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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的白月光回来了。这个他口中不会曲膝的神女,正跪在他爹的脚边,学习如何当好他爹的四姨太。


给你个女人。

我被只手遮天的朗督军扛回来扔给他儿子,当作份薄礼赠他。

怎么样,长得像吧?

撂下我,朗督军满意地拍拍手,咧着口黄牙笑:更妙的是什么你知道吗?

不等朗三公子答话,他凑上去自说自话:你猜她叫什么?

朗督军得意地一字一顿,反复念我小名:

绾、绾,绾绾,和你心上那位婉婉………

闻言,朗三公子轮椅上的身子一颤。

仿似我这名姓有刺儿还淬了毒,点在了他心尖尖上。

朗督军见状却甚是得意,拍了拍儿子单薄的肩,仰天大笑着走出去。

临着到门前,不忘嘱咐句:小心些,这小蹄子,听说是个会玩刀的。

门应声而合。

我仔细审视面前这位三公子。

二十出头的年纪,面容精致而清冷,身子骨薄薄的凉凉的,分明的喉结微颤,抖出几声细细碎碎的咳嗽。

衬得白嫩结实的我才像是柳巷里修炼出来的女妖精,要吃干抹净了他。


1

哦,事实好像也的确如此。

我迫不及待就贴上去。

你爹让我来的,试试你的身子。

说着,我一手掰开他残废的腿,一手探入他的衣襟。

却被他反手一把捉住:谁许你,顶着这张脸,说这样浪荡的话?

呵,我还顶着这张脸,做了好多年鸨儿呢。

他秉着一口恶气,狠狠甩开我的手,逼出个字:滚。

仿佛再多说一个音,都脏了他的嘴。

公子好生薄情啊。我冷哼,一枚一枚解开旗袍的扣子,滚便滚了,可说好的赎身钱,这么大的督军府,不能赖我分毫。

我像是不死心似的,又用食指戳了戳他胸膛,在他耳边恶毒地咬着牙笑。

三公子,我知道你在念什么。别念了,这样的乱世,你那白月光,也许早就死在外面了。

他坐在轮椅上,沉着张脸,不知悲喜。

就在我准备起身的一瞬,猝不及防,一枚子弹从我耳边呼啸擦过,在身后的门框留上下个洞。

差点,就是我的额头留个洞。

我抬头,不知何时,他手里多了把枪。

紧跟着,他蛮横地捏开我脸颊,不由分说把枪口塞进我嘴里:喜欢说,就再说一句。

然后他上了膛。

我咽了口唾沫。

人们都说朗三公子朗子愈是个善茬儿,为人谦和儒雅,从不动怒,多年前不幸废了条腿,自此幽居府上。

可我怎么瞧着,怕是个狠角儿呢?

2

三日前,我被割据了洛城的军朗督军瞧上。

凭借一张像极了他家老三那白月光的脸。

他和妓馆妈妈说,要赎了我。

妈妈一脸为难,笑得比哭还难看,半晌凑耳边说了句:

不是我舍不得,实在是这小蹄子爪牙太利…

「怎么个利法?

妈妈跺着脚说:绾绾,绾绾她杀过人。就是,那位先生……

绾绾两个字拨在他心上,挑逗起莫大的兴致。

朗督军眼眯成缝儿,将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又一遍,口中呢喃着:没想到啊,真是孽缘。

后来我才知道,究竟孽在哪,又缘在哪。

一一原来不只脸蛋,就连这名儿,都和三公子那位白月光施婉君的小字婉婉同个音。

天爷呀,可真是天大的孽缘。

我离开妓馆那日,穿了件无袖的旗袍,肩膊蒙了层纱,藕节似的胳膊半遮半露,不枉妈妈一番调教,诱人极了。

妈妈送我出门,却丧着张脸,拉住我的手抖个不停:

绾绾,求你千万别在督军府闹出事儿,这赎金…………赎金分你两成。

我比出个手势:三七。

见她咬着牙犹豫,我恶狠狠地笑了,一字一顿:是你三,我七。

你这也太黑了!

那不然呢,我就上督军府再杀个人呗。我嘴咧得愈发险恶而癫狂,到了那个时候,你可就不是给我钱了,而是,给我陪葬。

小狼崽子!她在我脚边狠狠吐了口唾沫。

看着她恨不早打死我饿死我的样子,我得意极了,转头上了朗督军的车。

车里,这个五十岁的老小子盯着我不停看。

像,真像。他点上一支烟,猛吸一口,然后将难闻的烟雾尽数吐到我脸上。

可惜了,老三废了一条腿,也不知道能不能尝你这小美人的味道。

他狞笑着捏了把我的脸蛋,小美人,你正好帮帮我,试试他是不是真的不能人事。

朗督军面露阴冷,亮出他的意图:……看看那条腿,到底真废假废。

知道了。我拧着眉咳嗽,您快别抽了,呛死人。 J

说着,我一把将烟头从他嘴里抽出来,不由分说用自己的牙齿叼住,开始吞云吐雾。

死老头,连自己儿子的残废都信不过。

3

我于是领命而去,百般勾引,最后却被这位三公子朗子愈撵出了屋,还带着一嘴的火药味。

朗子愈不碰我,却也不放过我。

出了屋没多久,两三个老婆子上来不由分说压住我,开始粗暴地拖拽。

去哪儿?我的挣扎只换来身上一道

道掐狠。

三公子吩咐的,将绾绾小姐这身子洗洗干净。

老婆子们是最不懂怜香惜玉的。

那一宿,我被摁在滚烫的浴桶里,粗糙的毛刷狠狠摩擦过每一寸皮肤,包括脚心,腋窝,甚至是唇舌。

越是娇贵的地儿,她们越是不放过。

被捞出来时,我浑身都火辣辣地疼着。

说真的,当鸨儿都没这遭罪,也没这侮辱人。

但我也不冤,谁叫我自己嘴欠呢。

4

我和朗三的梁子自此算是结下了。

翌日一早,像是故意恶心人似的,朗督军按着我俩一起用早饭。

同一张桌子,我和朗子愈肩并肩,坐一块。

我的脖子泛着不自然的红,一一被热水烫的,被毛刷搓的。

可在朗督军眼中,却是另一种暖昧的解释。

啧啧啧,看起来,昨儿,老三没有辜负为父的好意啊。

他捏着个包子,也不往嘴里送,只是在手

里盘着,就像盘我俩一样。

什么好意?朗子愈一如既往沉着脸,是断掉的这条腿?还是她这个……

他瞥了我一眼,把难听的两个字咽了下去。

朗督军眼神飘忽了一下,终于咬了口肉包。

肉香味掺着葱腥味立刻在空气中散开。

父爱如山,实在叫人承受不起。说

罢,朗子愈摇着轮椅自己个儿离开了。

愣着干什么?饭桌上,朗督军冲我狠狠啐道,你现在是他的人了,还不去好好伺候着,真以为讨你回来当少奶奶了?

我瘪瘪嘴,追了上去。

只有我俩的房间里,朗子愈依旧不给我好脸。

他翻着报纸,有些都翻得发黄。

我捡起地上的一张看,已经是去年五月的了,大标题诉说着申城一场浩浩荡荡的学生运动。

里面的女孩都剪着利落的短发,穿着长裤短衫。

我笑了声,扭着身子:哪有旗袍穿得好看?

朗子愈伸出手,竟然主动在我平坦的小腹上捞了一把,却是为把我人捞远些,别遮了他的光。

不想猝不及防,还顺带捞红了我的脸。

是啊,她们不像你,肚子里不用装墨水,脑子也空空荡荡,以色侍人便好。

他抬起头,这才注意到我羞红的脸蛋儿,反而来了兴趣:

怎么?害羞了,不可以?

我不自然地抿了抿唇,又造作地挂上笑:

三公子,别只说啊,不如动点真格。

朗子愈把手缩了回去,在手帕上仔仔细细擦了又擦。

眼瞅皮儿都要破了,他吐出个字:脏。

我扬起下巴:我是脏,可没准儿,也比你的婉婉干净呢。

怕他又要掏枪,我眼疾手快摁住他的手腕:

三公子,看人不能只看出身。您是军家的三少爷,不是一样………

我凑到他耳边,一字一顿:连女人的味道都尝不了嘛。

说完,趁他叫我滚,或者开枪射穿我脑袭之前,腿脚利索地跑掉了。

5

朗三定是气急了,前脚出门,后脚我就听见茶盏碎在地上的声音。

路过的朗督军也听个正着,他哈哈大笑地往屋里看,揶揄道:

妓馆里的小蹄子是不一样啊,这オ一晚,就折腾得老三杯子都拿不稳了?

三公子也不差啊。我扶了把腰。

他眯了眯眼,凑过来,指了指自己的左腿,直入正题:那老三的腿………

想来是真的残了吧,一动不动的。我昨儿使好大的劲又掐又挠,三公子都一声不吭。我捂着嘴,娇笑着。

正说着,身后的门开了。

朗子愈推着轮椅出现在房间门口:爹,我和绾绾屋里的事儿,就不劳您操心了吧。

是,是,老三,真是虎父无犬子,老子好色,你也不差啊。

砰的一声,门重重阖上。

我和朗子愈都门清儿,昨夜除了他差点毙了我,屁事都没发生。

可这事之后,也许是发现了我也不完全向着那老小子,朗子愈对我态度好了些许,

至少准我进屋待着了。

只要我安安分分的,不出声响,也不拿言语刺激调戏他。

时间久了,我还和他对对诗,写写字。

他念凄凉宝剑篇,我接羁泊欲穷年。

朗子愈愕然,又掩不住的惊喜:妓馆里,还教李商隐的诗?

不只呢,还教四书五经,《内训》《女诫》。也就是清廷亡了,不再办科举,不然呀,我准能考个状元。

他蔑然地笑笑,只当我在大话,继而开始恶心人的讥讽:

婉婉羁泊在外,你却得以凭着像她的脸,在这朱门绣户之中享福。

享福?享你这……… J

他一瞪,我就闭嘴了,只能心里腹诽。

啊呸,享你娘的福呢!

这福气给你要不要啊?

偶尔,他还从报纸和文书中抬起头,盯着我看。

一双原本深不可查的眸子里,骤然渗出汹涌滔天的柔情。

一那是看婉婉的神态。

在他最入神,我最像施婉君的那一刻,我突然摸出一支烟塞进嘴里,吐出一个香艳而矫揉的烟圈。

用鸨儿的声音喊他:三公子,您再看,我都以为您要把我吃了呢。

他眼中的柔情刹那荡然无存,如我所料。

我捂着嘴笑弯了腰,快活得很,为了这将他恶心得够呛的小把戏。

滚出去。他冷着嗓,他已经很克制了。

好好好,我不抽了,不逗你就是了,怎么还恼了呢。我直起腰,将烟头扔到脚下。

可猝不及防的。

不等我碾灭,火花抢先溅上了地上散落的报纸,一下子点了起来。

朗子愈的瞳仁倏然放大,他腿脚不行,便干脆将整个身子扑了上去,只为保下那张报纸。

为此他任凭火势蔓上他的裤腿,呛入他的鼻腔,烧皱他的肌肤。

这得是什么报纸啊。

轻飘飘的,却命一样重。

6

火很快灭了,没什么大碍。

朗督军夺门而入,殷切地看着朗子愈腿上新添的烧伤,他火烧眉毛似的,比谁都急,比谁都怕。

起身,一巴掌扇在我脸上。

力道太大了,以至我右边的耳朵之后的两个月都听不清声。

我真看不懂这对父子亲情。

另一头的朗子愈宝贝地看着那张被翻到发黄的报纸,有的字都已经花掉,模模糊糊看得出是三年前的某一日。

中间有一张照片,拍的是三年前洛城的霸主施德清,背景里站了个瞧不太清的姑娘。

眉眼坚韧而清秀,与我像极了。

我心领神会,想来便是他的心头好,施婉君。

无趣,这张报纸的真相太无趣。

那之后,我突然就老实了。

我开始伺候朗子愈,是真伺候啊,跪在他轮椅边上,给他一天三遍换着膏药,揉搓着小腿的肌肉。

一逢着他再看报纸我就不爽,翻着白眼讥讽他:

婉婉千好万好,能像我似的跪在脚边服侍你吗?

她是进步青年,剪短发,念洋文,写文章,上新式学堂,怎么会跪在男人脚边伺候呢?

说这话时,朗子愈高傲自豪极了,让人想缝上他的嘴,想打断他另一条腿。

但我只能不痛不痒地在他腿上拧一下,然后换上温度正好的帕子,小心翼翼地又擦上一边。

她是书香门第的小姐,我是烟花柳巷的婢子,她伟光正,我九流,成了吧。我没好气地嘟囔。

不想朗子愈瞪鼻子上脸:她不是小姐,她是神女………

真他娘够了。

不等下一个字,我一把将帕子塞进他嘴里,捣捣戳戳,好堵得更严实些。

趁他吐出来,我凶神恶煞:喜欢说,就再说一句。

7

这头朗子愈伤还没好呢,那头老小子混不吝的,又送过来一个女人,容貌和我有好几分的相似。

可能是我杀人又放火吓到了这位军阀,这回据说换成个娇滴滴的良家姑娘。

终于不是个婉婉。

换汤不换药,小字叫均均,汪蓉均。

这位均均小姐还没进屋,就给我拦在了门外。

你敢近三公子的身,我杀了你。我滋着嘴,露出凶狠的小虎牙。

我近不近,那可不是你说了算,是老爷和公子说了算。

小丫头着嘴,甚至轻蔑地冲我笑起来,

听说姐姐,从前是贱籍………

大清都亡了,还搁这贱籍呢。我怼回去,我只是菩萨心肠,普度这洛城的一众男人。

话音未落,屋里传来了朗子愈的声。那本诗集你放哪儿了,去给我找来。」

「来了,您等好勒!」

我笑着蹿开了。

也许,朗子愈这是在施与我恩情。他告诉这位替身二号,即便是做替身,便是跪在脚边伺候,也只有我有资格。又也许,他只是耳朵疼了。

我和洛城这一众男人的情事哟,早就叫他膈应个不行。

8

可惜啊,我低估了汪蓉均。

她才不是什么良家少女,她比我野上一白告。

白日里的确跟个正经人似的,可到了入发,她半点不含糊,直接就往朗子愈床上爬,往怀里拱。

她才是鸨儿,我这一比嫩得像碗豆腐羹。

半夜里猝然摸到一个细胳膊,朗子愈半梦半醒唤了声:「组绾, 别闹。

「奴家不是绾绾,公子您睁眼看我....

一个敢说, 一个敢看。

朗子愈张开眼,见着怀里的生面孔,愕而愠恼地握住拳「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

见着眼前的一幕,上去一把揪起汪蓉均,压着她的身子把她抵在梁柱上。

我白天说什么来着? 我鼓着腮帮,气恼于她对我的蔑视。

「你说,你和一人众男人....她搞不清楚处境。

「我说,你敢近三公子的身,我就杀了你。」

过来,别闹了。」可不等我露出「绾编,这子愈在身后叫我。

我掐着她脖子子的手依然不肯松。听话,过来。他耐着性,柔着嗓。「做什么,就放过她?我不要! J

我不甘,却还是走到他榻前,朗子冠朗子愈招招垫、我就把脸蛋凑了上去,像只听话的宠物。

他摸摸我因不满而皱起的下巴,然后一手他提说的双眼!「乖, 别看。」

他摸了把枕下。

电光火石之间,我听到了枪响。

紧随其后,是躯体倒地的声音。

不是玩笑,不是恫吓。

是真的,子弹真的穿过汪蓉均的胞衣穿这个同样和施婉君三分相仿的女孩儿。

我拨开他的手,回头看着那一地血污,和汪蓉不瞑的两只眸子,死死捂住了嘴。

r吓到你了?」

我吓得出不了声。

「别怕,结束了。朗子愈单手把我揽进怀。

我听着他的心跳,如止水微澜。

「她被我爹养着,被我爹安插过来,管他行事,替他盯着我,手段还这么脏,也就到自己这个下场。朗子愈无所谓地擦了擦枪口。

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待我缓了些,扳开我的手指头,让我牢牢握住它。

听说你在妓馆里杀过人,还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 J

朗子愈抬起明冷的眉眼,开始打量起我智明的一层汗,「用的刀吗?刀子太钝,太字还脏你的手。枪更好用,给你了。」

我也想握住,但我双手抖得厉害。

握住了便砰然落地,捡起来又再掉下去。

我只想着一件事,如果为督军盯着他就要死,那我…

三公子,一张嘴,我才发现自己嗓也是颤的,「我为朗督军试你身子,试你的腿,为什么…为什么那晚...…

[为什么那晚不也杀了你? 1他帮我把说不下去的话接住。

朗子愈扬起脑袋,眯

「唔,为什么呢?朗子愈扬起脑袋,眯起眼佯装思索," 我也想啊!但那天偏了,没打中。」

骗人。

「怎么?什么表情,你不信?他托起我的脸。

我跪在他床沿下,可怜兮兮。

「说真的,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杀你,许因为留着你,就可以天天叫「婉婉]。

也许听说你会杀人,觉得有点意思。也许因为听说,在为你具个鸨儿,你和婉婉太像,又太不像了。总之……

他没再说下去。

我猜他要说,总之,就舍不得了一可舍不得三个字太重太贵太真心实意。他不能和施婉君以外的女人说。

9

翌日, 汪蓉均的尸首被拖了出去。

督军咬牙切齿的扼住我的喉,比我掐汪蓉均大力百倍不止,他是要掐出血,要掐死人。

真没想到在我督军府上,这小蹄子爪牙也如此尖利。」

爹,快放手。」眼瞅着他愈发收紧,身后终于传来朗子愈救命的声音,「[小心别划破脸,不漂亮了。」

原本这会儿他早该外出处理公务。他有府衙里的差事,还有他娘给他留下的一众铺子 。

可今儿他偏偏没出门,从天而降,就为救我似的。

朗督军收得更紧了,只剩一ロ气时才把我丢开,转而看向轮椅上那人:

死小子,这短命女娃娃家里来人收尸了!老子不管,你自己出钱打发。

我出双倍。朗子愈也跟着皮笑肉不笑,别只给她家里人,父亲调教她这么久,怎么说也该分点辛苦钱。

你………好啊,你小子好………

朗督军气得话都说不出了,眼神还落在朗子愈腿上,生怕他的烧伤没能愈合似的。

死子,别以为气着老子你就讨了便宜。走之前,朗督军撂了句狠话,老三诶,咱们走着看。

回到屋里,朗子愈迫不及待抬起我下巴。

看就看呗,没事,只是掐红了脖子,没伤到像施小姐的这张脸。

朗子愈左看右看。

沉默了好一会,蓦的吐了几个字出来:脖子也不行。

与其说是吐,不如说是吞了一半吐了一半,含含糊糊的,烫嘴似的。

可就这一半,也够我莫名其妙地红了整张脸。

10

这事儿没多久之后,朗督军就暂时离了洛城,去南边议事。

如今外面形势太乱,一片民不聊生,军们打来打去,任凭八方洋人虎视眈眈。

朗子愈喜欢李商隐的那首《风雨》,他诵诗里的句子:黄叶仍风雨,青楼自管弦。

不带这样骂人。我冷言瞪他。

朗子愈笑出了声:你居然听得明白?

是,我是大老粗,我不该听明白。我没好气,只有施小姐是神女,只有她明白!

我俩吵吵嚷嚷地过了没多久,两个月后,朗督军回了府上。

顺便,他给朗子愈带了一份大礼。

一份,出乎我们所有人意料的大礼。

我讨了个年轻漂亮的姨太太,寻思着给你做小妈。

老小子挂着恶毒而恶心的笑,他拍拍手,一个女孩就走出来了。

她是朗督军在南方赢来的战利品。

容貌和我是八分的相似,却比我要曼妙,老小子挂着恶毒而恶心的笑,他拍拍手,一个女孩就走出来了。

她是朗督军在南方赢来的战利品。

容貌和我是八分的相似,却比我要曼妙,明艳,高贵。

可朗督军却故意要摧毁这份高贵,像把神女扔进泥淖。

他将她收进怀里,用粗糙的大手捏她的后颈肉,如同玩一只猫,然后亲昵地叫她:婉婉,我鞋尖脏了,你跪下来帮我擦擦。

那女孩咬着牙迟疑片刻,扑通一声跪下,用袖子一点一点蘸着泥。

朗督军却不满足,更不懂怜香惜玉,转而一脚碾住她的脑袋,让那漂亮的脸蛋贴上冰冷的地板。

婉婉不会伺候人呀,别用袖子擦,用舌头舔。

一刹的,朗子愈一双眸子里所有的坚守和光芒全都碎了。

一一我承认,我至少幻想过一万遍,倘若有一天,施婉君回来这里。

但我怎么也想不到,是以这样的方式。

婉婉她爹,也是你的老师,我的故交一施德清施先生,把她送我了,换我庇护他逃去国外。朗督军洋洋自得地炫耀着他们的交易。

他还进一步恶心朗子愈:老三,以后婉婉就是你长了,快叫声四姨太。

女孩被踩在脚下,狼狈得像赤裸示众。

朗子愈死死咬着牙,咬碎也不足惜。