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妾成群颂莲疯了「曲筱绡怼樊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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颂莲是苏童的短篇小说《妻妾成群》中的女主角,原本是上过大学的新时代女性,却并没有逃离封建旧思想的蚕食,或是还是人性中那一抹弱点让她甘愿成了有钱人家的小妾。
十九岁的女大学生颂莲一身学生装进了陈府的院子,以为成了主人,不曾想还是摆脱不了被安排被摆布的命运,最后成为被舍弃的棋子,成了精神失常遭人唾弃的疯子,让人唏嘘。
颂莲的出身原本不差,父亲经营着茶厂也是小资之家,她后来经营不善茶厂倒闭破产,学费交不起上了一年大学的颂莲辍学回家,父亲也含恨自杀。
父亲死了家道中落,家中养不起闲人,继母给颂莲两条路,一是嫁人,二是出去做工养家。
颂莲听后她淡然又肯定地回答“当然嫁人,而且要嫁给有钱人”。
颂莲知道自己按现在的条件去有钱人家只能做小妾。她没有自顾自怜反而告诉继母:“反正我交给你卖了,你要是顾及父亲的情义,就把我卖个好主吧。”
之所以这样选择一是因为颂莲不想留在只有继母的家中,另一个原因是身为传统观念影响,女人不愿出去抛头露面,颂莲也不愿吃这份苦。而嫁给有钱人不仅衣食无忧,能有更好的社会阶层。
颂莲如张爱玲在《倾城之恋》中的白流苏又如《第一炉香》中的葛薇龙,身为女人在选择用头脑和双手挣钱,还是用自己身体和青春挣钱之间,都选择了后者。
我们往往会认为民国时期受新思潮的影响,像颂莲这样受过大学教育的新时代的女性,应该会冲破传统观念,争取女权争取平等。
而事实或许正如苏青笔下的人物,大多数人都还是思想禁锢又受着人性弱点的诱惑,还是随波逐流之人居多。
佛说,人,生下来就是为了吃苦的,没人逃得开人生“八苦”,当你选择身体贪图安逸那就不得不吃心里的苦。
才十九岁的颂莲从侧门进了陈府,成了五十岁陈佐千的四姨太,她以为自己成主人,对伺候自己的贴身丫头雁儿颐指气使。
颂莲不尊重雁儿,命令让雁儿蹲下来,颂莲随手拨弄雁儿头发检查有没有虱子,即使没有虱子也嫌雁儿气味难闻让她赶紧去洗。从此势力自尊心又强的雁儿结下了愁,经常背着颂莲使用小手段,一个贴身丫头尚如此,可见颂莲之后的宅门生活过的不会顺当。
新婚第一夜,颂莲与丈夫正在亲热,门却被扣响,三太太梅珊的丫鬟称三太太病重让陈佐千赶紧过去,陈佐千去了三太太房里当晚再也没有回来。颂莲第一天当妾就得当头一棒,进了妻妾成群的宅门,就免不了要过女人之间争风吃醋的日子。
之后颂莲还要面对大太太的打压、二太太联合雁儿对她的诅咒,让颂莲渐渐知道日子艰难,而实际上却没后悔药可吃。怅然之上,悲哀之下,对于未来颂莲茫然未知。
陈佐千娶颂莲是因为她年轻,起初对颂莲很是宠爱,颂莲知道要想有好日子过最主要是讨好陈佐千。对陈佐千很是顺从讨好,之后颂莲在看透陈府的黑暗后对生活绝望,在三姨太的影响下变得任性叛逆。
颂莲爹留给她唯一的遗物是一管长萧,但一天她打开箱子却找不到了。一天夜里她知道了,原来是陈佐千拿走了长萧,颂莲责问原因,陈佐千解释说以为哪个男生送给颂莲的,并表示已经烧毁。颂莲的心沉入谷底,之后她不搭理陈佐千。
陈佐千却说,我最恨别人给我看脸色……幸亏我还有三房太太,生气地穿上衣服离开了。
陈佐千在男女之事上有隐疾而颂莲不愿委身伺候,渐渐在陈府失了宠幸。女人对于陈佐千来说不过是玩物而已,颂莲一次醉酒后发酒疯让陈佐千留下来陪她,陈佐千却说:“你这样我怎么敢疼你?疼你还不如疼条狗。”
虽然颂莲年轻貌美又有知识,但在陈佐千眼里不过是花了钱买来没人人权的物品,在他心里也不会去尊重这类女人。
青春貌美的颂莲已经彻底失了宠,在陈家最高统治者陈佐千的眼里却比不上一条狗。既然颂莲从开始选择了做小妾,失宠将成为她生存最大的不幸。
梅珊因为偷情被发现而被投进,颂莲亲眼目睹整个过程,这成了压垮颂莲最后的稻草。
在经历了女人之间阴狠的斗争之后、在感受过在男人面前的毫无尊严之后、看到在这样毫无人性的处理梅珊之后,颂莲彻底失去了在陈家活下去的念头。
书中的颂莲整个心理处于很矛盾的状态,一方面她希望依附男人能有更好的生活,一方面又在乎自己的尊严,又希望能争取女权。但她从进入陈家做妾开始,有后一种的思想就是危险的,最终只会成为扑火的飞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