,这时,她哪里还讲得出什么话来。


“好,请两位下车,我要借用一下两位的车子,两位只要步行半小时,离开这荒僻的海滩,便一定可以找到车子回市区了!”


在高翔手枪的指吓下,木兰花和穆秀珍两人下了汽车,高翔也出了车子,但是他迅速地上了车头,一踏油门,车子飞驶而去。


高翔一去,木兰花转头向游艇上便跑。


“兰花姐!兰花姐!”穆秀珍大叫着,迫了上去。


“秀珍,游艇上有无线电通汛仪,你设法和方局长联络,要他立即派人到陈嘉利的总部去!”


“死光表还抢得回来么?”


“不是去夺死光表,是去救人,救高翔!”


“救离翔,这该死的东西——”


“你快照我的吩咐去做!”木兰花奔上了游艇,在甲板的一角上,找到了一辆可以折叠起来的自行车,她提着奔上了岸,打开了自行车,便跨了上去。


“兰花姐,你到哪儿去?”


“我先去,迟到一刻,只怕高翔就要遭陈嘉利的毒手了!”


“兰花姐!兰花姐!”穆秀珍急叫着,但是木兰花已踏车去了。穆秀珍一顿足,回到了舱中开始和警方接触。


在陈嘉利的总部这这外,轻松地下了车。


这一次,他是真正的轻松,因为不管陈嘉利代表哪一方面,在五分钟之内,他便可以袋着两万英镑离开这里了!


他吹着口哨,拍了几下门,便走了进去。


陈嘉利和那瘦子两人,立即开了房门,探出头来。


“得手了么?”陈嘉利问。


“我有失过手么?”意地跨进了房间。


“在哪里?”


“我也要这样问。”


“你的钱在这里。”那瘦子拿着两叠钞票,在手心上拍了拍。


“你的死光表和图样在这里。”高翔从上衣袋中,取出了那只盒子,打了开来。“图样是浓缩菲林,藏在第七节表带内。”


陈嘉利接近了盒子,打开了表带,看了一看,交给了那瘦子。


“我们要试一试。”


“不能试,那死光武器上为了转运方便,没有防止辐射牲的零阵,试验将会使持有人受致命的毒害,有菲林,你们还不信么?”


“好。”瘦子一伸手,说:“这里是你的二十万镑。”


高翔仲手,接过了钞票,但是,他握住了钞票的手,才缩到一半,便立即僵住了,那瘦子在钞票下面,藏着一柄小型手枪,手枪正对淮了高翔!


电光石火间,木兰花的话,在高翔的脑际闪过,他呆了不到十分之一秒,用力一抖手,两叠钞票,已向那瘦子的面上抛去。

而在抛出钞票的一刹那,他身子向后跃了出去,躲到了一张沙发的后面,拔枪放射,瘦子肩部中枪,向门外疾退而出。


高翔向旁移动了一步,陈嘉利一枪射来,高翔怪叫一声,在墙上滚了ˉ滚,滚到了另一张沙发的后面,他左臂有鲜血流出,手已握不住枪。


“高翔,你是没有希望和我们抵抗的,”他举枪向沙发之后瞄淮突然枪声响,一颗子弹,从窗外飞来,恰好打在他持枪的右手,陈嘉利陡地一愕,陈嘉利的枪,也落到了地上。一个人己破窗而人,立即伏在沙发之旁。陈嘉利一个翻滚出了门。


那人转头向高翔望去,高翔用左手拾起了枪,向那人望去。


“兰花小姐!”当他看清那人是木兰花之际,他不禁苦笑,“想不到你救了我的命。”


“别废话,我们快设法!”


“死光表已落人他们手中了。”高翔仍然苦笑着。


木兰花跳了起来,用力推倒那张大型的钢写字台,一拉高翔,两人躲到了钢台后面。他们才一躲下,一排子弹,射在钢桌之上,桌面上出现了一排子弹孔!


木兰花呼吸急促,紧抿着嘴:“我们没有机会逃出去的了,四面便是他们的人。”


又是一阵枪声,子弹呼啸,两人连忙低了头躲避。


“冲进去!”门外有陈嘉利的声音。


而窗口也有人探出头来。


“砰!”高翔左手发枪,窗口的人应声而倒。


“砰!”木兰花发枪,门则打开,一个手中提着汤姆生枪的人,还未曾跨进来,便中了枪,身子打了好几个转,跌倒在门口。


“我已经叫秀珍设法通知警方”,木兰花喘着气:“希望他们能快些赶到。”


窗口,门外,不断地有人出现,但是一有人出现,便立即倒下,陈嘉利的声音在怒叫着,但是,警车的号叫声,已传过来了,淹没了陈嘉利的怒叫声!


枪声陡地停止,显然警车声一响起,所有的人,都只顾逃命了。木兰花和高翔仍然伏着。


“兰花姐!兰花姐!”门外突然传来了穆秀珍的声音:“陈嘉利己被捉住!所有人都投降了!”


木兰花站起身来,高翔抛去了手中的枪,也站了起宋。


穆秀珍冲进了门,她的身后跟着方局长。


“那瘦子逃走了没有?”高翔急切地问。


“瘦子?在被捕的人中,没有一个瘦子。”方局长代答。


“兰花小姐”,高翔道:“很抱歉,那瘦子逃走了,死光武器和图样终于落入了他们的手中。”


方局长和穆秀珍两人,大惊失色。


木兰花的面色,却十分镇定,微微一笑:“没有死光武器,也没有它的制作图样。”


“没有?”有珍首先叫道:“我们曾经试过它的威力!”


“是的,在海上驶向岸的时侯,我已将死光表的内部机件拆了下汞,同时将菲林划花了,那瘦子将什么了得不到!”


“唉”,方局长十分可惜,“穆小姐,那么你也得不到一笔巨额的奖金了。”


“我试过这武器,”木兰花的面色十分庄严:“我也认识了它的威力,威力如此惊人,而使用如此方便的武器,存在于世,对人类来说,是极大的祸害,我能够亲手将之毁去,虽然拿不到巨额奖金,但是我仍然十分高兴!”


“哎,原来你早已毁去了死光武器,还害得我伤心了一一!,穆秀珍埋怨着。


“兰花小姐,”高翔来到了木兰花的前面,面上现出惭愧的神色来。


“什么事,高先生?”


“比起你来,我真是差得太远了!”


“别这么说,你几乎已经胜利了!”


“但是我终于失败了!”


“哼,”穆秀珍插口道:“败在我兰花姐的手下,你难道不服么?”


“当然服,口服,心服,但是穆秀珍小姐,对于你么?可就不怎么服。”


“哼,不是我去通知警方,你们两人,早就死在一起了,还说不服!”


高翔笑了笑,转向木兰花:“兰花小姐,希望我们能在和平的气氛下再见二次面,我还想知道你是怎么从我部下的监视下走脱的。”


木兰花微笑着:“当然可以!”


他们两人,四目交投,但是穆秀珍却在这时,拉了木兰花就走。


“兰花姐,我们别理他,走吧,这里的事情,由方局长来处理好了。”


两人走出了巷口,上了她们自已的车子。


“兰花姐,”车子在行进中,穆秀珍忽然道:“我总觉得你毁去了死光表是没有用的,难道不会有第二个科学家,再发明同样的武器么?”


“唉”,木兰花叹了一口气:“人类不停止制造武器,人类的祸息便不消除,说来人还是万物之灵,但是却毁灭自己这一点上,下那么大的功夫,我们只要尽一分力,真的人类有自我毁灭的一天,我们无可奈何的了!”


穆秀珍不出声。


车子向前驰着,车轮急速地滚动着。


在不断滚动着人类历史巨轮,究竟是不是有一天会滚进人类彻底自我毁灭的深坑中,那只怕是谁也不能回答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