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子怀了龙子遭到皇后「龙王嫁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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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示好
宁倚浔到欣和宫见到元贵人的第一眼都以为自己在做梦,刘窕姐妹是孪生相像还说得过去,这个元贵人跟二十多年前的祁元芷几乎一模一样是怎么回事?
“宁常在这段日子就住在这里,元贵人有了身孕,你会些医道,就多费些心思照看着。”陪着元贵人的萧哲朝宁倚浔说道。
“是。”宁倚浔压下心中的疑惑,不明情况前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你跟着朕多年,深知后宫许多事,元贵人心思单纯没事可别说些往事吓着她。”
“臣妾遵旨。”
“朕差点忘了告知你一个好消息,贵妃也有孕了,诊出来的日子跟元贵人是同一天。”
宁倚浔这下才明白萧哲的打算,既要自己为元贵人保胎,又拿自己威胁流鸢,可真是下的一手好棋。
萧哲可不管宁倚浔怎么想,该提点的提点了,她是个聪明人,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心里自然有数。
却说孟婉婷,如今被提为嫔,赐号“湘”,迁居敏华宫,离欣和宫最近。
贵妃跟元贵人同时有孕,皇帝命湘嫔助贵妃协理六宫,留宿敏华宫的日子也多起来,可湘嫔现在一点都不想要这种荣宠。
用湘嫔的心里话来说,那就是萧哲这个混蛋,让自己替元贵人挡那些明枪暗箭就算了,可他来宫里除了需要侍奉的时候除外,其他时候都会趁夜从暗门溜进欣和宫陪她的爱妃。多讽刺,自己在众人眼里成了留宿日子最多,但却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
湘嫔在后宫这些女人里真的算是聪明了,否则也不至于无权无势还能爬到这个位置。在皇帝眼里,湘嫔识大体,毫无怨言默默做着一切,为此也多有赏赐。
可是湘嫔这回是真切的感受到,如果再站错位置真的会没命,萧哲现在捧着自己只因为还有用,棋子一旦没用就会成为弃子。
湘嫔跪在锦云宫门口,快一个时辰了,即使知道路过的宫女太监背后会嘲笑,湘嫔依旧面不改色。
知情人明白,湘嫔在为前几日顶撞贵妃一事请罪,贵妃被气得差点小产。
“娘娘,湘嫔都跪了一个时辰了,她这是打的什么主意?”青雨看着稳坐不动的自家主子忍不住问道。
“看她诚意吧,这个时候改头换面可没那么轻松。”
“啊?奴婢还以为娘娘是为那天的事生气呢。”
“那天她是故意的,我也顺着她演戏而已。她深知淑妃那件事脱不了干系,我不会轻易原谅。”
“难怪奴婢只是奴婢,这些个弯弯绕绕的可想不明白。”
我笑道:“你已经很不错了,在后宫忠心是首要的,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上面的人怎么走。”
“别的奴婢不懂,反正奴婢姐妹这辈子都跟着娘娘。”
“傻话,你们年龄到了是可以放出宫去的,到时候我会给你们一些银子,找个老实人过一辈子。”
“不要,谁知道出去了会不会被骗了银子又搭上身子。”
我摇头笑笑,也不知该说她聪明还是傻。眼下还不到时候,等等看吧。
又过了半个时辰,我让青雨去打盆热水,再去请湘嫔进来。
“先就着我这里梳洗一下吧。”进了门的湘嫔给我见礼后,我指了指妆奁旁的热水。
正直大热天,湘嫔又热又累几次差点晕倒,如今这样子确实有失体统,谢过后自去梳洗。
等随行的梦萝服侍妥当后,湘嫔让她先去外面等着。
“娘娘,昔日多有得罪,嫔妾也不指望您既往不咎,您生气怎么处置都行,还望娘娘允嫔妾一条活路。”
“元贵人无论诞下皇子还是公主,身份只会越来越高,你与她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不跟着她享荣华富贵,倒来找我,还真是让人意外。”
“嫔妾深知娘娘会保住她的孩子,但她能走多远也全在娘娘,嫔妾不求其他,只求保住性命。”
“呵!你我有些事至今还没有了断,你说就凭今日这出苦肉计我能信任你?”
“嫔妾明白,自今日起会让娘娘看到嫔妾是站在您这边的。”湘嫔原本也没指望贵妃这么轻易放过,就想看看贵妃的态度,现在看来赌对了。
“我拭目以待。不过有一点,现在留下来的人犯的错再大,罪不至死。当然,如果有人自寻死路那也是他们自作自受了。”
我跟湘嫔暂时达成一致。
2.风雨欲来
后宫又添了一位皇子一位公主,元贵人诞下皇子,皇帝赐名皇子萧元达,公主萧启馨。元贵人位分提为妃,赐号“裕”,可谓是后宫晋位最快的女人。
萧元初督工建造翠景园出了意外,腰粗的梁柱正好压在巡视的萧元初身上,两条腿当场压断,命虽然保住了,但余生只能坐在推车上。他再没了争夺太子之位的资格,性格变得越来越古怪。
太后薨了。死之前皇帝去见太后,两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皇帝脚还走出慈宁宫,太后就咽了气。
萧哲给元锦指了一位启蒙老师,国子监副馆长魏晃,算是当朝大儒,可是太过古板,教授的都是如何仁孝。好在元锦私下里真正的老师是萧睿,萧睿教授的是帝王之道。
两年时间快到了,眼看着翠景园即将完工,萧哲又病倒了,这一次病得厉害,下不了床榻,眼睛模糊得连臣工的奏折都看不了。要么让裕妃念给他听,要么是我念给他听,批文都由御史台按吩咐写。
我带着元锦侍疾,元锦很懂事,夜里撑不住了才靠在我身上打个盹,天快亮的时候又醒过来乖乖地陪着。
期间裕妃抱着元达来过,一岁的孩子不懂什么,受不了太过沉闷的氛围哭闹起来,萧哲皱眉,耐着裕妃的身份没有呵斥,只说孩子小就别抱过来了。
裕妃讨了个没趣,只好抱着孩子退下。
萧哲又看看元锦,总算安慰一些,那么小就知道昼夜侍奉在身边。
“明昌,这几日是不是都没跟魏先生习文?”
元锦启蒙后,萧哲为其取了小字,明昌,封嘉王。
元锦点点头,奶声奶气地回道:“父皇龙体抱恙,儿臣跟母妃时时忧心,儿臣想陪着父皇,等父皇安康了再跟先生学习。”
萧哲费力抬起手摸了摸元锦的头,笑道:“你的孝心父皇知道,但读书一事不可荒废,需知业精于勤荒于嬉。父皇今日精神好多了,你回去好好歇着,明日照旧去跟魏先生念书。”
“父皇,儿臣想等您再好些,儿臣保证不会荒废功课。”
“不可,你是朕的儿子,是皇子,不能像寻常百姓一样只知愚孝。”
元锦有些纠结的看看萧哲又看向我。
“乖,听你父皇的话。今日回去歇一会儿,好好温习功课,明日照旧去跟魏先生学文,下了学再来看望你父皇。”
元锦委屈的点点头,弱弱地问道:“父皇,儿臣下了学再来看您可以吗?”
都说病榻之前见孝子,萧哲难道体会到真切的父子之情,声音都有些激动:“好,当然好。朕的明昌很懂事。”
元锦这才恭恭敬敬地给萧哲叩了头退安。
萧哲握着我的手说道:“你把他教的很好。”
“明昌是随了皇上的性子,可学问上却没半点跟得及皇上,听闻上课时总喜欢让魏先生讲些孟母三迁、卧冰求鲤的典故。”
“孩子还小,喜欢听这些也好。你陪着朕好几日,公主可还好?”
“许是感知皇上抱恙,公主这几日很乖巧,有奶妈和嬷嬷照顾着。”
“嗯,这些日子你也累了,先回去歇息两日。”
“是,嫔妾晚些再来看皇上。”
萧哲笑着点头。
出了乾德殿我才缓出一口气,感觉后背都是凉的,适才萧哲问元锦,我真担心会出纰漏。
回到锦云宫,元锦等着我。
“母妃,儿臣适才回得好吗?”
我轻轻抱过他小小的身子,笑道:“很好,你要记得,在你父皇眼里,你是个仁孝的孩子就够了。魏先生那边你还是照旧学着,不喜欢也不准耍小性子知道吗?”
元锦嘟了嘟嘴,有些委屈。“可儿臣不喜欢他总讲些之乎者也,总是教儿臣兄友弟恭的道理。皇长兄跟三哥都不喜欢儿臣,儿臣也不喜欢他们。”
“母妃知道,那你喜欢瑾瑜师父教的吗?”
云锦眼睛亮亮的点头说道:“当然喜欢,不过好多东西儿臣学的很慢,会不会让师父不高兴,过两年就去教五弟了?”
“傻孩子,你学的很好,师父私下还跟母妃夸你呢。”
“真的?太好了!”
“嗯,那你可记得师父是如何教你对待不喜欢的人?”
元锦偏了偏脑袋,想了想之后说道:“记得!师父说对不喜欢的人放在心里,面上要让他们知道自己喜欢他们。遇到比自己厉害的人,要么超越他,要么学会将他归为己用,若还是不行,就……”
我真想打萧睿,那么小的孩子就叫他怎么杀人,可是细想又明白,如果要成为一代帝王,不仅要有谋略,也要学会杀伐果断。
“师父教你的是大道理,但你不能只想着那些血腥手段。”
“儿臣知道,儿臣是男子汉,一定会保护好母妃和妹妹,谁都不能欺负你们,就算是父皇也不行!”说完还害羞地从我怀里挣开,握着小拳头一本正经地站着。
我被元锦逗笑了。“我的元锦都是男子汉了吗?顶多是个小男孩,不过母妃会陪着你长大。”
“嗯!母妃这几日都累坏了,您好好休息,儿臣去找师父,都好几日没见到她了。”
“去吧,不过今日不许熬夜,学习固然重要,但也要身体好,否则学再多都没用。”
元锦点点头,小大人一样规规矩矩的行了礼才退下。
3.后位之争
萧哲的身体好了一些,但终究大不如前了。这几日朝堂上最大的争议莫过于萧哲立后一事,萧哲要立裕妃为皇后。
这件事最急的还是萧元瑞,甚至开始怀疑起楚复的忠心。要知道裕妃一旦成为皇后,那萧元达就一定会成为太子。
“楚先生,本王不同意!”萧元瑞反对楚复让自己上书同意立后。
“王爷,您可要仔细想清楚,如今皇帝还在,他立后的心意已定,无论朝臣如何反对,最终结果都是一样,您为何不顺势而为?陈曦一个女人,那孩子连话都还说不清,等皇帝一走,她难道敢跟您对抗,皇位不一样轻轻松松推到您手里?”
“不行,本王不能冒这个险!”
“王爷,您可要三思啊!如今皇城禁卫军还没有完全握在您手里,京城还有十万京畿卫。这个时候仓促动手,胜败难料,而且名不正言不顺啊!”
“楚先生,地方上这两年也安插了本王不少势力,京畿卫算什么,只要本王手里有禁卫军,拿下皇宫,外面还有侯将军二十万兵马,那些反抗者拿什么敢跟本王拼?说起来有一事本王不明,还请先生为本王解惑。”萧元瑞可不会傻到把自己所有势力都暴露给楚复,京畿卫副统领可是自己的小舅子。
“王爷请说,楚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裕妃是你找的人,你对本王的忠心本王也看在眼里。可你既然一心要助本王,为何又要给她生下皇子的机会,如今更是要本王推她的儿子登上储君之位?”
楚复叹道:“王爷有此疑虑也是应该,可楚某是希望王爷的皇位名正言顺。王爷深知皇帝无心立您为太子,到现在我们都不知道皇帝有没有遗诏,若有的话八成会是四皇子继位,贵妃跟裕妃不同,她不会拱手相让。
那时候王爷难道要杀进皇宫,留下弑弟的污点?只有让皇帝把储君之位交给五皇子,这样王爷不费一兵一卒就可以让裕妃推您登基,自请废太子诏书。”
萧元瑞犹豫起来,楚复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此人难道真的只是为了一展抱负?
“也罢,此事本王再想想。”
等楚复离开,萧元瑞立刻召来陈奇。
“这段日子楚复就留在王府,派人给本王盯着他,见什么人,做了什么,事无巨细都要一一报给本王知晓。”
“王爷是担心……”
“哼!他跟你们不一样,本王始终信不过他。”
“是。”
陈奇早就看不惯楚复,此人投靠萧元瑞之后,自己一直被他压着风头,如今总算有了机会。
两日后,陈奇慌慌张张向萧元瑞禀报,楚复消失了。
萧元瑞大怒:“混账!不是让你安排人严加看守吗?”
“王爷,我们安排的人确实昼夜守在暗处,昨夜房中烛火一直燃到天亮,外面也能看见人影。可今日一早送饭的人进去才发现里面没人,烛台前放的是个纸人。卑职进去仔细查看发现衣柜后竟有一条暗道,已经令人出去搜捕。”
“此时说什么都没用了,人继续去找。这几日就安排那件事,你出去后先去找元康过来。”
陈奇赶紧领命离开,还好萧元瑞没有一怒之下杀了自己。
如今身为京畿卫副统领的侯元康到了书房。
“王爷,陈奇颜色匆忙,可是有大事发生?”
“楚复这个人不能用了,昨夜他潜逃出王府,如今还不知身在何处,本王已经命人去追捕,那件事不能再等了。京畿卫这边你做好准备,禁卫军那边本王自有安排,时机一到本王会派亲信通知你,届时遇到阻拦者格杀勿论。你能不能成为名副其实的国舅爷就看你这次怎么做了,流影的孩子本王登基后会立为太子。”
侯元康觉得一股热血冲进心头,想想日后朝廷官员见了自己都要恭敬地称一声“国舅爷”是何等威风。摩拳擦掌,两眼放光。“一切听王爷吩咐!”
“好!本王立刻休书,飞鸽传讯岳父,确保万无一失。”
两人神情激动,一个已经做着登基为帝的美梦,一个做着受人敬仰的国舅爷美梦。
3.逼宫
这一日乌云压顶,片刻后就是倾盆大雨,纷乱的脚步声也被雨声盖住。往日美丽的天空此刻就像一只张开血盆大口的巨兽,要将整个皇宫吞噬。
萧哲这次的病是真的好不了了,话都说不明白,前两日清醒时拟了传位诏书,交给闵忠,随后又晕了过去。知道今日一早才转醒,通传朝臣进宫觐见,届时宣读诏书。
裕妃母子哭成一团守在龙榻边,等待那纸诏书宣告命运。
乾德殿外禁卫军严阵以待,以防心怀叵测之徒生违逆之举。
不知道萧睿从哪里调来一群禁卫军,把守在锦云宫大殿外,宫门禁闭,没有萧睿的命令擅自出宫者当场斩杀。
我抱着启馨,身边青雨姐妹带着元锦,我们被萧睿带到早就挖好的密室内。
萧睿此刻还顶着初七的面容。“记住,无论外面发生什么事,我没有出现之前你们都不能出去。”
我有些心慌,颤抖着拉着她问道:“是谁?”
“萧元瑞,这个蠢货!”
尽管早想到会有时局变动的一天,可怎么都没料到萧元瑞会逼宫。我手足无措,不知道这一战若是输了我和两个孩子会是什么下场。
萧睿拍了拍元锦的肩头。“你要记住,今日之后你会是凤国的帝王,你要记住你想保护的人。”
元锦也很害怕,可这时候却奇异的镇定下来,郑重的点点头。“师父放心,我不害怕,我要保护母妃和妹妹!”
萧睿这才放心转身离开。
我看着萧睿即将消失在密室门口,哽咽道:“大长公主,请您也保重自己,明昌还要跟您学很多。”
这是我第一次这样称呼萧睿,这个一直帮助我、保护我的人。
萧睿只是驻足听我说完,没有回话也没有点头,合上密室的门。
青雨姐妹被惊呆了,一时都忘了害怕。大长公主,青雨觉得脖子有些凉,完了,以前还跟她斗嘴来着,会不会被诛九族?
我顾不得青雨他们怎么想,只是紧紧地抱着两个孩子。
“母妃,您别哭,师父一定会把坏人赶跑,师父也会好好的,她答应过儿臣。”元锦轻轻替我擦泪。
我这才知道,不知何时我已满面泪水,分不清是害怕还是担心。
萧元瑞觉得连上天都在帮自己,趁着大雨没多久就攻到了乾德殿,那些入宫觐见的朝臣都被关押起来。
乾德殿外的禁卫军哪里能敌过萧元瑞带来的人马,须臾就被斩杀。
萧元瑞骄傲地踏进乾德殿,看着角落里被几名禁卫军护着缩成一团的裕妃,裕妃紧紧抱着孩子,满脸惊恐地看着进来的人。
闵忠抖抖索索地站在龙榻边,一颗心都快吓得跳出来,真担心自己会不会还没来得及做大老爷就吓死在这里。
“闵公公,皇上可还好?”萧元瑞笑道。
闵忠看了看出气多进气少的皇帝,摇了摇头。
“这么说皇上应该立了遗诏了,公公难道不打算拿给本王看看?”
闵忠哆嗦着正要打开龙榻侧藏着的诏书,这时陡变又发。
殿门口走进一个男人,四十岁左右的年纪,面容俊朗。
萧元瑞拔剑指着来人怒道:“你是什么人?”
祈宽不紧不慢地说道:“可惜萧哲快死了,不然他会很高兴看见我这个故人。公公,你说呢?”
闵忠哪里会想到今日还会见到祈宽,这个前朝余孽不是死了吗?
祈宽看着闵忠神色惊惶,萧元瑞满脸怒容,“哈哈”大笑。“裕王,我还要感谢你今日所作所为,否则我还不能轻易攻占皇宫。看你样子肯定还在想,我是谁,我的人又是怎么进来的吧?不妨告诉你,这都归功于你的好父皇,他修建的翠景园让我轻易进入。”
萧元瑞在等,等自己外面的人把这个猖狂之徒拿下。
听着外面一阵兵戈相交的声音,萧元瑞笑了,祈宽也在笑。
可当看见进来的人后,谁都笑不出来了。
“你们是在等我吗?”萧睿手里的剑还在滴血,明明一副好姿容,可落在几人眼里犹如地狱修罗。
萧睿身后的禁卫军迅速围住几人。
可怜龙榻上的萧哲听到萧睿的声音,想要挣扎着起来却连动动手指都艰难。
祈宽指着萧睿怒道:“不可能,为什么,为什么又是你!”
“祈宽,楚国百年前早就亡了,那些跟着你的人图的不过是你手里的金银财宝,你以为他们真的会为你拼命造反复国?可怜你们一个个男人,活得还不如你姐姐一介女子聪慧,她至死都以为你已经逃去大漠,余生会安稳度日。”
“你撒谎!我姐姐就是被这个狗皇帝骗了,最后还死在了他手上!”祈宽说着指向龙榻上的萧哲。
“你真是愚蠢至极!她才是被你这个好弟弟骗了,不然怎会让言韶千里迢迢去大漠寻你。”萧睿说完从怀里取出一枚玉佩,让禁卫军交给祈宽。
祈宽接过玉佩,失声痛哭。“怎么会这样,不该是这样。”
萧睿看向萧元瑞:“你不配做萧氏子孙,差点令江山易主,被蒙在鼓里还不自知!”
萧元瑞怒道:“你一个无知粗妇没有资格教训本王!”
“闵公公,你来给这个蠢货说说,本宫有没有资格教训他。”
闵忠看见萧睿那刹那激动得就差跳起来了,不愧是曾经最耀眼的明珠,总能在危及时刻力挽狂澜。这会儿听到萧睿吩咐,没有了一点哆嗦畏惧的样子。“奴才见过大长公主,公主千岁!”
萧元瑞如坠梦中,大长公主,这个父亲连提都不准人提的人,不是已经病故了吗?
“为什么,你是我姑姑,既然还活着,为什么这么多年我从没见过你?”
“我若真死了,你以为此时此刻你还能站在这里跟我说话?你逼宫之罪自有定夺,好好反省反省!”
“姑姑,是父皇逼我的,他居然立这个祸水为后,让那个连路都走不稳的孩子做太子。三弟已经残了,他这时候都不愿意立我为太子,我没有做错!”萧元瑞指着角落里的裕妃又气又恨。
萧睿缓了缓语气说道:“你都还没有见到诏书,怎么就知道他会立谁为储君?”
萧元瑞愣愣地转向萧睿,这么说自己还有希望?“姑姑,诏书父亲交给这个阉狗藏着,你让他交出来。”
“你是亲王,言行举止要以德服人,在弘文殿跟你的老师学的就是这些?你太令我失望了,稍后朝臣来了会当众宣读诏书。”
萧元瑞还想反驳,被萧睿瞪了一眼只好忍下。
裕妃觉得这一日比过去十八年过得还煎熬,祈宽倒了,裕王也倒了,自己跟孩子能不能活下去还是未知。
雨势渐小,朝臣被解救后带至乾德殿。
几个老臣子看见萧睿那一刻激动得老泪纵横,纷纷跪下,一些没有见过萧睿的人也只能跟着下跪。
“各位大人都起来吧,今日受惊了。皇上弥留在即,已留下传位诏书,在此当着诸位大人宣读。”
她生下龙子被封妃,眼看后位有望,长公主一纸诏书打破美梦
萧睿朝闵忠看过去。
闵忠会意,赶紧打开龙榻一侧的暗格,取出传位诏书。
前面都是含蓄叙说在位时的不足之处,又列出几大政绩,最后才写到:嘉王四皇子元锦,聪慧恪敏,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统。著继朕登基,即皇帝位。念嘉王年幼,特封原宰相刘安、兵部尚书李敬为辅政大臣。
立嘉王生母为后,特许垂帘听政。待嘉王亲政,还朝于皇帝。朕身后尔等务必惕心保全,朕亦欣然安逝。
4.成王败寇
“不可能!假的,这诏书是假的!”萧元瑞怒道。
如今在乾德殿的朝臣那都是老狐狸,萧元瑞造反逼宫的事还没了结,如今有萧睿在,谁还敢搭理萧元瑞。
萧睿说道:“御史台大人是哪位?”
一名五十多岁的老头回道:“回大长公主,微臣宋致钦恬居御史台鉴。”
“闵公公,把诏书交宋大人鉴阅。”
宋致钦仔细看过笔迹,玺印,诏书外封。
“大长公主殿下,诏书是真。但微臣老迈昏聩,可否请礼部何大人再鉴?”
“可。”
何运成是裕王的人,宋致钦此举若是无心谁都不信。
何运成白着脸接过诏书,一字一句阅看,额上都在冒汗。“大长公主殿下,微臣与宋大人一致。”
萧哲致死也想不到,幼时崇拜萧睿,连字都照着萧睿的临摹,如今成了一济催命毒药。
萧元瑞浑身没有半点力气,不是前阵日子还在说着立裕妃为后,为什么突然就变了。
“皇上,皇上!皇上殡天了!”闵忠突然跪倒在龙榻边,失声哭道。
我重见天日那一刻,才知萧睿真的做到了,我的孩子成了凤国最年幼的帝王,我被尊为太后。
萧元瑞逼宫造反,被废为庶人,幽禁宗人府。原裕王府上下抄斩的抄斩,流放的流放。王妃侯流影及其子亦被废为庶人,流放岭南,永世不得入京。
镇西大将军侯成被查谎报军情,意图勾结师车国被斩。侯元康在逼宫时就在乱军中被当场诛杀。
几日后,萧睿单独去见被禁足在欣和宫的裕妃。不知道两人说了些什么,裕妃跟她儿子活了下来。
我不懂朝政,哪怕被逼着看了两年的典籍,对政事上我还是一知半解,更不要说做出决断。还好萧睿挑的两位辅政大臣知道我的难处,遇到不能立时下决定的事也会拦住想要出头的人。我便会说:此事再议。
谁都知道萧睿还在宫里,我说再议无非是等萧睿做决定。
待时局稳定下来,我让乔颖乔装成宫女,命人带她去了宗人府,这是我允诺过她的事。
乔颖在见到萧元瑞那一刻,泣不成声。“元瑞,我的儿子!”
萧元瑞早已不是往日威风八面的裕王,如今只能在愤恨不甘中度过。听到废后的话,一把推开冷笑道:“你个疯子!”
“元瑞,都怪萧哲,是他在你出生时就用晴妃的孩子跟你换了。我们母子被他骗了整整二十年,我才是你的亲生母亲!”
萧元瑞看着乔颖,一头白发,满脸皱容,哪里还有半点皇后的样子,可她居然说自己才是她的亲儿子,这一定是在做梦。对,一定是梦。
萧元瑞再不看乔颖一眼,转身跑进屋里,随即关上门。
“元瑞,元瑞,我只想听你亲口叫我一声母亲。”乔颖推不开门,只能坐倒在门边一遍遍地喊。
直到天黑萧元瑞都没有开门,带着乔颖来的两人劝她先回去。
乔颖摇头,为什么老天那么残忍,撑到今日还是不能亲口听他喊一声“母亲”。
两人只好陪着乔颖继续等,月上中天,里面不止没有点烛火,连一丝响动都没有。
两人对视一眼,一脚踹开房门,透过窗外的月色看见坐靠在书案后的萧元瑞,脖颈上是暗黑的血迹。
乔颖跌跌撞撞地跑进去。屋里亮起来,也照亮了萧元瑞苍白的面孔。
乔颖扶住萧元瑞的头,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元瑞,我的元瑞,啊……”
我没有想到乔颖去了宗人府的结局会是这样,如果知道我宁愿她一直在心里念着儿子。
十年后,我在京城外的长亭送别萧睿,萧睿的头上已经有了白发。
“这些年谢谢你!当年我问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你可想到要什么?”
萧睿淡淡地笑了。“其实我并没有想过要得到什么,我是凤国的公主,我生来就注定要守卫凤国的江山,现在总算可以放心了。”
“今日一别是不是再无相见之日?”
“也许吧!”
“一路顺风。”
“好。”
马车渐行渐远,直到看不见。
“主子,皇帝已经亲政,您为什么不带太后娘娘一起离开,奴才想她肯定愿意的,您这样太苦了。”
这些年轻回一直服侍着萧睿,见证了萧睿如何为年幼的帝王铺路,也教他如何成长为一代明君。原以为今日自家主子会带着太后一起离开,没想到却是离别,远远还能看见那个端庄的女人哭成了泪人。
“她放不下儿女,一如我无心困在皇宫,她明白,我也明白。说到苦,人生在世谁又不苦,只要心里有一片温暖的地方,再苦也会觉出甜来。”
萧睿说完笑了笑,不再开口,闭上眼靠着。
轻回想想也笑了,是啊,人活着谁没有苦的时候。与其迁就彼此谁都不快乐,还不如放在心里怀念,从此山高路远,总有那么一个人在一个地方念着自己。(原标题:《深宫风云:翻云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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